我坐在車裡等,嘴裡默默的數著數。
我知道,這場較量,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分出來勝負。
高手過招,往往一兩招之內,就能分出輸贏。
果然,我數到了30聲之後,衚衕里的燈就亮起來了。
看到燈亮了,我就知道,比斗應該結束了。
廖久華立馬說:「爺,燈亮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車門打開了,我趕緊下車,就看著一幫狗牙子從衚衕里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了。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齊刷刷的胳膊上留下一道血口。
「爺……別進去,裡面有鬼……」
我聽著王老闆慌張地話,就笑了笑,那有什麼鬼啊,都是人裝的。
雖然摸不清那個麻姑到底是什麼手段,但是我很清楚,這世界上沒有鬼。
這個時候,我看著趙欣抱著她的兒子出來了,手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
但是趙嵐成這小野孩子還沒醒過來,就算醒過來,這輩子想要再練千術,也需要從頭再來了。
這小小天才,算是廢了。
看到我之後,趙欣百感交集,又恨又感激。
她跟我說:「謝了。」
我沒搭理她,揮揮手,讓她上車,而我,則是走到衚衕口,我眯起眼睛看著那黑黢黢地衚衕,煙霧繚繞的,就像是他媽的黃泉的入口似的,甭提有多嚇人了。
所有人站在那衚衕口,都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不由得咕嚕的咽了口口水。
突然,我聽到一聲悶哼,就看著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像是蝙蝠似的從樓上跳下來,黑色的袍子颯颯作響,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我眯起眼睛,冷著臉說:「都守在這。」
我說著就趕緊朝著衚衕裡面走,很快就走到一個宅院。
我看著貓三狗四躺在地上,嘴裡喘著氣,嘴角掛著血,我就心疼的慌。
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之前那黑袍子消失的地方,臉上都是恐懼的表情。
這渾身上下,不下上百道傷口,每一道傷口都細如柳葉,口子翻卷不見血,十分恐怖。
這短短的三十秒,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戰鬥,或許,只有親歷者自己才能知道。
幸好我沒來,要不然,小九爺我也是皮開肉綻了。
不過還好,對方沒有下殺手,只是皮外傷。
這個時候老黑魚從門檻里走出來,臉色一場的冰冷,我看著他身上都是血,我立馬擔心地問:「爺,您這是……被鬼給咬了。」
老黑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就隨手擦了擦,不爽地說:「是你兩狗牙子的,娘的,要不是這倆累贅,她指定跑不掉。」
老黑魚說完就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我立馬嚇的退後,尷尬地笑了笑。
我立馬說:「您不能拉不出來屎怪茅廁是吧?」
他不爽地撞了我一下,冷聲說:「你就是那攪屎棍……」
他說完,就朝著黑巷子里貓了一下,人一下就不見了。
我朝著老黑魚就狠狠地呸了一口。
「你要是本事夠,十個八個累贅也拖累不了你,還不是你本事不夠高……」
我不爽地嘟囔了兩句。
「最近我這多了好些個傷病,都是你小子害的,你這個小兔崽子真是個禍害啊。」
我突然聽到一聲叫罵,是個老頭子的聲,我剛想說話呢,就丟出來一個黑色的藥品,是那種古香古色的老藥瓶,現在都沒有了。
「金瘡葯,拿回去用,趕緊回吧,明天,我還得賣豆汁呢……」
我立馬拿著葯,將兩花棒左右各一個扛在肩膀上。
笑著說:「謝了您吳爺……」
我說完就趕緊走,免得那老麻姑殺個回馬槍回來,那我可就死定了。
到了外面,我趕緊帶著人上車,招呼著人趕緊走。
這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這本來熱鬧的巷子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坐在車上,我看著手裡的金瘡葯,這是好東西啊,好多年沒見過這東西了。
這金瘡葯就是止血散,上藥研極細末,先將豬油、松香、黃蠟三味熬化,濾去滓,待將冷,再入葯末攪勻,瓷器收貯,凡刀斧損傷,跌仆打碎,敷上即時止痛、止血,更不作膿。
這老吳呢,金瘡葯做的最好,也是京圈江湖的活菩薩,誰他媽有個皮外傷都來找他。
這個老吳啊,跟九爺有點交情,聽說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賭徒,九爺救了一回命,九爺斷指的時候,也是他治的,一點疤痕沒留啊,更沒有影響其他的手指頭。
可見這醫術有多高明。
我將金瘡葯丟給貓三狗四,我說:「回去自己擦……」
兩個人立馬點了點頭,雖然慘,但是兩個花棒覺得很興奮似的,感覺應該是學到了不少好東西。
現在這年月,江湖的高手都藏起來了,也不願意露招了,而且比斗的也更少了,你想要學到真正江湖上的東西,你全靠偷師。
這江湖路的招數,你一定得學,要不然,就成了那趙嵐成了,天才又怎麼樣?還不是趴下?
差點連命都沒了。
車子快到衚衕了,我就說:「停車。」
我看了一眼趙欣,笑著問:「你們娘兩,怎麼說啊?要我護送到家嗎?」
趙欣立馬說:「不用……」
五朵金花立馬下車開道,我不屑的笑了笑,也沒攔著,蘭香立馬懇求地說:「能不能……」
我冷著臉說:「不能……」
蘭香怨恨地瞪著我,眼睛都紅了,我不屑地說:「對方要是殺個回馬槍,就是你跟著回去,也是多一具屍體,告訴你啊,我那位爺,已經收拾對方了,你可以放心,這娘兩安全了。」
趙欣冷著臉說:「聽他的。」
蘭香立馬點了點頭,站在了我身後。
趙欣沒有急著走,而是看著我,很奇怪地問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有那麼厲害的高手護駕?」
我笑著說:「那是我的爺,什麼高手護駕?你想多了。」
趙欣立馬搖了搖頭,她認定了說:「你絕對不普通,墳回頭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你背後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勢力?強大到可以跟賭後分庭抗禮?」
我笑著說:「想知道啊?想知道,回頭爬上我的床,我慢慢跟你絮叨絮叨啊。」
「你……」
趙欣有些怨恨我調戲她似的,但是很快就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張狐媚地笑臉。
她跟蘭香說:「好好伺候這位爺。」
她說完就走下車,看著她走了,我也沒攔著。
看著他們走了,我趕緊說:「快快快,快回去……」
那位爺在家等著吃瓜,估計都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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