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無敵還是將兩種武學交給了君常笑。

當然，他能拿出來，不是對方死皮賴臉硬套，而是對宗門有了認同感。

在曾經的世界，何無敵生存方式就是始終苟下去，往往不太可能去和別人搶機緣，所以又是一個專業肝帝。

等級清零，來到下界。

加入萬古宗，他仍然奉行苟，事實上呢？

修鍊的資源由宗門供給，平日就負責關關門開開門，偶爾做宗門任務，小日子過的別提多舒服了。

既然獲得了那麼多的好處，貢獻自己的武學又有何妨？

人嘛。

要懂得感恩。

再說了。

自己這種武學完全不入太玄前輩眼，交給宗門由同門修鍊也是一種榮耀！

何無敵想著想著就想通了，眼神里逐漸升起自豪感，道：「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

書房。

君常笑將兩本秘籍放在桌上，一本是九龍分裂掌，一本是天地化無。

「很有歷史感。」系統道。

「不錯。」

君常笑道：「我也感覺出來了。」

說話間，已經翻開了九龍分裂掌首頁，認真閱讀起來。

根據本書設定，除非特殊族群，大多統一採用華夏文字，所以上面記載的內容可以看明白。

「不對勁。」

君常笑皺起了眉頭。

上面描述的修鍊路線，乃至經脈運轉和自己接觸過的武學有巨大差距。

其實每個位面都有自己的武學體系，但萬變不離其宗，而這本九龍分裂掌變得太多，甚至……有些地方完全不可理喻。

穿越至今，君常笑修鍊非商城武學大多靠洞察之符，但因為納百家之長，所以也有很不錯的理解。

以作弊方式成長為武學大師，沒誰了。

「的確很奇怪。」

系統道：「完全和宿主以往修鍊的武學體系大相徑庭。」

君常笑又翻開天地化無，仔細閱覽后得出結論是，和九龍分裂掌極其相似，同樣不屬於上界武學。

「不行。」

「得去問問無敵。」

「這些秘籍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

「呃……」

何無敵躺在床上支支吾吾。

秘籍自然是他從曾經世界帶回來的，但說出去，不等於暴露了？

曾經的夜帝，極力隱瞞奪舍重生。

為什麼？

先不講被人知道會帶來麻煩，單單遭到自己未婚妻殺害，說出去也是賊丟人啊。

何無敵同樣如此，畢竟被追殺走投無路，只能強行等級清零下來，並不是什麼值得稱讚的光彩事。

「無敵啊。」

君常笑道：「這些年，本座對你可好？這些年……」

「宗主！」

何無敵『嗖』一下起身，道：「我說！」

「咦？」

君常笑詫異道：「你能動了？」

何無敵走到桌子前，將兩個大小不一的茶杯擺在上面，道：「宗主，這小的是下層宇宙，這大的是上層宇宙。」

「然後呢？」君常笑道。

何無敵又將茶壺擺在兩個茶杯旁邊，道：「如果還有一個更大的宇宙，宗主信嗎？」

「信。」

君常笑都沒考慮。

何無敵則有點懵比了。

宗主信的也太果斷了吧，早知道不拿東西比喻了。

君常笑走來，指著茶壺道：「你的兩本秘籍，是從這裡獲得的？」

「不錯。」

何無敵認真道。

事到如今，他打算坦白。

其實仔細想一想，下來的原因是被一群不弱於自己的強者聯手追殺，拿夜星辰對比，起碼咱不丟人！

「阿欠！」

正在修鍊的夜帝打了個噴嚏，冷然道：「誰在說我壞話？」

君常笑看向他，道：「你也是從這裡來的？」

「不錯。」

入宗多年的何無敵終於坦白了。

「果然如此。」

君常笑沒表現的很驚訝，似乎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事實上，意識到兩本武學和上層宇宙體系不同，他就有懷疑，會不會從更高位面獲得，畢竟對方一直在宗門修鍊，不可能去外找機緣，怎麼會有特殊秘籍。

一開始何無敵曾經坦白過，自己因七玄霞光破而被追殺，只能無奈逃入下界。

但是。

期間隱瞞一件非常重要事情，那就是來自更高層次。

自始至終，君常笑都以為何無敵來自上界，直至從兩種武學看出端倪，才開始猜測他是不是還有隱瞞？

「這個宇宙很強？」

「怎麼說呢。」

何無敵稍作考慮，道：「也不能算宇宙，而是一個超脫宇宙之外的獨立世界，被稱為永生之地。」

「永生之地？」

君常笑突然想起繼承軒轅界時，通過幻境聽到的交流，於是問道：「和永生之路什麼關係？」

「只有通過永生之路，才能進入永生之地。」何無敵解釋道。

「永生之路在什麼地方？」

何無敵道：「只有邁入天機境，領悟更高層次才有資格去獲知永生之路。」

「明白了。」

君常笑又道：「你為什麼會來下層宇宙？」

何無敵道：「因為七玄霞光破。」

此事他以前提及過，君常笑也知道是系統偷殘卷一的受害者，如今又聽他說來，便意識到被偷的時候人還在永生之地。

這就又有一個新問題了。

七玄霞光破的殘卷竟然存在於更高位面，是否意味著七玄聖尊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牛逼？

「你曾經什麼實力？」

「聖君。」

「很強嗎？」

「呃……還算馬馬虎虎吧。」

君常笑在心裡嘀咕道：「看情況，應該不是很高。」

「還有其他境界嗎？」

「之下有聖者，之上有聖尊。」

七玄聖尊的聖尊，原來代表一種境界，君常笑還以為是名字或道號呢。

君常笑道：「你一直隱瞞不說，莫非在永生之地有仇家？」

「以前沒有。」

何無敵攥著拳頭，道：「但因為七玄霞光破殘卷被突然偷走，我就有了無數仇家，最後只能被迫來下界。」

「……」

君常笑無語。

這傢伙如果知道殘卷一被系統偷來了，會不會當場暴走？

不行。

此事不能告訴他。

「還好。」

何無敵的怒火弱了幾分，道：「我很慶幸能拜入萬古宗，很慶幸成為七玄前輩所建宗門一名弟子。」

君常笑道：「算是因禍得福吧，無須耿耿於懷殘卷被偷。」

「人要往前看，不能往後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們還要著眼未來！」

東西是系統偷的，他當時不知情，不知者無罪，此刻能做的就是盡量安慰，不要總想著偷盜者是誰，不要總抱有怨恨，因為……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