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雖然人數衆多,但是圍成圈子之後人員自然而然的分散,我微一環視,發道人陰德喪盡,恰巧此人攜帶的長劍上刻着他的道號,心思微動便決定從他那裡突圍,
“跟着我,”我衝金剛未到靈氣先至,搜魂訣爆然施出,徑直將那名爲錢清明的道人陽魂抓出,隨手拋扔了出去之後再度前掠,
金剛炮們先前服役於特種部隊,金剛炮自然也明白長僚配合,因而此時並不是單純的跟隨,而是在跟隨的同時抵擋從背後下手的敵人,爲我免去後顧之憂,
無需近身便可將人魂魄抓出,這令得衆人大爲驚恐,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我和金剛炮趁機閃掠前撲,
“司馬上人,快佈下屏障留住清明道友的魂魄,容我們出手將其還陽,”馬凌風急忙是那個無極觀的驢臉老道,這也正是我將對方魂魄搜出而不絞碎的原因,我的目的就是引起混亂阻延他們的追捕,
衝出數十步之後,左側的一名紅衣僧人揮舞着禪杖截了過來,九環禪杖直襲我的三陽魁首,
“靜玄大師,快退下,讓貧道拿他,”身後雜亂的聲音之中再度傳來一聲急切的喊聲,
這一聲喊聲自然還是出自其中一名巔峰修爲的道人之口,他雖然不會觀氣術,但是肯定還有其他窺探對方修爲的方法,知道那名紅衣僧人不是我的對手,
他雖然出於好意,但是卻在無形之中幫了我的大忙,搜魂訣搜殺陽魂必須知道對方的姓名我再施搜魂訣提供了便利,
由於情勢危急我已然來不及觀察這名僧人的陰德是根據他衝着我的腦袋掄禪杖這一點來看,他也並不是一個慈悲之人,因此再施幻形訣閃過禪杖,暗念搜魂真言,右手再探,頓時將對方陽魂扯出,
“走!”我延出靈氣將手中的魂魄再度拋扔了出去,與此同時回身擊飛了一名纏鬥着金剛炮的中年道人,拉着殺心大起的金剛炮再掠十丈,
“呂上人快留住靜玄魂魄,六風見到又有陽魂出竅,急忙招呼慕容追風過去幫忙,紫陽觀衆人此刻成了救死扶傷的紅十字會,已經顧不上上前纏鬥,單是使用封魂訣還陽魂魄就忙了個不亦樂乎,
十丈之後我們再度被衆人截住了,正對着我的是一名不足三十歲的年輕道人,手持寶劍英姿颯爽,一身紫氣修爲也着實紮實,就在我暗暗皺眉之際卻猛然發現此人心理素質不好,還沒動手已經在那哆嗦了,
“納命來,”我見狀刻意瞪眼高喊急速的向他衝了過去,其實我並不知道他的姓名道號,衝過去也只能以空拳對敵,
對方,不由自主的便萌生了退意,但是礙於周圍有着大量的同道中人,只能硬撐着抽出寶劍斜刺了過來,
“處平子莫要退縮,師叔前來助你,”就在此時身旁傳來了一聲暴喝,與此同時那個一頭白髮的老年道人揮舞着拂塵向我和金剛炮掃了過來,
“多謝相助,”他的拂塵探手之間將那年輕道人的陽魂再度搜了出來,如果不是他及時報出這年輕道人的道號我的搜魂訣還真的無法施展,
“老狗,快去追,”我反手將那魂魄撇於遠處,
“圍住這妖人,休要走脫了他,”白毛道人氣急敗壞的衝衆人吩咐了一句,轉而魂追了過去,幸虧此時是晚上,如果是白日裡陽魂離掉,
此時三個紫氣巔峰的紫氣上人都被暫時拖住了,而紫陽觀的衆人也忙於出手封魂暫時騰不出的壓力大爲減輕,其實以我現今的修爲搜扯有着淡紫修爲的魂魄並不費力,但是搜扯紫氣陽魂的成功率卻並不高,之所以能連番得手是因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好不容易爭取了些許寶貴的時間,我哪裡還捨得耽擱,拉着金剛炮急速外衝,
“他用的是我們紫陽觀的觀氣搜魂訣,不要說出姓名和道號,”馬凌風在遠處出聲高喊,封魂訣封定紫氣陽魂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畢竟紫氣陽魂比尋常定,因而紫陽觀的幾位弟子此時都是一頭大汗手忙腳亂,
“大師兄你看錯了,他用的不是我們紫百忙之中出言喊道,其實他也知道馬凌風沒有看錯,但是馬凌風的話在無形中將責任攬在了紫陽觀的頭上,這對紫陽觀十分的不利,
圍困我們的衆人在聽到馬凌風的喊聲之後立刻閉上了嘴,別說姓名了,連出招時的助力之聲也不敢發出了,只是一味的閉嘴猛攻,
如此一來我和金剛炮頓時再度落入了劣勢,再次發出了雙拳難敵四手,猛虎不敵羣狼的感慨,由於包圍圈的縮小,我和金剛炮的幻形訣已經難以發揮神出鬼沒的效果了,只能正面近身搏殺,幾個回合下來我和金剛炮已然掛彩,金剛炮見血之後也不再與我靠背迎敵,而是大叫着揮舞着鳴鴻刀衝進了敵羣,先斷其兵,後斬其首,身中數劍茫然不覺,只是一味的與對方拼命,
當雙方都殺紅了眼的時候是沒有誰怕誰的概念的,這麼拼下去倒下去肯定是我和金剛炮,我情急之下除魔訣暴擊而出,將兩名阻擋在我和金剛炮之間的紫氣高手轟飛,快速閃身上前與金剛炮會和一處,
“別受刀魂影響,凌空!”我衝金剛炮怒聲高喊,金剛炮此刻眼睛都是紅的,渾身上下散發着駭人的殺氣,這是刀魂影響了神智的徵兆,
金剛炮聽到我的怒喊,踏地凌空向半空躥去,我們的風行凌空術相當玄妙,半空作戰可以甩掉不少對手,
見到金剛炮凌空而起,我自然不會有所遲疑,緊隨其後躥了上去,躥到金剛炮旁邊之後移山訣暴施而出,死死的抓着金剛炮的腰腹部位,扭腰甩肩暴然怒吼將他扔向了東方百步之外的松林,
這一次我是竭盡全力的,脫手之後金剛炮猶如離弦之箭向着松林飛去,
就在我暗自欣喜之際卻發現一道飄渺的,後發而定我才發現先前的那道虛影是那個有着巔峰修爲的驢臉老道所化,他的身法也在無形之中表明瞭他就掌教司馬超羣,因爲普天之下除了他沒誰能將鴻鵠掠影施展的如此登峰造極,
這一了,
金剛炮眼見司馬超羣擋住了去路,出刀揮砍,可惜的是沒等他近身出刀,司馬超羣便微甩袍袖將他反揮了回來,
司馬超羣的修爲乃真正的紫氣巔峰,道袍袖擺揮出靈氣的同時已然封點了金剛炮四處天罡氣穴,他的動作雖然隨意快捷,我卻已然看了個真切,情急之下急忙斜掠過去承接金剛炮,
未曾想另外一名巔峰高手此時也已經騰出了手,猛的自下方疾衝而至,拂塵疾揮阻止了我的去路,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金剛炮快速的落進人羣,
“快走!”金剛炮高喊着將手中的鳴鴻刀向我撇了過來,拋過鳴鴻刀的瞬間身形已然落地,幾名道人急忙上前以刀劍逼住了他,
由於金剛炮氣穴被封,扔刀之際已然沒有靈氣可以御使,因而鳴鴻刀在半途便開始下墜,我見狀急忙捨棄了眼前的對手卸去了在鳴鴻刀落地之前將其抓回了手中,
鳴鴻刀的刀柄上還留有金剛炮的體溫和手臂之上滲出的汗水,入手的瞬間便感覺鳴鴻刀柄上的金屬細刺在吸收我本身的精元催御,這些我先前都是知道的,因此我對這把吸噬主人血氣的魔刀並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不過此時此刻我已然顧不得這些了,靈氣急灌之下持刀落地,快速的向着看守金剛炮的那幾個道人衝了過去,
“哪裡去?”就在此時,右側猛然斜掠出了一道人影,手中拂塵快速的襲向了我的下盤右膝,
“滾開,”我不消下望也知道衝上來的是那名白毛道人,雙腿左右平擡避過對方的攻勢,鳴鴻刀猛然下劈,砍向了白毛道人手中的拂塵,
白毛道人曉得我手中鳴鴻刀的厲害,因而急忙抖腕避開了鳴鴻刀的揮砍,
“交出逆天神器,留你全屍,”
“你今日走脫不得了,還想做那困獸之鬥嗎?”
就在此刻身後與左側三丈開外傳來了兩聲森然的聲音,不問可知是司馬超羣和另外一名巔峰高手已然圍了過來,
這兩聲抑揚有異的聲音在我聽來猶如喪鐘暮鼓,三人之中那白毛道人的修爲最低,卻也跟我在伯仲之間,另外兩人的修爲都在我之上,而且司馬超羣的鴻鵠掠影已經登峰造極,三人圍攻於我,我定然逃生無門,
“死也要拉你陪葬!”鳴鴻刀的暴戾邪氣令得我的心神大爲激怒,此時腦海裡想的是無論如何也得拉一個墊背的,因而怒吼之後便猛然施展幻形訣向那白毛道人閃去,
“跪下!”就在我揮刀欲砍的之際,猛然感覺靈氣在玉枕穴產生了阻礙,與此同時雙膝委中穴也被人同時封住,穴道被封,頓時落地撲倒,
雖然我沒有回頭,但我卻知道封住我一處氣穴和兩處穴道的人定然是司馬超羣這個老驢臉,因爲只有他纔有如此之快的身法和修爲,
“鴻鵠掠影果然玄妙,今日若不是有司馬掌教在此,這妖人定然走脫了,”白毛道人走過來踢走了我手中的鳴鴻刀,
“古上人言重了,”司馬超羣微做謙遜,
“區區雕蟲小技也敢在司馬掌教面前放肆,”另外一名巔峰道人陪着司馬超羣走了過來,
“你可服氣?”司馬超羣走到我的面前低頭俯視,
“老牛,你服氣嗎?”我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哥倆個今天算是栽到家了,
“老不死的以大欺小,還有臉問我們服不服?”金剛炮揚聲叫罵
“跪下,”白毛道人見我試圖站起,走過來將我再度踹倒,
“**!”我忍不住高聲叫罵,這傢伙是在刻意羞辱我,
“啪啪啪啪,古上人好精妙的腿法呀!”就在此時人羣之外響起了一連串響亮而緩慢的鼓掌之聲,隨後自人羣之後緩步踱進了一個頭頂通天冠,身穿灰佈道袍的垂髯老道,
“弟子拜見師傅!”紫陽觀衆人立刻對來人行跪拜之禮,來人正是紫陽觀掌教三聖真人,
我和金剛炮見到三聖真人之後急忙將頭低了下去,金剛炮此時是什麼心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此刻內心一片的苦澀,師傅就在眼前,我卻無法向他求助,因爲他不認識我,
“凌風子,爲師離山之時準你專諸衆事,你果然沒令爲師失望啊,”三聖們起身,而是自顧的走入了場中,
“司馬掌教,貧道稽首了,”三聖真人走過來衝司馬超羣稽首爲禮,
“貧道回禮,”司馬超羣急忙回禮,二人都是一派之主,同樣都是聲名顯赫的大派,彼此之間自然熟識,
“古勁鬆,這兩個晚輩犯了什麼過錯,令得你拳腳相加啊?”三聖真人同司馬超羣見禮之後語氣立刻轉爲了嚴峻,他沒有稱呼對方的他對古勁鬆先前的所作所爲並不滿意,
“此二人偷盜逆天神器,爲四教公敵,先前以妖法殘殺我等同道十餘人,此等滔天惡行,人人得而誅之,”古勁鬆的回答也並不客氣,
“說此器可有憑證?”三聖真人冷然問道,
三聖真人的話令我內心大爲驚愕,他的言語之中竟然有着維護之意,不過微一轉念便再度轉爲悲傷,師傅維護的是金剛炮,不是我,
“神器失竊之後不久,此二人便出現在了聖地之外,寧元寺光覺親眼所見二人所攜之物與神器彷如,不是他們還能是誰?”古勁鬆憤然說道,
“神器失竊之後貧道也曾到過聖地之外,貧道是否也有偷盜之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