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什麼,雲啓航這次需索的時間特別長,他就像把玩一個新奇的玩具怎麼也停不下來,夏雪以爲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還是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
丫是不是憋得時間太久了?她甚至在心裡計算着他上次發情的時間,好像那次他威脅自己說,別想他再碰自己一下。
歡愛過後,雲啓航翻身離開她,夏雪緊緊閉着眼睛,聽着他在自己身後喘息。
須臾,感覺他的一隻手扣在自己腰間,一把將她摟了過去。
“睡覺不準不老實,否則我把你踹下去。”
夏雪在他懷裡抖了抖,好大一會兒才弱弱地應了一聲:“哦。”
雲啓航似乎也累了,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而且似乎睡得很沉。
夏雪可凌亂了,窩在他懷裡,就像趴在老虎懷裡,盹兒都不敢打。
她有做噩夢的毛病,夢裡不是跳崖就是摔跤,一醒來就是在牀下躺着呢,那個折騰可想而知。
不知過了多久,夏雪忽然被身上摸摸索索的動作驚醒,睜開眼睛,望着天花板發呆。
身上的那隻手仍在不安分……
夏雪“啊”地一聲尖叫,猛然坐起身來,“天啊天啊,幾點了?我上班要遲到了。”
“該死!”某人頹然靠在牀頭,大概因爲慾求不滿,嘴裡憤憤咒罵着。
“呃?”夏雪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雲啓航正狠狠地瞪着她,“你、你……”
“我什麼,快穿衣服,到我房間把我的睡袍拿過來。”
夏雪前一刻還是茫然,現在已經驚然了,天啊,他們居然這樣沒穿衣服地抱着睡了一夜。
昨晚的記憶一下子重現,自己明明不敢睡的,居然還是睡着了,而且還睡過了頭。
“你這樣子磨磨蹭蹭,我可是想要再吃你一次了。”
雲啓航說着話,長臂一探,兜頭就往夏雪撲來,嚇得夏雪撲撲騰騰就滾下牀去。
“哈哈哈……”雲啓航捂住脣角大笑。
夏雪呆了,怔怔地看着牀上的男人。
須臾,雲啓航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驀然止住大笑,把被子往自己腦袋上一拉。
“雲啓航,你笑了耶。”
這是夏雪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笑,她實在想不出,這個男人還會笑。
從來,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時,都會狠狠嘲諷自己的,或者罵自己滾!
而今天,他居然笑了,還和自己同牀共枕,睡在自己的臥室裡。
雖然他現在矇住被子遮住腦袋,不會是害羞了吧?
“雲啓航,你笑起來真的好帥,好帥好帥!”
如果不是一時的發神經,夏雪想,自己也許會愛上他也說不定呢。
“夏雪!”雲啓航忽然掀開被子,冷眸犀利,寒劍一般射向她。
夏雪刺溜一下從地毯上爬起來,隨手抓了一件衣服遮住自己,飛跑向衣櫃。
直到穿好衣服來到他的房間,夏雪才呼呼地喘了口氣,果真是一時的發神經,虧自己還想什麼愛不愛的。
笑死人了,她抓了他一件棉質睡袍,狠狠地在懷裡揉着,又百無聊賴地看了下他的房間。
黑白搭配,似乎沒什麼變化,他房間裡甚至沒有配備電腦,就連音響什麼的都沒有。
夠無聊,夠冷酷!
她不敢多停留,抱着他的睡袍,飛快地跑回自己房間。
雲啓航正雙手交疊枕在腦後,一雙幽深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雲啓航,你的睡袍來了。”
她雙手捧着他的睡袍,恭恭敬敬地遞給他,雲啓航狀似漫不經心地睨了她一眼……
“怎麼皺巴巴的?”
啊?夏雪要瘋了,這廝要不要這麼毒啊!
“皺巴巴的?有嗎有嗎?我怎麼看不見?”
雲啓航不理她的裝腔作勢,一把扯過睡袍,翻身下牀穿上,夏雪識趣兒地退至一旁,偷眼看他裸露着的胸膛。
真想不通,一個大男人肌膚那麼白乾什麼,白就白了,還那麼光滑
,要不要這麼女氣啊!
“看夠了沒?”
“額?”夏雪趕緊竄了,拉開門就要出去,卻被男人抓住衣角一把拽回來,嚇得小臉兒都白了,“雲啓航,我沒看。”
有啥看頭啊,又不是孔武有力,更不是雄壯猛男。
“誰和你說這個,這是你的房間,你還要跑哪裡去,快去換衣服下樓。”
雲啓航說完,一把將她推至牀上,看也不看她一眼,任她狼狽地在牀上彈了幾下,擡起修長雙腿出了她的房間。
咣唧,門板被帶上了。
啊啊!夏雪終於呼出一口氣來,這廝真夠折騰人的,不過好不對勁啊,說不上來,反正就覺得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擡頭看了一下鐘錶,被上面的時間嚇了一跳,十點,不會吧,夏雪慌着跑到浴室洗漱,換好衣服揹着揹包就跑下樓了。
在客廳門口遇上管家。
“夏小姐早。”
“傅叔早。”
夏雪放緩了腳步,發現管家也不對勁,以前他只是恭恭敬敬地候着,從不問好的。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夏小姐,請。”
“我上班要遲到了,沒時間吃了。”
夏雪越過他就要往外衝……
“上什麼班,勞動法規定出差回來都有一天調休的。”
夏雪止住腳步,回頭,雲啓航穿得西裝革履地,正慢條斯理地下樓。
“有這樣的勞動法?”夏雪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勞動法,而是不相信雲啓航這個人,誰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不信我?給你店長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雲啓航說完,信步邁進餐廳,留下夏雪一個人在原地傻愣。
她思忖着,這個電話到底打不打,說實在話,出差這幾天是挺累的,冬天又冷,昨晚更是被這廝折騰得半死。
“傻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吃飯!”
雲啓航冷硬的嗓音,漠漠地從餐廳傳過來,嚇得夏雪連忙小跑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