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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歸來之寵妻謀略 - 第一百零六章 唯一字體大小: A+
     

    說完那句話後,任憑白墨冉怎麼努力,青碧的生命還是在飛速地流逝着。

    等到白墨冉從震驚的情緒中回過神來,青碧的臉色又變成了之前的蒼白之色,一如以往她每一次見到她一般,那樣的孱弱,只是這次過後,她往後將再也見不到眼前的人了。

    青碧聽到白墨冉的呼喚,卻沒有再看她,而是轉了頭,眼神死死的看着站在一旁,冷笑的看着她的長寧,原本毫無光彩的瞳孔裡驟然聚滿了刻骨的恨意,對她惡狠狠的詛咒道:“長寧,你以爲你今天殺了我,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就沒有人會知道了嗎?我告訴你,不會的,我已經看到了你的結局,你會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做鬼,也會日日夜夜跟在你身後,看着你最後到底是落得個怎樣的悽慘下場!”

    她拼着最後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一直強撐着的身子終是軟了下去,任憑她再是不甘願,也永久的閉上了雙眼。

    也直到這一刻,還沉浸在長寧剛剛出手傷人中的衆人,這才緩過了神來,俱是眼神驚恐的看着她,尤其是靠長寧比較近的幾個奴婢,都悄然的往旁邊站了站,唯恐自己也受到波及。

    “長寧,你真是反了天了!”老夫人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亦是半天才順過氣來,只是不同於其他人,她完全是被長寧這樣目中無人的舉動給氣到了!“這裡是右相府,不是皇宮!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你也只是個被廢的公主!殺人償命的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你不成!”

    聽到老夫人的話,剛剛還在得意的長寧臉色頓時一變,擺出了一副自己也受驚萬分的樣子。

    “老夫人,您這可就冤枉長寧了,剛剛那種情況之下,長寧只看到二姨娘瘋了一樣的朝我撲過來,想要殺了我,哪裡還能想到其他些什麼?我會拔出銀簪也並非故意,只是自保之下的一時失手罷了!”

    長寧說着,滿臉懊惱,嘴角卻有着控制不住的笑意,讓老夫人更是怒極。

    她這是在把她當三歲孩子糊弄?剛剛那場面,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貓膩來,她什麼時候將簪子拿到手裡,又是怎樣算準時機出手,一招將青碧致命的,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要是一個人真的受了驚嚇,逃跑還來不及,哪裡還會有着這麼縝密的心思!

    老夫人本不欲將長寧置於太過難堪的位置,畢竟就算她已經被廢,但說到底還是皇家之人,是龍椅上坐着那人的親妹妹!可是現在,她竟然敢當着她的面殺死二姨娘,這般囂張的行徑,已經是儼然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老夫人在這一瞬間又想起死去的白婷雅,和現在敗壞白家門風的白婷婉,只覺得長寧愈發可恨起來。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可白易之是自己的兒子,她怎麼樣也不會覺得自己的兒子會有什麼錯,再者說,女人本就應該相夫教子,現在她的兩個孫女到得如今這副田地,全然都是因爲長寧的失職!

    “海棠,青碧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知道些什麼,就早些說出來,不然,即便是我,也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成爲第二個青碧!”老夫人的這句話說得極爲的深沉,一字一句都拿捏的恰到好處,在加上眼前剛剛死去的青碧,足以讓海棠嚇得魂飛魄散。

    “我說,老夫人,我這就說!”海棠不禁又退的離長寧遠了些,眼裡盡是恐懼和防備,語速卻是比先前快了不知道多少!“老夫人,大小姐自幼被送至別院,每月的吃穿用度都是讓丫頭到府中來取的,而管着賬房的人又是夫人,所以大小姐每月的月銀,都被夫人剋扣了七八成!”

    七八成!

    右相府一直以清正廉潔四個字來要求自己,嚴以律己,所以相比其他的王公貴族,府中每個人的用度本就少了很多,只夠得上在滿足每人的日常需求後,買一件稱得上自己身份的衣物,或是平日裡添置些胭脂水粉,這本就是節儉,而長寧,竟然還在這樣的基礎上剋扣了七八成!當時年幼還獨自深居別院的白墨冉,日子過得該是如何的艱難!

    老夫人聞言立即將視線轉移到了白墨冉的身上,只見她仍舊抱着二姨娘的屍身沒有放開,眼睛一動一動的看着前方的某一點,似乎在想些什麼,並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

    白易之對她如何,最清楚的人便是她,所以她搬出去這件事其實也怨不得她,她從小就沒有和她們生活在一起,回來以後,不但要面對父親的冷漠,更是還要防備着長寧母女的明刀暗箭,更是還要考慮到她這個老太婆的心情,那她日子過得該有多累?怕是她倒情願回到別院,雖然是苦了些,但至少人是開心的罷!

    說到底,這件事她早就該想到的,長寧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所以雲輕的女兒,她又怎麼可能會例外?

    “不知老夫人最近身體如何?”沒等她想明白,海棠生怕晚一步自己就會來不及說似的,看着她忐忑的詢問道。

    “你爲何突然詢問我的身體?別告訴我你是突然想要關心我這個老婆子了!”

    “那倒真不是。”海棠很是乾脆利落的回答了,答完又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對,想要收回也已經遲了,只能在老夫人如炬的目光中硬着頭皮道:“那是因爲當初,奴婢還在右相府的時候,長公主就讓奴婢做過一些腌臢事,其中有一件,就是讓奴婢……”

    海棠看着面前的老夫人,心中知道自己如果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可是她現在睜眼閉眼就是青碧剛剛慘死的畫面,心中實在是瘮的慌。

    青碧是誰?是長寧當初最信任寵愛的婢女,可現在爲了自己的利益,她竟然能眼也不眨的就將她殺死,更何況這個服侍她還沒有青碧時間長的人?

    她當下決定還是老實的交代,畢竟老夫人到底還是右相的母親,是在整個相府最有威望的人,她既然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就一定不會食言。

    至於長寧……她就不信,在老夫人知道她的所作所爲後,她還能有功夫來管她!

    “讓你什麼!”見到海棠到得現在還在猶豫,老夫人不悅到了極點,眼看就要發火。

    海棠立即不敢再遲疑,連忙道:“長公主讓奴婢偷偷的在您的膳食裡下藥!那藥物,會讓人一點一點的神志不清,到得最後,中毒的人會誰都不認識,鬱鬱寡歡而死。”

    可是有一點讓海棠很是疑惑,自己離開右相府已經三年了,依照長寧的性子,她想做的事情就不會善罷甘休,就算自己不在了也會找別的人去做,三年下來,老夫人應該早就精神不振老糊塗了纔對,怎麼現在看來,反倒一點反常都沒有呢?

    事情的真相只有老夫人和元如才知道,也因此纔會在這一刻更加的震驚。

    一直讓老夫人困惑多年的疑問,也在這時得到了解答。

    幾年前就如海棠所說,她的確動不動就會感到頭暈體乏,嚴重時更甚至會連自己屋裡的丫鬟都不認識,幸好元如及時發現了她的異常,思前想後,覺得可能是老夫人的飲食太過於油膩了,再加上她年事已高,身體會有些差也再所難免。

    所以自那以後,爲了老夫人的身體安康,她經常親自下廚爲老夫人做一些清淡的小菜,燉一點藥膳滋補,老夫人倒也愛吃,一來二去之後,嘴也變得挑了,往後廚房裡送來的菜倒是很少下筷了,只吃元如做的那幾樣,而她的身體狀況也確實變得越來越好了,元如看到這可喜的轉變,自是欣喜不已,也就一直這樣做了下去。

    誰知道,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如果說老夫人對於前面的幾條罪行還能容忍的話,那麼此刻的她卻是忍無可忍!但凡事情牽扯到自身,總會讓人失去些理智。

    “還有,還有很多事情老夫人……”

    海棠唯恐慢一刻就再也沒機會說似的,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噼裡啪啦的往外倒,可是在這關頭,老夫人卻沒了聽的心思,擡手就讓她先閉上嘴。

    “我承諾過你的事情就不會反悔,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等到下一次,右相府絕對不會放過你!”

    “多謝老夫人開恩!多謝老夫人!我這就走,這就……”

    海棠頓時欣喜若狂,磕磕碰碰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就在這時,她驀地從嘴中噴出了一口鮮血,一雙眼睛在那瞬間倏地張大,直直的看着前方,直到倒在地上失去生機的那一刻,都沒有再閉上雙眼。

    死不瞑目!

    她口中噴出的鮮血有些許灑到了老夫人的衣襬上,老夫人看着自己衣襬上的那點紅色的血跡,只覺得無比的刺眼,也灼熱了她一直壓抑的怒火。

    恰好一直在裡屋替三姨娘問診的大夫從屋子裡出來看到這一幕,自發的走到了海棠的旁邊替她把脈,一邊把脈一邊搖頭嘆氣。

    “是誰如此的歹毒,將她打成這樣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鞭子上灑上了毒藥,那毒藥順着這傷口蔓延到全身的各個要害,要是在毒發前服下解藥還好,現在是迴天無力了!”

    衆人聽到大夫這麼說,都在心裡默默地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他這是在拐着彎的說老夫人呢?在場的衆人誰不知道,是老夫人下令嚴刑逼供的,這麼說,真的是老夫人暗中下毒害死了海棠?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老夫人的用心,也有些可怕了!

    “來人,將夫人押往暗室!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有任何人將她放出來!”老夫人渾身都被氣得發抖,說完這句話還彷彿不夠解恨似的,又加上了一句,“即使是右相,沒有我的命令,也不許放行,聽到了沒有!”

    一開始是她下令嚴刑逼供的沒錯,可是那執刑的卻是長寧的人,那麼海棠的死,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傑作了!如今自己反倒白白替她揹負了這樣一個罪名,這讓她怎麼不氣?怎麼不怒?

    真正是蛇蠍心腸!她現在只要一想到,她竟然讓這麼一個人在自己兒子的身邊呆了十幾年,她的渾身都發寒,這樣的女人,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繼續留在府中了!

    “是!”

    護衛頭領見老夫人氣急,連忙答應,幾個人立時來到了長寧的身邊,就要將她押走。

    “敢!你們敢動我!”長寧見到他們向她走過來,立即挺直了脊背,眼神凌厲的看着他們,怒斥道:“我可是長公主,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你們敢動我一下,當心會被株連九族!”

    “押下去!”老夫人見長寧直到這一刻還是這般的不知悔悟,已經失去了最後的一點耐性,冷斥道:“長寧,你還真當自己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告訴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當初既然嫁到了我們白家,就生是白家人,死是白家鬼!這是我們白家的家務事,我今天倒要瞧瞧,我懲治我白家的媳婦,到底有誰敢來管!”

    話已經說到這樣的地步已經很明白了,老夫人這是下定決心要處置長寧了,這言外之意分明就是不管出了什麼事她都會擔着,即便是皇帝有再大的權利,也沒有立場來管別人自己家的事情!

    護衛們頓時不再猶豫,任憑長寧怎麼掙扎喊罵,都強制性的將她押走了。

    白婷蘭見到不久之前還洋洋得意的母親,現在竟落得這般的下場,一張小臉上血色全無。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她知道這次的事情老夫人斷然不會輕易的罷手!往後她在這府中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又要如何生存下去?

    似乎是感應到她的所想,老夫人的話語即刻傳來,“婷蘭,往後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和元姑姑一起侍奉我左右,祖母現在也已經老了,享受不了多久的天倫之樂了,往後你就多陪陪我,你可願意?”

    說完,老夫人擡眼看着她,眼神看似柔和,但只有白婷蘭知道,她在那一刻是感受到了怎樣的一股威嚴的壓力。

    她知道,事情絕非是像老夫人所說的那樣,想要享受什麼天倫之樂,經過母親的這一茬,老夫人對她肯定也是不放心,想要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監管。

    不過這麼一來,她就要與老夫人朝夕相處了,或許這對她來說也並非壞事,人心都是肉長的,說不定通過相處,她能夠討得老夫人的歡心,取得她的信任也不一定。

    “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白婷蘭柔順的答應了。

    “這位姑娘,您現在還不能進去,三姨娘剛剛小產需要休息,您要是想探望她的話,等她的身體好一點再去吧!”

    大夫的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最後聚攏到站在三姨娘房門口的那個白色身影上。

    這個原本是這件事情正主的人竟然直到這一刻才被人想起,似乎從一開始白墨冉還爲自己辯駁了幾句之後,後來發生的事情便遠遠地超過了衆人的預期,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而本該是嫌疑最大的白墨冉,到頭來竟是成了海棠口中的受害者。

    “既然是這樣,那我便不打擾了。”

    白墨冉聞言也不再堅持,神情淡淡的掃了一眼院中的衆人,以及那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沒有半分的猶豫,轉身就往院外走去。

    “冉兒。”

    就在白墨冉即將踏出院子的時候,老夫人突然開口叫住了她,聲音裡夾雜了些許疲憊和愧疚,“冉兒,是我們白家對不住你,等什麼時候你願意了,還是回來住吧,你一個女孩子家就這樣住在外面,總歸是不好的。”

    白墨冉腳步一頓,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許久以後才道:“會回來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完,腳步再不停留,毅然決然的走了出去,在衆人的視線中縮小成一個白點,直到一轉彎處徹底的消失不見。

    等到出了右相府的大門,綠綺終於鬆了口氣,剛剛在院子裡那股壓抑的氣氛,讓她迄今還心有餘悸,也虧得小姐從始至終都能那麼淡定,只是現在的問題是,既然方纔那個人不是秋霜,那麼真正的秋霜去了哪裡?

    小姐既然表現的這麼平靜,那代表她一定是知道的。

    “小姐,我們現在是要回去嗎?那秋霜怎麼辦?”綠綺跟在白墨冉的身後詢問道。

    可惜過了半天也沒有人給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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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綺本就是細心敏感之人,如此一來自然感覺到不對勁,便也不再開口。

    其實剛剛在院子裡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了白墨冉細微的變化,自從青碧死在她懷裡以後,不管海棠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再有半點的反應,彷彿是陷入了一個自己的世界,兀自的思考着什麼。

    當時綠綺只以爲她是因爲震驚於二姨娘的死所以一時沒有緩過神來,才表現的有些遲緩,可是現在細細想來,卻又不是那麼回事兒。

    如此看來,只能是因爲二姨娘死前對白墨冉說的那句話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話,能夠讓自家的小姐這般出神,竟然連她說的話都沒聽進去!

    綠綺毫不懷疑,就依着小姐這樣的狀態,現在就算來個人舉着刀衝到她面前,她怕是都不會有所反應。

    她剛剛這麼想着,前方就是一個路口,就在兩人轉彎的那一刻,一輛馬車朝着兩人迎面駛來,速度之快讓綠綺都來不及反應。

    接着,兩人齊齊都感覺到眼前一黑,再睜眼時,白墨冉已經置身於車廂之內。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格局,以及……熟悉的人。

    置於馬車中間的一方桌案上放着一個香爐,有淡淡的香味從中緩緩溢出,讓人的心神隨之慢慢地安寧下來。

    白墨冉一直遊移的思緒在看到眼前的人時終於回籠,原本在聽到二姨娘說的那句話後忐忑不定的心,也在兩人相握的手間盡數消融。

    本該有滿腹的疑惑想要找他證實的白墨冉突然間什麼都不想問了,她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雜念都拋了開去,溫順而又自然的將腦袋擱在了秦夜泠的肩膀上,臉上溢滿了疲憊之色。

    秦夜泠的身子明顯的一僵,含笑看着她的嘴角先是在那一刻淡去,不過一瞬,卻又以更加柔和的弧度浮現。

    他伸出手將她整個人都攬入懷中,輕撫她散落在背後的墨發,青絲在他的掌心中糾纏繚繞,一如兩人已然相連在一起的心意,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滲入彼此的靈魂,再也無法割捨。

    秦夜泠既不問她,也不催促她,聲音裡帶着無法言說的溫柔,只是在她耳邊寬慰道:“一切有我。”

    這是她第一次這般主動的對他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他應該是高興的,前提是他如果不知道她之前發生的事情的話。

    雖然她的面上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他卻能感受得到,今天的她變了。

    以往每次見到她,她的身上總會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氣場,讓所有察覺到的人都有意無意的遠離她,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種氣場叫做淡漠。

    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卻深刻的瞭解,她被傷害、被遺棄的那段過去,對她而言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他人只看到她在磨難中依舊涅槃而生、堅韌不拔,但只有他知道,那是她將所有的不甘與怨尤都鐫刻在了心中那處最深的地方,不願意讓他人爲她擔憂,而這直接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她的性格,讓她逐漸學會變得溫和的同時,無形中也愈發的疏遠。

    前者由外而露,後者由心而發,只是這一點,怕是連她本人都沒有察覺罷!

    但,就在剛剛,他將她拉入車廂內的那一刻,他既訝異又疑惑的發現,她的那一份疏離的氣場竟變得微不可尋起來,更在她依偎到他肩上的時候,徹底的消失了!

    這其中的原由不得不讓人深思。

    就在他想要繼續往下探尋的時候,懷中的人突然動了,甚至有些急迫的退出了他的懷抱,然後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就那樣眼也不眨的盯着窗簾的位置,臉上的表情在一剎那複雜莫名,那種既喜且悲、又愛又恨、甚至帶着捉摸不定的情緒變換,讓一旁的秦夜泠看了,都不住有些擔憂與驚愕。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阿冉這般的失常?

    白墨冉就那樣直直的看着窗簾,那眼神是極爲渴望迫切的,彷彿想要不顧一切的掀開簾子,看清楚馬車外的事物,可是她的表情又有着與眼神截然相反的剋制,似乎在阻止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失去理智。

    明明只是一彈指的時間,對她而言卻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一聲輕嘆打斷了她兀自掙扎的思緒,她眼神有些飄忽地望向秦夜泠,就見他一直在看着她,眼裡帶了三分寵溺七分憐惜。

    他一邊替她掀開簾子一邊道:“阿冉,你何時也學會了這般的爲難自己?對你來說,事情再壞,又還能壞到哪裡去呢?”

    聽到她的話,白墨冉眼底那最後的一層防備也被擊碎,就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迷失了方向,卻在一瞬間看到了花叢的蹤跡。

    “是右相。”秦夜泠掀開簾子後就見到一輛馬車正沿着與他們相反的方向緩緩駛去,他掀簾的那刻,正對上白易之看向他的馬車還未收回的視線,最後在見到他也看過去時又倉皇而逃。

    這樣的反應,倒是像極了剛剛的某人。

    而某人掙脫她懷抱的那一刻,正是兩輛馬車擦身而過的瞬間!

    秦夜泠又是何人,幾乎立刻就明白了白墨冉反常的原因,他放下簾子,語氣極爲篤定道:“二姨娘說的事情,和右相有關?”

    白墨冉本就沒打算瞞他,只是在剛纔,她自己都沒整理好自己的心緒,就更不知道如何對他啓口了。

    剛剛他的一句話點醒了自己,讓她在霎時間得以釋懷。

    她苦笑着搖了搖頭,眉宇間多了幾分清亮,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明媚了不少。

    也對,好像不管事情再怎麼變,也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了。

    她看着秦夜泠,思緒又回到二姨娘在她耳邊低喃的那個瞬間,那磕磕絆絆的話語,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每一字每一句都牢牢地刻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大小姐,不要怨恨老爺,因爲你是……你是她唯一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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