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歡樂谷是一個遵守合同的場子，合同在同行中不算霸王條款也不算寬鬆，一切都是以場子的利益爲重。

因此，這些技師只要遵守合同，都不會跟場子發生衝突，大家都會相安無事。技師們也樂意留在歡樂谷，當然場子也有一些手段控制她們，蘇麗經常指使客人去刷卡消費，這樣技師的小費就被場壓着，一壓就是一個月纔給，這樣技師就走不掉，不然客人給技師現金，技師的錢就沒辦法被壓在場子裡，這都是陰謀，誰都知道，技師也知道，但是她們沒有辦法反抗，因爲整個莞城桑拿業都是這樣的。

“真哥哥，你笑什麼嘛？”紅袖坐到顏真的辦公桌上，白嫩的腿一叉開，但是對顏真這個培訓師來說，這東西沒有什麼吸引力，就像漁夫不喜歡吃魚一樣。

顏真對這東西很膩味，再說顏真已經跟紅袖嘿咻過，他對紅袖更加沒有什麼興趣。

顏真瞟了一眼紅袖，身子在大班椅子裡一躺，很輕鬆自在地對她說：“你問我這個問題做什麼？”

紅袖可能見顏真不理她，就更加把雙腿叉開，說：“真哥哥，你說人會有來世嗎？”說着屁股往前一動。

雖然她已經讓顏真什麼都看過，也什麼都幹過。

顏真瞧都沒瞧紅袖那裡，他一聽紅袖問這句話就很小心地問道：“你爲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紅袖嘆一口氣，說：“我看你的博客寫的那些因果報應，什麼窮鬼啊和什麼富鬼啊，什麼人生因果報應啊，我就想如果人有來世，我要今生今世修德死後做一個富鬼，然後來世投胎的時候，我想選擇一個好點的人家投胎。我還擔心做這一行會遭到閻王爺的處罰，沒想到你剛纔跟小龍女說，我們做這一行是歡喜佛的職業，是給人世間痛苦的男人帶來快樂的職業。我想問你，我們做這一行是不是在行善積德？”

顏真止不住想笑，剛纔小龍女來找過他，他不想說出實話把她們嚇着了，現在他在那些技師心目中不亞於上帝，他說什麼，她們都信，如果他說實話，她們幹這一行不會有好結果，她們沒準就會不做了，到時候會壞了場子。

那樣貴仔跟光仔肯定不會放過他，何況那樣做對這些已經下水的技師沒有什麼意義，她們已經做婊子了，現在勸她們從良也晚了，還不如讓她們在白日夢裡繼續墮落在風塵中。

“你想問我這些故事是不是真的？”顏真假裝很平靜地笑道。

紅袖見顏真對她沒興趣，也不騷了，仍然坐在顏真的桌上對着顏真笑着說：“是啊。”

顏真說：“我說是假的，你會怎麼想？”

紅袖抓住顏真的手，格格地笑道：“不知道啊，你就說真話嘛，我相信你。”她一屁股坐到顏真的大腿上撒嬌道：“真哥哥，你告訴我嘛。嗯。”

顏真摟住紅袖的腰，笑道：“我說是真的，你會怎麼做？”

紅袖親一口顏真，說：“當然是更加賣力地做服務啊，那樣我不就有好的因果報應嘛。”

顏真捏一下紅袖的腰，紅袖被捏得癢癢的壞笑着說：“真哥哥，你不會是捉弄我和小龍女的吧。”

顏真哈哈一笑，說：“我爲什麼捉弄你們。”

紅袖在顏真懷裡撒嬌，說：“我看你笑得很壞，不老實，感覺你在使壞。嘻嘻。”

顏真拍一下紅袖的屁股，扶紅袖站起來，他自己站起來一邊去打水一邊說：“其實一切都不重要，重要是你要爲自己選一條幸福的路，如果你今生都沒有辦法爲自己選一條幸福的路，你覺得自己來生就一定能走上幸福的路嗎？還有這一行不是行善積德的行業，也不是一種罪惡，它是一種墮落的生活，閻王爺雖然不會管你們這種生活，但是你們自己走上這條路，你自己想一想吧，你們的痛苦也會隨之而來，也許你現在看不透，等你將來在生活中被這種生活折磨時就會看透。”

“可是我來世可以選擇投胎到富貴人家啊。”紅袖根本沒有聽顏真後面的話，她只一根筋糾纏着前面這句話，她纔不在乎什麼道德和墮落的問題，在她的眼裡一切都是爲了錢，有錢就有一切，沒有錢什麼都沒有，她就是這麼墮落的，因此她願意繼續在這條路上墮落，人性的沉淪就是如此。

顏真見紅袖已經沒有是非觀，便不想跟她再說什麼，人生的苦難是自找的，豬爲什麼會被宰並不是它比宰它的人類弱勢，而是它笨。

顏真端起水喝一口對紅袖笑了笑，說：“財富永遠給不了人幸福，幸福是靠自己去追求精神家園的安樂，你知道人的幸福在哪裡嗎？”

紅袖愣了一下，說：“你告訴我在哪裡吧，你是活神仙，那麼厲害，我聽說你在日本很厲害，救活過淫神的老婆。”

顏真一聽，驚問：“誰跟你說的？”

紅袖說：“楊老師說的啊，怎麼又是他造謠的？他沒有理由造你這種謠言吧？”

顏真的眉頭緊鎖，心想這楊笑這麼做，估計是有意引起某些人對他的注意，這種行爲對顏真非常不利。

“真哥，你沒事吧。”紅袖見顏真突然發愣忙問一句。

“沒事。”顏真說：“你不是問我幸福在哪裡嗎？”

紅袖開心地說：“是啊，你快告訴我，我的幸福在哪裡？”

顏真指了指紅袖的那裡說：“你的幸福在這裡。”

“在奶裡？”紅袖睜大眼睛見顏真壞笑，佯嗔地打一下顏真說：“真哥，你好壞呢，拿紅袖的奶開玩笑。”靠上顏真撒嬌道：“真哥，你想吃紅袖的，來吧，紅袖讓你嚐個夠，只要不啃傷就行。”

顏真把手中的一次性口杯放下，笑道：“我指的是在你下面的心裡，你別對我發騷，我現在累得很。”

“真哥——”紅袖對顏真發嗲起來，“我就不信你不喜歡女人，我

今天要那個你。”說完朝顏真撲過來。

這一身肉壓得顏真……

“顏老師，不好了，628出事了。”突然馬小豔破門跑進來喊顏真，“你快去看一下吧。”她連門都沒有敲就衝進來，看來事情非常嚴重了。

顏真急忙跟紅袖鬆開，說：“場子裡的技師出什麼事找你們領導，找我有什麼用，我不管技師事務的。”

馬小豔急忙揩着額頭上的汗，說：“不是啊，是領導叫我來叫你去的，他們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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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見馬小豔說話不利索，便幫忙問一句：“你直說，出什麼事了？”

馬小豔就滿頭大汗地說：“628玩紅絲帶被客人的刺破喉嚨，在大膽出血……”

“啊！”紅袖尖叫一聲：“怎麼會出這種事，真哥你是不是應該去看一下？”

顏真眉頭一鎖，二話不說就跟客戶經理跑到302房間，只見那個客人圍着浴巾坐在沙發裡一臉不慌不亂地說，“這不關我的事情，是她自己從紅絲帶上掉下來刺破喉嚨的，你們的技師也不知道是怎麼培訓的，太不專業了，嚇死我了，放我走，不然我還要找你們賠償精神損失費。”

“你TMD少在這裡囂張。”馬洛指着客人兇道，“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你別想離開。”但是那個客人一點畏懼都沒有，當時顏真也沒有去理睬那個客人，但是顏真瞟了一眼那個客人，他是老江湖，已經心裡有數了。

顏真在客人跟馬洛爭吵時，看到牀上的628技師。

626躺在牀上，雙眼翻白抽搐不已，滿嘴鮮血流出來，張大口想呼吸又呼吸不了似的難受，咽喉裡發出呼嚕嚕的血水聲響。

場子裡配的急救醫師也在一邊跟楊笑對628技師施救一邊催促道：“快打120，再不送醫院急診就來不急了。我只能暫時給她一點應急救護，她的咽喉被刺破在大量出血，這很危險。”

顏真拉楊笑到一邊問628的情況，並且來一句：“這是不是技術問題？”

他想搞清楚其中原因，先要排除技師的技術不到位問題，然後纔好找客人追究責任。

楊笑一聽顏真這麼來一句，心裡非常反感，上次他對628進行過專業的紅絲帶培訓，楊笑拍着胸脯說628的技術很老道，她做紅絲帶服務也從來沒有出過事，今天怎麼可能會出這種意外，就算紅絲帶斷掉或脫落也不可能被刺破咽喉，因爲自從常平一家場子技師做紅絲帶出人命後，整個莞城都沒有幾家場再做紅絲帶。

歡樂谷的場子本來打算取消這種服務的，但是楊笑堅持要做這一項服務，因爲這是他的拿手絕活，也是歡樂谷的招牌服務之一，所以在技師們反對的情況下，楊笑對紅絲帶服務做了一些改進，技師會雙手撐牀保護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懸空倒掛無支撐，那樣一旦紅絲帶鬆脫或斷掉，技師會被客人的東西刺破喉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