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起身說：“我在二樓……”

“喂，臭小子你上哪兒去？”許子良一把抓住顏真。

顏真忙說：“你女兒許總來了，我去接她。”

許子良說：“你跟我下完這盤棋吧，不然我今晚又睡不着了。”

顏真急忙說：“你走馬加兵，這就是乾坤反轉棋，一下就把我的門戶破了，然後用炮直搗我的將軍。”說完聽到許小婉在說：“爸，你抓住小顏幹嗎呀。”

許子良在專注棋局，他背對着許小婉擺一下手，“別吵你老爸。”

顏真對許小婉無奈一笑。

許小婉剛湊過去看一下，許子良突然大叫一聲：“哈。真的成功了。”許子良開心說着轉身對顏真誇道：“臭小子你真有兩下子，我給你們做水煮魚去。——不對，小婉你怎麼跟小顏在一起？”

許小婉說：“我跟小顏是朋友，就像小顏跟你一樣是朋友。”

許子良就誇道：“小顏是個好朋友，值得交朋友。你們去坐，我給你們做水煮魚去。”說完樂得屁顛屁顛下廚去了。

許小婉對顏真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顏真親切地笑道：“等你是應該的，你今晚打妝得這麼漂亮，看來你遇到什麼喜事了。”

許小婉朝顏真開玩笑道：“難道女人遇到倒黴的事情就不能打扮漂亮嗎。”

顏真笑道：“那不是，女人天生就是愛美的，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尤其是像許總這麼天生麗質的女人就更加應該打扮漂亮。”顏真極力把語氣調得很莊重，一點輕佻的意味都不透露。

許小婉朝顏真笑着說：“你人小嘴倒挺會奉承人的，不過我還是挺感謝您的誇獎。”

一品樓有中西菜式，許小婉點了一盤“火腿比薩”和一杯“冰爽花生奶茶”。顏真很不喜歡吃西餐，這種西式的玩意兒不合他的胃口，但是許小婉卻吃得津津有味。

顏真點了一份中餐，一盤幹鍋土雞，又加上許子良送的水煮魚，許小婉不吃中餐，顏真就沒有再點，然後開了一瓶法國乾紅。在顏真的勸酒下，許小婉陪顏真喝了一杯紅酒。

“小顏，我聽我堂姐說，你有炒股的內幕消息？”許小婉一開口，顏真就估計這就是許小婉今晚請他吃飯的目的。

顏真笑道：“難道許總你也喜歡炒股。”

許小婉說：“廢話，炒股能賺錢誰不喜歡。是吧，小顏。嗬，不過我真的把你看錯了，你小小年紀，本事挺大的。我跟你說，我堂姐從來不輕易誇一個人，她可是在我面前把誇得不得了呢。”

顏真吃一口東西，說：“那是老闆娘過獎了。我哪有什麼本事。”

許小婉一邊咀嚼東西一邊對顏真白一眼，說：“你小子是一個狡猾的小狼，謙虛就是虛僞，你懂嗎。”

“你怎麼不說我是一個狡猾的色狼。”顏真打趣道。

許小婉哈哈笑起來。

顏真說：“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許小婉說：“你不是色狼，你是色鬼，人鬼精鬼精的。”

顏真說：“你說我是色鬼，那我是不是可以色你了。”

許小婉白一眼顏真，笑道：“色你個頭。喂，我們說正經的，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找你幫忙。”

“哦，什麼事情？”顏真覺得許小婉除了那事之外，還有什麼事情找他顏真幫忙的呢？

許小婉臉色正色起來，說：“我聽你堂哥顏小安說你巫術了得，我最近又從道上聽說了你的名號。我覺得你應該可以幫我那個忙。”

“我在道上有名號？我怎麼不知道。”顏真其實已經聽說江湖上對他編的名號。

許小婉笑道：“你這人就是鬼精鬼精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江湖上的混世小巫。”

“哈哈。”顏真笑起來。

許小婉問：“你笑什麼？”

顏真吃一口水煮魚，說：“良叔煮的水煮魚很好吃。”

“喂，你什麼意思，不回答我的問題卻說我爸爸的水煮魚好吃。”許小婉白一眼顏真。

顏真就說：“我笑你太天真，你看我哪點像混世小巫。”

許小婉見顏真想俏皮，就忙說：“我們說正經的。”

“我們不是一直在說正經的，你又沒有不正經。”顏真笑道。

許小婉一拳打過去，“你盡往歪裡想是吧。”

“我往歪裡想，你又不往歪裡想，我一個人想也沒用。”顏真說到這裡卻接着又說：“那我們還是說你的正經事吧。看我能不能幫你。”

許小婉本來還想跟顏真說俏皮話的，沒想到顏真這麼快轉到正經話題上，也就一本正經地說：“我從泰國偷運了一個古曼童在家養着，就是小鬼，你應該懂得。”

“你養小鬼？”顏真止不住驚訝道。

許小婉的臉一下陰下去說：“我還不是沒有辦法，我——唉不說了。”

顏真聽出許小婉話中有隱情，但是顏真不便追問，只說：“我對泰國養小鬼的巫術不懂。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個道士不是一個巫師。”顏真想用這個藉口來推掉這個可能變成的迷信業務，因爲許小婉跟他這麼熟，這泰國養小鬼的巫術他又不懂，他不能搞這個迷信業務。但是讓顏真沒想到的是許小婉突然一隻手抓住顏真很懇求地說：“小顏幫幫我。”

顏真爲難地說：“許總，我真的沒辦法幫你，我對養小鬼的巫術不太懂呢。”

許小婉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養的泰國小鬼本來很聽我的話，我也不瞞你說。我養小鬼不是爲我自己改命轉運。我的運氣一直很好，我也不相信命運是天註定的迷信。”

“那你養小鬼做什麼？”

“我養小鬼是控制我老公的邪念。”

“你養小鬼是控制你老公的邪念？”

“是的。”

“那就挺有意思的。你接着說。”

“我老公那個人很壞，我對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了，我不得不養小鬼控制他，讓他不要在外面亂搞女人。”

“你養的小鬼能控制他嗎？”

“能。頭一年我養的小鬼能夠控制我老公的慾望，

他也一年都沒有在外面找女人，並且我知道他在外面女人就會神志不清。還爲這個鬧過笑話，後來他就老實了。”

顏真聽得有一些不可思議，止不住起雞皮疙瘩了，這養小鬼的泰國巫術有這麼厲害？

“你沒有騙我？”顏真問。

許小婉說：“你不信可以去我家看一下就知道了。我養的小鬼很靈。現在我養的小鬼不靈，我懷疑是我老公請高人對我的小鬼作怪了。上次我找你堂哥顏小安到我那裡看過，他說你可以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顏真後來知道許小婉請顏小安一直在跟蹤許小婉的老公，許小婉想從她老公那裡查出對養小鬼作怪的高人，然後想辦法請那個高人再反制她老公，可惜她老公最近一直沒有跟什麼高人見面。無奈之下，顏小安建議許小婉來找顏真幫忙。顏真現在被許小婉說得好奇心也起了，他決定幫許小婉去看一下許小婉養的泰國小鬼。他們於是約在後天，因爲明天許小婉老公在家，後天許小婉老公不在家，只有她老公不在家的時候，顏真才方便去幫許小婉的忙。

第二天上午顏真又去拜訪馬曉蘭朋友介紹的聯衆採購部經理魯麗，魯麗仍然叫顏真去找一家工廠掛靠一個業務員身份或者到一家貿易公司掛靠也行，總之不能是自由業務員，否則她沒有辦法給他業務做，這是他們的公司規定，她也沒有辦法徇私舞弊。

顏真於是想找阿輝幫忙，他上次跟顏真說過他搞了一個貿易公司，顏真去找他試一下，看能不能掛靠他的貿易公司。那天顏真先回公司處理了一些事情，中午他請阿輝到一品樓吃飯。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阿輝說了，希望得到阿輝的幫助。阿輝搖着頭說：“小顏，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沒有辦法幫你。聯衆的規定很死，必須是在工商登記註冊的公司，他們纔會合作。”

“難道你的光輝貿易公司是皮包公司？”顏真問。

阿輝說：“我們這種做貿易的散兵遊勇，有幾個會去工商局註冊。”

顏真被阿輝這麼說，心涼透了，說：“看來，我是做不進聯衆了。”

阿輝拍着顏真的肩膀，說：“沒關係，做這一行不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只要努力會有路子的，聯衆的業務我以前也想過做，他們的利潤高，但是我們這種游擊隊開發不到的。”

顏真說：“實在不行，我乾脆去註冊貿易公司。”

阿輝笑道：“就爲了聯衆這點業務你去註冊貿易公司，你的公司規模那麼小，他們也一樣不會給你業務。小顏，聽我的沒錯，聯衆的業務還是不要想了，想想別的吧。”

顏真嘆一口氣，說：“我想別的也沒用。別人一聽我是一個自由業務，人家就把我趕出來。”

阿輝說：“這不是人家趕你出來，是你自己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到位。你做裝飾業務做的這麼成功，其實做貿易跟做裝飾業務是一樣的套路。你剛開始做這一行，沒有信譽度，不得不靠一些熟人幫忙帶路。我做這一行都十多年了，今天才敢出來搞一個皮包公司做老闆。萬事開頭難，不要急，實在不行到我這裡來做，我給你業界最高的提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