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男的做這種事情還敢去報警，搞不好還會被警察抓去收容教養。”

“那也是。”

“你想玩，千萬記住不要跟她們去出租屋。”華監理離樹林愈來愈近後他愈來愈興奮了，“如果她們真的是做這個的，你帶她們去旅館開房包夜。對了，這邊有不少兼職廠妹可以叫出去包夜，才三百塊錢。”他又繞回到這個話題上來，在車上他一直繞來繞去說這個話題。顏真再聯想起華監理剛纔跟老婆打電話的意思，看來華監理今晚是很想讓顏真幫他包一個三百塊的兼職廠妹了。

“你看這裡站着的年輕雞婆全是附近廠裡來兼職的打工妹，大部分是富康的打工妹。”華監理引領顏真走到燈光昏暗的林子裡，就對顏真津津樂道起來。

顏真睜大眼睛在昏暗光線的樹林裡掃視，只見一羣羣年輕小姐站在昏暗的樹下，男人走過去她們就問：“去玩？”被問的男人看着這年輕小姐還行就問：“多少錢？”年輕小姐就說：“打飛機、打波都是二十塊一次，兩個一起打三十。”談好生意的，女的就引領男的去昏暗的樹後面摟着坐在大理石凳上，從遠處看，他們像情人一樣坐在那裡玩。

“這個打法要三十塊錢。”華監理見顏真看着前面一對正在做生意的男女說。然後像導遊一樣又指了指另一邊的一對男女，說：“那邊那個打法二十塊人民幣。你看，男的不許摸女人，只讓女人坐在他大腿上。”

顏真順着華監理的指引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老男人摟着一個年輕的小姐，他的手只摟着不亂動，他頂多摸一下小姐的大腿或隔着衣服捏一下，這樣還會惹得小姐不高興地說：“想打波加十塊。”

“你就讓我隔着衣服摸一下嘛。”男的說。

女的發火了，“不打了，給錢。”

男的急了，說：“還沒打出來，怎麼就給錢，你TMD玩我是不是。”

女的罵道：“誰叫你TMD總是亂摸亂抓，給不給錢，不給我叫人弄死你。”

男的認慫了，馬上給錢走人。

顏真看到這裡忙問華監理，“這些女的也有人保護？”

華監理說：“有一些有，這裡有一羣爛仔專門幫她們擺平這種事情。”

“那她們豈不是也被那些爛仔收保護費，這樣不是落入黑道的圈套了。”顏真的腦子裡總是一根筋，像看電影一樣以爲這種場合裡的女人跟爛仔發生關係，就是被黑道控制。其實不然，華監理告訴他那些爛仔不收她們的保護費，她們請他們幫忙擺平事情給點錢就可以。這裡做兼職的廠妹都是自由的，因此才吸引那麼多廠妹來這裡做這一行，賺一分錢是一分錢。

“去玩？”有一個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年輕小姐被顏真多看了一眼，她就攆上來問一句。

華監理用肘撞一下顏真，壞笑道：“去吧。”

顏真笑了笑，沒有理那個年輕小姐跟華監理繼續往

公園的樹林深處走，這裡滿地都是紙巾，到處是打飛機和打波的“交易男女”。顏真跟華監理逛了一圈公園，他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沒想到華監理在林蔭道上跟一個兼職廠妹談好了生意。那個兼職廠妹還有一些羞澀，穿着牛仔褲和緊身衣。顏真過去，華監理便對顏真笑道：“你看這小姐怎麼樣？她是富康的，剛出來做這個，我想包她一晚上。”

顏真再次打量一番這兼職廠妹，二十開外的年紀，小家碧玉的美人形象。顏真笑了笑，說：“可以。”

華監理拉一下兼職廠妹笑道：“你還有跟你一樣漂亮的姐妹沒有，再幫我們叫一個過來，我們一起去開房。對了，包夜三百沒錯吧。”

兼職廠妹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說：“現在漲價六百。”

華監理說：“瞎說，上次我包才六百。”

兼職廠妹就說：“上個月掃黃，她們都躲起來沒做，現在鬆一點又出來做都漲價了。”

華監理朝顏真看一眼，很無奈的表情，說：“沒想到掃黃還讓她們漲價了。”

顏真沒辦法，只好忍着肉痛，說：“華監理你喜歡就叫上吧。”

兼職廠妹問：“那我打一個電話，看我朋友有沒有空。”

顏真忙說：“不用打了。”

華監理對顏真說：“你不找一個？這些兼職廠妹不錯的。”對兼職廠妹說：“是吧。對了，你出來做多久了？”

兼職廠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才做十多天。”

華監理拍一下兼職廠妹的屁股，壞笑道：“真不錯。”對顏真說：“叫一個吧，一起去開房，包夜六百塊錢，很便宜的。你捨不得，我出。”他這是廢話，顏真請他來玩，他會讓華監理自己出錢，那樣華監理明天肯定會在工地裡對顏真大搞破壞。

顏真笑道：“這樣吧，你們去玩，我今晚約了女朋友。”

華監理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先回去，我們明天見。”說完異樣地瞟顏真一眼，然後轉身摟着兼職廠妹準備離去。今晚顏真不給他費用，他肯定會自己掏腰包。

顏真忙笑道：“華監理不好意思，我今晚就不陪你了。這裡有七百塊錢，就當我一點小意思。”

“這怎麼好意思呢。”華監理嘴上這麼說手卻接過錢。

顏真送走華監理，在公園的樹林裡逛了逛，這裡面大概有上百個兼職廠妹，在通過向客人提供“打飛機”和“打波”的服務賺錢。她們一個個像幽靈一樣，有漂亮的有醜的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顏真點燃一支香菸抽着走出公園……什麼也想不通，沿着臭水河走往大道，準備坐車回西力，回他那個對牀有叫聲的宿舍睡覺。

華監理被顏真搞定後，萬利那邊再也沒有出過什麼事情，一切都很順利地進行着。週五，華藝在油漆裝飾的工程驗收完後，很快把油漆裝飾的餘款全部結清，二十一萬的油漆業務提成顏真也拿到了。顏真另

外兩傢俬接的小型鋪裝也有三千多分成，這一下他口袋裡加上最近賺的有近五萬塊錢。

這時恆光電子正遇到一個操盤的假振盪期。所謂振盪期就是一種最常見的洗盤方式。就大盤而言，即維繫一個振盪區間。比如某年，滬指反彈到2300點後，控盤莊家頻繁做振盪，使市場多數人迷失方向，謂“久盤必跌”，下方看1500點或1200點，唯少數人才認定將往上突破。莊家用這種方式洗盤，效果相當成功。不僅把獲利盤大部洗出，而且令2000點上方的套牢盤也紛紛割肉。絕大多數股評人在莊家振盪洗盤中，漲後看漲，跌後看跌，均被莊家作爲“反面教員”，令其暈頭轉向；許多投資者在此振盪過程中追漲殺跌，損失慘重，被迫離場觀望。直到均線呈多頭排列後，才如夢方醒。

但是恆光電子的振盪期是假的，是爲了引起那些投資者不安失去理智的判斷，做出一些錯誤的投資。因此馬曉蘭建議顏真再向恆光電子投入一萬。顏真沒有什麼不敢的，馬曉蘭已經告訴他，她對恆光電子的內幕很清楚，不會出什麼問題。

顏真把最近積攢下來的四萬五給了馬曉蘭幫他投資恆光電子的股票後，口袋裡又扁了，只剩下兩千多塊錢。軟飯王的別墅裝飾業務已經完成五分之三，估計用不出意外，半個月那四萬多的提成就可以到手，緊接着就是華藝的全部裝飾業務大竣工，到時候加上軟飯王那裡的提成，顏真手上將近有八九萬的人民幣。這對他當時來說，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顏真來龍炎這麼久，這是第一次手裡餘下這麼多錢。他那時候一想到自己將有那麼多錢，連覺都睡不好了。錢可以改變人的命運。顏真爲了賺更多的錢，他要努力學會更圓滑的爲人處事手段。那天顏真得知華藝承建的大益樓盤裝飾也快要上馬，顏真趕緊把劉欣當成觀世音菩薩一樣供起來，顏真見劉欣很瘦便帶她到一個認識的營養師那裡檢查身體，然後他根據營養師給她開的營養品單子，買了一千多塊錢的營養品送給她。

劉欣爲此很感動，當然不僅這麼簡單就讓她答應把大益樓盤的裝飾業務考慮給顏真做一部分，而是劉欣跟顏真接觸久了之後，她被顏真的個人魅力吸引了，顏真身上有一種普通年輕人沒有的幹勁，一般男人沒有的俠骨柔情和文化素養，她每次跟顏真在一起，無論是工作還是應酬，她都感覺很舒服，如果她不是已婚，顏真又比她小四歲，她真的會不顧一切愛上他。

週日下午劉欣居然給顏真打來電話，顏真當時接到她的電話止不住驚訝，她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呢，難道找他有什麼事情？不過陳欣在手機裡卻是笑嘻嘻的，她一開口就問顏真有沒有空。顏真見陳欣在手機裡笑嘻嘻的，自己正好有空就說有空。劉欣就叫顏真晚上跟她們一起去孝賢國學館聽傳統文化的營銷課，劉欣邀請，別說顏真有空就是沒空，他也得去，這是一個跟客戶千載難逢的搞好關係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