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惱火起來，說：“這個死丫頭自己瞎了耳朵聽不懂我的話，居然說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說完朝溫羽的左胳膊外側彈了一粒沙子。溫羽驚叫一聲：“哎呀，這裡有蚊子。”說着“啪”打了一下胳膊，揉了揉受傷的地方，那地方便出現了一個小紅點。
大聖哈哈大笑。
顏真對大聖說：“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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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哼一聲，一個接一個地吐着菸圈。
“喂，你在說什麼？我哪亂來了？”溫羽衝顏真怒道。
顏真對溫羽說：“我叫大聖不要亂來。”
溫羽見大聖朝她不友善，也有一些反感，說：”這臭猴子聽你的話。”
顏真說：“你跟他和氣說話，他就聽。”
“切。”溫羽說：“喂，你不是說去問一下嗎，趕緊去問啊。”
“我等一下去找人打聽清虛道長的下落。”顏真抽一口煙說：“現在我走累了，得休息休息。”
“真仔，對極了。”大聖對顏真說：“別理這野丫頭，脾氣這麼大小心嫁不出去。”
溫羽感覺大聖在朝她嘰哩咕嚕說什麼，但是她懶得理大聖，對顏真着急地說：“還等一下去找人問，再等一下天都要黑了。”
顏真說：“沒關係的，很快就會有人告訴我們清虛道長在哪裡。”說完準備起身去找個藉口躲到茅坑向大聖打聽清虛道長的下落時，溫羽說她去那邊的映月泉喝點水。顏真於是把擡起的屁股坐回去，溫羽離開，他就方便向大聖打聽清虛道長的下落，因爲他不能讓外人知道他懂動物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肯定會有更多的人物要搶奪他，那他就鐵定會失去人身自由。這是現實生活不是演戲，他得慎行慎言。
大聖望着溫羽朝映月泉走去的表情越來越怪異地笑起來，顏真感覺不對勁忙問大聖，“你笑什麼？”
大聖吐一個菸圈，說：“等一下她不死也會半死。”
顏真忙問：“爲什麼？”
大聖看着越來越接近映月泉的溫羽，翹着的二郎腿歡快地彈起來，說：“我數五下，她肯定會尖叫，如果她膽小還會暈死過去。”
我靠，這死猴子肯定沒安好心！顏真急忙站起來朝映月泉望去，泉邊聚集了不少鳥羣在那裡，這是一個不尋常的現象。顏真大吃一驚，急忙說：“大聖，你到底在說什麼？”
大聖笑道：“這世上鬼是嚇不死人的，只有人才嚇得死人。一，二……”
“溫羽，”顏真急忙喊起來，“你快回來……”
“啊！”到了映月泉旁邊的溫羽尖叫起來：“救命啊！”
“臭猴子！”顏真一巴掌把大聖拍翻，急忙朝溫羽跑過去。大聖從地上滾身起來，從那邊跑來一條黃狗，這是清虛道長養的狗，名叫虎子，虎子指着大聖說：“死不正經。活該被拍。”
大聖摸了摸臉，說：“真仔這麼關心這個小丫頭，不會是愛上這丫頭了吧。要是那樣，真仔可就慘了！”
虎子說：“是福不是禍也躲不過，真仔命犯桃花，真是冤孽……”
“你快看，清虛道長他他……”溫羽的臉色發白地指着泉底對跑過去的顏真喊道。
顏真跑過去站在泉邊的青石板上，順着溫羽指引的方向看下去，顏真也大吃一驚。清虛道長光着上身，穿着一條白色的短褲盤坐在泉底。但是顏真片刻驚慌後，便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清虛道長這不像是死在泉底，倒像是他在泉底練什麼神奇的功夫。
顏真朝跑過來的大聖暗中問一句：“我乾爹在泉底做什麼？”
大聖吐一口煙，說：“難道你連閉氣功都不知道？”
顏真當然知道閉氣功，這是一種修煉內息的功夫，修煉成功的人可以用皮膚呼吸。
“我怎麼知道啊？”溫羽以爲顏真在跟她說話，“你還站着幹什麼呀，快把清虛大師撈上來呀。”
“傻妞。”大聖打一個呵欠跳到旁邊的樹上去了。
顏真對溫羽笑道：“你別急，我乾爹沒事。”
溫羽指着泉底的清虛道長，跺着腳說：“你居然還笑，清虛大師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說沒事呀？你去死吧……”忙捂住嘴對已經看着她的顏真訕笑道：“不好意思，我着急。”
顏真大度的很，沒計較溫羽的咒罵，像個大度的爺們一樣說：“你放心好了，我乾爹是在泉底練閉氣功，不會有事的。”說完在心裡犯嘀咕，溫羽罵人的語氣怎麼那麼熟呢？
溫羽驚道：“什麼，清虛道長這個樣子是在泉底練閉氣功？”
顏真坐到泉邊樹陰下的青石上，說：“是的。”說完拍了拍身邊光滑而又清涼的青石叫溫羽：“我們就坐在這裡等他上來，不會有事的。”溫羽見顏真很淡定從容，就覺得顏真應該不會跟她開人命關天的玩笑。於是她松下心來走到顏真身邊坐到青石上，止不住地問道：“什麼是閉氣功？這閉氣功能把人沉到泉底很久不上來嗎？”
顏真朝泉底張望一眼，清虛道長好像一尊石雕一樣靜靜地盤坐在泉底一動不動。因爲泉底很深，雖然水質清澈見底但清虛道長的形體在泉底像被扭曲似的扭扭歪歪的。
顏真收回視線對溫羽說：“閉氣功據說是一種屬於武術界最高層次的養生養心的氣功。如果人常年練習閉氣功，不但能增加肺活量而且還有助於人凝神健腦的功效。”
溫羽說：“是嗎。你能跟我詳細講一講閉氣功嗎？”
顏真說：“行。”
“那你會不？”
“不會，但我知道它的歷史。”
溫羽不無失望，但是又好奇想聽一聽閉氣功的歷史，於是要顏真講一講。
顏真說據說三十多年前，印度烏臺浦爾邦醫科大學曾對瑜珈做過觀察。專家把瑜珈功力深厚者埋入地下，給他必要的水，然後用泥土蓋住。瑜珈者在地下存活了八天，出來後除了身體虛弱外，生命體徵一切正常。“不過我聽說中國道家中，也有人用閉氣功在水下盤坐了九天的。”
溫羽不知道顏真說的是真是假，總之她被驚道：“天啦，這閉氣功真的有這麼厲害嗎！”說完站起來探身朝泉底去看清虛道長又說：“我等一
下一定要請清虛大師教我閉氣功，這門功夫太神奇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泉裡突然發出咕咚的聲響。
顏真和溫羽急忙朝泉底望去，只見清虛道長像靈活的大魚一樣從很深的泉底游上來。溫羽迫不及待地笑着跑過去對泉裡的清虛道長叫道：“清虛大師您好！”
清虛道長冒出水面，用長滿老繭的手摸一把臉上的水，他的臉色居然很蒼白，顏真有一些替他擔心，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練閉氣功時練出什麼毛病了。清虛道長在泉裡對溫羽笑道：“姑娘你好啊，讓你們久等了。”他說着又朝走到泉邊的顏真笑了笑說：“真仔，你過來拉我一把。”
溫羽搶先伸手要拉清虛道長，說：“清虛道長，我拉您上來。”
清虛道長在泉裡踩着水，說：“你拉不上我的，還是讓你男朋友拉我吧。”
“男朋友，誰是我的男朋友？”溫羽一時反應不過。
顏真笑嘻嘻地對溫羽說：“讓我來。”
溫羽忙對清虛道長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是……”話到嘴邊立即想到自己的身份還不能公開給顏真，就把嘴裡的話吞回去。
顏真跟清虛道長對這個陌生的女孩都沒在意，只見顏真一把將清虛道長拉上泉邊的青石板上，問道：“乾爹你在泉底練閉氣功？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清虛道長光着腳板踩在青石板上，舒展了一下筋骨後笑着對顏真說：“我的臉色蒼白是因爲抑制血氣過久的原故，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溫羽忙對清虛道長說：“清虛大師，您的閉氣功好神奇啊，您可不可以教教我呀？”
清虛道長朝溫羽看了看，實在不知道這姑娘是哪家的，但出於禮貌就笑道：“等今後有機緣了，我再教你吧。”
溫羽不高興地說：“您每次都這麼說。”
“我每次都這麼說？奇怪了，我們好像……”清虛道長的話還沒有說完。溫羽忙說：“清虛大師，你忘了，我是溫少奇的女兒溫羽呀。”
“女兒，他不是隻有一個外——”
清虛道長的話還沒有說完，溫羽湊近清虛道長的耳邊說了一句顏真聽不見的話。清虛道長聽完哈哈笑着敲一下溫羽的頭，“小丫頭。這是你們年輕人的遊戲。”然後又對顏真笑着說：“真仔你幫我先招待一下溫羽姑娘，我梳洗完就來。”
顏真兩眼抹瞎，溫羽跟清虛道長說了什麼？清虛道長爲什麼又說那句話？他們倆都又在說話時看向他，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顏真拉清虛道長到一邊問道：“乾爹，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說什麼難道要向你彙報。”溫羽從後面插進來。
顏真回頭對溫羽說：“我感覺你不對勁。”
“你——”
溫羽真要發火被清虛道長攔道：“真仔別多疑了。福兮禍所倚，禍兮——”
“禍兮福所倚。”顏真搶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說的。”
“我們又沒有什麼要說的，爲什麼你要清虛大師說。真是的。”溫羽搶道：“清虛大師哦。”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