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聽到這個意外的消息，止不住問道：“胡經理爲什麼要這麼做？”按理說光明給胡經理的好處已經到位了，他沒有理由這麼做了。這讓顏真的心止不住提起來看着錢小姐，希望她告訴他原因。

錢小姐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別問我。”說完下車走了。

顏真不好再追問錢小姐什麼，心想還是回去找馮強打聽比較妥當。馮強是萬利公司的項目經理，他肯定會知道其中原因。他想到這裡豁然明白了，馮強今晚叫他請錢小姐出來吃飯，是馮強不方便跟他說胡經理搗鬼的事情，應該是馮強想利用錢小姐來告訴他們這個秘密。顏真想到這裡，止不住覺得人心叵測。心念至止，不由得轟然啓動車子往回開去。

顏真開車回到水立方桑拿中心找張自力跟馮強時，他們已經從裡面“按摩”出來。張自力跟馮強都一臉的紅光在說笑，兩個人好像一對姨夫一樣開心。顏真把車鑰匙還給張自力，對馮強說：“馮經理，今晚玩得開心嗎？”

馮強拍一下顏真的肩膀，笑道：“開心。怎麼錢小姐沒有請你到家喝杯茶，嘿嘿。”

顏真嘿嘿憨笑。

“馮經理，這事還請你多費心了。”張自力插道。

馮強滿面紅光地走到自己的車前笑道：”張經理咱們都是朋友，只要我能幫忙的一定幫，只是別人那裡我就不好說了。我儘量幫你們溝通吧。”

“那多謝了。有錢大家賺。”張自力聽出馮強話裡有話，他跟馮強客套完暗中看一眼顏真。

顏真會意忙對準備上車的馮強笑道：“馮經理，請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向你請教。”

馮強說：“我們都是好朋友，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顏真見馮強這麼爽快，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馮經理，我剛纔聽錢小姐講真正阻撓我們光明奪標的人是胡經理。我真不明白鬍經理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我們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做到位的？請馮經理一定幫忙指點我一二。”

馮強眉頭皺起來，說：“如果錢小姐

說得對，那肯定是……”沉吟不語，看着顏真。

顏真說：“請馮經理直說吧。”

馮強說：“看來是補天裝飾公司搞的鬼。”

“什麼鬼？”顏真問。

馮強說：“我聽說補天裝飾公司答應給胡經理五個點。”說完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顏真，看顏真怎麼回答。這種事情顏真怎麼好回答，這個業務主要負責人是老闆娘，他得向老闆娘請示才行。

顏真沉思片刻，說：“這樣吧，胡經理那邊麻煩你幫忙說個情。他要的五個點，我回去跟老闆娘商量一下。”

馮強笑起來，說：“這個沒問題。不過你要儘快給他一個答覆，因爲二期工程的裝飾馬上要進場了，時間不等人。”

顏真那天晚上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場胡經理跟馮強唱的雙簧，還一個勁地感謝馮強，把他像恩人一樣送走。

馮強一走，顏真罵道：“TMD，簡直獅子大開口，太欺負人了。”

張自力叫顏真不要慌，他明天去找老闆娘商量。

第二天張自力找老闆娘商量後，老闆娘同意給胡經理五個點的回扣。張自力叫顏真上午去一趟萬利，跟胡經理談一談，看胡經理還有什麼名堂。顏真跟張自力說，他擔心光明答應胡經理的要求胡經理因此會得寸進尺。張自力倒覺得胡經理應該不敢那樣做，正所謂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光明在胡經理的身上花了那麼多精力和財力，他如果不做出成績來，老闆肯定會叫道上的人修理他。胡經理也不是傻瓜，他沒有意思把業務給光明做，他不會把手伸這麼長也不會唱這齣戲，他大可什麼消息都不露，最後結果一出來光明公司也拿他沒有辦法。

“小顏，你不用擔心，行有行規，胡經理應該懂得，否則他不會給光明跟他爭取業務的機會。”張自力說完又教顏真如何去跟胡經理談判。顏真被張自力開導後，一切顧慮就消解了。

顏真從張自力的辦公室出來去男女共用的廁所解手，他解完手從小隔間出來居然撞見公司文員兼公關小姐謝琴

琴，這個二十來歲的娘兒們不用說也是來上廁所，顏真在這裡碰見過她幾回了。她以前把顏真當空氣，視而不見。

“顏真，最近發財了吧。”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謝琴琴居然主動跟顏真打招呼，還笑眯眯的。

謝琴琴今天穿着一條深紅色的緊身長褲，上身穿着一條黑色網狀的長袖T恤，球在網狀的長袖T恤裡鼓鼓的。她豐滿的身材，在這身行頭襯托下，顯得妖媚動人。

顏真笑道：“我發的財在你那裡吧。”

謝琴琴打一下顏真，笑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有炒股的內幕消息，你發了不少財。我沒有說錯吧。”

顏真笑道：“瞎說，我要是有炒股的內幕消息，我今天就不會做這種窮光蛋的業務員了。”

謝琴琴就說：“你在我面前不要裝了嘛。你的事情，我早就聽人說了，你很有本事呢。我早就看出來，你呀是個高人呢。”說着身子靠過來，好像是開玩笑一樣撞一下顏真。

顏真不用猜，就像數和尚頭上的蝨子，一目瞭然。肯定是馮強。馮強自從那次中午在老闆安排謝琴琴公交馮強後，他們就在一起了。一般來說謝琴琴完成公關任務不會跟客戶再有什麼聯繫，但是謝琴琴跟馮強卻成了“長期飯票”的關係，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隱情，顏真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因爲這不關他的屁事。

突然老闆娘從門外走進廁所，手裡拿着紙巾，有一些大，估計是來大解的。

顏真有一些彆扭地喊一聲：“老闆娘。”

老闆娘“嗯”一聲。

顏真像逃犯似的洗手走人。

這男女共用的廁所裡，男女之間不方便打招呼。

老闆娘在顏真洗手離開男女共用的廁所門口時，止不住回頭瞟一上顏真又瞟一眼已經進小隔間的謝琴琴，臉上的表情不由得陰下去。

老闆娘突然追上顏真喊道：“等一下，你現在有空沒有？”

顏真不解地問：“老闆娘，你找我有事？我現在沒有什麼要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