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跟女人開過房沒有？”洪小玲坐在牀邊點燃一支香菸問從浴室洗漱出來的顏真。

顏真一邊穿T恤一邊反問一句：“爲什麼問這種問題？你不會愛上我了吧，想探我的老底可不行。”

“呸。”洪小玲吐一口煙，說：“不說拉倒。我欠你的賭債還了，以後別再找我了。對了，這事可不許對別人說，不然我跟你拼了。——你笑什麼笑，笑死呢，你別以爲我是隨便的人，我告訴你我很鄙視你們男人，一個個都是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牲口。”

顏真嘿嘿笑道：“其實你可以不用還的。”

“你不要小瞧人。”洪小玲說：“姐可不像你那樣是癩皮狗。”

“你再說我是癩皮狗，我真的生氣了。”

“你本來就是癩皮狗，癩皮狗，癩皮狗——好了，快穿衣服，我還得趕回去上班。”洪小玲說完把煙在菸灰缸裡掐滅，提起坤包先走一步。

顏真瞟一眼牀邊垃圾桶裡的遺物，彷彿昨晚做了一個夢。

顏真請洪小玲吃完早餐後，顏真幫洪小玲叫了一輛出租車送走洪小玲。在告別時，洪小玲對顏真說：“喂，顏真，有炒股的內幕消息記得告訴我哦。”顏真笑道：“那你賺了錢可要請我吃大餐。”

洪小玲打一下顏真，“美的你。好了，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對了，祝你業務成功，再見！”

顏真坐公交車回到公司第一時間，就是跑去找張自力。張自力聽顏真彙報完開發馮強的情況，他鼓勵顏真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一定把馮強拿下。萬利的業務被顏真拿下，這意味着顏真在光明公司出人頭地了。張自力也說只要顏真拿下萬利業務，將來顏真在光明公司肯定有機會成爲金牌業務員，甚至經過努力還會取代他的位置。

顏真還沒想過在光明取代誰，不過他被張自力這麼一說

，就想取代李虎，因爲今天早上顏真回到公司撞見李虎，李虎對他又擺着一副很令他反感的嘴臉。李虎還嘲笑顏真準備去哪裡發展。顏真知道自己在李虎眼裡遲早是一個會被公司掃地出門的廢物。顏真當時很想跟李虎扛上兩句，但是冷靜一想，沒必要跟李虎爭那口閒氣。他將來把萬利業務拿下又把老闆娘的馬屁拍好，還怕沒有機會報復李虎。

萬利在龍炎是一家土生土長的大型房地產開發公司，工程量很大，龍炎幾家大型裝飾公司靠着萬利的業務過上富足的日子。光明裝飾公司以前從老闆到業務員，一直想搶佔萬利的業務，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顏真感覺面子大大的。

“小顏，你等一下去把這個消息告訴老闆娘。”張自力在囑咐顏真一定要拿下馮強的時候又說：“她剛纔跟我說了，你有什麼好消息去告訴她。”

顏真開心道：“我馬上去。”

“爸爸。”突然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滿頭大汗地從門外衝進來急切地說：“媽媽暈倒了，你快回去看一下。”

張自力急忙對顏真說：“小顏，我們先說到這裡，我回家去看一下我老婆。”

顏真說：“張主管要不要幫忙？我跟你一塊去。”

張自力說：“你做自己的事情。”說完對少女說：“玲玲，我們快回去看媽媽。你怎麼不打電話來呢？”

玲玲沒好氣地說：“誰叫你不買手機給我，我拿什麼打。”

張自力一邊拿公事包一邊衝玲玲怒道：“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媽媽都病成這樣，你就只顧着自己玩。你媽媽的手機不能打，你這是故意找藉口，等一下我再收拾你。”張自力對女兒罵罵咧咧地離開公司。他女兒在西力中學讀高二，去年從老家初中畢業過來的。顏真聽同事講張自力的女兒很叛逆，因爲她從小就是一個留守兒童，一

直在老家跟爺爺奶奶生活，任由着野性子成長，如今變成一個假小子似的經常給張自力惹事，所以張自力不得不把她從老家帶到身邊想管教。

顏真當時也不知道張自力的老婆怎麼了，後來才知道張自力的老婆患有職業性肺病。張自力老婆以前在工廠裡做噴油部的普工，去年前被醫院查出患有職業性肺病。工廠把張自力老婆辭退後，張自力老婆就跟着張自力做家務養病，現在又帶女兒。顏真那時候體會不到一個艱苦養家的男人艱辛，在張自力走後，顏真帶着緊張而又開心的心情去敲老闆娘的辦公室門。

老闆娘以前對顏真向來當成陌生人一樣，今天早上老闆娘在公司碰見顏真時，一臉的親切感。顏真敲門進去時，老闆娘在跟李虎談事情。老闆娘對顏真一臉的笑容說，“來了，我跟李經理先談點事，你在那兒稍坐一會兒。”

“好的。”顏真說完在李虎一臉怪異的表情中，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顏真拿起一本時尚雜誌假裝翻起來，耳朵卻在偷聽老闆娘跟李虎談的事情，因爲老闆娘在衝李虎發脾氣。顏真好奇地把耳朵豎起，沒有聽到頭，只聽到一點尾巴上的話。大概意思是老闆娘在指責李虎利用公司的資源在外面攬的私活出了什麼事情，現在有人找上門來投訴。

“你不要跟我講這麼多。”老闆娘在李虎狡辯時發火：“總之這件事情是你惹出來的，跟公司沒有一點關係。你揹着公司攬私活，工人受傷的事情你自己承擔，公司概不負責。我再次鄭重警告你，下不爲例，如果再出現類似情況，只好請你另謀高就，我們公司不歡迎利用公司資源在外面做損害公司利益和形象的事情。好了，我們今天就說到這裡。”

“老闆娘，我對不起公司，我……”李虎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老闆娘黑着臉說：“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還有事情要跟小顏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