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轉一圈，頭有一些發暈，他在這裡瞎逛跟茅坑打燈找屎沒區別。有一個穿着深藍色工作服的年輕女營業員發現顏真，笑眯眯地走到他跟前熱情地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顏真正想找人打聽徐芳的下落，於是就便問道：“請問徐芳客戶經理在嗎？”

這個年輕女營業員的臉拉下去，沒好氣地說：“那個就是。”說完扭頭就走了，彷彿顏真捅到她的痛處一樣不再理顏真。顏真知道這是一個利益競爭的場所，沒有人願意搭理不能成爲自己客戶的陌生人，顏真也懶得理那個年輕的女營業員，在這種場所，人與人是赤條條的利益關係。

徐芳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跟那個女營業員穿着一樣的制服，只是圍胸不一樣。徐芳的圍胸是紅色的，兩個球把紅色的圍胸撐得老高，露出一截，臉蛋嬌媚動人，豐盈的身材婀娜的曲線，再加上她看人時的嬌媚眼神，可以把男人的魂都勾去。

顏真徑直走到徐芳的跟前，擠出一張可愛的笑臉問道：“您好！請問您是徐芳小姐嗎？”

徐芳熱情地從櫃檯裡起身對顏真熱情招待：“您好！我是徐芳，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顏真瞄一眼旁邊，有人在不方便說話，便提出：“我們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徐芳見顏

真行色詭異，以爲有大魚上鉤，笑得有一些過於親熱了，說：“好啊，請跟我到這邊來。”說完引領顏真走進營業大廳的內部通道間，“您找我有什麼事，請在這裡說吧。”臉上的笑容極爲親暱，好像顏真是她什麼親密的朋友一樣，她還用手輕輕掃一下顏真的肩膀。“你這裡有點灰。”

“謝謝！”顏真有一些不自然笑着說：“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請問何豔紅是不是您的客戶？”

“是的。”徐芳變得警惕起來，“您找她有事？”

顏真笑道：“我想向您打聽一下，她現在有沒有在這裡。我是洪小玲的朋友，她叫我來找她的。洪小玲也是您的客戶，您應該認識。”

“哦。”徐芳疑惑地打量顏真一番，“何小姐今天沒來。”

顏真被失落感重擊拳，他“哦”了一聲說：“多謝。”

“請等一下。”徐芳笑眯眯地說：“何小姐每天都會到大戶室炒股票，您要不也開一張大戶室的會員卡吧，這樣您每天都可以見到她了。”說着滿眼的笑眯眯神色，彷彿看透顏真什麼心思一樣，手還摸一下皮股，這一手摸去像摸在男人的心上。

顏真就說：“大戶室會員怎麼辦？我也辦一個得了。”他現在反正從貴仔那裡搞來點錢，有錢人的腰桿也直直的，說話的底氣像個闊佬。開個大戶室的會員卡跟去KTV開個會員卡的價格應該差不多，那樣花點錢辦一張大戶室的會員卡也好，他坐在何豔紅身邊軟磨硬泡，不就方便套近乎了。

徐芳笑眯眯地對顏真說：“只要您開戶夠二十萬，就可以成爲大戶室的會員。我幫您去開，我會手把手教會您炒股。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洪小姐跟何小姐都是您的朋友，她們都是我的老客戶，我的服務宗旨就是讓客戶賺錢……”

顏真不等徐芳把話說完趕緊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徐芳的臉倏地拉下去，對顏真滿臉的鄙視。

顏真被徐芳鄙視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灰溜溜地走出營業廳，再也不敢去營業廳找何豔紅套近乎，因爲他哪裡有機會進入大戶室。二十萬，他現在那點錢打腫臉都成不了胖子。

窮逼的人兒，傷不起！

顏真走出徐芳的視線回眸一眼營業廳的大門，罵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我靠！”

顏真瞅一眼手錶上的時間，離馬曉蘭下班的時間還早，他得在這火爐一般的城裡找個清涼處休閒休閒，他得有一個好精氣神去面見馬曉蘭。顏真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去找馬曉蘭幫忙，看馬曉蘭能不能幫他搞到股票的內幕信息，如果馬曉蘭像自己跟顏真說的那樣搞得到股票的內幕消息，顏真就把內幕消息告訴何豔紅，何豔紅賺到錢鐵定會主動找他，到那時候他就順理成章地跟何豔紅的老公搭上關係了。想到這裡顏真，止不住覺得解放的天是明亮的天。一腳邁出輕快的步子，差點被臺階絆個狗趴跌。

晚上馬曉蘭跟顏真在翻身村的天府樓吃飯，顏真跟擠公牛奶一樣從老本里取出一千塊錢，他今晚得想辦法讓馬曉蘭高興。他訂了一個包廂，也事先把菜單掃了一眼，估計這一千塊錢差不多夠今晚的消費。

馬曉蘭來的時候，顏真已經把什麼都準備妥帖了。如今的馬曉蘭打扮得很時尚。馬曉蘭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短裙，腿上穿着黑絲，V字低胸。她一頭烏黑的卷尾燙髮，渾身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學生時代的馬曉蘭也很愛打扮，但那時候的馬曉蘭打扮得跟土雞頭上插野花一樣沒水平，如今馬曉蘭打扮的像孔雀開屏一樣美觀而又大方。

這就是社會改變女人的力量。

顏真在馬曉蘭進包廂的第一瞬間，止不住誇道：“我靠，你今晚打扮這麼美，不會是想勾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