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吃的,所有人肚子都非常配合的叫了一下。
從早上到現在,怎麼說轉悠了這麼久,估計也是五點左右。水都沒喝一口,還折騰了這麼多刺激的事情,肚子早就空了。
白童吧唧了下嘴巴,在林子裡找不到張胖子,至少事情還會有轉機。現在別說是找人,再找不到出路,就要餓死了。
“白童,把那個誰的包給我。”
二娃子聽見師姐要自己的包,之前還萎靡不振的。立刻站起來,像個母雞般護在白童面前,準確的說是他的揹包面前。警惕道:“你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那裡都是我私人物品。”
“人死了這些留着也沒用。”經過師姐這麼一提醒,白童也醒悟過來,誰說沒有吃點,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從揹包裡面扒拉出一根人蔘,就着衣服將人蔘上的泥擦了擦,遞給師姐,“湊合着吧!”
“不行。”二娃子瞧着那人蔘的個頭,衝過來就要搶回去。這一刻,也顧不得師姐又多麼的牛,一把去搶東西。
師姐眼皮都沒擡起一下,直接將人蔘塞進了嘴裡。
而白童那邊,也在進行着同樣的動作。二娃子這邊還沒有搶回來,那邊又在開動。
二娃子眼睜睜的看着那兩株人蔘被吞進他們二人的腹中,雙手拿在半空中不住的抖動,全身發抖伴隨着腹鳴瞪着他們。
人蔘這東西雖然好,卻多吃不得,要不然會被活生生的給補死。
白童一邊清理着嘴裡的泥,一邊寬慰二娃子,“吃點吧!就你那跟打雷一樣的聲音,還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東西過來。”
二娃子雙眼淚汪汪地搶過自己的揹包,也顧不得身體能不能受的,將揹包給背上,悲傷的朝着前面走。
“欸!一顆人蔘一萬,你吃不吃。”師姐被靠在牆壁上,望着正前方。
二娃子連忙回頭,哈巴狗一樣看着師姐,“姐,瞧你說的,不就是吃根人蔘嗎?我能收你的錢,來來,要吃多少您拿。”說着慷慨的將揹包拉開,露出起來好幾根人蔘。腆着笑臉繼續說道:“那啥,之前已經吃了兩根了啊!”
“你吃點,剩下的留着,這地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去。”師姐瞧着二娃子瞬間失望的表情,補充道:“你點點有幾根,都給算我的。”
當看見二娃子塞了兩顆人蔘之後,師姐默默地將放在兜裡吃剩的半顆遞出來,輕聲問道:“還要嗎?”
白童以爲自己已經是吃的多的了,他那一根曬乾了少說也有十幾克。不料二娃子這麼拼。
“我聽說,一日最好吃3克,你這……”白童爲難的撓了撓頭,低聲說道:“補得這麼好,有發泄的地嗎?”
二娃子擦了擦嘴,從師姐手裡面拿走那半顆人蔘,激動的說道:“我呆會兒將卡號給你,一共十一株。你知道,我們這個情分,我是不會催着讓你結賬的。那啥,出去之後,就在我們縣城裡轉賬吧!”
師姐驚訝的點點頭,示意可以繼續出發。
吃了點東西墊底,胃裡面到底要好受點。人蔘這東西比米飯提神,哪怕每吃多少,也要有精神氣點。
白童在摸到的那個縫隙上做了個標誌,也沒有合適的東西
,這裡除了石子,就是泥。師姐拿出一張作用不大的符咒夾在那縫隙裡,示意可以繼續往前面走。
出發的時候,師姐還特地看了看時間,五點半。
期間,白童又摸到了好幾條縫隙,也分別用黃色符咒做好了標記。
好在,東西消失的事情是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那一條黃色符咒弄出來的線,也是彎彎折折的延伸開去。
白童看着後面,擰着眉頭說道:“你們確定,我們走的真的是一條直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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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逗了,那啥,你放符咒的時候確定是放在直徑的最中間嗎?既然不是,你怎麼能夠指望這些符咒能夠在一條線上。”二娃子吃多了人蔘,老是在打嗝。他聽見白童說的話,還是忍不住插嘴。
“符咒歪歪斜斜的,自然在情理之中,但我們又怎麼能夠保證這條路是直的。”白童說着,摸了摸牆面,看了上面的紋路,笑了起來。
之前他一直以爲,這些紋路是挖通道的時候留下來的,但現在看來,這些紋路未免也太整齊了一點吧!
整齊密集的東西,便會讓人很難分的清楚,這一面牆壁到底是不是平整的。也會讓人產生一種視覺上的錯感,無法準備的靠着眼睛估計出來牆面的距離和平整程度。
就像是他們在裝修上面一般,很多時候便會利用顏色圖案來改變一間房子,在視覺上的寬度。
雖說張胖子那裡生意不好,到底還是要維持房租。白童之前便遇到過一個類似的事情,在主顧的要求之下,白童利用主顧建議的圖案刷了那一面牆,最後做出來的效果,卻讓人驚訝。
那一面牆本來就微微有些傾斜的,但經過那個圖案的修飾,只要不用水平尺去測量,根本看不出來牆面傾斜。
白童一進來的時候,便發現了那些紋路,卻沒有想到,問題,很有可能就出現在這上面。
“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白童激動地看着後面的符咒對這師姐說道:“師姐,這些符咒都是你去夾的,你在放符咒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每一條縫隙的寬度是不一樣的。”
瞧白童這個樣子是有希望了嗎?師姐回憶了一下,點頭說道:“每一條縫隙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但是我在將符咒夾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有些縫隙比較大,只是裡面填滿了泥土不容易發現,而有些就比較窄。”
“對了,這就對了。”白童的情緒很是激動,他蹲下去用手激動地去摳地面上那一條縫隙,隨後說道:“就是這樣沒錯。”
“那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你說行不行,再這樣得地方吊人家的胃口有意思嗎?”二娃子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要出去,出去之後就有錢了,他再也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
白童沒有理會二娃子,依舊保持着清晰的思路,從自己的包裡將硃砂筆拿出來。
“你還是懷疑這裡是鬼打牆?”師姐面沉如水的說道,若是這樣,那還是他們能對付的鬼嗎?
白童搖了搖頭,將硃砂筆橫在他們的面前說道:“看着,這筆雖然不長,但絕對是筆直,對嗎?”
“恩,這筆本就是老古董,也不個性,自然是直的。”二娃子不耐煩的說道,真搞不懂白童這個時候要弄什麼
。
白童依舊保持着他的興奮感,“若是有水平尺什麼的,便再好不過。我們也只有就地取材了,現在便砍好了。”說罷,白童將那隻硃砂筆平整放在牆上。
三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硃砂筆上面。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若是一條直線,除了筆尖,筆桿部分都應該整齊的貼在牆上纔對。但只有一個點貼在了牆上,剩下的部分,差距幾毫米那樣傾斜了。
“這牆,應該是一個弧形的。只是幾毫米的弧度,實在是太小,加上這些紋理給的錯覺,壓根就看不出來。”白童證實自己的想法之後,激動的說道:“若是現在我們有一根竹竿或者什麼,這樣靠着牆將竹竿伸出去,就會發現,我們一直都在轉着弧度特別小的彎。”
“而地面的縫隙,便是給轉彎錯開的口子。若不是因爲我每一次符咒的位置都放在不同的地方,也不會發現縫隙大小不一?”現在師姐也聽出來問題,趕緊將自己的理解說出來。
面對着能夠出去,每一個人臉上都充滿希望。
哪知道白童卻搖了搖頭,“這可能只是一個很小的原因,還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嗎?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L形的通道。”
“這也是我們繼續走的原因,便是認爲,至少有一個是盡頭。”
“不,那個盡頭早就沒有了。”白童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就像是福爾摩斯附體,自信滿滿的說道:“我猜的沒錯的話,這種縫隙,不僅地上有,怕是牆壁上也有不少。”
白童回憶着掉下來的經歷,自己從上面掉下來,感覺上面有人。有趕緊靠在了另外一面,白童記得很清楚,他的背後確實是實體的牆面。之後便是朝着裡面走,被師姐捂住嘴,看着脫毛狗……
事情,很有可能就出現在他掉下來的那一刻。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白童指着牆面說道:“從一開始,我們便錯了。錯以爲這是一條直線。其實,這個通道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圓。且,還是專門留給我們這種自以爲不懼黑暗的人。就是因爲我們太自以爲是,這纔會相信眼睛看到的,這是一條直線。”
“掉下來的時候,我背靠着牆。可能就在那個時候,不小心觸碰了什麼機關。爾後,便是你讓我去看脫毛狗,我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狗那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L形的通道什麼時候沒有了中間的那一豎,變成了平行的。也是我們一直圍着這個巨大的圓走,這纔會有一種頭暈的感覺。”白童第一次去思考這麼燒腦子的事情,他想的多了又錘了錘腦袋。
“你這麼說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但白童,你想過沒有,出口去哪了?”師姐聽白童分析了這麼多,倒感覺,他好像也沒有這麼廢物。
“出口早就沒了,或許說,我們身邊到處都是出口。”白童將手貼在牆上,“還記得,那條狗是怎麼消失嗎?”
“憑空消失,應該是鬼狗沒錯。”師姐想了想說道:“一些動作活的久了,便會成精。而在成精道路上死去,便會留下魂魄,和人一樣,成爲鬼狗。”
“不,他一定是活的。”白童頭一次在專業知識上反駁師姐,“只是他已經熟悉了這裡,知道怎麼進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