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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霞百燈 - 第十九章 紅眼毛字體大小: A+
     

    通往山前的小道,彎延曲折,凹凸不平,路邊還長滿了各種雜草,楊德貴快步向山邊跑去,可始終不見章雪敏的身影,於是站在土路上,東張西望,眼前除了灌木叢,什麼也沒有,急的他滿頭大汗。

    李念心裡也急,可不至於像楊德貴般,但是轉念一想,他似乎明白了,章雪敏做爲深巷集團的公關經理,又是章總的千金,這次隻身隨楊德貴過來,想必章總和李德清也千叮嚀萬囑咐過,章雪敏的安全,應該是重中之重。

    想到這,李念安慰道:“彆着急,我們往山上找找。”

    山邊的樹木比較稀鬆,雜草也不茂盛,找尋起來,還不算太困難,兩人順着小道向前尋找,都希望能找到一絲希望,隨着越走越深,四周的樹木和雜草多了許多,對方向的辨別也開始有些模糊,畢竟參照物都差不多,最主要的是,這一路也沒看到任何關於章雪敏的痕跡,在李念看來,這條上山的路總讓人隱隱不安。

    李念叫停前面的楊德貴,“我說老楊,這路不能再走下去了,不然我們會迷失方向的。”

    楊德貴一愣:“兄弟啊,章小姐還沒找到,要是出個意外,我回去怎麼交待?就算我求你了,我叫你哥,念哥咱再找找吧!”

    “老楊,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覺得章小姐沒上山,你看這一路,雖然雜草叢生,但是除了你我上山的腳印,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跡,所以,章小姐有可能還在山邊的某個地方,我們得趕緊去找找,要是她從別的地方誤上山了,那可就麻煩了。”

    楊德貴一聽這話,覺得有些道理,向四周看了看,還朝林子裡大喊了幾聲章雪敏,見確實沒什麼反應,這纔回過頭準備向林外走。

    山澗的微風吹過林子,發出陣陣‘沙沙’的響聲,走在前面的李念,突然停下了腳步,楊德貴因爲焦急,並沒有注意,結果從後面撞上了李念,正要開口,卻被李念放在嘴邊的食指給打住了,楊德貴一愣,低聲問道:“咋了,兄弟?”

    李念示意他仔細的聽,楊德貴見他這表情,感覺不大好,便側身向四周觀看,只聽那‘沙沙’的風聲中,夾雜着輕微的樹技斷裂聲,難道是風太大了?把樹枝吹斷了,可眼前風吹樹枝的擺動十分有限,怎麼可能把樹枝吹斷?

    楊德貴正在疑惑之際,一羣鳥兒從頭頂飛來,伴隨着‘喳喳’的叫聲,立即向四周散開飛去,看樣子是受到了驚嚇,頓時,林中的氣氛像是凝固了,李念警覺的看向身前的小道,那可是進林子的路,萬一出現險情,應該儘快的退出去。

    可眼前林子的沉靜,讓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李念拽了拽楊德貴的衣角,示意他跟着自己趕緊出林子,雖說自己從小在村子裡長大,但是這林子裡的事總是十分詭異,看來今天不是個好日子,二人小心翼翼的朝林邊走去,倒也沒發現其他的異常,眼見着離林外不足十米,如果加快點腳步,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突然,‘咯吱’一響,一棵大樹徑直的倒了下來,枝葉散落滿地,橫在了路中間,這一突發狀況,讓二人吃驚不小,後退了好幾步,接着幾聲‘咯咯’的咬聲,非常清脆,像是從樹根處發出來的,再看那倒地的樹根,將泥土掀起來有一米多高,看來這樹是從根部斷的,因爲承受不住大樹的重量,被連根拔起了,那樹根裡有東西?

    正在李念思考之際,掀起的泥土後,露出來一隻帶着彎勾的爪子,在它的用力下,一隻尖嘴的東西跳了出來,抓住樹杆的表面,四周張望,那東西眼小鼻尖,頸部粗短,毛色爲黑褐色與白色相雜,頭部中央及兩側有三條白色條紋,整個體形有半米多長,發出了幾聲低鳴。

    “那是沙獾”,李念說道

    “啥是沙獾?聽聲音像是豬叫!”楊德貴十分疑惑。

    “沙獾也叫獾豬,這傢伙是羣居動物,性情兇猛,不好...”

    李念的話剛說出口,那泥土後面又竄出了兩三隻,都直勾勾的向他們這邊嗅,李念扯了一把楊德貴,慢慢的往後退。

    楊德貴慌忙中,從地上撿起一根趕麪杖粗細的樹枝,掄在手裡,止住了李念後退。

    “兄弟啊,就這幾隻獾豬,想攔住你我的去路,我看沒那麼容易吧!要不你我各自掄死兩隻,拖回去下酒怎麼樣!”楊德貴舉起樹枝,擺出一副準備幹仗的架勢。

    恰在這時,泥土的後面‘嗖嗖嗖’的接連又竄出來七八隻,這些獾豬一字排開,呈扇形,面朝着李念和楊德貴,這下楊德貴傻眼了,他沒想到一下子能出來這麼多獾豬,俗話說,老虎也怕羣狼,面對十幾只近在咫尺的獾豬,楊德貴不自覺的往後退,嘴裡問道:“兄弟,趕緊想招,這可咋辦,咱可不能沒吃上獾豬,反而被它下酒了,這要傳出去,太丟人了。”

    此時情況危機,短時間內很難想到有效的方法,李念小聲說:“慢慢向後退,獾豬的嗅覺和耳朵十分靈敏,千萬不要動作過大,激起它的警覺,可就麻煩了。”

    二人小心翼翼的,緩緩移動腳步,就見那領頭的獾豬從樹杆上跳了下來,將尖嘴般的鼻子放在地上嗅嗅,然後朝着李念他們發出幾聲叫聲,其餘的獾豬便紛紛向前移動,李念大吃一驚:“快跑!”

    楊德貴一聽這話,撒開腿就跑,邊跑手裡還揮舞着木棍,發出‘呼呼’的響聲,獾豬站在原地,並沒有立刻撲上去,應該是對聲音的敏感,影響它們對獵物的判斷。

    一眨眼,兩人跑出去了四五十米,獾豬個個甩動着腦袋,在頭獾的吼叫下,迅速的追了上去,呈扇形散開追擊,獾豬是攻擊性的羣居動物,體小善跑,喜歡圍捕,待獵物精疲力竭時,然後羣而攻之,這樣看來,眼前的獾豬真把他們當成獵物了。

    李念和楊德貴來不及細想,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可前面的路越來越窄,樹木和雜草也越來越多,耳邊都是‘嘩嘩’的樹葉聲,獾豬四肢健碩,奔跑十分的快,現在的距離越來越近,扇形的包圍圈也越來越小。

    楊德貴手裡的木棍,在佈滿荊棘和雜草的灌木叢裡,完全施展不開,還影響奔跑的速度,素性將它扔了出去。面對沒有武器的獵物,獾豬顯的異常興奮,相互低吼着,發出怪聲,越來越近,李念意識到,現在這種狀況,怕是跑不出去了。

    難道真的要葬身於此,萬急之中,一根枝蔓絆倒了他,李念顧不得疼痛,迅速的爬了起來,身後的獾豬此時距他不足十米,露出彎勾般的尖爪,撲了過來!

    李念頭腦一片空白,本能的撿起樹枝和雜石,扔向獾豬,自己則轉身向樹上爬,獾豬被突如其來的一扔,後退了好幾步,等再回過頭,李念已經爬上去了半人高,圍過來的兩隻獾豬縱身躍起,撲了上去。

    李念畢竟是在農村長大的,小時候也是經常上樹掏鳥蛋,所以上樹的本領不差,撲上的兩隻獾豬,一隻勾住了他的腳,懸在半空張牙舞爪,而另一隻撲空落在地上,準備重新起跳。

    李念的鞋被獾豬死死的抓住,很難再向樹上移動半分,胳在樹上的雙臂,因爲身體的下沉,被樹杆劃出一條條血痕,異常疼痛,現在的情況已是萬分緊急,不趕緊擺脫,恐怕是凶多吉少。

    人在危難中的求生本能,十分強大,李念忍着疼痛,將腳上的鞋強行掙脫掉,那抓着鞋子的獾豬因爲失去了李念的拉扯,直接掉了下去,摔的‘嗷嗷叫’!李念光着腳丫迅速的往樹上爬,而重新撲上的獾豬,又一次撲空,急的在地上轉圈怒吼!

    這時,聚在樹下的獾豬已有四五隻,相互低鳴幾聲後,便用尖嘴拱起樹四周的泥土,爬上樹端的李念,大口喘着粗氣,迅速向四處張望,卻見不遠處,幾隻獾豬正在一起撕扯,像是在分食什麼東西,李念的心一下就涼了,難道...難道是楊德貴沒跑出去!李念不由得悲由心生,十分的奧惱。食物拉扯的血腥,引起了樹下獾豬的注意,紛紛跑了過去,不過,獾豬的警覺性非常高,即使是進食,也會有獾豬守在一邊,注示着樹上的獵物。

    一隻獾豬,叼着一隻扯斷的食物跑到了樹下,看來它是想獨自享用,李念注視良久,有些喜出望外,因爲那是隻羊腿,這樣看來,楊德貴應該是沒事,李念站在樹梢上焦急的四周尋找,在前方十幾米遠的樹杈上,正趴着一個黑影,因爲樹枝的遮擋,難以看清,李念大聲的朝那邊喊道:“老楊,是你嗎?你還活着吧!’”

    好一會,那邊才說道;“兄弟啊,你咋這不厚道,我還有氣呢,你別咒我了!”

    聽聲音,楊德貴應該很恐懼,加上這一路的奔跑,想必內心有些崩潰了,不過,確認他沒事就好,李念這才放心的坐在樹杈上休息,剛剛一根菸的工夫,突然覺得這樹有些晃動,往下一看,嚇了一跳,五六隻獾豬正在樹下不停的刨土,而旁邊有一隻獾豬,正死死的盯着他,那小小的眼睛裡,竟透出一絲兇狠,讓人不自覺的後背發涼!

    隨着樹的晃動幅度加大,李念心裡知道,這樹支撐不了太久,而一旦倒下,勢必難逃惡運,情急之中,李念趕緊向四周觀看,這是片原生態的樹林,因爲山林廣茂,村民還沒有到林中砍伐,所以樹都顯得粗壯些,樹與樹之間除了灌木荊棘之外,樹枝間的長向,也是相互交錯,都是爲了爭奪生存空間,李念現在的這棵樹,算不上粗壯,估計長成時間不超過十年,樹杆略顯纖細,剛好長在兩棵成年大樹的中間。

    李念一手扶着樹枝,緩緩的向樹的另一端移動,而每走一步,身體都晃動的厲害,樹下的獾豬像是發現了什麼,一陣急吼,灌木叢裡又鑽出來四五隻,一起朝樹根挖掘,整棵樹瞬間開始傾斜,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李念顧不了那許多,在還未完全接近大樹的情況下,縱身躍了過去,而身後也傳來了樹枝斷裂的聲響,整棵樹被獾豬從根部完全咬斷。縱躍出樹枝的李念,緊緊的抓住了一根胳膊粗細的枝幹,可是因爲身體的衝擊力,那樹枝直接斷裂了,整個人順着樹枝往下墜落,枝蔓刺體的疼痛,讓李念難以忍受,隨着離地越來越近,李念心想:“完了!”緊閉雙眼,像是等待命運一樣,準備放棄。

    可是,命運總是難以捉摸,李念的身體,被折斷的技尖掛在半空,停止了下落。獾豬跳躍起的爪子,抓在**的腳上,格外的疼,李念用力的睜開眼,這才發現,挎包上的揹帶,正掛在一根斷樹杈上,整個人靠着這根揹帶懸在空中,而地上七八隻獾豬像爭奪食物般,不停的抓傷他的腳,看來命運又一次眷顧了他。

    李念擡起腳,雙手抓緊揹帶,將腳向上夾在樹幹上,雙手用力,緩緩的爬了起來,地上的獾豬個個‘嗷嗷’叫,圍着樹根又開始挖掘,看來它們被徹底的激怒了,李念順着樹杈,往上爬了一段,離地上的獾豬遠了許多,只是這棵大樹怕也經不起七八隻獾豬的同時挖掘。

    這來回的折騰,讓李念很是疲憊,也忘卻了時間,現在周圍暗了許多,樹下的獾豬在一陣挖掘後,突然停了下來,李念不敢大意,緊緊的的盯着它們,卻見那領頭的獾豬怪叫了兩聲,其它獾豬便紛紛向林外退去。

    這是怎麼了?樹下的獾豬明明已佔了絕對優勢,難道會輕易放棄,莫非這是個陷阱?李念屏住呼吸,注意着周圍的動靜,四周靜悄悄的,除了獾豬離開時竄動的聲音,什麼也沒有。

    樹下的林子越來越暗,在樹上還能看到天邊的餘光,而底下已經漸漸模糊起來,李念的心稍稍有些平靜,準備叫喊不遠處的楊德貴,剛纔獾豬的攻擊,讓他忘記了樹上的楊德貴,從現場來看,獾豬大部分集中在他這邊,那小子應該還算安全,李念張着的嘴正要叫喊,卻發現,不遠處的樹下露出來兩個紅點!

    李念的心‘嗖’的一下,愣在那裡,緊接着,那樹的周圍又露出來好幾個紅點,這下,嚇的李念緊緊抱住樹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爲恐懼的是,紅點竟然會動,直奔李念而來,伴隨着竄動的雜草聲,一個個尖嘴低耳,獠牙外露的東西竄了出來,眼光紅如血絲,拖着下垂的大尾巴,顯得極其陰冷,李念暗暗叫苦,那就是村中傳說的紅眼毛,怪不得獾豬會突然的退了出去,肯定是嗅到了紅眼毛的氣味。

    紅眼毛來到樹下,嗅了嗅樹根,便散開隊型向外追去,這一切,李念看的是真真切切,心跳一百八,額頭都滲出了汗,等心情稍微平復了些,已經看不到任何紅點了,這才小聲的喊叫楊德貴,可連續喊了好幾聲,一點回應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他自己跑了,這深山老林的,他能往哪跑?再說,下面的獾豬和紅眼毛是一撥接一撥的,那裡能有樹上安全?這樣的胡思亂想,在沉靜靜的夜裡,顯得十分無助。

    李念壯着膽,折了幾根樹枝,扔向四周的草叢裡,等了好一會,見沒什麼動靜,便從挎包裡拿出一個布裹,打開後,裡面是雙布鞋,鞋底還是手工做的千層底,只是這千層底的底部,納出來兩個小八卦,整雙鞋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十分的乾淨,這是李家祖輩傳下來的,據父親說,這鞋叫陰陽鞋,是奇門堪輿的裝束,至於作用,父親沒講。

    現在情況危機,顧不了太多,李念將鞋穿在腳上,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塊布,上面畫着一些圖騰,無頭的閻羅拿着人身的鬼刀,砍向蛇蠍鬼怪,這是傳說中的妖帆,屬於至陰至邪的東西,原本不屬於李家,是李家後輩集贊下來的,李念將它反轉,折成對邊,矇住口鼻,系在臉上,父親曾說過,在充滿妖氣和詭異的環境裡,人的生氣,容易引發冤靈,用妖帆遮住口鼻,才能不驚動它們,做好這些,李念又拿出用紅布包裹的驚木,背面是寫有符咒的紅字,而正面寫着:‘天地君親師’五個字,這驚木有鎮宅鎮靈的作用,李念將驚木的符咒和字體,分別印在了左右手的手背上,最後從挎包裡拿出一個小木盒,打開盒蓋,上面是辯認方向的指北針,盒內四周刻着天干地支和十二時辰,四個角還各有一個神獸,中間是圓形的羅盤,嵌在木板之中,和四周渾然一體,這是李家祖輩傳下來的,在破四舊運動的時候,差點被毀掉,幸虧父親機靈,把它藏在軍用挎包裡,整天背在身上,見人就喊“打倒四舊,破除迷信!”村裡因此把他當成反面教材,這才倖免於難。

    李念對着指北針,確認好方向,便順着樹身悄悄的滑了下來,貓着身子撿起一根木棍向前走,沒一會便來到了楊德貴攀爬的那棵樹下,李念剛想叫喚他,可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心裡大驚,本能的就地一滾,掄着木棍起身時,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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