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衆人還是沒商量出個結果來，但上提三成的價格多多少少還是有誘惑力的，王天億讓大家在會所內隨意娛樂，賬全部記在他的頭上，還特意交代大家不要走，晚飯由他來安排。
交代完這些，他帶着於、李兩位老闆和我換了一個單獨包廂去談。
剛進去王天億就問我，爲何要一開始就說明和司徒家合作破裂的事，他說這樣會恐嚇住大家的。我就問他怎麼不怕，王天億說在他眼裡商人沒有大小之分，司徒家做得再大都跟他無關，他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就不用害怕任何人。
我就說怕的人始終會怕，不怕的人怎麼招都不怕，再說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些分銷商應該有最起碼的知情權，先說了還能有個心理準備，若放在最後關頭才說，大家很可能覺得我們有戲耍他們的嫌隙，而且看大家最後的反應，也沒有咬死了說不同意。
“他們不咬死，正是看中了你最後白給的那三成利益，有錢誰會不賺。”
“那我就是要用這三成白給的錢，沖淡他們對司徒家的那種畏懼心理。”坦白說，來之前我就預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所以和司徒月閒聊時說過，大不了這批就不掙，而且提升三成，昭陽還沒到掙不着的地步。當然，三成也只是保守估計，迫不得已時我還會加價的。
錢雖不是萬能的，但必要的時候還真就不能沒有錢。從各分銷商的反應看，白給三成的確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想法是不錯，也行之有效，但你就沒考慮過昭陽的收益嗎？”
“王兄，咱們不妨試想一下，如果這次能聯合成功，那昭陽想賺回這三成，還難嗎？”
“很輕鬆。”
“就是這個理，做生意進進出出是常事，但如果出去的，能爲你換來更多的進，何樂而不爲。”
“你說的不錯，是我執拗了。”王天億謙虛地說道？淺顯的道理誰都懂，但真正能
做到的卻沒幾個，“現在，就看晚上能剩下多少人了，凡是留下的，都有機促成聯合。”
在我拋出一個價錢誘惑和王天億的盛情挽留下仍然決定要走的，那是真的害怕司徒家，再強留沒有必要，反而留下來的，有很大可能促成聯合。
王天億說還有一件事需要我們去做，我問他是什麼事，他指了指於老闆和李老闆，說他們三個現在就能把空餘的專櫃拿出來供清揚產品分銷。
“現在嗎？”我詫異地問道。
“就是現在，我們把商櫃的位置給你，你找人安排供貨吧，立即執行，因爲這不僅是在幫你，還是做給那幫人看的，只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下定決心，他們也許就不會再猶豫了。”
“我這就去找人安排。”
整個下午，我們四人打出無數個電話，將協議什麼的一齊擬定好，用王天億的話說，不管最後的聯合能不能成功，他們三個的閒置專櫃都交給我來應急，所以需要簽訂正式協議。
而我打電話，主要是交代葉洋君，讓她安排人手去司徒家的專櫃拉剩貨，拉出來的貨暫囤到王天億、於老闆和李老闆的商場。
葉洋君問我真的不打算找司徒海爭取了，我深呼吸一口氣，說：“照辦吧。”
司徒海此舉已經敲碎我對他的信任，我不會找一個不穩固的合作方，如果爭取回來，以後但凡遇到點事情他就用這個威脅我，那我到底是應，還是不應呢？
命運不應該掌握在別人手中，自己的生意，話語權要牢牢握在自己手裡，就像清揚一樣，他們擬定的違約細則我根本擔不起，所以話語權在他們手上。
經過這次的事，我已經體會到在商場感情用事的弊端，心裡暗下決定，絕不再犯此等低級的錯誤。
傍晚，將近百位的分銷商只剩下六十左右，走了將近三分之一，儘管王天億極力挽留，該走的還是走了。這就應了我的那句
話，害怕的人始終會怕，狼行天下吃肉，離開的這些分銷商，在分銷行業註定取不得多大的成就。
爲什麼王天億能在行業裡扎穩腳，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對於剩下的六十個分銷商，王天億沒有任何隱瞞，晚宴開場就說了自己的想法，“諸位，儘管王某極力挽留，但還是走了很多朋友，走了的不去評判，留下的一起努力。我一直有個憧憬，如果有一天江浙地區的所有分銷商能聯合在一起，互通有無，把整個江浙地區的分銷做成一個體系，那樣我們將生活在一個優越的環境中，然後再利用互聯網共營，實行各地區調貨銷售，這樣纔會更加滿足消費者的需求，我們纔會有更好的發展前景。”
“時代在變化了，個體的網店越來越多，分銷的商品涵蓋了全領悟，如果我們再守着自己的死本，那我們終會被這個世界遺棄。”
在座的分銷商齊齊沉默，顯然被戳中了痛處，在如今告訴發展的時代，互聯網越發佔據着重要地位，大家都樂意足不出戶的購物，這就導致各地的百貨商場顧客頻頻減少。
“那這個時候，我們需要做什麼呢？”
王天億突然加大聲音，衆人紛紛擡頭注視他。
“我們需要聯合，需要改革經營模式，如果我們能做到，讓那些個體經營戶從我們這裡拿貨，那還擔心被淘汰嗎？優勝劣汰，大家仔細想想這個道理。”
王天億講話鏗鏘有力，連我都不知不覺被他帶動了情緒，但場中還是死一般的寂靜，終於，有個人站起來問：“聯合不是沒想過，而且也有人嘗試過，不是沒有成功嗎？”
“不做，永遠不會成功！”王天億大喝出聲，“我問一個問題，你們要憑着良心誠實回答。”
衆分銷商點頭，但都在思量王天億會問什麼。
“回想以前，當我們在商場只有兩個單櫃時，你們想不想和清揚這樣的知名品牌合作？”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