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和冷月一起落座,劉金明和司徒月坐一邊,我和冷月坐另一邊。
我和司徒月對視一眼,然後雙雙沉默,冷月性格本來就內向,所以整桌的氣氛都是由劉金明帶動着。
桌子上沒有果汁,劉金明又去找服務員,想把剛剛灑掉的那杯果汁補上。
等劉金明走遠,司徒月搓搓手問,“那個人,他沒找你麻煩吧?”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劉金明端回果汁,悉心地照看着司徒月。接下來,我們又互相敬了幾杯酒,可時間總不待人,也不給人留有機會,劉金明接個電話有急事就要走。
司徒月丟下大半杯飲料,欲跟着劉金明離開。
劉金明看一眼司徒月,略帶歉意地說:“是這樣羅兄弟,我這邊有個重要客戶得去見,麻煩你把月月送到酒店。”
“交給我,你放心?”我詫異地看着劉金明,把這麼漂亮的未婚妻交到我這個“危險人物”手中,他就不害怕出事。
“這滿場的人中,再沒有比你更放心的了。”
司徒月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硬着頭皮問劉金明,要不要她陪着一起去見客戶,她好歹也替司徒家打理過許多生意,對見客戶一道也深有研究。
劉金明搖搖頭說不用,又跟我打個招呼後離開宴會廳。
司徒月是孕婦,我不敢耽擱太久,當即帶着她離開宴會廳。
冷月沒跟着去,她說自己先打的回去,其實說白了就是給我跟司徒月留下單獨相處的機會。因爲她知道,我曾去魔都找過司徒月,可最終的結果卻是司徒月訂了婚,她以爲我們之間有誤會沒解開。
劉金明訂的是商務酒店,司徒月只讓我送她到酒店門口,並不讓我跟她上樓。
我撐住她的胳膊,“還是送你上去吧,我這個人有個毛病,要麼不幫忙,要麼就幫到底,我得確保你這個孕婦回了房間才能走。”
“真沒事,這纔剛懷多久啊,連小腹都沒隆起,我真的沒那麼嬌氣。”
對此,我只講了三個字,“我堅持!”
司徒月沒招,只得帶我上樓,進屋後將我擋在門外,“這下你可以回去了,我已經安全回了房間。”
我指了指嘴脣,上面有些許乾裂的皮,“我嘴都幹成這樣了,給杯水喝吧。”
“那你等着,我去拿。”
司徒月將門虛掩,轉身回去拿水。
而我趁這個機會,直接推門進了房間。
聽到動靜,司徒月驚呼,“你進來幹嘛?”
“月月,你應該瞭解我的,我從來不會強迫你做什麼,更何況你還懷了孩子……”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爲我看到屋裡只有一張單人牀。
“牀這麼小,你們睡得下?”
司徒月擋在牀前解釋,“劉金明他要應酬,晚上不回來,房間是我自己開的,這樣比較節省。”
“你又不缺錢,爲什麼要節省?”
“誰跟你說我不缺錢,手裡的生意都交出去,我沒有了經濟來源,能省點就省點。”
“你不是還有……”
“你是想說那十億吧,我已經還回去了,拿那筆錢是有原因的,既然沒用上,我又何必要留下?”
說話間司徒月已經爲我倒好熱水,我接過來坐到茶几旁的椅子上面,先看一眼窗外,“好久沒見了,咱們聊會兒吧。”
司徒月捂捂小腹,表情略帶歉意,“羅陽,我今天真的有點累。”
“我不久留,等喝完水就走。”我看一眼冒着騰騰熱氣的水杯,晾冷應該得有一會兒。
“好吧。”
司徒月靠坐到牀邊,順便給自己蓋上被子。
我手搭在水杯邊緣,“其實吧,咱倆也用不着這個樣子,畢竟以前關係那麼好,不至於因爲訂個婚就老死不相往來,劉金明很不錯,至少是個敢站在女人面前遮
擋一切的男人,而且還體貼細心,你們能走到一起,說實話我真的應該祝福你。”
“你的祝福,我在魔都就已收到,謝謝。”司徒月表情沒太多的變化。
“月月,在魔都我說過一些混賬話,還希望你別放在心上,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司徒月笑了笑,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剛剛在宴會廳,你對我好凶!”
“那我道歉。”我認真地低下頭,在宴會廳得知她懷孕的那一刻,說實話腦子還真的有些短路,所以一些話語過激了。
“你剛剛不是說朋友嗎,朋友之間不用道歉。”司徒月淡淡地說道。
“你還認我這個朋友?”
“爲什麼不認?”
我激動地捏着水杯,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激動,難道就真的不在意她是劉金明未婚妻的事實。仔細想想,司徒月說認我這個朋友時,我還真的開心到忘記了一切,只記得從前的我們。
以前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束縛着,相處起來真的是無憂無慮。
我看看時間說:“傍晚了,你想吃點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我剛訂好外賣。”司徒月把手機翻轉過來,我開口之前她剛剛提交了訂單。
“劉金明別的地方暫時還挑不出理來,就是你的住宿安排有點問題,他怎麼能讓一個孕婦單獨待一屋呢?”
司徒月不知咋地,臉色很快拉下來,“你老提這些沒用的幹嘛,非得在這個房間看到他你才安心嗎?”
“沒有,我就是覺得你自己一個人……”
司徒月深呼吸一口氣,“我明白,是我太過激了,可能是真的累了吧,你喝完水先回去吧。”
我端起水喝一口,“不急,回的早家裡也沒什麼事。”
“起碼貝貝不用擔心啊。”
“我這麼大個人,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司徒月搖搖頭,接着緩緩閉上眼睛,沒有任何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