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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趙小夫人小產了!”一直密切留意着趙氏的玉洛,已然顧不得自己還是個小姑子的身份,大聲驚呼起來。
同時轉頭吩咐心慧幾個大婢,立即上前去攙扶住面如金紙的趙氏。
心慧等幾人忙不迭地應諾着,疾步過去,還未伸出手來,斜刺裡就被一個小人兒給搶了去。
正是一直看也未看趙氏一眼的八郎君柏祖!
儘管人小力單,柏祖卻穩穩地用自己整個身軀頂起了趙氏。
心慧幾人連忙幫扶着,固住了欲要下滑的趙氏。而趙氏的大婢紫燕,也同時搶了出去,與心慧幾人一道,攙扶起了自家主子。
“小夫人,小夫人!”紫燕聲音哽咽着喚着趙氏,淚眼婆娑。
甫一見到那怵目驚心的血線,大夫人就暗道不好,幾乎跟八姑子同時吩咐了身邊的王傅母。王傅母很快就帶人過來,將趙氏擡了下去。
大夫人又立即起身,向柏厥道:“君父,子婦看,趙小夫人很有可能是小產了,得趕快宣醫者爲其診治。”
三夫人荀氏也向柏厥言道像是小產了,二夫人則肯定地說就是小產。
此刻,柏厥亦被堂中空地上猩猩紅的顏色,刺激得臉色煞白,揮手催促道:“快去,快去請醫者!”又轉臉找人,“老四子婦,你貴爲四夫人,四房裡的人懷有子嗣也不知,豈不失職?”臉色又難看地看向了柏徵,“徵兒還愣着作甚,還不快去瞧瞧!”
頓時,柏壽堂上人仰馬翻,亂得不成樣子。
原本喜慶的年三十燕飲,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玉洛隨着衆人步出柏壽堂時,還不住地跟文姜自責:“……都怨我這張烏鴉嘴,說什麼死不死呢!要是趙小夫人有個……我……”
文姜卻安慰她道:“又不是你的錯,誰也不知趙小夫人有了身孕不是?”
玉洛知道文姜的好意,卻還是自責得很,看來世人的講究信奉,有時並不全無道理。
自己不也是一縷幽魂嗎?竟然說什麼古人迷信!
遂對這些怪力亂神之事,不
再輕視。
與文姜分手後,玉洛就回了芷珺院,等候着消息。有大夫人的看顧,如她這樣的小姑子們,自然不好上前,去圍攏着失血的趙氏。
很快,心慧等幾個大婢就被打發了回來。其實,心慧幾個婢子也未上前,只恭立在了燕子磯的廡廊下,等着示下。大夫人主持中饋多年,自是派了年老有經驗的王傅母領人幫忙,哪裡會讓幾個未婚的婢子再見血光?何況還有燕子磯的婢子傅母們,就更輪不上心慧幾人了。
心慧回來跟玉洛回稟時,又道趙小夫人果真是小產了,請來的醫者已經診斷出,又說醫者已用了湯藥,止住了趙小夫人的失血,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以後恐怕不能懷有身孕……
聞言,玉洛總算輕舒了一口氣。只要有命在就好,能否再有身孕又有何妨!左不過柏徵這個爹,也不配一代舞后再爲他孕育子嗣。
心慧見八姑子眼底浮起了一絲不屑來,顯然對趙氏能否懷有身孕頗不以爲然,當下又覷了眼八姑子,低聲道:“……就是府君說……見不得血光,只在燕子磯廡廊下打了個站兒,便被四夫人給勸走了。婢子瞧着,府君走時,的確還嘔了下。”
切!什麼作嘔,就是個薄倖寡義之人!
玉洛眼底的不屑更甚了,卻對自己這個心腹道:“這樣也好,以後不能有孕,也省得趙小夫人再遭罪了。有柏祖那麼一個好兒子,人生就足矣,何須再多!”想到柏祖,玉洛就有些感慨,語氣也跟着有些唏噓。
別看柏祖一開始理也未理睬趙氏一下,卻在趙氏堪堪就要倒下之際,第一個衝了上去,用自己瘦小的身軀頂起了孃親!
心慧聽後,也跟着讚道:“可不是?沒料到八郎君那麼小的身板,竟能撐得起趙小夫人!要不怎麼說,母子連心吶,還真是!”
主僕又說了會兒趙氏跟柏祖,玉洛便命心慧喊來了芷珺院裡所有的婢子僕婦,逐一按等級發放了她早已備下的銅錢,皆用紅色的荷包裝好,說是給大家發的過年紅包,衆人皆歡天喜地的接了,退下不提。
第二日就是元月旦日,大年初一,柏塢自是依着慣例,全體人馬都去了祠堂,祭拜柏氏祖先。由於此時的
大漢朝民風尚算開放,對女子的約束還未有明清時的嚴苛,所以,柏塢的女眷也跟着祭拜了祖先。
祭祀過後,就是正旦日的燕飲。不過有了昨日年三十趙氏流血的一幕,堂上便無人再提以舞助興之事,燕飲便又恢復了原樣,真的只是飲酒燕飲而已。
這樣沉悶的氣氛一直籠罩着四房,持續到了正月十五。
而過了正月十五,四郎主柏徵就要啓程赴任了。因爲柏徵這個二千石太守假期已滿,該上路去南陽郡任上。在那裡,纔是他風光榮耀之地,不似這裡,盡是些令他懊糟之事。
柏徵之所以會如此想,是因爲還有一件事頗令他頭疼。事情的起因,自然是那二十幾金的討要。
起初,他本以爲左不過是自家兄弟,柏商又是有名的子錢家,哪裡能在乎他那二十幾個餅金的利錢!何況他又有二千石的官職在身,柏商就是不念兄弟之情,也會看在他這個太守份上,賣給他一個薄面的。
豈料,柏商怔愣了好半晌,竟然問他,四弟何時將二十幾金借與二兄貰貸?待他扭捏地說出是八姑子的二十幾金時,柏商卻一臉的恍然大悟,連連道,原來是八姑子的啊,二兄還以爲只當了個循吏的四弟,何時有了二十幾金呢,倒唬了一跳!
接着也不待他再多說什麼,即刻推出二夫人來,說是八姑子的二十幾個餅金,只有二夫人知曉原委,二兄一概不知。
隨後,還當着他的面,立即喚來了宋氏。
宋氏來後,倒是恭敬地細聽了他的要求,卻待他講述過後,張着一雙大眼,驚奇地道,原來四房竟然窮困到要用小姑子的嫁妝錢來救急了,難怪八郎君整日吃甘豆羹,吃得君侯都問何故屁連連呢!
之後,宋氏又一臉同情地道,怪不得八姑子連乞巧節上拔了頭籌得的蜀錦都不要,也要換些供案上的瓜果食用,卻原來,四房日子過得當真艱難!
末了,宋氏又勸慰着,說,既然如此,四弟就莫要強撐面子了,大郎主和大夫人是不會計較他的,都是自家兄嫂,這下知曉了他的難處,自是不會挑理的,云云。
直說得他啞口無言,灰頭土臉地迴轉了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