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蠻魔卡西就這樣被燒成灰燼，天空中和蝙蝠獸不斷戰鬥的機甲戰士，一個個都目瞪口呆，要知道蠻魔卡西是一個半神存在，連龍淵若水都無法對付的怪物，居然被一個人類活活的燒死，這種震撼是在太大了。

進化者聯盟對於普通人和低階異能者來講，是一個高不可攀，令人嚮往的存在，好比災難之前，普通人羨慕國家幹部一般，是需要仰視的存在。

而柯伊諾聯盟長老龍淵若水，對於進化者聯盟和高階異能者來說，便是像皇帝一樣的存在，高高在上，掌握生殺大權，不可褻瀆，無人超越。

這樣神話般的人物，無法辦到的事情，李立卻辦到了，這怎麼能讓他們不驚訝，或許李立斬殺蠻魔卡西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震撼，但是對於高階異能者和進化者聯盟來說就是奇蹟，一個人類能斬殺蠻魔卡西意味着什麼，這些高階異能者最爲清楚。

龍淵若水看着被活活燒成灰燼的蠻魔卡西，目光光久久纔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李立，語氣依舊清冷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立！”李立言簡意賅。

龍淵若水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苗條的身體一動，瞬移離開，龍淵若水錶面雖然依舊平淡、清冷，但是能讓她這個活了數萬年的長老這樣問，足以說明李立對她的震撼。

李立成功斬殺蠻魔卡西和博納斯，相當於斬殺了這一羣怪物的兩大統帥，這一羣怪物雖然現在攻勢依舊猛烈，但是用不了多久人類便會扳回主動權，這一場戰爭也會毫無懸念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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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上海黃浦江邊，一棟豪華的別墅裡面，李立正坐在皮質的沙發之上，他的對面坐着一個身穿正裝的美女，這個美女正是程心，不過程心一改往昔風格，穿上一件女士西裝，看上去就像一名精幹的大公司高管。在她的身邊站着一個冷峻的青年——歐陽少宇。

歐陽少宇依舊那一副冷靜而平淡的表情，眼神始終古井不波，他的站姿給人一種專業的感覺，紋絲不動，而且筆挺，就像一顆釘在地面上的釘子，雷打不動。

“你越過了那一條紅線？”程心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盯住李立，語氣有些不敢肯定，今天李立斬殺蠻魔卡西的驚天舉動，已經傳遍整個上海市，不僅如此，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到處傳播開去。

程心一個相當有背景的女人，同樣也是一個相當有實力的女人，更是一個十分神秘的女人，更爲可怕的是她擁有預知能力，不過這種預知能力並不是絕對的，在一定的範圍內可以預知，但是超過一定範圍便無法預知，李立是否成爲神，便超越了程心的預知範圍。

其實這種預知並不是神秘莫測，也不是無跡可尋，而是一種複雜的演算而已，通過演算來計算事件發生的概率，而非那種掐指一算，便知曉未來。

打個比方，災難前，如果知道一個人的性格、學歷、家庭、背景等等數據，在社會穩定的情況下，通過不斷計算，推演，那麼這個人的一生都可能被推演出來，當然推演不一定絕對正確，只能推演出一個最大概率的方向。

“沒有，不過綜合實力達到神階！”李立輕輕搖了搖頭，他對於程心有一種來自本能的信任，所以並沒有打算隱瞞程心，直接和盤托出。

聽到李立此話，程心原本有些興奮的眼眸，慢慢變得平靜下來，不過也沒有任何死亡之色，似乎覺得此事理所當然，如果李立突破瓶頸成神，那纔是怪事。

程心黑白分明的美眸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她理了理額前的幾縷秀髮，輕嘆一聲說道：“看來始終還是越不過那一條紅線。”

李立沒有達到神階，但是實力勉強達到，但是程心卻沒有一絲激動，也對李立把實力提升到如此高度沒有絲毫興趣，似乎只對是否成神感興趣。

的確如此，李立現在憑藉最強攻擊本源，融合木本源，加上吞噬本源，實力遠遠超過同階，直追神階，但是他依舊是一個普通高階異能者，壽元不過一千多年，身體各種素質遠遠達不到神階要求。

“我們被人用基因鎖，鎖死了身體潛能。”猶豫片刻，李立還是決定把從亞特蘭蒂斯光明皇后那裡獲得消息告訴程心，對於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也只有程心能去研究揭示，而李立沒時間，也沒有能力去探索。

“你從哪裡知道的消息？”程心眉頭一凝，疑惑的看向李立，似乎對於這個消息本身也並不驚訝，反而是驚訝李立爲什麼知道這個消息。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不過這個消息的來源我不能告訴你。”李立看到程心這樣表情，心中明白，原來這個女人很可能早就知道關於人類潛能被鎖死的真相。他不打算告訴程心消息的來源，是因爲他答應過光明皇后要對亞特蘭蒂斯保密，他是一個言而守信的人。

“很早就知道，沒有傳播出來，是怕引起恐慌和絕望。”程心沒有否認，也沒有繼續追問李立消息來源，這一個驚世駭俗的消息，她在研究中便發現了，她口中的紅線便是基因鎖，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是怕一旦透露出來，那便會引起恐慌和絕望，人類潛能被鎖死，那麼人類和實驗室的小白鼠有什麼分別，有時候，一個人不知道真相，或者遠遠好於知道真相後產生的絕望，一種無力反抗的絕望。

“那鎖住我們潛能的幕後黑手是？”李立面色驀然陰冷下來，語氣卻是不急不緩，任誰知道自己成爲小白鼠都不會好受，尤其是這種可以鎖住基因的科技，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會是柯伊諾聯盟，因爲它們還沒有那個技術。”程心舒了一口氣，搖了搖，對於這種鎖死人類基因的文明，是一種人類無法想象的存在，這種文明已經達到了宇宙文明的巔峰，恐怕已經可以實現維度打擊，對敵人所在的星系進行降維，這樣便把三維生物硬生生二維化。

聽到程心直接否定了柯伊諾聯盟，李立眉頭更皺，柯伊諾聯盟的科技相對於人類來說，好比原始社會和信息時代，二者相差之大，但是這個鎖死人類基因的文明竟然遠遠超過柯伊諾聯盟，這怎麼能讓人不驚訝。

“不僅是我們，我懷疑柯伊諾聯盟的赤月人族，很可能也被鎖死了基因。”程心看着陷入沉默的李立，再一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頓時讓李立更加迷惑。

“什麼？連柯伊諾聯盟的赤月人族也被鎖死基因？但是它們有神階強者，還有，，”李立猛地擡起腦袋，張開嘴巴，看向程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個消息太具有震撼力了，柯伊諾聯盟赤月人族可是高級文明，居然也被鎖住基因，當成小白鼠。

“不用驚訝，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程心看了被這個消息震驚得目瞪口呆的李立，擺了擺手，赤月人族和地球人類有很深的淵源，而且赤月人族中雖然有神階，但是它們要突破瓶頸——成神，依舊困難重重，阻力很大。

柯伊諾聯盟的赤月人族在地球人類眼中是仰望的存在，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它們這樣強大的文明，依舊被別人像小白鼠一樣鎖死基因。

“你相信有靈魂存在嗎？”看到一臉驚訝的李立，程心輕輕一笑，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靈魂？”李立眉頭微皺，從驚訝陷入了思考，關於靈魂的話題，一直是人類最爲好奇，也是最爲撲朔迷離的，對於有些人來說絕對不相信，有些人將信將疑，有的人則是完全相信。

災難前，李立是一個無神論者，也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對於靈魂這種事情從來不相信，即使現在他精神力不斷提升，達到王階以後，更是達到一個新高度，不過他依舊將信將疑。

“你可以把靈魂理解爲意識，這樣更容易理解一些。”程心看着一臉思索的李立，微微一笑，靈魂這個詞語在華夏國長期主流思潮的渲染下，已經和迷信有些聯繫，很容易讓人理解爲鬼神之說。

聽到程心此話，李立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對意識他了解並不少，隨着精神力不斷變強，他就是一個意識強大的個體，可以通過意識產生念動力，干擾客觀世界。

尤其是九階巔峰以後，意識更是達到了一個質的飛躍，很多時候，他都在猜想，如果有一天他被擊殺，肉身摧毀，他的意識或許還能存在一段時間，甚至可以憑藉失去肉身的意識干擾客觀世界，當然這種干擾肯定十分弱小。同樣的道理，這就和人死後，靈魂還會存在一段時間有些類似。

“你想說什麼？”片刻後，李立臉上的思索之色褪去，緩緩的擡起腦袋，雙眼一動不動的看向程心，他明白這個女人說這些，一定不是廢話，反而是相當重要。

“既然我們人類有靈魂，那麼我們所在的星球會不會也有靈魂存在。”程心臉上依舊是甜美嫵媚的微笑，在隨意的口吻中說出了主題。

“蓋亞意識？”聞言，李立雙眼微微眯起看向程心。

蓋亞在古希臘神話中是大地之母，也就是大地之神，不僅孕育天地，也孕育天地衆神，就連古希臘神話中最厲害的宙斯，也是他孕育出來的。後來一個英國人提出一個名詞——蓋亞意識。

蓋亞意識就是大地意識，地球的意識。地球是一個有生命的有機體，具有自我調節能力，而地球上進化出的所有生命形式，都是地球這個生命體的一部分，就像組成人體的細胞。組成地球的萬事萬物便是形成一個載體，一個容納意識的載體，從而稱爲蓋亞意識。

對於蓋亞意識李立還是有些相信的，地球上一切都是那樣的平衡，一切都是那樣井井有條，都遵循相剋理論，在相剋中維持一個平衡。

“叫做蓋亞意識也不全對，不過這樣方便理解。”程心輕輕的搖了搖頭，李立雖然是工科大學畢業，但是知識量和她比起來相差太大，而且要理解一些東西，光有知識量並不行，還需要理解能力和思維發散能力，這樣解釋起來十分麻煩，索性讓李立理解爲蓋亞意識。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李立臉上露出迷惑之色，程心和他說這些肯定不是單純的討論，也不是給他科普，雖然和程心關係還可以，但是這是一個十分理智的女人，一個做事極有目的性的女人，絕對不會無聊到和李立嘮叨一些無用的事情，就算李立想和程心嘮叨，程心也不願意浪費時間，本質上這個女人和杜崢一個德行。

“突破瓶頸，成就神階，並不僅僅是解開基因鎖便可以的，還需要解開禁錮在意識上那條無形的鎖鏈。”程心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她要表達的中心意思。

“什麼？”李立睜大雙眼，露出一臉的駭然，這是一個十分糟糕透頂的消息，單單就鎖死身體進化的基因鎖，已經讓人類止步，無法撼動，現在又多出一個意識鎖鏈，恐怕不比基因鎖輕鬆，換句話說，人類要突破瓶頸，不僅需要解開鎖死肉身的基因鎖，還需要掙脫束縛意識的牢籠。

這一刻，李立也理解了爲什麼叫蓋亞意識既是正確，也是錯誤，說它正確，那是因爲像蓋亞意識一樣具有調節平衡的能力，維持一個生態平衡。

王階很強，但是並沒有強到離譜，不能移山倒海，也不可能生命不息，不過神階就不同，舉手投足，毀天滅地，壽命悠遠流長，尤其是成就真神，幾乎不死不滅，嚴重的違背平衡原則。所以便會受到蓋亞意識的壓制，不可能讓這樣掙脫束縛的極端存在，維持一個平衡。

說它錯誤，也很正確，這個蓋亞意識並不是地球產生的，也不是以前理解調節生態平衡的，而是某一種超級文明設置的，一種束縛意識的大網，束縛了整個人類的意識，維持一個意識的平衡。不會出現強大到神階的意識體，真神強者，意識體之強大，即使肉身摧毀，依舊存在上千年，甚至上萬年，如果是達到千變萬化的境界，那種即使肉身被摧毀，完全可以通過意識控制，憑空形成肉身，不死不滅。

神階第一階段，粉碎虛空，實現瞬移。

第二階段，血肉衍生，生生不息。只要有一個細胞存在，便會通過分化，分裂，從新塑造身體，這一階段也有資格成爲真神。

第三階段，千變萬化，控制改變基因，不死不滅，達到這個境界的神階強者，已經可以通過意識干預身體，控制並且改變身體基因，然後通過蛋白質表達形成各種各樣的身體形狀，也就是可以通過意識，憑空塑造基因，千變萬化的強者，只要意識不滅，能量足夠，即使肉身完全摧毀，給予時間和能量，依舊可以慢慢恢復原來身體，這一階段的神階，壽命幾乎無限。

關於意識控制基因，其實一直都存在，地球人類和動物也經常發生，只不過見效緩慢，需要無數歲月，就像長頸鹿，它一直想吃樹上的葉子，一直伸長腦袋，不斷的思考自己的脖子變長，經過幾十代，上百代，慢慢的就形成了，其實這就是通過意識控制基因，只不過相比於千變萬化的神階生物，這種速度過於緩慢，不過歸根結底，都是一樣。

就像一個人沒有得病，天天想着自己得病，那麼真的有一天他就病了，反之亦然。就像曾經一個真實的報道，一個癌症晚期的患者，最後還有一年的壽命，醫生並沒有告訴他真實病情，他的家人也沒有，僅僅告訴他只是一個普通良性腫瘤，這個癌症患者，放下心裡負擔，對於自己身體健康堅信不疑，每天開開心心，四處遊玩，一年以後複查，惡性腫瘤竟然消失不見，這一消息震驚一時，心情對於病情的影響很大，而心情的產生源於意識。

當然這樣的事情，或許不少，但是不可能每個癌症患者都可以通過這樣消除病患，獲得健康，這僅僅是一個小概率事件，但是也足以說明意識對於身體的影響。

所以這樣強大的意識個體，已經嚴重破壞了平衡，便會受到調節，把人類意識一直壓制在九階巔峰，維持一個相對平衡的體系。

聽到這個震驚而又無奈的消息，李立臉色陰沉的嚇人，解開鎖死肉身的基因鎖，已經困難重重，難如登天，現在有多了一個類似於蓋亞意識的大網，束縛自身意識，成就神階幾乎不太可能。

接下來的談話便註定在沉悶和壓抑中度過，畢竟這個消息是在太壞了，完全超出了李立的預想，不過李立和程心詳談了不少現在的情況，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這章五千多字，本想成爲兩章，想想還是合成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