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媳婦紈絝夫
陶三春看着陶安焦急的神色,安慰道,“爹,您彆着急,我們沒吵架,真的,就是有些問題,我需要時間想明白,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三春不想對父母隱瞞,因爲他們是最愛你的人,是真正關心你的人,他們需要了解你的真實情況,而不是所謂善意的隱瞞和欺騙。
對於女兒的坦白,陶安感到欣慰,“三春啊,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和你娘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不過呢,我希望你能和女婿好好的談談,總這麼僵持着會影響感情的”,
三春點頭,“放心吧,爹,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陶安看女兒也不像是一時衝動,知道她肯定不會胡來的,也就放心的回去給妻子吃定心丸去了。
送走了陶安,三春坐在椅子上,想着李騖,漸漸地進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陶豔紅母女三個也在議論着李騖。
陶豔紅看着朱金鳳嬌羞的樣子,高興地說道,“如果侄女婿真的能娶你做二房,就是做小也好啊,到時候娘就能借你的光,去京城,住到那個王爺家的大房子裡,讓你爹和劉小蓮那個死女人去死吧”,
朱金玲掩着嘴笑道,“娘,你怎麼還能叫侄女婿呢?應該叫女婿了吧?咯兒咯兒”,
朱金鳳撒嬌,“娘,大姐,你們都打趣人家,不理你們了”,心裡卻美得都要冒泡了,滿心滿眼都是李騖那張迷人的俊臉,
陶豔紅滿足的笑着說道,“這可真是件大喜事啊,金玲嫁到了林家,那可是流花鎮上的大戶,除了方家,王家,還有個張家以外,就數林家了,眼下,金鳳又要嫁到京城的王爺家去,可真應了你這個名字了,鳳,可不就是得飛到那高枝上頭嗎,等你嫁過去了,一定要想辦法除掉三丫頭那個死丫頭,到時候,你再好好的哄着女婿,多生他幾個兒子,那個大房的位置還不就是你的啦,呵呵”,
朱金玲在一旁說道,“看今天妹夫的樣子,肯定是喜歡金鳳的,看三丫頭走了都沒有跟過去,卻留下來陪着金鳳呢”,
朱金鳳聽了大姐的話,想着今天李騖陪着她們逛桃花源的情景,心中暗下決心,姐夫,我一定要把你牢牢地抓住,讓你更喜歡我的。
按下這恬不知恥的母女三人不提,再說一說白氏母女。
陶春花從桃花源回到家裡,一進門就衝到白氏的屋子裡,放聲大哭,“嗚嗚,娘,你快把那個狐狸精趕走,她一直都在勾引姐夫,姐夫一眼都沒看我,嗚嗚”,
“什麼?”,白氏一聽就驚了,“你說誰勾引誰?”,敢情這位還沒整明白豬腳是誰呢,就先驚了,
“就是朱金鳳那個狐狸精,勾引三春的女婿”,陶春花惱着她孃的愚鈍,跺着腳恨恨的說道,
“哦”,白氏並沒放在心上,“她愛勾引誰就勾引誰唄,咱們纔不管她們那臭事呢”,白氏一心想着把女兒嫁個王爺的另一個兒子,那個看起來可比眼前的這強多了,看着多文雅啊,哪像這個,整個一個煞神附身,說動刀就動刀玩命的主。
如果白氏知道那一個的綽號是玉面殺神的話,會不會嚇的尿褲子。
陶春花一聽她娘這麼說,更加賣力的嚎哭起來,“娘,你一定要把那個狐狸精趕走,我不讓她嫁給姐夫,我要嫁給姐夫……”
白氏一聽,“什麼?”,這回可是真的驚着了,“你說你要嫁給誰?”,
陶春花也意識到剛纔說禿嚕嘴了,扭捏着,“沒說,沒說嫁給誰”,都忘了嚎了,
白氏警告女兒,“你可不能學着那些人胡思亂想的,娘肯定會給你找個好人家的”,心裡頭卻是幸災樂禍的想着,哼,你們鬧去吧,等把那個煞神惹毛了,就有你們受的啦。
陶春花心裡說,我可不要什麼好人家,姐夫就是誰也比不上的好人家。
已經被一羣餓狼惦記上了的‘肥肉’李騖卻還在蒙着被子生悶氣呢,他是真生氣了,脆弱的小心肝被三春那冷漠的眼神深深地打擊了,想他堂堂敬親王府的三少爺,一般人不敢惹,二般人惹不起,大名鼎鼎的京城小霸王李三少,竟然淪落到被一個鄉下臭丫頭甩臉子的境地。
李騖的心情那叫一個複雜,生氣,憤怒,不服,憋屈,對,就是憋屈,李騖此時就是覺着特別的憋屈,憑啥呀,你說給我臉色看,我就得看着,你說不理我了,我就得離開,再說了,究竟是因爲啥呀,我都好久沒打架了,撲騰,翻了個身,再想,我也沒做啥人神共憤的事兒呀,撲騰,再翻個身,接着想,我也沒做啥天怒人怨的事兒呀,撲騰……撲騰……,呼……,呼……,李三少帶着滿腹的憋屈會周公去也。
三春到家的時候,宋氏已經將晚飯都做好了,正在門口等着她呢,一見女兒回來了,趕忙迎上前,“三春啊,你可算回來了,快去看看女婿,自打回來就一個人在屋裡躺着,一句話也不說,怎麼問都不吱聲,午飯都沒吃,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啊,我和你爹都擔心的要命呢”,
三春耐心的聽着宋氏嘮叨,安慰她,“娘,您就甭擔心了,李騖肯定沒事,再說了,一頓飯不吃,餓不死人的,他這是耍脾氣呢,過勁就好了”,看見宋氏又拉開架勢要數落她了,又加了一句,“娘啊,飯好了沒呀,我快餓死了”,
“好了,好了,你去把女婿叫起來,咱們馬上就開飯啊”,宋氏一聽女兒說餓了,也顧不上說別的了,快步往廚房走去,
三春看着宋氏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得意的笑了起來。
到了門口,三春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又換上一副淡漠的表情,這才邁步進了屋。
李騖其實早就醒了,他是被餓醒的,正打算起來去找吃的呢,就聽見三春和宋氏說話的聲音,馬上又躺了回去,照舊拿被子蒙在頭上,就等着三春過來叫他呢,可是他就像是那傻老婆等苶漢子似的等了好久,也沒聽見動靜,他輕輕地把被子支起一道縫隙,偷偷的向外看着,咦?屋子裡怎麼沒人吶,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連三春的影子都沒有,李騖又生氣了,
“既然起來了,就收拾收拾過去吃飯吧”,不冷不熱的聲音,三春正從隔間裡出來。
“哼”,李騖扭過頭去,
“既然你不餓,那我一個人去了啊”,話說完了,人也走出了屋子。
李騖差一點被氣放炮了,擡手指着門口,嘴脣翕動,也忘了穿鞋子了,只穿着襪子就跑了出去。
三春看見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髮,長衫上壓得全是褶子,腳上也沒穿鞋子,滿臉怒容,氣沖沖跑過來的李騖,忍不住扭過頭去偷偷的笑了。
宋氏卻被女婿這狼狽的模樣嚇得不輕,“這、這是怎麼啦?”,
“我餓了,我要吃飯”,李騖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似的,
“好好,吃飯,吃飯”,宋氏轉身去了廚房,
“喲,三少爺真是威風啊,可惜你耍錯了地方”,三春板着臉,
“我沒耍威風”,李騖梗着脖子,瞪着眼,
“你……”,
“都少說兩句,坐下吃飯”,陶安及時打斷了三春的話,“三春,去把鞋給女婿拿過來,再洗條布巾擦手”,
三春瞪着李騖,“還坐着幹嗎?趕緊起來跟我走”,真當自己是大爺了啊,坐在那裡等人伺候,
看着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陶安和宋氏都無奈的搖頭嘆氣。
三春把找出來的外袍、襪子都扔到了牀上,又拿出一雙乾淨的鞋子擱在了牀前的腳踏上,就坐在一旁等着了。
李騖扎撒着兩隻手,看看牀上的衣服,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皺巴衣服,走到三春跟前,“我不會換,你幫我吧”,
三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無辜的眼神,又覺得非常的無力,這位還真就是大爺,
認命的給他解開長衫的扣子,呵斥道,“自己脫”,“自己穿”,直把個李騖氣得七竅生煙,小爺不是不會弄那個破釦子嗎,你等着,小爺自己學會了,你想扣爺都不讓。
“扣個釦子有什麼難的?就是懶”,三春嘟噥着,
爲了防止他再出去嚇人,也不想讓他給自己丟臉,三春又給李騖重新梳了頭,挽了個髮髻,插了只翠玉的髮簪。
李騖看着煥然一新的自己,早把生氣的事甩到腦後了,笑嘻嘻的說道,“看看,三春的手就是巧啊,有媳婦就是好哇”,
可惜的是,三春並沒沒回給他一個笑臉,依舊板着個臉,轉身出去了。
李騖被鬧得沒臉,憤恨的揮了揮拳頭,邁着重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一家四口吃了一頓彆扭的晚飯,三春原打算陪着父母坐會兒,聊聊天呢,卻被陶安和宋氏給趕回了屋子。
三春拿過一牀被子捲起來,又拿了一隻枕頭,扔下了一句,“你自己睡吧”,就去了出嫁前住的西屋。
李騖氣得一拳砸到了牀上,發出“嘭”的一聲,也沒脫衣服,扯過被子就躺下睡了。
陶安和宋氏聽到西屋的門響,宋氏不放心,打算起來看看,被陶安勸阻,“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小夫妻都需要這麼磨一磨的”。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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