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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門貴女傻丈夫 - v36受難之地字體大小: A+
     

    v36、受難之地

    卻在此時,暗處忽然掠來一紅色人影,行動迅猛如電,一掌擊向雲廷渲懷中的江九月!

    雲廷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立刻,便擡手接了一掌。

    江九月怔了一瞬,就知道約莫發生了什麼事情,視線掃到那攻擊而來的紅衣人暗色的的掌心,心中大急:“別接!”

    掌中有毒!

    雲廷渲掌勢不收,卻忽然之間鬆開了懷抱的江九月,同時微微側身,一掌便擊在了紅衣人心脈之上,紅衣人身子詭異的一偏,以肩頭接了他一掌。

    “看劍!”

    江九月一個鷂子翻身,輕巧落地的同時,四人劍網應聲而至,江九月應對的有些急亂,偏生此時天下起了綿綿小雨,澆到了她的臉上,把那些原本的墨水沖洗而下,露出瑩白小臉的同時,流入眼睛之中的墨水也澀的她視線不明,幾乎是以聽覺和明銳度分辨攻勢來路,躲的十分勉強。

    那紅衣人帶着鬼面具,負手立在十丈遠處的樹尖兒上,周身都似乎散發出了強烈的罡氣,以至於整個身子像是籠罩在了一大片紫色之下,雲廷渲立在他對面的樹尖兒上,衣衫飛舞,勁風烈烈,渾身上下氣勢冷冽,深邃的眼眸古井無波,甚至沒有分神去掃正與劍網對戰艱鉅的江九月。

    紅衣人道:“沒想到你比上次變聰明瞭。”那聲音嘶啞難聽,像是來自修羅鬼蜮。

    “彼此彼此。”雲廷渲淡道,上一次,這神秘莫測的紅衣人,可是沒有出現的。

    紅衣人嘿嘿冷笑,照理不管不顧的將招式全部往劍網之中的江九月招呼而去,每一次的發掌,似乎都可以看到一團紫氣從他掌中激射而出,急速向江九月飛竄。

    雲廷渲迅如蒼鷹,出手如電,袍袖揮舞之間,將那紫氣擊打的潰散而去,同時分神掠散劍網對江九月壓下的罡氣,兩人於這幾人雖然纏鬥吃力,只是短時間內定然安全無虞,只帶其他羽衛趕來,那便沒事了。

    江九月險險躲過一道劍氣,那劍氣便在江九月身邊的土地上劃出一道半米深的短溝,可想而知若是劃到人身上,豈不是立即成了兩半。

    那四名刺客顯然也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武學修爲,招式變的更爲凌厲而殺氣迸射。

    江九月防備的同時,發現這四名刺客劍勢永遠如同一人一樣,躲避的同時又在試探他們四人出手其中蹊蹺,果不其然,在纏鬥半刻之後,江九月發現這四人,之所以四人等於一人,一人有等於四人,多半和他們走位站位有關係,因爲無論任何時候,四人圍成的劍網,總有一處劍招攻勢最是凌冽,而她每每下意識的躲避那凌厲的一方,而引來其他三方圍剿。

    這頓悟之下,江九月才意識到,那最爲凌厲的一方看似凌厲,卻出手招式幅度過大,將其他三人都逼出了劍網範圍,如果後退必然受仨人圍剿,那如果前進呢?

    死門是否變成生門,置之死地而後生?!

    思緒飛過的一瞬間,江九月忽然縱身一躍,朝着那攻勢猛烈,招招必殺的一人而去。

    四人顯然沒料到她這忽如起來招式,江九月嬌小的身子竄到了刺客身前,空手入白刃,手腕一勾一折,用母親玲瓏妙手的絕技,將他的武器奪下,在其他三人失神的一瞬,懷中金針飛射而出,直取其餘三人周身大穴。

    只聽嗤嗤幾聲,三人維持或攻或守或撲的姿勢全部僵立原地,在江九月回身的一瞬間,指尖急點面前刺客的喉嚨,將那刺客頭子定在原地。

    半空之中,雲廷渲與紅衣帶着面具的人纏鬥正炙。

    江九月見雲廷渲遊刃有餘,卻也不敢託大,從腰間抽出紅纓爲她準備的捆仙索,將那四名刺客全部捆的嚴嚴實實。

    那刺客頭子一雙眼珠子瞪的死死的,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兄妹幾人賴以成名的絕技居然是被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破除,江九月看見了,微微一笑,豎起兩根指頭,對他做了個挖出眼珠子的動作。

    刺客頭子頓時覺得被侮辱,即便不能說話,但是視線死死瞪住江九月,似乎想要立即衝破桎梏在和江九月大戰三百回合。

    江九月若有所悟的看着他眸中的戰意和殺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然後在刺客頭子疑惑一瞬的同時,從自己的百寶袋中掏出一粒藥丸,咔一聲捏開刺客頭子的下頜,丟進去,然後再咔一聲把他的下頜鑲好。

    然後如法炮製,給其他三人全部喂服。

    此時,鐵洪四人已將無極宮刺客逼退,神情肅穆:“主子和江姑娘不見了!”

    鐵濤扶着有些虛軟的綠柳,凝眉:“這院子有問題,我和小丫頭不行了,你們快去幫主子!”

    “柳兒,你怎麼樣!?”紅纓焦急問道,她和鐵洪都是在室內的,沾染的暗香疏影的毒霧本身也不多,又嗅到了解藥,自然無事,可鐵濤和綠柳一直處在屋外,本來吸入了暗香疏影和七仙女,嗅到的解藥又不多,便支持不了多久。

    “表姐,我好難受呀……”綠柳嘟囔着難受的樣子像個孩子,紅纓神色焦急,看向鐵濤:“你先幫我照顧好她。”

    “嗯,你們快去。”

    鐵洪離去之際,對鐵濤道:“解藥該在屋內,你帶着小丫頭去找找,不是在硯臺就是在燭臺。”

    話落,飛身離去。

    ……

    雲廷渲沉着應對,與紅衣人過招半晌之後,那紅衣人似乎漸漸落於下風,但在躲避和攻擊雲廷渲的同時,找機會突破他的防護,似乎時刻準備偷襲江九月而去。

    江九月擡頭望去,只覺得一紅一黑兩道人影打的不可開交,天在下雨,夜色濃密,有一瞬間甚至分不清楚誰是誰……看來,他們二人高手過招,即便有人上前來,也是插不上手的。

    默默擰了擰眉,江九月思忖了一下,忽然道:“雲廷汛,別以爲你帶着面具我就不認識你了,你這厚顏無恥之徒,打不過雲廷渲,便來偷襲我,算什麼本事!”

    紅衣人似乎因爲這一句話身形微動,雲廷渲乘勢而上,一掌擊去,打在紅衣人背心之上,紅衣人乘着這一掌的盡頭,轉身對雲廷渲飛起一腳,雲廷渲閃身躲過,飛速又是一掌!

    就在此時,江九月忽然視線凝注,轉向了樹叢之中,然後立刻,便擡步往那樹叢之中追去。

    與此同時,紅衣人動作詭異的閃過了雲廷渲的那一掌,直直擊向了樹叢之中。

    江九月只覺一道強猛陰冷的罡氣似乎襲上背脊,偏着身子一躲的同時,在地面上一個輕巧的翻滾,那紅衣人的一掌已經急速而來。

    江九月回過頭,她看到雲廷渲原本擊打上紅衣人掌心的手,正在已可見的速度潰爛,這紅衣人,不但掌中有毒,連衣物之上,都全部啐了毒,而云廷渲卻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緊跟着一掌就要拍上那人後背,在那人接觸到江九月前的一瞬間,解決了他!

    “別——”江九月大喊出聲,若是再拍一掌,也許送掉紅衣人的性命,可是雲廷渲手上筋脈就要被毒物腐蝕斷裂,從此廢掉,甚至會腐蝕傷了整條手臂,和身子其他部位。

    可是雲廷渲卻似沒聽到一半,急速上前,一掌揮出,罡氣凌冽之間,風聲雨聲刀劍聲在這一刻顯得異常突兀,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成了慢動作,趕來的紅纓和鐵洪看到如斯情景,驚懼的瞪大了雙眼,而兩人離的尚遠,無法像江九月一樣,眼睜睜的看着雲廷渲的手在自己的視線之下變成焦黑。

    電石火花之間,江九月一咬牙,忽然挺身上前,迎了那紅衣人一掌,並且在同時飛起一腳,揣向紅衣人腰間穴道!

    這一腳,凝注了她全身的內力,只聽“嗤”的一聲吐血聲和“咔嚓”一聲清脆的骨節斷裂之聲同時響起,紅衣人萬分驚愕,因爲這一腳之力似乎悶哼一聲,順着跌落而去的勢頭急速逃離。

    江九月卻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在雨夜飄飛而過。

    雲廷渲面色劇變,飛身而上,想要抓住江九月的身子,卻不想江九月方纔那一腳用盡全身力氣,反彈之下,速度比尋常時間要快了好幾倍,已不是輕功可以追的上的勁頭。

    終於,在飄飛了三秒之後,江九月砰的一聲掉落在了樹林深處,卻聽不知爲何,“咔嚓”一聲,地面忽然破裂了一道口子,江九月的身子落入了那道深淵之中,只是眨眼之間,那道裂縫開始閉合。

    雲廷渲幾乎毫不思考的縱身一躍,在大地閉合的同一個瞬間,黑影一閃,已經飛身躍入。

    地面閉合,如同平日一般,細雨濛濛,月色如銀。

    ……

    周圍幾乎是一片黑暗。

    江九月此刻真正的體會了什麼是撕心裂肺,喉嚨乾澀的十分難受,腿部關節處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感覺自己躺靠在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之中,鼻息之間,還有一股很淡的焦味。

    “月兒……”有人在喚她,印象中,這麼叫她的人除了傻子清泉,還有一次金瑞叫過……她蹙着眉,下意識的搖頭,不對不對,傻子清泉已經沒有了,現在是攝政王,是雲廷渲。

    她蹙了蹙眉之後,用力的睜開眼睛,入目之處,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你醒了?”雲廷渲道,雖然刻意壓制,但是依舊感覺的到他壓抑的聲音之下的驚喜和一點點的顫抖。

    “嗯……”江九月應了一聲,卻感覺喉嚨嘶啞的厲害,雲廷渲一隻厚實的大掌已經貼在了她的背心處,“別動,也不要說話。”然後,江九月感覺到自己胸腔之中那些撕心裂肺似乎淡化了些許,連身體都微微回暖。

    江九月哪裡有力氣動彈和說話?直到好一會兒之後,雲廷渲收回了手掌,纔有力氣問一句:“我們下來多久了?”

    “一個時辰。”

    江九月顧着凝聚自己的神智,抿着脣瓣滋潤了一下,才道:“我……我腰帶裡……”

    “嗯。”雲廷渲已經回神,兩人同室而居多日,自然知道她腰帶下面放了什麼東西。

    江九月欣慰的低嘆一聲,還好,自從上次兩人跌落懸崖回去之後,她便把危機時刻需要用的東西準備了一些,放在了一隻網袋之中裝進了母親爲她縫製的荷包,外面的看着還是荷包,裡面卻成了她應急專用的百寶袋。

    雲廷渲掏出荷包,荷包之內放了十幾粒藥丸,還有云廷渲後來給她的那一隻針囊,以及外邦巧匠的水晶火石,只是水晶火石要在光芒之下才用得着,現在,顯然是不行的。

    雲廷渲拿起那些藥丸聞了聞,取了兩顆,捏開江九月的嘴巴餵了進去。

    “有解毒丹,你……”

    雲廷渲怔了一下,才從方纔嗅聞過的藥丸之中,取了一顆自己服下。

    “你……你見雪鼠了嗎?”確定雲廷渲吃下解毒丹之後,江九月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抖着聲音問。

    她方纔在那上面樹叢之中,是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雪鼠,所以才追了過來,引來紅衣人的攻擊的,可是此時懷中卻空無一物。

    “雪鼠掉下來之後就不見了,這裡四面封閉,料想它也跑不了。”

    江九月點點頭,這下面很潮溼,她的衣服本身已經溼透了,此時更是雪上加霜,臨近冬天的氣候在雪寒山上尤其冷,那些溼透的師傅在失去雲廷渲暖暖的內力之後,再次貼到了她身上,冷的開始發抖。

    雲廷渲伸手解開她溼透的衣衫,手下並未遲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衣服也不能亂丟,我們等天亮之後再從長計議。”

    “唔……”江九月費力的應了一聲,嘴巴乾裂的有些難受,也無力去阻止雲廷渲的動作,反而是雲廷渲,接觸到她冰涼的背脊的瞬間,手指縮回,僵了一下。

    “我的腿……”江九月卻因爲神智渙散而並未察覺到什麼,只是吐出三個字來,在吃了那兩粒藥丸之後,她覺得膝蓋彎處火辣辣的疼似乎更厲害了。

    雲廷渲默了一下,然後抱起只着兜兒和衫褲的江九月,尋了另外一個角落坐下,才道:“你方纔踹那人的時候,用足了內力,被他身上的罡氣反彈,折了。”

    這地方,看起來似乎像是四方四正,用青石板磚人爲建造而成,從上到下她和江九月跌了不短的時間,該是埋沒於雪寒山山麓深處的建築物。

    江九月心中哀嚎一聲,脣瓣上下開合了好一會兒,纔有些遲疑的吐出一句話:“會不會瘸了啊?”

    聞言,雲廷渲本身淡漠無表情的臉,似乎在黑暗之中難看了那麼一下,有些氣悶的道:“你現在擔心會不會瘸?”要知道當時他在看到江九月運足全身內力去踹那人的時候,幾乎心膽俱裂,原本平靜的心潮之中,泛起了自從母親去世到現在爲止,最爲狂烈的浪潮,甚至比那更爲狂嘯而奔騰。

    他知道那是驚懼,是憤怒。

    他驚懼她義無反顧和擔憂的神色,卻憤怒能夠傷害她分毫的任何人和事。

    江九月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但是猛然想起自己現在幾乎渾身*的靠在雲廷渲懷中,現在尷尬似乎太遲,而且又這麼黑漆漆的,誰能看得到?於是輕咳一聲,表達自己的不自在。

    “我不擔心這個擔心什麼?”

    “你踹出去的時候怎麼不擔心?”

    “我……”江九月抿抿脣,想着自己在踹出去的那一瞬間到底在想什麼呢?默了一會兒之後,道:“我當時腦子空白了,條件反射。”

    “……”

    雲廷渲沉默了下去,身子微微僵硬,連帶着抱着江九月的手也收緊了起來,默了一下之後,解開自己寬大而溫熱的外衣,手一抖,將兩人包裹起來,淡淡道:“以後別這樣做了。”

    “什麼?”江九月被這天外飛來的一句搞的有點鬱悶。

    “我說,以後不要隨便傷害自己來保全我。”雲廷渲解釋。

    ……

    “哦。”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江九月才應了一聲,黑暗之中看不到的嘴角處,斜斜的起了自嘲弧度,她想,雲廷渲能力無雙,定然是不稀罕別人救的。

    只是這一點點的失落卻沒有逃過雲廷渲的眼睛。

    他微微皺眉,然後略微不自然的開口:“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若是我照顧不了受了傷,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眼睜睜看着你受傷,我……”頓了頓,雲廷渲有些疑惑,他忽然就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而來。

    “哦。”江九月又是一聲輕應,不過這一聲帶着某些頓悟的喜悅,心花朵朵開,原來他是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她受傷的,原來如此……

    雲廷渲覺得那一聲“哦”有點甜,甜到了心坎兒裡,很奇怪,分明只是低低淡淡小小的一聲,他卻感覺裡面像是含了千萬種情緒和顏色,每一種都叫囂着喜悅,剛毅的眉峰便不自覺的緩和了弧度。

    兩人相擁而眠,就這麼過了一夜。

    ……

    江九月再次醒過來,是因爲一陣對話。

    有人!

    她猛然間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被雲廷渲抱着,兩人閃身躲在屋樑之後。

    屋樑!江九月爲眼前所見驚詫,原來他們掉下來的地方,竟然是一個空間很大類似倉庫模樣的地方,而此時,倉庫門大開,十幾名頭戴黃巾的男人手執刀劍警戒的瞪着倉庫內部。

    “老大,我都說了這兒沒人,我昨兒個可是看的很仔細的,連個鬼影子都沒見着呢!”

    “放你孃的狗臭屁,老子明明看到你在打瞌睡!”一男子疾言厲色,然後轉向了老大:“老大!老七這小子昨兒個白天去找徐寡婦了,兩人在屋子裡捻七搞三的膩歪了一個日頭,晚上當值的時候哪裡來的精氣神?我昨兒雖然站的遠,的確聽到有聲音,現在外面查的緊,別是有什麼人混進來了吧?”

    徐寡婦是這裡幫廚的大姐,一年多前搶到山上來的,這裡全是爺們,女人沒幾個,徐寡婦是那少見的幾個女人之中難得相貌不錯的,這幾個大老爺們便垂涎的緊,只是那徐寡婦生來又是個烈性子,男人們不敢用強,居然由着她自在了這麼好幾年,也沒有哪個男人折下這一枝花。

    “老四,你昨兒個既然覺得是有人進來了,你怎麼不過來叫醒我讓我看看?!非要等今兒個找了老大來告狀?你可是存心不良!”

    “放屁!就你霸着的那娘們,老子壓根不稀罕!”

    “我又沒說你是稀罕那娘們,你自己這麼着急承認幹嘛?”

    “都給我閉嘴!”老大兩道粗粗的眉毛擰成了麻繩,大喝一聲制止他們無厘頭的吵鬧。

    “眼下外面查得緊,蕭家店被繳了之後,我們更是如履薄冰,剩下的存糧已經不夠多少吃用了,我懷疑攝政王是故意想要困死我們,所以才這麼久沒動靜……這麼關鍵的時候,你們都給我安生一點,別一天爲了個女人要死要活,想要女人,今兒晚上跟大哥我去搶!還有——那個徐寡婦,誰也不準碰,都給我離她遠一點!”

    “嘿嘿……大哥看上了,兄弟們哪裡還能沾染?”老七舔着臉道。

    老大皺了皺眉,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他心裡明白的緊,這娘兒們邪的很,來了一年時間裡,讓原本和睦共處的十五個兄弟多多少少都翻過臉,就包括一向聰明的老四都不能倖免,偏生那寡婦是什麼都沒做過的,還一臉冷冰冰……

    “老大……今兒晚上真的出去搶嗎?”老七回過味兒之後,雙眼放光,他是此道中人,已經很久沒嘗過女人滋味了,這對年輕力壯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大折磨。

    老大眼露兇光,飛起一腳踹向了老七胯下:“不睡女人你能死?!”

    老七“啊啊”的驚叫,還好躲得過,要不真得被老大給廢了,不過這一腳也踹到了後臀上,疼的難受。

    然後,老大看也不看他一眼,領着其餘兄弟出了倉庫,臨出門前,老四回過頭了,嘲弄的看了一眼。

    等十幾個兄弟走遠之後,老七才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別說,老大這一腳踹的可真是狠,好疼啊,不過,這沒關係,他關心的是老大晚上是不是真的出去搶,畢竟礦裡的存糧實在不多了。

    ……

    等老七也搖搖晃晃的走出去了之後,江九月和雲廷渲對視一眼。

    顯然,這地方不但有人煙,眼前的倉庫似乎還是他們放糧食和日用品的地方,而且他們與蕭家店有接軌……

    江九月心中一跳,莫非她陰差陽錯之下,來到了私礦……

    回頭去看雲廷渲,卻見雲廷渲神色平靜之中,似乎帶着某一些迷惑。

    正在這時,剛剛關上的倉庫大門又開了。

    江九月調勻呼吸低下頭去,就看到回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方纔說話的老大,一個是那個老四。

    兩人站在倉庫之中,左左右右細細查看了一番之後,老大才神情凝重的問:“你是昨兒晚上真的聽到了聲音?”

    “是有咔的一聲,聲音不大,像是以前蕭家店放糧食和日用品開機關的聲音,只一下,就沒了,只是當時老七值夜,我看他沒什麼反應,就也沒過來。”老四回答。

    他們封閉在雪寒山和清泉山連接起來的山麓空隙之中,與世隔絕,生活供給都是蕭家店從雪寒山後山的一個坡型甬道之中投擲下來,連接上面和礦場倉庫的甬道,是魯班神斧門傳人親自設下的機關……

    老大的神色,越來越凝重,他知道老四不是老七,十分敏銳,如果說聽到了聲音,想必確有其事。

    可是,爲什麼礦場之中沒有一點異常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四,你讓弟兄們最近加緊盤查吧,半年多前就被破掉了外面的小礦場,如果這次再出什麼意外,咱們兄弟的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是。”老四沉聲應答,擡頭之間,看到老大大步走到了門側牆壁上面,一處破舊的壁燈面前,提起手中長劍,幾劍之後,牆壁烈開了數道口子,嘩啦一聲坍了,原本那壁燈也被破壞殆盡,連帶着一陣沉悶的鐵鏈轉動之聲,直到好一會兒之後,才歸於安靜。

    江九月眸子微眯,那劍,好鋒利啊。

    “大哥……”老四欲言又止。

    老大道:“我這也是爲了大家好,蕭家店早就被繳了,這兩個月了都不見主上有什麼動靜,想必已經不可能把攝政王趕走了,也不會有人從這裡送下糧食來,我們今日不毀了這機關,他日只怕就要死在這機關上面了。”

    老四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悲涼的想,也許,以前準備的那些炸藥再過不了多久就要派上用場了。

    ……

    等確定兩人徹底離開之後,江九月和雲廷渲才鬆了一口氣。

    江九月看向雲廷渲,首次對那私礦起了好奇之心,“你查的礦脈,到底是做什麼的?”她記得半年多以前,清泉山私礦破的是金礦,繳獲好大一批金銀,可是隱約之中她又覺得這裡的礦場似乎不是做那個的。

    雲廷渲抱着她輕輕一躍,就到了地面之上,“他們這段日子應該不會再到這間倉庫過來了,我們且在這裡安頓兩天,等你的腿稍微好一點,我們就走。”

    江九月脣瓣微抿,點了點頭,她想,雲廷渲自己要離開這裡是易如反掌,留下無非也是爲了她吧?只是,她有些失望的事情是,雲廷渲似乎對於這裡的一切都顯得不是很自然,這裡,必然纔是他當時真正的受難所!

    沒想到自己追雪鼠過來,陰差陽錯,居然到了他們想到的地方!

    江九月的衣服昨晚脫了下來,如今已經幹了,雖然還有些微潮,不過總比光着膀子好,只是,那衣服上的墨汁,卻讓江九月有些鬱悶,繼而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的臉上似乎也有些難受。

    她看向雲廷渲。

    雲廷渲愣了一下,隨即從那有些哀怨有些鬱悶的神色之中察覺某事,深邃的眼眸平靜無波:“我如果不將墨汁潑灑在你的臉上,你沒那麼快清醒。”

    “那你就不能早些提醒我,那盆七仙女有問題嗎?”江九月本就聰明,這一關節,從她掉落這裡醒來之後,便想通了。

    “我以爲,我提醒過了。”雲廷渲淡淡道。

    江九月張了張嘴,見鬼的你提醒過了,你要提醒過了我怎麼會中招?當然,她不會承認其實是自己警覺性還是低了。

    雲廷渲卻理所當然的道:“當我衝着七仙女看過去的時候,就已經在提醒了。”況且,他覺得自己是能保護的了任何人的,即便昨兒那種情況之下,如果不是江九月挺身上去迎了一掌,他也有辦法在不廢掉自己手的情況下,保江九月安全,所以,提醒與否,根本就不重要。

    江九月卻很無語。

    就那麼一眼神仙才知道他在提醒,頓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雲廷渲莞爾,無意識的擡手,揉了揉她有些微亂的髮絲,道:“你好好呆在這裡,我去找點吃的,嗯?”

    對於這個提議,江九月自然沒法拒絕,她的肚子都快餓扁了。

    雲廷渲一個閃身,從倉房內消失不見。

    他原本疏淡的長眉,因爲看到面前的景色而有些微的迷惑和遲疑。

    眼前一片山青水綠,還有小溪湍湍的流淌聲音,幾名守衛機敏的守護在門口,小丘下面,則是一處礦場模樣的所在,有苦力背扛東西,也有守衛揮鞭抽打,還有人拉着板車不時的運送廢料垃圾,或者成品東西。

    雲廷渲只是看了一眼,便別過臉去。

    此時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他透過幾乎久遠到想不起來的記憶,躍下山崗,摸索到了一處在所有的帳篷之中略微顯得乾淨的房舍。

    屋子之中鍋碗瓢盆一應俱全,還有一些爲數不多的饅頭和蔬菜,以及一整袋的大米,籠屜上面冒着熱氣,隱約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肉香味。

    礦場之中守衛和苦力吃的是不一樣的,有菜有米有面還能吃到肉,顯然是守衛纔有的待遇。

    雲廷渲隨意的拿了一張乾淨的油紙,從籠屜之中取了幾隻肉包包好,然後從抽屜裡找了一隻竹筒,將大鍋之中盛着的雞蛋湯裝了一筒,正待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又拿了一隻稍微大點的竹筒,裝了滿滿一竹筒的清水,纔打算離開。

    只是腳步剛到屋門前的時候,忽然神色微變,足尖一點,就躍到了帳樑幹之上。

    須臾,一男一女走進了屋子。

    那男的舔着臉滿臉都是討好,居然是方纔的那個老七,手中還拿着一個紅紙包,那女的則滿臉清華冷霜,面無表情,像是開在雪中高傲的寒梅,即便是穿着舊衣服,隨意梳着一條辮子,看起來都很引人注目。

    “雪兒,這是上次大哥出去採買,我讓他幫我帶回來的燕南胭脂,聽說可貴了,京城裡的貴婦都用這個,你收下吧。”

    被稱作雪兒的女子約莫二十出頭,只是一點頭,冷漠無間,但是也把那胭脂收在了手中。

    樑幹上的雲廷渲,眸子微微一眯,腦海之中,竟然浮現起一抹熟悉,有些場景甚至從自己面前一閃而過……

    穿着髒污的癡癡傻傻的男子,餓的全身沒有一點力氣的躺在陰溼的地牢之中,然後那個清華冷霜的女子半夜悄悄沒入了地牢,給那男子帶了白麪饅頭和熱水,說了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便離開了。

    後來癡傻的男人做了礦場的苦力,三天兩頭便被打罵,也是那個梳着長辮子的女子關鍵時刻到了,帶走了施暴的男子,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似乎對那男人不是一次兩次的關照。

    不過……今日雲廷渲可不是往日清泉,無緣無故對人特別,豈不是另有圖謀?

    他眼神恢復了淡漠,垂首一看,微微愕然。

    不想他失神的這一瞬間,屋內情況居然發生了徹底變化,原本談話的男女不知道什麼時候抱在了一起,糾纏炙熱,很難想象那個滿面冷霜的女人居然是這種人……

    愕了一下之後,雲廷渲竟然難得的升起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想,若是江九月看到這一幕,定然因爲他是故意要留在這裡看活春宮的。

    默了默,雲廷渲想起等待他回去的江九月,擦身一掠,就打算離開,卻在這時,那女子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法,忽然就脫離了男人的懷抱,可那男人還變換着各種猥瑣的姿勢,嘴裡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來。

    女人則站在一旁,厭惡的閉上了眼。

    雲廷渲心神一凜,這女人居然用了幻靈草?!

    ……

    掠出那廚房之後,雲廷渲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倉庫之內,江九月還在,只是吃力的用手放好了受傷的膝蓋,盤膝打坐,打算動用內力來修復腿部受傷的筋脈。

    見他回來,江九月一愣,攝政王大人偷東西也如此輕車熟路。

    “這麼快?”

    雲廷渲也是一愣,這一愣江九月看在眼中,倒是稀奇,江九月也不多問,鼻子敏銳,早已經聞到了芳香氣味。

    “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雲廷渲已經回神,袍袖輕擺,到了江九月面前蹲下,拿出油紙包和兩個竹筒,先取了高一點的竹筒遞給江九月。

    江九月打開一看,卻是清水,有些不明所以的擡頭看去。

    “不是嫌臉髒?”雲廷渲道。

    江九月揚了揚眉,“的確是嫌臉髒。”話落,從裙襬上面撕扯了一塊佈下來,小心的從竹筒之中倒了一點水清洗了下,伸出了手。

    “將手給我。”

    雲廷渲一怔。

    江九月續道:“我剛纔看了一下小荷包,有帶一些適合你手的藥物,雖然吃了解毒丹,但是難免那個紅衣服傢伙的毒比較特別,還是再多擦擦的好。”聽昨晚雲廷渲和那傢伙對話,顯然這兩人是認識的,而且雲廷渲以前還吃過他的虧,料定那人的毒藥也不是一般毒物。

    雲廷渲伸出手,道:“你如何知道那是雲廷汛?”

    “我不知道……”用布將藥丸捏成碎屑,江九月擦到了雲廷渲被毒物灼傷的脈絡上,因爲看到那原本白玉似的手掌此時幾乎千瘡百孔而有些煩悶,皺了皺眉,才道:“我只是看他一身紅衣服,有些陰邪,才隨便亂說的,希望分散一些注意力而已。”

    “唔……”雲廷渲若有似無的點點頭,待江九月給掌心上了藥之後,才道:“你且查探一下,這食物和湯有沒有被放了不該放的東西。”對於那人到底是不是雲廷汛,他也再未多話。

    “怎麼?”

    “方纔我去拿東西的時候,發現這裡有人用幻靈草。”

    “……”江九月默了默,又是幻靈草,清泉山上幻靈草雖然不多,但是真正能理解到那種東西用途和效果的人確是少之又少,不像現在,那東西幾乎是無處不在了。

    不過,她還是把雲廷渲帶來的東西,仔細的進行了檢查,確定裡面沒什麼異常,才又用那塊布料浸了水,擦了擦臉。

    臉擦到一半的時候,江九月猛然道:“我們等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換個地方吧,這地方不太安全。”

    “嗯。”雲廷渲一點頭,這事兒他早有打算。

    兩人簡單用了飯,雲廷渲便幫助江九月修復膝蓋處受損的筋脈,待到天色開始暗沉的時候,兩人才收功歇息,江九月的腿因爲內力反噬過劇,經過今日的修復,已經好了大半,可惜本身就因爲受掌而四散的內力卻再也凝聚不起來,丹田空空。

    江九月想着,沒有內力的時候補覺得有什麼,真的有了之後再失去,卻覺得很不習慣。

    雲廷渲帶着江九月,在守衛換崗的那一刻,從倉庫之中躍了出去,這裡曾經是他的受難所,即便治好了之後意識不清楚,可是如今身臨其境,有些事情還是竄到了腦海之中,他帶着江九月尋了一個微密閉的山洞,才凝起內力用水晶火石燃起了落葉。

    ------題外話------

    好吧,我承認我對武俠奇門遁甲其實很感興趣,對了,魯班神斧門麼,是借用古龍陸小鳳那裡的一個門派,很厲害的門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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