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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降迷蹤 - 第三百三十一章 悽慘的回憶字體大小: A+
     

    雷子張大了嘴巴,微微抖了一下,“大哥,這裡可是國家景區啊。要是在這裡隨便挖坑的話,抓到了就算不坐牢也得罰款吧?”

    我不在意的道:“沒事,有我呢。不就是罰款嗎,我不缺這幾個錢。”

    姜益氣頓時十分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是,你是不差錢。因爲人家罰款的時候都沒有逮到你。姜益氣敢用自己的名譽擔保,一旦被人抓住了,我和彭永江絕對是跑的最快的兩個。

    雷子猶豫了一下,然後道:“那好吧,你們稍微等一下。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凌茜倒是躍躍欲試,“唐安,要不要用炸藥?這次的炸藥質量很好的,就算是封門村那奇怪的門,我都能把他炸個窟窿出來。”

    我連忙攔住,奶奶的,這景區雖然沒有工作人員了,但是守夜的人還是有的。更何況周圍還有那些散步的人,你炸藥威力這麼大,一旦在景區這裡爆炸了,估計瞬間就得被這裡的警察抓進去。

    “凌茜,”我嚴肅的道:“這裡可是景區,經不起炸藥炸的。哪怕是在地下,除非是萬不得已的時間,最好還是不要用炸藥。一來聲音太大,二來對古墓也是一種毀壞。”

    凌茜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把我的話聽沒聽進去。我也懶得管了,只要不在這裡爆炸,其他的暫時先放一放。這會兒雖然凌茜這麼聽話,萬一待會兒凌茜發起火來,那可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雷子幹這行乾的也很久了,從他那十分麻利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挑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雷子拿出一個長長的工具就開始幹活了。我和姜益氣使了個眼色,連忙五個人站開來,儘量包裹住這個地方,雖然地方偏僻,萬一過來個人就糟糕了。

    我說:“雷子,要不要幫忙?”

    “不用,”雷子矮小的身體微微一動,然後衝我笑道:“你們沒幹過這個,手藝不熟。而且這洞口狹小,待得人多了反倒施展不開。”

    我沒有拒絕,雷子說的沒錯,反正只是挖一個能夠鑽過去的洞而已。雖然衣服肯定會髒,但是也沒辦法了。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雷子喊道:“好了。”

    我連忙走過去一看,忍不住的倒抽口涼氣。這雷子挖的也太快了,本來只是讓他挖個小洞可以鑽過去就好了,結果不到半個小時,這貨愣是刨出了一個一米深的大坑出來。嗯,這下起碼不用弄髒衣服了,這麼深的洞口,彎個腰就可以直接走過去了。

    我忍不住對雷子比了個大拇指,衷心的道:“雷子,像你這樣的人才,不去挖礦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樣吧,這次事完,我給你介紹一個挖礦的工作怎麼樣?包吃包住的那種哦。”

    雷子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唐先生,我不想去挖礦。”

    “爲什麼啊?挖礦很好的。”

    雷子嘆口氣,“唐先生,我們還是走吧。”

    好吧,看着這傢伙不肯上當的模樣,我也沒有再說。順着那個洞就走了過去,張化明猶猶豫豫的一會兒,咬着牙也跳了下來。雖然是一米多深,但是這對於站在路面上的張化明來說,應該也算是一道牆了。

    看着張化明踉蹌的樣子,凌茜連忙扶了一把,這傢伙,跳個坑都這麼費事。也不知道以後上牀的時候是不是需要自己媳婦扶上去,不過以這貨的性格來說,他很可能睡地板上。

    我看着周圍,然後嘴角一抽搐,“雷子,你他孃的挖哪來了?”

    凌茜捅了捅我,低聲道:“別說髒話!”

    “哦,僥倖,僥倖而已。”我不好意思的道,然後眼睛怒瞪着雷子,“雷子,你挑的這是什麼地方,你看看這裡是哪。”

    因爲牆體都是厚實的磚塊砌成的,我們在外面也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是你隨便挑個地方就挑到這裡來,未免有點過分了吧?

    姜益氣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吸了口氣,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草,唐安,這、這不會是廁所吧?”

    我忍住怒氣,哼了一聲,指着角落裡丟棄的帶着紅色的姨媽巾,道:“廢話,你看看這是啥。這不但是廁所,這還是女廁所!”

    姜益氣:“……”

    雷子臉色一沉,微微有點難受,“要不我再去挖一個洞?咱們再鑽一回?你放心,這回絕對不會是女廁所了,我保證。”

    這麼不要臉的話估計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講得出來。像我和彭永江這種比較要臉的人,是絕對講不出這樣的話的。就算講出來了,那也比這個更不要臉……

    “唐安,你纔是個變態。”彭永江理解了一下我的話,頓時對我怒目而視。

    我不在意的揮揮手,拍了拍彭永江的肩膀,“我說變態兄啊,你看看,這可是你熟悉的地方,難道你就不準備乾點什麼嗎?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怎麼對得起我們這顆純潔而熾熱的心?”

    彭永江頓時心領神會,立馬眼睛一亮。但是他左右看了一圈之後,頓時泄氣了,“哎,唐安,你難道沒有發現嗎,這裡什麼都沒有。”

    我嘿嘿一笑,早知道什麼都沒有了。也不知道彭永江每次跑到女廁所去偷窺到底是找什麼,是找女鬼,還是被人當成色鬼給人打出來了。

    雷子不知道彭永江在找什麼,還以爲他在找女人呢,雷子頓時淫蕩的笑道:“彭小哥,現在可是晚上,景區這邊都關門了,裡面肯定是沒人的。”

    彭永江張大嘴巴,然後惡狠狠的瞪了雷子一眼,但是沒有解釋。反倒是我,躲在暗地裡偷笑。原來雷子把彭永江當成淫賊了,也是,彭永江那麼猥瑣,還每次都往女廁所往,他不是淫賊誰是。

    “走吧,”姜益氣碰了一下我,“現在時間都不早了,我們趕緊把這個坑給填了,抓緊時間走吧。這裡離上面還有點距離呢。”

    我點點頭,然後招呼雷子一起把這個坑給填回去。雖然填回去的是新土,但是好在這個地方比較偏僻,來的人很少。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不會起什麼疑心。

    快速的填好了坑之後,我們立馬收拾東西,趕緊遠離了這個地方。雖然是女廁所,但是女人也未必好到哪裡去,拉的屎還不是一樣的臭。真不知道我剛剛怎麼有心情在原地待上那麼久。

    “哇,這裡風景的確美啊,”走在路上,看着周圍的青山綠水,凌茜忍不住的感嘆道。不得不說,這裡的確是太美了,天然的山峰,天然的樹木,以及天然的湖泊。周圍的空氣對於我們這些長長居住在城市裡的人,尤其是彭永江那個天天趴四號照相館不出來的人,都是格外的新鮮。

    智善大師那裡的風景也好,讓人忍不住的親近。但是那裡比較是智善大師所在的地方,他佛法高深,連帶着周圍的環境都是帶了一絲佛的氣息。相對於這裡來說,終究是缺少了一絲自然的靈性。

    這裡沒有佛法,沒有喧囂,有的只是純自然的氣息。綠色的樹木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彷彿一個正在休憩的女人。遠方的湖泊沒有一絲的皺紋,安靜的如同是天然的樹懶。還有周圍的聲音,夜鶯的鳴叫、蟲子的爭鳴、蛤蟆的咕嚕聲。這一切,都彷彿能夠讓人沉浸其中。

    唯一不足的是到處人工的過道,這過道雖然給人方便了,但是卻偏偏破壞了這裡的靈性。就好像一位長得非常漂亮國色天香的美女,臉頰上卻偏偏有顆飯粒。多了一絲極爲的彆扭感。

    “這滇王還真是會享受啊,給自己找了個這麼個地方,比那什麼懸棺強的太多了。雖然懸棺可以放在懸崖上,看着青山綠水什麼的,但是畢竟不安全,萬一哪一天就掉下來了。可是這個滇王倒是聰明,直接把自己的墓放在這個地方,一邊享受風景,一邊還要安全。”張化明忽然道。他也是學着凌茜的樣子,閉上眼睛,狠狠的吸了口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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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茜點頭道:“不錯,這個地方的確不錯。就是那些過道走廊有點礙眼了。哼,憑空的就這樣把自然給破壞了。”

    原來凌茜也覺得這過道不爽,我心裡暗笑,果然是一家人啊,看東西都是這麼的有準則。我說:“張化明,你說懸棺不安全我理解,但是這裡也未必安全啊,不是還是有人能夠進去嗎?”說完,我有意無意的把目光移到雷子的身上。

    雷子本來正在聚精會神的聽我們說話,此時看到我目光移過來,雷子衝我一笑。

    張化明嘿嘿道:“那只是運氣好而已,或者……”張化明忽然又止住不說了,頓了一會兒,張化明說:“唐安,我說這墓安全,可不是說有沒有人進去。而是那邊。”張化明把手指向遠方。

    我順着方向看去,發現那裡正是我們這次的目標所在,滇池。我們五個人當中對墓研究最深的無疑是凌茜,他們祖祖輩輩就是幹這個的,無話可說。再下來就是張化明瞭,因爲他經常接觸屍體,對屍體的埋葬也是頗有研究,純屬於個人興趣而已。所以張化明說的肯定不簡單,我立馬認真思考起來。只是奈何我對墓實在是知之甚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張化明指着滇池的意思所在。

    凌茜笑了笑,“張化明,你到現在才發現嗎?這個墓居於滇池附近,十有八九就是水墓了。裡面的自毀裝置很可能就和這個滇池有關。一旦我們在裡面不小心中了機關,滇池水被引入……”

    我頓時腦袋一涼,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水給狠狠的衝了一下。奶奶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地下這麼危險。這些傢伙也真是的,死都死掉了,讓我們刨個墳有什麼了不起的,真小氣!

    張化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剛開始不是以爲這個墓在山上嘛,但是來到這裡我看到這麼美麗的風景我纔想起來,這裡可能是個水墓。”

    原來是這樣,我看着雷子,“雷子,你下去過,這是個什麼墓?”

    雷子剛剛還在沉思,被我一打斷,大概是思路也被我打斷了。雷子猥瑣的身影忽然一轉,那雙眼睛忽然閃過了一絲殺氣。不過雷子反應也快,看到我之後,那殺氣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殺氣消失的很快,但是對我和姜益氣這種專門盯着人家看的人來說,不發現都很難。尤其是姜益氣,他對殺氣極爲的敏感。雖然雷子只是顯露了那麼一會兒,還是被我們發現了。

    張化明和道士他們站的位置比較靠後,所以沒有發現。

    看着雷子的表現,我心裡立馬冷笑起來。哼,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不過我也不是吃醋的,你要是不顯露出來那就算了,大家各拿各的,互相合作各取所需。要是你敢暴露出來,還敢幹些什麼事情的話,我和姜益氣那是絕對不會客氣的。何志明和我們本來就是交易關係,他介紹的人最多也是個交易關係,好不到哪裡去。

    雷子連忙道:“沒錯,張先生說的沒錯,這個墓就是個水墓。畢竟它靠在滇池附近,我甚至懷疑,這個墓就是在滇池下面的。”

    我微微一笑,眼睛裡的殺氣消逝的比雷子還快。我和彭永江干缺德事幹的太多了,所以對於這種要幹缺德事的表情還是很清楚的。我笑眯眯的道:“雷子,剛剛不好意思啊,是我打斷你的沉思了吧。不過你的眼神也太嚇人了點,我們還是孩子,經不住嚇的。”

    雷子嘴角立馬一抽,你們還是個孩子?扯淡吧你,誰見過像你們這麼不要臉的孩子。雷子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只是眼珠子轉了一下而已,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雷子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不過他這種做法也是引起了我的懷疑。二爺爺智善大師告訴我,千年梨花木在滇王墓的最裡面,當年他們七個人相繼進去都沒有取出來,雷子肯定是不會取出來的。但是雷子畢竟出來了,而且知道了裡面有梨花木,雖然不是千年梨花木,但是價值也是頗爲不菲。

    我們幫何志明的時候,雷子既然主動的找到了我們,那麼就證明,他需要我們的能力,幫助他完成某件事情。他和我談條件的時候,我只說陰沉木歸他,梨花木要歸我。可是僅僅是陰沉木能夠填滿雷子的慾望嗎?或者說,雷子千辛萬苦找到我們的幫忙,僅僅是爲了取出陰沉竹嗎?

    我對雷子的想法大致有了一些猜測,臉上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我說:“沒事沒事,就只是你剛剛的眼神有點可怕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對我們動手呢。”

    “哪能呢,”雷子連忙道,他現在還需要我們的幫助,翻臉可不是好時機。“我們現在可是合作關係,我怎麼可能對你們動手呢。”

    “那就好,”雷子不想翻臉,但是我卻想翻臉了。雖然二爺爺說,這裡進入滇王墓的入口可能變了,需要雷子給我們引路。但是事無絕對,我們五個人各有所長,判定一個墓的位置還是很容易的。凌茜更是盜墓世家培養出來的精英,定一個墓的位置應該不難,只是有點麻煩而已。

    雷子連忙道:“唐先生,我們耽誤的時間不少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好,趕緊走。”我拉了拉凌茜的手,什麼都沒說,直接跟了上去。

    這裡是景區內,走到滇池的路也不長,所以很快的我們也是站在了滇池的上面。只是這傢伙是待在山上的,我們爬山用了很多的力氣。

    雷子從揹包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潛水裝備,說是潛水裝備,其實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氧氣瓶而已。看到我疑惑的目光,雷子解釋道:“我從小在江邊長大,潛水不是件難事。再說了,這個洞口離的位置也不是太遠,十來分鐘就到了。”

    扯淡吧你,在水裡要潛十來分鐘,你還好意思說不遠?不過我沒計較那麼多,快速的拿出我們準備的氧氣瓶,開始給自己裝備起來。我們五個人從小都是在江邊長大的,潛水技術沒的說,所以我們也只是隨意的拿了個氧氣瓶。不過相對來說,我們的氧氣瓶是姜益氣準備的,他找了個這邊的同事,所以氧氣瓶的質量要比雷子的好得多。

    不得不說,敢到警察局裡面去要東西的,也就是姜益氣這個二貨了。本來想給雷子也要上一個的,但是人家堅持用自己的,我也沒強求,正好省的麻煩。

    氧氣瓶是揹包式的,剛好背在背上,非常方便。姜益氣說,這是美國軍隊才能享受到的潛水裝備,只是我不太認識英文單詞,所以我也看不出這個牌子。不然的話,按照我這個德行,我肯定要弄回去研究研究,然後搞個盜版出來,賣給別人。

    除了氧氣瓶以外,還有潛水衣,這是我特意要求的。那下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如果把衣服給弄溼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凍死在下面都有可能。雷子因爲沒有,所以我們也是給他備了一套。也不知道他上次進墓之後,是怎麼保持衣服不溼的。

    看着大家都準備好了,雷子道:“唐先生,待會兒你們一定跟緊我,千萬不要跟丟了,這個滇池大得很,萬一潛沒了,就不好找回來了。”

    這個我自然知道,然後拿出一根長長的繩子,在雷子無語的目光中,把每個人的腳都綁在了一起。我得意道:“好了,這下就不怕走丟了,這可是尼龍繩,很結實的,應該不會斷的吧?”

    雷子無語,嘆了口氣,“唐先生,你把腳綁起來了,我們在水下怎麼遊?”

    我:“……”

    雷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輕輕地笑了笑,“當然不是了,這個盜洞位於裡面的一個小島上。要不是我上次鼻子特別尖,再加上硃砂氣味實在是消散的太厲害,我也察覺不到這個地方。由於我們現在站在岸上,又是晚上,現在看不到那個島嶼。不過我剛剛指給你的方向就是了,你朝着那個方向走,準沒錯的。”

    我點點頭,現在還沒有進去滇王墓呢,雷子千辛萬苦找到我們,不可能是爲了專門把我們甩了。如果在進入滇王墓的初期我們就消失了,估計最着急的還是雷子。

    我說:“雷子,你說有硃砂氣味,我現在怎麼聞不到了?”

    雷子頓時目瞪口呆,爲我的智商所折服,苦笑道:“滇王墓雖然是大墓,但是再大的墓裡面的東西也是有限的,更何況是氣體這種東西,揮發的極爲的快。從上次我進滇王墓到現在,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還聞得到硃砂氣味。”

    我一想也是,嘿嘿笑了笑就沒說話。

    一切準備妥當,我們五個人又互相檢查了一遍。這個滇池的水頗爲的多,面積太大,雖然我們五個人自稱是江中小白龍,但是穩妥一點總是沒錯的。

    陸陸續續耽誤了十來分鐘,雷子對我們一點頭,然後帶頭下水了。我們五個人也相繼跟上。張化明走在最前頭,姜益氣在最後面殿後。

    我和彭永江和凌茜在最中間,這個位置是凌茜爲了方便照顧我的。萬一發生了什麼突發情況,凌茜也好把我拉住。老話說,水深多妖,這滇池水裡面也不知道蘊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東西。再加上近年來水怪的新聞不斷爆出,這個滇池也未必有多安全。

    涼!這是我的第一感覺,雖然只遊了十來米的樣子,但是一股透徹的寒冷還是侵入了我的身體。我內心裡一段呻吟之聲。從我和彭永江去鬼山到現在,每一次都會感到寒冷。明明是盛夏時分,每個人都汗流浹背,我們在鬼山的時候,愣是冷的直打哆嗦。

    後來到了封門村,雖然我沒有感到寒冷,但是彭永江他們卻是冷的哆嗦。不過說到這個,我忽然想起來,二爺爺智善大師說,我是他從酆都裡面抱出來的。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封門村是酆都的入口之一,我在那裡感覺不到寒冷,是不是我從小就接觸過酆都,身體裡有了免疫系統?

    щщщ¤ ttκǎ n¤ ¢ o 這個問題暫且擱議,現在我們處於雲南滇池之中,我又感到寒冷了。雖然按照月份來說,現在不是盛夏而是初秋,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寒冷啊。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幾個人出去游泳的時候,這個時候河裡的水都還是熱的,跳下去全身的毛孔都能舒服的張開來。

    我現在也張開了,不過張開的是寒毛。哪怕有着潛水衣的隔絕,但是我身體裡還是很冷,冷的我在水下的動作都要保持不穩了。我側過頭,發現凌茜他們也是這樣,都好不到哪裡去。

    唯一能夠保持的,是張化明和雷子。張化明從小接觸屍體,對陰冷的事物接觸多了,自然有一定的免疫力。但是雷子……我指了指前方,由於水下不好說話,且燈光黑暗,我只能拉了拉凌茜,然後指給凌茜看,我是希望她注意一下這個人。

    凌茜明白我的意思,在水下點了點頭。並且眼裡閃過了一絲兇光,看那樣子,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心裡暗歎,都是我自己太純潔了,這都什麼人啊這是。

    雷子游的速度稍微較快,不過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回頭看一下我們跟上了沒有。如果發現我們和他的距離有點遠的話,他就會漂浮在原地,等我們一下。如果我們跟上了,他就會繼續遊。我心裡暗自道,看來那個滇王墓裡面的確是有些棘手的事情,不然的話,雷子沒必要等我們。

    而且滇王墓危險重重,也不知道雷子是想借我們的手幹些什麼。如果是破除一些機關,抓住孤魂野鬼之類的玩意,這個倒沒什麼問題。關鍵是,他別想着那我們做祭品什麼的,我可是知道,在一些古墓當中,要想打開一些特定的東西,是需要特定的祭品的。

    所以此時我心中也是萬分防備起來,不然的話,在雷子這個普通人手中陰溝裡翻船的話,我叔叔知道了,都沒臉宣佈我的死因。

    “嗯?”正在思考着,我忽然感覺前面發出了一陣青色的亮光,這亮光很是柔和,既不是靈魂,也不是影子,彷彿就是自然光線一樣。

    看着這青色光芒,我愣了一會兒,連忙左右看去。忽然發現,我因爲剛剛思考的關係,我竟然脫離大部隊了。我旁邊的彭永江和凌茜都不見了,連跟在最後面的姜益氣也是不見了蹤影,我頓時傻眼。這、這不合常理啊。

    姜益氣是跟在最後面的,就算是我思考的時候掉隊了,他發現了也會捅我一下的,不可能專門把我露下來的吧。可是我現在身邊的確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還在想的時候,一個人遊了回來,大概是發現了我的掉隊。我內心裡有點欣喜,這可不是岸上,而是沒有燈光的水底,萬一掉隊了,能不能回到岸上都不是能夠確定的事情。

    從身形上來看,這個人應該就是凌茜了。我向她招了招手,示意我在這裡。

    凌茜大概也是看到了我,連忙向我這邊游過來。快要游到跟前的時候,凌茜的聲音傳來,“唐安,你怎麼在這裡,脫離隊伍了?”

    我嘴一張,剛想回答,一股氣泡頓時從我這邊扶起。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子忽然飛速的運轉,然後身體狠狠的一抖。

    不對,不對!這不是凌茜!在水底下,哪怕是有着氧氣瓶,如果你沒有專業的通話設備,凌茜的話根本就傳不到這裡來的!我們下來的時候,我還仔細問過了,姜益氣根本就沒有準備水下通話的設備,而且按照雷子的說法,從岸上到盜洞的位置並不是很遠,沒必要弄那個!

    凌茜也沒有在水下說話的能力,不然的話,凌茜是不會不告訴我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那會兒和凌茜指着雷子的時候,凌茜並沒有說任何的話!

    我的內心一寒,彷彿瞬間被放置了厚重的冰塊,我看着迅速游過來的凌茜,我立馬往後一縮。焦急的想喊‘你是誰’之類的話,但是奈何話語傳不出去,除了激起一層氣泡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短時間內,我的頭腦迅速的暈眩,我感覺自己昏沉沉的,馬上就要睡過去了。這時,不遠處的青色亮光更亮了,並且似乎在靠着我這個方向遊進。

    由於這光亮實在是太亮了,而且距離逐漸加近,我纔看清,這發着青色光芒的原來是一團水草。只不過這團水草面積有點大,大概佔了十來個立方米的樣子。

    “唐安,你想睡覺了嗎?”那個身影看我遊開,於是又往這邊遊了一段。雖然是凌茜的聲音,但是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凌茜!

    我有心想逃離這個地方,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眼睛只是呆呆的盯着不遠處的青色水草。眼皮子逐漸耷拉,眼瞅着就要睡過去了。

    “唐安!”

    一聲大喝如同是一把錐形的刀子,狠狠的擊入了我的腦海之中。這是彭永江的聲音,是靈魂力量。

    我的頭腦一陣清涼,感覺就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我連忙身體一抖,然後眨了眨眼睛。

    周圍的青色水草不見了,那個‘凌茜’也不見了,我周圍是彭永江和凌茜他們,姜益氣在後面緊緊地盯着我,目光是滿是關切。甚至前面的張化明也遊了回來,不斷用手比劃着,詢問着我的情況。

    水底下不好交流,除了彭永江用靈魂力量穿透到腦子裡以外,誰也發不出聲音。姜益氣心裡有點懊悔,早知道帶一下水底下的裝備就好了。

    我的身體一陣發涼,就像是冰封了千年的大冰塊。全身沒有一絲力道,只想着快速的沉睡。就好像是經歷了什麼精疲力盡的事情,消耗完了身體裡所有的積蓄。

    凌茜他們並不知道原因,互相看了一眼,姜益氣指了指來的方向,意思是,先回去再說吧。滇王墓雖然重要,但是遠遠比不上人重要。

    凌茜立馬點頭,她對我還是很上心的,在她看來,找尋酆都什麼的,遠遠不如我來得重要。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她陪着我來找酆都的鑰匙,找凌源叔叔倒還在其次,陪着我找到我的父母纔是最重要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凌茜都在彼此的心中佔了很大的分量。

    凌茜拖着我,二話不說就要把我弄回去。由於是在水底,有着浮力,凌茜用不着多大的力道就能抓住我。凌茜點點頭,示意可以走了,張化明和姜益氣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就準備往後方撤。

    雷子這回兒忽然發現後面的人都不見了,連忙游回來找。剛好看到凌茜準備往回走,他游過來雙手亂比劃,意思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回兒我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腦子裡混沌一片。那青色的水草就像是人的頭髮一樣,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裡纏來纏去。

    忽然,那青色水草如同是射出去的箭一樣,狠狠的甩出來一坨,抓住了我的腳。我的身體猛地一沉,就像是遇見了磁鐵的鐵塊,一股濃郁的吸力把我狠狠的吸入。

    凌茜本來還想和雷子比劃一下,但是她扶着我的手瞬間一沉,一股濃郁的吸力拉扯着她的身體。彭永江站在我的左邊,也拉着我,瞬間也被我帶的身體一抖。

    姜益氣和張化明不明情況,等他們發現不對勁時,我的身體已經如一塊沉重的大石頭般落到了水裡,不斷的往下沉去。

    凌茜和彭永江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對着我沉下去的地方就追了過去。

    雷子的目光焦急,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對着姜益氣又是比劃了一陣。姜益氣不耐煩,理都不想理他,然後和張化明頭也不回的就對着剛纔的位置衝了下去。

    雷子看着我們五個人相繼衝到水底下去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爲是我們發現了什麼東西呢。於是雷子一咬牙,也就跟着衝了下來。

    我的頭腦此時昏沉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連最基本的意識都沒有了。在我的眼裡彷彿天地間只剩下那一團青色的水草,一坨一坨的,極爲的噁心。

    “唐安,你要去哪啊?”那‘凌茜’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只不過發出的聲音不再是凌茜了,而是……我的叔叔。

    “叔叔?”我愣了一下,眼睛裡冒出一團光彩來,嘴裡喃喃道:“叔叔,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讓我自己找千年梨花木的嗎?”

    那個身影一動,站在我的面前,“唐安,你太無能了,我讓你辦事,你卻拖了這麼久,還是一事無成。哼,你除了整天在四號照相館嘻嘻哈哈的還能做些什麼?你就是唐家的廢物!”

    換做平常,我肯定能夠察覺到不對勁,我叔叔無論如何都不會和我說這些話的,但是此時我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有一股強烈的思想在影響着我,它告訴我,眼前的人就是我的叔叔。

    於是,我低下頭,說道:“叔叔,對不起,我錯了。”

    我沒有辯駁,內心裡一股深深地愧疚,就如同是一根韌性極強的藤條,上面鋒利的毛刺狠狠的扎進了我心臟的最深處,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我喃喃道:“對不起,是我錯了。”

    “對,就是你的錯!”我叔叔絲毫客氣的意思都沒有,重重的哼了一聲,“唐安,你是唐峰的兒子,你是唐家未來唯一的家主,我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的無能。你爸爸現在還困在酆都,現在唐家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大批大批的高手被殺,有的甚至連自身的影子都被奪去。而你看看你,唐家少家主,你做了什麼?”

    我再次把頭低下,低的能夠看見自己的胸脯,我看着自己的肚皮一股一股的,似乎是心臟帶起的跳動聲音。我一瞬間愣住了。

    是啊,我做了什麼,我爲唐家有什麼貢獻?從小我就在唐家長大,活在叔叔的保護之下。唐家的危機,唐家的責任和使命,我父親他們的前赴後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叔叔幫我承擔下來的,而我,只需要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四號照相館之中。

    陸展飛是我接的第一個活,也是我爲叔叔辦的第一件事情。從陸展飛之後,我開始慢慢的接觸到了奪影師這個世界的奧秘所在。我瞭解了二十年前我父親他們的失蹤,踏上了封門村的道路。我知道了我父母現在被困在酆都,所以我才繼續踏上尋找酆都鑰匙的道路。

    千年梨花木、五百年琉璃珠以及黃金七竅鎖。這些名字,我以前基本上是聞所未聞,但是現在我都知道了。爲了找到他們,我要確定他們所在的地方,我要找到和二十年前我父親他們有關係的人,我要一步一步的解開酆都的奧秘所在。

    但是現在,我叔叔的質問,讓我陷入了沉思。是的,我太廢物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辦成,我有什麼理由去面見唐家的長輩。

    我叔叔哼了一聲,“唐安,你是我和你父親的希望所在,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我們。唐家的責任和使命祖祖輩輩都未曾放棄過,我希望你也不要放棄。因爲,這是我們唐家的意義所在!”

    我愣住了,剛想重重的點頭,一股濃烈的昏睡感瞬間襲入我的腦海當中。

    我再次打開眼睛的時候,我叔叔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相十分溫和的女人。這個女人有着非常好看的眉毛,長長的頭髮柔順的搭在後背上,一直垂落到纖細的腰肢上。白皙的皮膚彷彿吹彈可破,臉色紅潤,如同是初春的花朵。

    我心裡狠狠的一陣,不是因爲這個女人的漂亮,而是因爲……熟悉感。是的,我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我是絕對不認識的,但是她卻偏偏給我帶來異常的熟悉感。我甚至有了一股親近感,好像我和這個人有着血濃於水之間的關係。

    “安兒,”女人開口了,她漂亮的外表下,有着非常溫柔的聲音,感覺就如同是陽春三月的溫泉。給人十分舒服卻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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