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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降迷蹤 - 第三十四章 道行很深字體大小: A+
     

    我師父從此厭惡道內爭論,燕山六門只重行修,行羈、召喚這些除鬼、捉妖的法門都只作爲涉獵而已。年輕的時候我對行修術不屑一顧,覺得這是養老的東西,可是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四十年的大把時間我都用在了參習行修術上。無論是鬼臉還是算術,都是離開羅盤上之後才悟得的!所以,你看到了時光再現和鬼臉之後,你錯以爲我道行很深,實際上我只不過是專對行修術有所研究而已!”

    我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這樣看來,你該和我小姥爺屬於同一輩分之人,確實是我們的前輩!”

    文鈔哈哈笑了,說道:“一句前輩讓我頓時覺得老了,平時帶着年輕的面具我還真以爲自己是個少年呢!燕山道除了直系嫡傳之外,其他人不分輩分,你們不用客氣。再說,我獨居在這裡多年,早就疏遠了道門,可能也算不上燕山道徒了。”

    我想了想問道:“文先生,您既然住在這雲霧山腳下近四十年了,想必該知道我小姥爺燕珪吧?實不相瞞,我找他是有要命的事,我想知道他是否還在山上!”

    文鈔笑着說:“大名鼎鼎的燕東奇才燕珪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四十年前幫我留住梅婧的年輕人嗎?”

    “您說的是師傅!”大炮和一白同口喊道!

    文鈔點頭說道:“燕東燕珪子和燕西燕狸子可謂是近五十年燕山道僅存的宗師了吧,當年他的出手我時至今日仍舊感謝在心。可從那以後卻多聞少見,都說燕珪子已經死掉了,不過倒是兩個月前,我曾見他一面。當時他面色沉鬱,正獨自上山,我見他穿着單薄,還送了他一件貂皮大衣!從那之後,我並未見他下山,我猜想大概是仍在山上吧!”

    我心裡暗想,兩個月前,那不正是他從東川回來的時間嗎?現在雖生死不明,不過好在他還在山上,這總比他雲遊在外強得多。

    “文先生,您的算術我們算是領教過了,我真是羨慕死了,那您能爲凌肖算一下,此來我們能否有收穫呢?”一白急忙問道。

    “文先生,你不要聽一白的。衆所周知,彈指一掐,算念未動便已傷身,不能爲了我讓您窺測天機!”我急忙攔到。

    文鈔笑了笑說道:“不妨事,燕山算術掐算過去可抵百年,但窺測未來卻只有三天。強行窺測,也不可能改變結局。我此生已無其他親人,只有一條未來會灰飛煙滅的浮命而已,所以從不怕。其實你們來的時候我就算過了,也曾和你說過,這趟行程你的心事可了,體魄可復,而且還會有其他收穫。”

    我們五個聽文鈔所言,都興奮的笑了,紛紛擊掌慶祝。

    不過文鈔話鋒一轉又說道:“可我勸你,萬事適可而止,切莫過於執念,天輪不可變,人心不可測,誰說迷局後面就是答案?與其勞心勞力,不如灑脫人生……”

    文先生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明白。正要發問,忽然天空竟然毫無徵兆地傳來了一聲驚雷,文先生搖了搖頭,便閉嘴不言了!

    木木安慰我道:“凌肖,你不要想得太多,既然文先生說你心事可了,這是好事啊!再說有什麼疑問,明日上山,見到你小姥爺一切不就有答案了嗎?”

    我不想敗了大家的興,便和他們一起扔起了雪球,可實際上內心深處仍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彷彿感覺到了,明天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晚餐並不是那個鬼農婦做的,而是文鈔親自下廚的。主食是一道糕點,味道香甜綿軟,特有的芝麻香味濃厚獨特。我們爲此胃口大開,一邊吃着一邊讚美文鈔的廚藝。

    文鈔笑道:“這款小吃在燕山一帶不常見,卻是蘇北魯南地段的名吃,俗稱蜜三刀。梅婧是蘇北人,最愛吃蜜三刀,也愛給我做蜜三刀,我實際上是她去世後纔開始自己琢磨着學會做的。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就想做一些,雖然她吃不到,但是可讓你們品嚐。我想梅婧要是知道你們這麼讚美她家鄉的美食,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我越發覺得這個老男人多情的可愛,可愛的有點傻,傻的有點偏執,偏執的讓人心疼。可我也願意做一個這樣的傻男人,永遠守着木木,無論生與死,無論相聚和離別,把愛當做信仰,矢志不渝。

    傍晚的時候,文鈔把自己關在了一間廂房裡,我們坐在前殿裡仍能聽見一聲聲痛苦的呻吟。等夜幕落下來以後,文鈔拉開門出來了,一張年輕充滿活力的面孔重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們五個遠遠地坐在大殿的一角,注視文鈔穿着打扮,不一會,再次進入我們視線的便是一個上世紀中下頁穿着打扮的男人。文鈔放好琴,在茶几上如舊擺了一壺酒和兩個小杯兒,不知道從哪裡還折了一束梅花插在案上。

    隨着隔間吱呀一聲打開,文鈔的琴聲錚錚地響了起來。這個男人真的是魅力十足,彈起琴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今晚上梅婧穿的是一件藍色的旗袍,上邊的圖案一如昨晚,只不過袖口上卻文着一枝梅花。梅婧紅着臉衝着文鈔問道:“這還是你送我的第一件衣服,現在穿上還好看嗎?”文鈔沒說話,卻笑着點了點頭,手中同時換了一首曲子。

    這曲子我聽過,這是收錄在《神奇秘譜》被稱爲中國十大古曲之一的《梅花三弄》。文鈔此刻用詠梅佳曲來回答梅婧的問題,可謂是別出心裁,愛由心生。文鈔與其說是術士,我覺得還不如說是樂師更適合他,他的手法恰到好處,通過輕巧的節奏、簡潔的旋律,在人的腦海裡迅速勾畫了一幅“風蕩梅花,輕輕舞玉翻銀”的畫面。

    今晚廟的後院也格外安靜,大概是他們也在爲這對可憐卻幸福的戀人祝福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幾個便在優美的樂曲裡睡去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趕緊張羅着大家起來,準備上路。這時候文鈔從外面走了進來,遞給我們一個包裹,說裡面都是些乾糧,留着我們路上吃。

    說實話,我覺得文鈔這個人很有意思,倘若不是着急上山,我真想在這裡在住上兩日,至少該和他探討一些行修術的知識。文鈔大概覺得我們之間聊得關於算術的東西很多,便囑咐我:“無論是燕山道的算術,還是江湖流傳的麻衣神相、伏羲卦象或是文王占卜,都是有緣纔可得之,你有木木在身邊,我勸你不要研習太多!”

    對於這一點,即使他不說,我也一直在警告自己。

    臨出門的時候我對他說道:“文先生,倘若這次能從山上安全下來,我一定還來拜訪你!”

    文鈔回答說:“放心,你我緣分未盡,咱們遲早還會見面!”

    簡單的寒暄後,我們便拜別文鈔出發了。

    走出廟門幾百米後,還能看見文鈔一個人獨自站在門口,我衝他又揮了揮手,文鈔忽然喊道:“東風漸興,北有疑雲,怕是要起大霧,你們記住,沿谷上行,逢柳左轉,疾行少語,如有情況,除方孔洞不可避禍!”說完這幾句話,文鈔便轉身回去了。

    大炮擡頭看了看天,說道:“不會吧,這大冬天的,又過了大清早,前天還下過大雪,怎麼可能有霧呢?”

    我已領教過文鈔掐算的過人之處,趕緊把這幾句話暗記在心裡,留作備用。

    雲霧山山腳下這段路很好走,坡度不大,樹也不密,加上昨天化了一天的雪,我們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到了斜坡之上。斜坡上是個平臺,立有一方巨大的石碑,碑的正面題有“雲霧山”三個草書大字,碑的後面則用楷書題寫有“此入山境,雲遮四季,霧罩朝夕;無相境界,變幻莫測,虛者勿入”二十四個字。

    一白道:“看來這雲霧山果然是以雲霧出名,咱們還是小心點好!”

    大炮滿不在乎地拍着石碑說道:“虛者勿入,咱們是虛者嗎?咱們可是兵強馬壯,怕它作甚?由我鄭大帥坐鎮,凌軍師決策,白將軍衝鋒,還有武林第一高手花女俠,最重要的是連東川第一巾幗安菁菁都在這,咱們敢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我發現最近這鄭大炮不僅會自吹自擂了,而且對安辣椒的馬屁拍的每次都是恰到好處,真是孺子可教也……

    我們一邊說着話,一邊繼續往上走。果然,走了半個小時,隨着高度的增加,霧氣漸漸大了起來。

    木木對我說:“凌肖,既然文先生說你心事可成,那咱們完全可以放輕鬆些,同時他又再三叮囑雲霧,所以咱們也不得不防,我看咱們必須結伴而行,前後距離不要超過三五米!”

    我說道:“木木說的對,對於文先生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大炮忽然嘻嘻哈哈地說道:“老肖,我怎麼看你的馬屁功夫見長呢!”

    我,有嗎?這小子就是烏鴉笑烏雲,真黑笑假黑,我罵道:“你多喝點水,利尿,撒泡尿多照照自己!”

    我和大炮你一言我一語地鬥起嘴來,木木和安辣椒則邊聽邊笑。

    過了一會,我忽然覺得有點怪,以往這個時候,李一白總會裝作仲裁機構給我倆進行一番點評,今天怎麼沒動靜了呢?

    “一白,你替我批評一下這個不害臊的小子!”我說道。

    等一會,沒動靜!

    “一白?”我轉過頭去,跟在我身後的木木、安辣椒、鄭大炮也隨着轉過頭去,我們都傻掉了,後邊怎麼沒人了,那眼鏡呢?

    現在唯一的希望是一白能記得文先生的話,只要做到“沿谷上行,逢柳左轉”,雖然我們現在迷散了,但走的路程一樣,終點相同,我們一定能聚在一起。

    但是這種結果能實現的前提是,一白迷散是單純的因爲大霧,而沒有其他邪祟從中作梗!

    木木聽我說完說道:“後一種可能性較低,畢竟這裡還是燕山道的聖山,我覺得沒有鬼怪會傻到跑到這裡作祟來吧!”

    大炮則說道:“可是作爲聖山那是五六十年以前的事了,這幾十年來,除了師傅,恐怕連我們這種入門級的道徒都沒有,說不準就有新死不懂規矩的小鬼跑到這裡佔山爲王來了!不行,還是得找一白去。這樣吧,老肖你和木木守在這,防止一白從別的路繞道這裡。我和菁菁沿着上來的路回去尋他,若是找不到,我倆再回來!”

    大炮說完就走,我大聲叫他也不理,這小子擺了擺手就拉着安辣椒走進了濃霧裡。我被這小子的一意孤行氣瘋了,這種情形還不明白狀況,分散是兵家大忌,我忍不住爆了粗口!木木安慰我道:“一白不見了,鄭帥也是着急,你別在意,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到他們!”

    可是究竟用什麼辦法呢?燕山六門似乎並沒有這種尋人的技能!要不就點一束明火,明火的火光能穿透這麼大的霧氣嗎?

    正當我竭力思考的時候,突然一旁的櫟樹叢裡響起了一陣嘩啦聲。木木高興的跑了過去:“一白,是你嗎?”

    我趕緊大叫起來:“木木,不要過去!”

    果然,一道白霧流動起來,像是飄過來一睹白牆,木木瞬間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真是又沮喪又懊惱,沮喪的是自己沒用,想不到任何辦法,懊惱的是明知道文先生的警告,卻還是讓事情發生了。

    我嘗試着朝木木剛纔過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可是走了一會,不僅沒有找到木木的蹤跡,卻發現我竟然轉回到了原處。

    我漸漸明白了,我們遭遇鬼打牆了!也許我面前出現的根本不是霧氣,或者至少有一部分不是霧氣,而是有什麼東西製造了白霧,把我們分散在了幾個用霧牆製作的封閉隔間裡。

    想明白了這一點就好辦了,閉上眼睛口唸金剛咒,做出金剛菩堤手印,然後將右手中指咬出血,衝着四面連畫四個卍字,睜開眼睛,白霧立刻淡了許多。

    白霧鬼牆不可能無緣由的出現,既然我開着天眼什麼都看不見,那就不是鬼魂所謂,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鬼魂釋放的傀儡。

    果然,白霧越來越淡,幾隻紅背小蟲忽然從枯草葉後飛了起來。

    這大冬天的,怎麼可能會有昆蟲出沒?我下意識地伸出手,一把捉住了一隻要逃走的蟲子。

    原來是一隻花斑蝥。這小東西被我逮住了仍舊奮力掙扎,不時的還拍了拍翅膀,從後竅噴出一陣陣煙霧來。你別看這蟲子小,可它那一股煙霧輕鬆就會幻化出足以迷惑住視線的白霧來。

    我一咬牙,將花斑蝥從脖子和身子處掐斷。媽的,看你還噴不?

    真沒想到,本以爲馴養斑蝥小蟲這種技巧都是無稽之談,雖然《燕東化術》也曾講過一二,可我始終認爲這種低級小蟲子難有作爲。今天總算被上了一課,天外有天,這馴養者如若是人,必是得道高人,若是鬼,也必是一代魔王!

    既然已破了圍困我的鬼打牆,我便重新按照木木前去的方向追了過去,果然,遠遠地,我便看見木木正在一處白霧裡四處張望。我能聽見她的呼喊聲,可怎麼喊叫,她卻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的聲音!

    這白霧鬼牆好生厲害,我趕緊念着金剛咒,手持金剛菩堤手印衝了進去。木木見了我,問道:“凌肖,嚇死我了,我去找一白,結果發現是隻兔子,一轉身你卻不見了!”

    我拉着木木的手說道:“現在來不及和你解釋,我需要握着金剛菩堤手印才能不被困住,你拉緊我的衣襟,千萬不要鬆手,咱們馬上去尋找他們!”

    我們沿着剛纔的路往回折返,站在高處,沒走幾步就看見鄭大炮和安菁菁處在一處白霧裡,正雙手合攏大聲呼喊着我們的名字。木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說道:“原來不是你不見了,而是我們被分散後鬼打牆了,自己轉來轉去,卻誤以爲別人走失了!”

    我點了點頭,信手便從草葉上又抓住一隻花斑蝥,對木木說道:“這山中有大BOSS,你看這斑蝥,一隻小小的蟲子,竟然被調教的如此通人性!”

    木木說道:“我以前曾聽婆婆說過,她父親燕雀子就能同蛐蛐說話,讓螳螂點頭,原來還真有這麼離奇的事情!哦,對了,我記得婆婆當時還說過,你小姥爺也深諳此道,他曾讓一千隻蝴蝶圍着婆婆翩翩起舞!”

    “是嘛!”我興奮地喊道:“如此說來,這操作斑蝥的人很可能就是小姥爺,那麼就是說,他還活着!”木木笑着點了點頭。

    太好了,聽到這個消息,我信心大增,趕緊拉着木木跑過去,給鄭大炮和安菁菁解除了圍困!

    鄭大炮剛一從霧團裡被救出來,就衝我破口大罵,怪我丟下他們倆,害的他們急死了!

    我也火了,還不是你不動腦子,一時衝動才中了蟲子的圈套,剛想還口,木木趕緊拉住我,說道:“你倆別吵了,眼鏡還沒找回來、!”

    “那不是眼鏡嗎?”這時候安辣椒忽然喊道!

    我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見一白正獨自一人正緩緩朝着一道山樑走去。我們大聲招呼他,他無動於衷,難道是中邪了嗎?可是我看不見任何東西啊?大炮說道:“你戴上金面具試試!”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了!趕緊從包裹裡取出金面具戴上,他們三個都在催促着問我看到什麼了。

    看到了什麼?我看到藍色的影子正拉着一白有說有笑朝着一個山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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