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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降迷蹤 - 第三十三章 陌生的地方字體大小: A+
     

    我尷尬地笑了笑,繼續問道:“可是這個驛站是怎麼回事?你不會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吧!”

    文鈔搖了搖頭,從茶几下拿出一個小香爐,點上了一種小小的塊香,忽然猛地衝我們打了一個響指。

    我只覺的自己的腦袋嗡的響了一下,一下子便置身在一片黑暗裡,完了,難道我們又中計了?這文鈔所說的一切都是編的?我怎麼忽然出現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木木?眼鏡?你們在嗎?”我大聲地呼喊起來,可是沒有一聲回答。

    正當我無比恐慌和沮喪的時候,眼前忽然亮了一點,我的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破敗的古廟,這不是無常驛站嗎?怎麼一下子比原來破的更厲害了?我這是站在哪?怎麼像是站在空中審視着院子呢?

    忽然,畫面裡出現了兩個人,一大一小,大的穿着粗布大衣,小的穿着紅色棉襖。

    兩人踏着大雪,慢慢走近,一瞬間我差點被驚掉下巴,這不是那對死去的母女嗎?

    場景變化的很快,女人和孩子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忽然外邊的雪地上飛奔過來幾匹駿馬,爲首的是一個方臉立眉、五大三粗的男人!這男人二話沒說,領着幾個隨從便進了廟門,很快,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便大喊起來:“大哥,人找到了!”

    女人這才從睡夢裡驚醒了過來,驚恐地把孩子抱在懷裡,躲在牆角里瑟瑟發抖。

    男人手裡耍弄着一把匕首,臉上露着奸邪的笑容,邁着四方步走了進來!還沒開口,女人便說道:“大王,你放我回去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男人嘿嘿笑着對着幾個隨從說道:“你們聽見沒有?我讓她做我的壓寨夫人,她竟然說受不了,這六七年她跑過幾次了?”

    尖嘴猴腮的馬上回答道:“大哥,整整十八次!”

    “十八次?好,今天我就打你十八下,給你點教訓,看你還跑不?”

    “爸爸,你別打媽媽!”小女孩起身抱住男人的大腿哭着說道!

    “吃裡扒外的小畜生,你給我閉嘴!”男人一腳便將女孩踢飛了,摔暈了過去!

    “孩子!”女人尖叫起來:“嗚嗚嗚,你打死我吧!嗚嗚嗚……”

    “跑!跑!跑!臭婊子,你倒是跑啊!看我不打死你!”

    “砰!”女人被提起來摔在了牆上,額頭正中牆角,血水噴涌而出,女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大哥,人沒氣了!”尖嘴猴腮的慌忙彙報!

    男人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大的,小的?”

    “大的!大哥,這事得早決斷啊,畢竟這不是咱們山上!”

    “慌什麼?把這牆壁挖開,把人填進去,再把磚砌上。這破廟,估計爛透了都不會有人發現!”男人毫不在乎地說完便出去了。

    尖嘴猴腮的那個問道:“大哥,那小的呢!”男人早就沒了蹤跡,自然也沒有回答。尖嘴猴腮的便對其餘幾個人說道:“把小的裹上泥,一同埋了得了!”說完也轉身出去了……

    畫面忽然一轉,換到了另一個場景!

    同樣是破廟,不過卻是夏天,能聽見蟋蟀不停歇的鳴叫聲。兩個穿着破爛肩背口袋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邊走着一邊抱怨。

    小個男人聲音很低,說道:“你怎麼能把他丟在墓裡不管呢?咱們三個一同出來的,回去怎麼和他家人交代?”

    高個男人罵道:“跑出這麼遠,就他媽兩件明器,這小子還要和咱們平分,他會幹什麼?死了就死了,咱倆一人一件!”

    矮個的不滿地說道:“可憑什麼我是清代的瓷瓶,你就是遼代的三彩?你小子越來越黑,說不準哪天也要把我坑死在墓裡!”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直到上了二樓吵聲越來越大。小個男人忽然火氣上來了,砰的一下把遼三彩摔在了地上,罵道:“你這王八蛋,我馬上去報官,老子是盜墓,關兩年就出來,你他媽的是殺人,蹦了你這王八蛋!”

    大個子也急了,兩人對罵起來。吵了一會,兩個人越湊越近,開始推搡起來,突然,大個子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猛的朝着矮個子的脖子上劃了一道,隨着一聲尖叫,血向搖晃過的汽水一樣噴灑了出來。大個子拿起清代的瓷瓶,揹着自己的包裹咚咚地下樓了。

    後邊的場景變化越來越快。一個病若膏肓的老人被自己的兒媳揹着兒子送到了破廟裡,活活凍死;一夥盜墓賊和兩個燕山道徒在院子裡廝殺,燕山道徒被活活砍死;一個皮貨商一邊走一邊吆喝,忽然峭壁上的一塊鬆動的山岩掉了下來,皮貨商當場斃命;兩個頹廢的畫家坐在一道山崖上,其中一個說,活着真沒意思,咱們跳下去吧,另一個點了點頭,將畫板扔了下去,自己也跳了下去,可第一個人卻站起來走掉了……

    我越看越覺得人性的灰暗面的可怕,同時也爲年輕店主的道行感到震驚,我已經明白過來了,他使用的是燕山道行修術裡面算術的最高境界——時光再現。小姥爺教我們燕山六門的時候,居於邊緣地位的行修術本就不是他的擅長,我們學的也僅僅是皮毛而已,至於算術,那是窺探天機的方術,研習者必然會五弊三缺,因此我更未敢涉獵,至於這像放錄像的“時光再現”,我也僅僅是聽小姥爺說過而已!可文鈔卻能運用的如此純熟,這個人真的深不可測,我敢打包票,他的行修術絕對在肉和尚之上!

    隨着一聲清脆的響指,一陣巨大的聲音過後,我又轟的一下回到了現實的場景中。睜開雙眼,我發現我們五個人竟然動都未動,仍舊坐在茶几旁,杯子裡的菊花茶還冒着熱氣。

    “難道我做了一個夢嗎?”安菁菁驚問道!

    大家都搖了搖頭,還都未從剛纔的那些情景片段裡走出來。我說道:“不僅僅是你,咱們都在時光再現的夢中!”

    文鈔揉了揉蒼老的額頭說道:“你們明白了吧?有多少人莫名其妙就成了這座山中的亡魂,有些人連屍骨都未曾得到收斂,僅僅殘留一道魂魄無依無靠,最後棲息在這古廟中。世事無常,人生無常,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可是命運的殘忍幾乎完全不在乎人們的感受。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中的一部分就在這裡了,當然,也有後來增加的。人很難,其實鬼也很難,他們願意在這裡生存,我怎麼可能驅趕他們?何況他們從未真正傷害任何一個人,今天這位眼鏡小夥受了傷,完全是因爲他們聽到你們說要宰了我,才迫不得已向你們發動進攻的。我當初告訴你們晚上不要出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文先生,對不起,傷了你的客人!”文鈔話音剛落,窗外忽然想起了這樣一句沙啞的聲音!

    沙啞的聲音自顧自的自述着,窗簾上所有的影子都發出了嗚嗚的叫聲,不過不是那種令人發毛的恐懼之聲,而是讓人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酸楚的悲痛之聲。

    我們都靜靜地坐在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這件事給我以巨大的衝擊,久久不能平息。作爲一個燕山道徒,我只知道人有人路,鬼有鬼途,但凡見鬼,心中只有降服和收斂兩個詞,但卻從沒有想過他們爲什麼會成這樣,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讓我們如此厭惡。

    文鈔從年紀上看應該也六十多歲了,他的法術特別是行修術可謂是出神入化,可他卻長着一顆包容的心。可能是自己的愛人忽然遭遇橫死吧,我想如果沒有切身之痛,誰也不會選擇和鬼同居一室!

    過了一會,遠處的村落開始傳來了一聲聲雞鳴,前殿外的影子開始逐漸散去。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身女聲:“文先生,早餐準備好了,就在門口,我們要去歇息了!”這聲音溫和大方,我猜想應該是那個被麻匪綁上山的可憐農婦。

    文鈔站起身來,掀開門口的皮簾,端進來一盆稀飯,還有蒸熟的紅薯、地瓜,衝我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一晚上讓你們沒休息好,先過來吃點東西吧!”

    看着熱騰騰的飯,這才感覺自己確實餓了。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商討着行程。文鈔拉開窗簾,指着窗外說道:“小夥子,你們看看外邊的大雪,我看還是化上一天吧。再說昨晚上你們一宿沒睡,不如再休息一夜,明日再上路!”

    我們五個相互看了看,都明白彼此其實很疲倦,便點了點頭。大炮心直口快,衝文鈔說道:“文先生,那商量個事行不?今晚上我們就住在這前殿。當然啦啊,我不是害怕他們,我是覺得吧,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要是睡覺的時候,感覺旁邊有人看着我,我就睡不着!”

    文先生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不過晚上我和梅婧一般都要唱歌和彈琴,只要你們不怕吵的話,我當然歡迎!”

    “啊,太好了!文先生,你吹簫的樣子太帥了,你還會彈琴啊!我們一定要聽一聽!”安辣椒叫了起來。

    文先生說道:“你們想一想,四十年啊,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和你們一樣的少年,儘管有梅婧夜裡相陪,可是山裡白日的時光也是寂寞的,所以我便學了一些樂器。不想越學越覺的有意思,連梅婧都誇我可以做樂師了,哈哈!”

    我也問道:“文先生,恐怕這四十年你除了琴棋書畫的修爲,燕山六門的技藝也增進不小吧!單說這時光再現的本事,我想這世間該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了!”

    文鈔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知道燕清子嗎?”

    我忙回到:“知道,他是燕山道第四代道主燕磯子的大弟子,也是最初被確立的第五代道主繼承人。據說他品性高潔,嫉惡如仇,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在燕山道內頗具凝聚力!不過天妒英才,在燕南一次和盜墓賊的火併中,受傷去世了。”

    文鈔點頭道:“是的,燕清子去世的時候才三十三歲,尚無妻兒,不過卻有一小徒侍隨左右。燕清子去世後,燕平子和燕樂在道內爭權,作爲燕清的遺徒,小侍從受雙方攻擊,師祖燕磯子病入膏肓,根本無暇顧及,最後小侍從只能離開道內,去了羅盤山,這個人就是我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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