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這話所言非虛,他喜歡挑戰,一聽有挑戰頓時來精神,容光煥發,他是個老瘋子,這點跟尉遲山虎很像,聽自己兒子怕自己怪罪躲起來,他不單不怪還很護犢子。
“我家老頭這時候指不定心裡多高興,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就是他的遺傳。”薛言在梟臣的汽車美容店坐下來喝茶,有下人打電話報信道:“少主,老主不怪你,反而誇你。”薛言聽罷喜出望外道。
“你家老頭沒表彰你幾句,說你大好的家主之位不要,很偉大,偉大到腦子燒壞了。”梟臣見怪不怪挖苦薛言道。
“他倒是想,但他捨不得,不過我那二叔就很難說了,你說我是不是要給薛佐提個醒,先讓他難過,我聽說他在外面可養了不少女人,我要不要把這些女人挖出來,然後再把他對家族虧空這事抖出來,最後讓他受家法。”薛言也僅是嘴上這麼一說,他不會這麼去做,對於他二叔那人他知道人就是這麼回事,得勢時可以海枯石爛信誓旦旦,一旦瞧出對自己不利,不給自己下絆子也算仁至義盡。
梟臣聽完薛言的哭訴,哭笑不得道:“你會嗎?你家老頭不正在想法給你二叔補上家族虧空,就衝這點,你家老頭是個漢子。”
“我家老頭一直是個漢子,說吧,什麼時候把汽車美容店股份讓給我一點,我現在被薛家掃地出門,手裡沒點產業,出去泡妞也吃力,我總不能跟女人上牀還叫自己紈絝子弟,這種不漢子的事我幹不來,跟薛山沒法比。”薛言打上梟臣的九華集團主意道。
“可以,這時候,就怕你看不上我這幾個破店。”梟臣不是挖苦薛言,是薛言真看不上這幾個破店。
薛琅坐在宅裡裡,深更半
夜不睡,在宅裡來回走動,他已經催僕人幾回了問道:“少主還沒回來。”僕人們早被他催怕了,選地方躲起來,耳不聽爲淨。
現在薛琅一個人在宅子裡,來回走動,四下除了幾個丫鬟端茶倒水,薛言遲遲不歸,薛琅最後實在忍不住讓僕人拿電話來,給薛言打了一個電話破口大罵道:“小王八蛋,給我滾回來。”薛言這纔不得不往家裡趕,一到家看到薛琅一臉豬肝色,薛言悄悄走過來,背對薛琅討好道:“老頭,你兒子完敗回來了。”說完薛言讓下人給自己上了點宵夜,坐在宅子裡吃起來。
薛琅看自己兒子狼吞虎嚥吃盤子裡的糕點,提上來的怒火一下子消卻大半坐下來說道:“言兒,你娘死的早,當時我也是一個被薛家掃地出門的人,當時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飛黃騰達了,我一定找薛家報仇,但是現在我飛黃騰達了,但對薛家的仇恨也越來越淺,薛家畢竟是我們的老祖宗,我們姓薛,身上的血脈也姓薛,所以我偶爾還會插手薛家的內務,我是怕薛家走的太遠,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崩塌掉有多可怕,所以我纔會自立門戶,爲的就是給薛家子孫留點生活下來的物質條件。但是現在看來,薛家真是走的太遠了,我想控制也控制不住,薛家要步李家後塵了,今天我派人去打探一下薛家上市公司的股市行情,結果是跌停,你說這是不是老天跟我們薛家開了一個玩笑,薛山剛剛上任,薛家股票就跌停。”說罷這個薛家掌舵人也忍不住從薛言手中奪走一塊點心大口嚼起來。
“薛家要跟李家在商場上一決雌雄,這我不反對,就拿你二叔來說,我可以寬恕他一切不對,對於薛家更可以,但是照目前這個境況來看,薛家倒了,討債者很快就會追上門,
薛山要面臨坐牢的危險。”薛琅風裡來雨裡去,一直在商場眼光奇準,對什麼事情判斷一語中的道。
薛言沒去打斷薛琅的話,吃掉盤子中最後一塊糕點對薛琅問道:“老頭,我問你一句話,尉遲家厲害還是太易家厲害。”薛言纔不去管自己家族倒不倒問薛琅,他不會去管薛山死活。
薛琅被自己兒子這麼一問,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對事態的角度把握的這麼準確,不錯,現在是尉遲家跟太易家的較量,哪裡輪到薛家和李家。
薛琅不得不認真思考道:“太易家三雄,太易烈男還在東北,怕就怕他跟梟臣的哥哥幹上了,無論是太易家還是尉遲家,這兩家一旦爭奪起來,最後倒下去的不單純是任何一家,還有背後的支持者,也一併倒下去。”薛琅在打太極,遲遲沒有說出到底誰更厲害一點。
薛言聽罷薛琅的太極,思索片刻道:“老頭,我只信一句話,我們中校從來沒有敗過,即使在中東那樣惡劣的環境,他都不屈不撓,我相信他。至於尉遲家大公子,不用想也不會遜色多少。”薛言的話中有話,他是在告訴薛琅,他一定會支持梟臣。
就在同一時間,東北方面來了消息,消息是傳真過來的。
“大公子出事了。”照片裡,一個英俊偉岸的男人一身焦土倒在雪地裡,身邊是一輛破舊的綠色車皮火車,還有隨行人衆。
梟臣看向綠色車皮燒焦在軌道外,照片裡大公子正躺在雪地裡,看不出死活,梟臣問道:“什麼人乾的。”
下面人沒有說話,只留下一個來自東北的電話,電話裡尉遲山虎對梟臣說道:“你哥哥在國外遭到國外軍方襲擊,不過沒事,他活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