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衣,歸根結底還是雍匡的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回杭州路上,梟臣打開臨行前,六合道長遞給自己的手札,裡面有六合道人親筆書函,上面說道。
梟臣把手札攥緊,打開車窗,丟下去,對於羅家女人,梟臣會給她一個機會,正如六合道人所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會讓她日子過的艱苦。
“萬象,我有意栽培他,不出山罷了,一出山定會風雲變色。”六合道人書信中還有提起羅萬象道。
“少主,你看是不是和皇城的人聯絡一下,羅青衣公司面臨破產,這是一個機會,吞掉羅青衣的公司,這樣我們在皇城也會有自己的根基。”一名太子系成員問道,他剛剛從皇城趕來,對皇城羅青衣的消息瞭若指掌介紹給梟臣聽。
“六合道人,要我助羅青衣一把,這個時候這麼幹,等於是釜底抽薪,容我再想一下。”梟臣坐在車裡開始思考。
“少主,如果你執意要幫羅青衣,那麼也不會這麼簡單,李家,太易家,薛家可全在盯這塊肥肉,如果你跟羅青衣聯手,必須面對與三家正面衝突,這個時候怕時機還不到。”太子系另一名成員也在勸梟臣道。
“去寫合作計劃書,約羅青衣,說我要見她。”不理會太子系成員忠告勸說,梟臣要正面與李家,太易家,薛家開戰。
“別以爲我不知道,羅青衣公司破產的直接原因是因爲你們三家暗中操控。”梟臣一拍座駕罵道。
“李家不是人,居然也玩這一出,幫我約下銀行,明天下午會有資金到賬,讓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推遲破產公證,如果這回真救不了羅青衣,那也是天命所歸。”梟臣不信他掌握大半個家族財團,連羅青衣這個小小公司也救不了。
“但是少主,要救活一個公司容易,羅青衣的公司完全只有一個
殼子,這些年借銀行那麼多錢,破產是遲早的事。”太子系成員有個讀律師專業從事經濟糾紛現在一家律師行工作的成員列出一大張數字報表道。
“要救活羅青衣,至少要一個億的資金注入,我們哪來這麼多錢。”太子系總部一個學財經專業天之驕子粗略計算出結果回道。
“現在李家不肯借給羅青衣,就是要羅青衣死,如果出錢只有我們自己來想辦法。”太子系成員用手中一張張數字報表說話道。
“如果我們現在向銀行申請,最快需要多久。”梟臣問道。
“一個億不是小數字,最快也要一個星期,還要層層審覈,任何一關過不去都要延遲。”說完太子系成員打電話給銀行方面進行電話諮詢,銀行方面很快做出回覆道:“最快要一個星期。”
“這樣時間上來不及,我們總部還有多少錢?”梟臣不得不打上太子系總部主意問道。
“去掉日常開銷,還有旗下公司正常運作資金,現在最多拿出來的也只有五千萬,再加上牙縫裡擠出來的汗水錢,最多八千萬,也還少兩千萬,少一分也不行。”太子系主管旗下公司運作成員回道。
“天意,我想可以了,羅青衣命不該絕,還記得雍匡給羅青衣那兩千萬,幫我連線羅青衣。”梟臣說完,臉上流露出疲態,坐在電話旁,很快太子系成員將電話那頭羅青衣的電話轉接到梟臣手裡,羅青衣在電話另一頭同是疲態,她已經做好破產的心裡準備。
梟臣問羅青衣道:“那兩千萬你沒動吧。”這是梟臣唯一覺得羅青衣是值得雍匡爲她付出生命也要娶到的女人。
電話裡羅青衣哭的痛徹心扉說道:“不動,也不能動,這是這一生我唯一男人的錢,即使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我也要守住,爲了我們的孩子。”羅青衣說完大聲嚎
哭,梟臣這才命太子系成員籌備資金,他明天早上必須讓羅青衣見到錢,不爲別人,只爲他死去的兄弟。
當八千萬銀行本票交到梟臣手裡的時候,他握這錢手都在顫抖,如果這錢投下去,還救不活羅青衣,他也無能爲力。
八千萬銀行本票出其不意從飛往皇城的航班帶到羅青衣面前,羅青衣看來真是江郎才盡,身邊連一個跟班也沒帶。
走下飛機,梟臣不便多和她說什麼,而是跟羅青衣坐進一輛的士,奔往皇城銀行。“那兩千萬本票帶來了沒有?”車上梟臣問道。
“在包裡。”羅青衣一改先前的不信,但是她還是選擇去相信這個東北少主,因爲在這個非常時刻也只有他願意挺身而出爲自己分擔。
到了銀行,聯繫上預約好的銀行股東,將銀行本票覈對好後,梟臣一臉不捨將銀行本票交給銀行。
男人一輩子小氣一回,看是在什麼事情上,收到銀行退回破產申請,梟臣這顆心纔算放下。
“因爲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得罪太易家,李家,還有薛家,不值。”羅青衣本要說些感激的豪言壯語,梟臣擺擺手指向羅青衣肚子一臉陰冷回道:“不是因爲你,是因爲你肚子裡生過雍匡的種,也因爲你願意一輩子爲他守寡,這恩你不用記,天在看,我在看,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孩子的,你在我眼裡一樣只是個賤人。”
“但是這個恩,我會記住,青山不改水長流,我們後悔有期。”羅青衣說道,目送這一年來從魁梧壯碩到腰桿筆挺再到要弓身子走路的這位東北少主,一臉酸楚。
男人這輩子不管是爲了什麼女人,爺們一回值了。
上車後,梟臣也不知道自己老了幾歲,只知道鬢角已經漸漸起了白髮,三十而立正壯年,人不服老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