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痛呼,一聲酒瓶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蕭思言的耳朵裡。
蕭思言猛然回頭,映入他眼簾的是梅依雪那張慘白的面孔和被鮮血染紅的肩膀!
蕭思言愣住了,他呆呆的站在那,眼睛看着梅依雪,眼裡充滿了血絲與憤怒!
“依雪!”蕭思言大喊一聲,一下子衝了過去接住了已經搖搖欲墜的梅依雪。易謙華也停了下來,看着倒在蕭思言懷裡的梅依雪,易謙華苦笑着搖了搖頭。
葉雨若和張子軒他們匆忙跑了過來,看着表情痛苦的梅依雪滿臉的擔心。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蕭思言就如同一個傻子一樣看着懷裡的梅依雪,嘴裡一直重複着這句話。
梅依雪仰起頭看着蕭思言,臉上帶有一絲悽美的美感,“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傷。”梅依雪有點吃力的說道。
蕭思言的雙眼中有淚光在閃動,他張了下嘴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砰”的一聲,一隻啤酒瓶在蕭思言的頭上碎裂開來。
剛纔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梅依雪的身上,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蕭思言的背後已經有一人悄悄靠了上來。
當啤酒瓶的碎裂聲再次響起時,他們才注意到蕭思言背後的一個男子。
那個男子愣愣的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瓶把的啤酒瓶,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沒有把蕭思言打暈。
“思言”梅依雪一臉心痛的看着蕭思言,蕭思言輕輕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蕭思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任由着鮮血從他的額頭上一滴滴的流下。
“給我三分鐘,我給你報仇!”蕭思言對着梅依雪語氣平靜的說道。
“思言,你不要再打了,你已經受傷了。”梅依雪着急的勸道。
“別再說了,讓他們扶你過去,三分鐘後我帶你去醫院。”蕭思言直接打斷了梅依雪的話,語氣異常的堅定。
“需不需要我幫你?”易謙華走了上來,他感覺自己這句話有點明知故問。
因爲易謙華瞭解蕭思言,梅依雪爲了他而受傷,以蕭思言的性格肯定會一個人去解決所有人,哪怕是死,他也要親手去爲自己的朋友報仇!
這就是蕭思言,易謙華心中的蕭思言!
果不其然,蕭思言在聽到易謙華這句話後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蕭思言緩緩的轉過身去,一臉平靜的看着那個呆愣的男子,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剛纔打的爽嗎?”
那個男子木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恐懼的搖了搖頭,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蕭思言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下一刻,便瘋狂的衝了上去!
那個手拿酒瓶的男子最爲倒黴,被蕭思言憤怒的拳頭打的滿身是血,拳頭上巨大的力道將那個男子的肋骨和胸骨都打斷了好幾根,由此可見蕭思言的心裡有多麼的憤怒!
一腳將那個男子踢到了一旁,蕭思言直接衝向了剩下的那七八個人中。
蕭思言的每一拳都打在那些男子的脆弱部位,凌空一腳將一個男子踹飛,蕭思言單手撐地,一記漂亮的迴旋踢將另外兩個衝殺過來的男子逼退,緊接着沉肩收腰,一記重拳打在了那個男子的嘴巴上。
由於蕭思言內心的憤怒,所以每一拳他都用盡了全力,他需要發泄,需要用這些人的血來發泄,他要讓這些傷害梅依雪的人付出代價!
蕭思言狂吼一聲,全身都是鮮紅的鮮血,有對方的,也有自己的。
蕭思言直接衝了上去,飛起一腳踢在了一個男子的下巴上,那個男子慘叫一聲,混合着幾顆牙齒的鮮血噴的滿地都是。
在解決掉最後一個站着的人後,蕭思言看了看腕錶,一臉不屑的道:“沒想到全是一些愛裝逼的渣子,連一分鐘都不到就全部倒下了。”
易謙華在聽到這句話後只能搖頭苦笑,什麼叫全是渣子,要怪只能怪蕭思言太過變態了。
易謙華深知,要是換作自己,可能需要三分鐘才能拿下這些人。
場中只剩下一個人是完好無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先前趾高氣揚自稱張少的那個傢伙。
不過現在的他完全癱坐在了地上,渾身發抖,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蕭思言揉了揉有點發麻的右臂,朝那個張少走了過去。
看見朝自己走過來的蕭思言,那個張少一臉的恐懼,他剛纔可是親眼見過蕭思言的強大的。
“你,你要,你要幹嗎?”那個張少嚇得臉都變了,雙手撐在地上,身體不斷的朝後面移動着。
看見張少那一臉的窩囊樣,蕭思言就感覺一陣噁心。
蕭思言猛的伸出手去一把抓住那個張少的衣領,一臉不屑的道:“這身價值上萬元的路易·威登穿在你的身上簡直就是侮辱了這個牌子!”
蕭思言冷哼一聲,鬆開了那個張少的衣領,冷聲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讓我將你打的半死然後放你走。二,馬上爬着過去給她道歉!”蕭思言用手一指梅依雪,意思不言而喻。
“你只有三秒鐘的考慮時間,一”
蕭思言一邊數一邊捏了下拳頭,聽着蕭思言拳頭關節上所發出的噼啪聲,那個張少一陣顫抖。
“二”蕭思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個張少的心又跟着一顫。
那個張少現在心裡都後悔死了,早知道是現在這種局面,他當時就不會裝逼玩酷了,現在好了,逼沒裝成,還要讓別人一陣狂虐。
“三”蕭思言聲音剛落,便揚起拳頭朝那個張少的臉上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