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老者的失神，甚至連那打出去的巨大掌影都忘記了控制。

鋒利的長劍勢如破竹，一往直前，瞬間擊破了老者的防護罩，將之重傷。

不過，老者只是在愣了一秒後，就反應了過來，手掌一擡，與龍清月所化的長劍纏鬥了起來。

電閃雷鳴，風雲變色，黑雲滾滾，幾個呼吸間兩人就已過了數百招，龍清月竟然與那老者不分上下。

下方恢復了些許清明的雲曦再次訝然的睜大了眼睛，無邪居然有能和神王級別的強者戰鬥，這也太可怕了！忽然他意識到這並不是無邪的力量，和無邪相處了這麼久，她的氣息，他很熟悉。

這不是無邪。

可偏偏是無邪的身體，這景象當真是詭異至極。

原本晴朗萬里的天空忽然裂開了一條細縫，無盡的黑色颶風從裡面刮出。兩人的大戰居然硬生生的撕裂了空間，導致黑洞出現。

下方無數的山林盡毀，飛禽走獸紛紛退避三舍，唯恐逃命不及時被無辜葬送在此。

兩道身影自空中分開，落下。

老者臉色蠟白，氣息不穩，神情凝重，渾濁的雙眸淺眯，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龍清月氣息略微有些亂，不過卻比那老者好上不少，兩人大戰，明顯是龍清月略勝一籌。

“凌淵，你怎麼也沒有想到我還凌霄還活着吧？”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龍清月身上傳出，飄飄渺渺，很是詭異。

老者再也鎮靜不下來，臉色鉅變，尖聲喊道：“你居然沒死？”

“哼！你們都沒有死，我凌霄豈會死？”凌霄尊者的聲音再次傳出，“遲早有一天，我會親自手刃你們！”

老者神情恐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凌霄居然還活着，而且實力比以前還深厚了幾分。沉思了一秒，似乎在做決定，最終老者身形一動，兩手分別抓起半死不活的西門庭和已經死去的西門仙鈴，身形一動，急速離去。

看那樣子，似乎是愴惶而逃。

待老者離去之後，龍清月感覺到身體已恢復了主動權。

“師父，他是你的仇人嗎？”

“恩！”

“師父，你不該出來的，那人的實力恐怕是神王級別，仙靈閣這樣的強者並不少。”這樣怕是會給師父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或追殺。

“你是我的徒弟，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死，就像你不能看着你的親友在你面前死去。”凌霄尊者聲音淡淡，彷彿聽不出喜怒，原以爲他會在看到自己的仇人時，會忍不住爆發，瘋狂，沒想到卻是如此平靜，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龍清月眸中一澀，忍不住有淚水滾落，師父不顧自己安危，不惜暴露自己，只爲救她……

“傻丫頭，不必擔心，你今天並沒有用真面目，只要日後小心些，掩去氣息，他們不一定能找到你。”似乎看出龍清月的擔心和內疚，凌霄尊者出言安慰道。

龍清月點點頭，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自責和後悔當中，那樣只能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