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拿出一根銀針,和一碗水,正準備走到公子俊身邊取血,卻聽到皇后一聲阻攔,“陛下,臣妾認爲,爲了防止有人使詐誣陷臣妾和俊兒,臣妾特請旨請國師親自備水。”
帝席城戲謔地看着玄月,毫不留情地打擊他,“玄月大總管,連皇后都不信你,本王實在是懷疑你的人品。”
玄月好不在意地把手中的水收回了隨身空間中,然後靜靜地站在一邊,看着國師站起身,親自備了一碗水。
看到國師手中他親自備的水,皇后這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國師是朝中最剛正不阿的人,向來只求真理,不爲任何勢力所用。所以,她相信國師必然不會被那妖女所獲,一起聯合起來陷害她。
“請玄月總管用本官的銀針。”將手中的銀針遞到玄月手上,國師親自端着碗,等待玄月取血。
玄月也沒有介意國師的不信任,追根到底是因爲他知道宮中的這些皇子公主都不是帝君邪的種,所以這事根本不用他可以佈置,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如今的一切動作,只不過是爲了堵住衆人的嘴,圓了第一邪凰惡整皇后的心思,所以,他毫不介意國師對他的態度。
毫不客氣地一針紮下,所有人都聽到公子俊大喊出聲的痛呼聲,可見玄月下手的力道有多猛。
國師憐憫地看了一眼眼圈已經發紅的公子俊,瞪了一眼玄月,然後雙手端着碗,一起和玄月走向帝君邪。
第一邪凰冷眼看着國師和玄月靠近,呼吸間,一團白色的粉末便被隱形結界包裹着輕輕浮在了國師雙手捧着的碗中的水面上。
“陛下。”玄月對着帝君邪躬了一身,然後就輕輕地用手中的銀針挑破帝君邪的皮,然後緩緩地紮了一針,將帝君邪手指尖的那滴血滴落到了碗中。
國師仔細地看着,只見兩滴血分別融在了水中,卻怎麼也湊不到一起,兩兩相斥。
竟然真的不融……
他轉身看着皇后,眼中滿是失望,“二皇子並非陛下親子。”
“不可能,怎麼會——”皇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也顧不得尊卑禮儀,起身跑向國師,當她看到水中那兩滴互不相融的血珠,不敢置信地搖搖頭,失聲尖叫着,“不可能,俊兒是陛下的兒子,是陛下的兒子——怎麼可能會不融呢?”
她已經奔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你,一定是你動了手腳對不對?”皇后瘋了一般地仇視着第一邪凰,隱忍多時的怨恨終於爆發,眼中的恨意顯而易見。
對,一定是那那個妖女動了手腳!一定是她!
“抓賊那髒,抓姦在雙,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自然也可以親自滴一滴血試一試。畢竟二皇子是你懷胎十月所生,若你的血和他的血相融,我倒要看看,你又如何再冤枉我從中搗鬼。”第一邪凰輕描淡寫地對着皇后說話的同時,一團藥粉已經融進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