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的被圍在在他們三人中間,只見她對這其中一個士兵說:“我要求參加戰鬥。”
“你還是帶領老人和孩子們安全撤離吧,這裡有我們。”
“你是要跟我比槍法還是山地穿越?”
還是那麼熟悉,我就是記不起來,我繼續看着他們表演。
“我是武警中尉,這是我的職責。”那個女的衝這個士兵喊道。
“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傘兵心目中的帕伏柳琴科二世。”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我們幾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臺上的演員看着我們笑了笑,繼續演着。
“那你加入狙擊小組。”
那個女的生氣的望着說這話的士兵,嘴撅了起來。
“厄,我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了。”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士兵走了,只剩下三個人。
我們繼續看着他們表演,突然看見坐在我旁邊的傘兵落淚了。
“萬一我打不中目標,你替我再補一槍。”臺上的“傘兵”喊道。
夏嵐:“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會讓你後悔的。”
“保護不了你,我纔會後悔一輩子,衛生員,他跟着你。”說完他也走了。
就剩下兩個人,剩下的一個士兵看着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大聲說:“它不但腦容量小,而且盲目自大。”
“好”,我們鼓起掌來,這個節目演的真有意思。
“他不是自大,而是自信,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狙擊手。”說完以後,就結束收場了。
今天這個晚會開的有意思啊!
最後一個節目,上來六個小孩兒,穿的衣服跟我們很像,從哪兒找來的呀?
這六個小孩站成一排,這個時候廣播裡傳來了聲音,好像是在點名。
“莊焱,到”。“鄭三炮,到”。“耿繼輝,到”、“鴕鳥,到”、”衛生員,到”、“強曉偉,到”。
錄音:“你們的名字是什麼?”
“狼牙”。
錄音:“你們的名字誰起的?”
“敵人”
錄音:“敵人爲什麼叫你們狼牙?”
“因爲我們準,因爲我們狠,因爲我們不怕死,因爲我們敢去死”。
錄音:“同生共死,狹路相逢”
“勇者勝”,全場的所有人一起喊出了這三個字。
剛剛修養好,狗頭老高就再一次地把我們拉進了訓練場。
400米急速穿越鐵絲網
這一回來的是真的,估計是被烏鴉打得長了記性,高大隊開始更加變態得整我們。
高大隊:“戰爭對於下級軍官和士兵來說,是一部巨大的絞肉機。這句話是誰說的?”
小耿:“朱可夫。”
高大隊:“他來自哪一隻部隊?什麼時期?”
小耿:“蘇聯紅軍、二戰時期。”
高大隊:好,前進,下一個地線。菜鳥二號,如果你的戰友被俘,你們的部隊不能夠停下來,你會怎麼做?
莊焱:我會去救他,我絕不落下任何一個戰友。
高大隊:菜鳥三號,如果你被敵軍俘獲,而你又無法逃脫,你會怎麼做?
強子:我不會被俘虜。
高大隊:菜鳥二號,你的隊友被敵人俘獲,你的行動已經暴露,你打算怎麼做?
莊焱:想盡一切辦法,救他出來。
高大隊:前進,下一個底線。
高大隊:菜鳥二十五號,如果你的戰友身受重傷,失去戰鬥能力,你打算怎麼辦?
衛生員:頂住,給他手術。
高大隊:他會拖累你,甚至連累你一塊犧牲,你打算怎麼辦?
衛生員:要死死一塊兒,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我絕不錯過最好的搶救時機。
高大隊:菜鳥二十一號,如果遇到上述情況,你將如何應對?
傘兵:我會遠程狙擊敵指揮官,掩護衛生員做手術。
高大隊:其他人同樣需要你的掩護,而且不止一個,你打算怎麼做。
傘兵:如果我受傷了,衛生員一定不會拋棄我,所以我會一直掩護他。
高大隊:菜鳥二十五號,你會讓他留下來掩護你嗎?
衛生員:鴕鳥很愛放屁,會影響我的判斷力,我會把他趕走。
大雨天氣1000米運動干擾射擊
灰狼:在你們的正前方,有100個運動靶,限你們在十分鐘之內全部打掉,風速5米/秒,射擊。
前方一千米處,一陣密集的子彈雨向我們射來,我們幾乎無法前進。
耿繼輝:“狙擊小組!”
傘兵、衛生員:“到!”
耿繼輝:“火力對抗。”
傘兵、衛生員:是
耿繼輝:“爆破組!”
老炮:“到”
耿繼輝:“上煙霧彈,迅速排雷。”
老炮:收到。
耿繼輝:“西伯利亞狼,快速匍匐前進。”
“是”,我回答道。
耿繼輝:突擊小組,掩護爆破小組,吸引敵人火力。
強子、隊員:“是。”
我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菜鳥了,我們知道如何配合。訓練場就是戰場,除了我們,所有人配發的都是實彈。大家都明白,失誤就意味着死亡,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菜鳥二十七號中槍,我們都看見他倒在了雨水中,幸好不是傷到要害。
不過他已經出局了,雖然這對他很不公平,但是他至少不用在戰場上死去,而我們這一羣傻子,還要繼續受虐。
槍聲一直沒有停過。
傘兵:衛生員,彙報敵人位置。
衛生員:六點鐘方向,機槍手一名。
“砰”,老鳥沒死,只是退出了訓練。
衛生員:命中,七點鐘方向狙擊手一名,他正在換彈夾。
傘兵:沒時間了,狗頭老鳥,嗨嗨。
“砰”的一聲,老鳥身上冒煙兒了,又掛了一個。
衛生員(忍不住笑):十二點鐘方向,鴕鳥一個。
傘兵把槍口對準了衛生員
“我的正前方有一個七歲的小男孩兒,我要殺了他,完畢。”
衛生員:你傻啊,往哪兒瞄準呢你?
傘兵:我瞄的就是你!
灰狼:你們兩個想退出嗎?
傘兵:報告,不是。
傘兵趕緊把槍口轉了過來,順勢給了衛生員一個屁。
衛生員(捂着鼻子):鴕鳥的屁,毒氣彈,撤。
我在敵人的槍口底下爬行着,這讓我又一次的想起了境外的那次行動。
還是我跟班長在前面打頭陣。這一回,我負責掩護班長排雷,幹掉了前方兩名老鳥後,我們的人又有幾個被終結了,退出了比賽。老鳥打我們,一比五的賠率。
強子的子彈打光了,對方的老鳥衝了上來,一把抓住強子,兩人開始了肉搏戰。
對方一個夾頸背,把強子甩了出去。強子剛站起來,對方又是一陣快速的組合拳,打得強子無力還手,最後臉部中拳,倒在了地上。
對方準備前來擒拿,強子一個剪刀腳,把對方給勾倒了,順勢起身壓在那個老鳥身上,一拳接一拳的還給他,兩人最終抱在了一塊兒滾了起來,後來強子抓住機會勾住對方的脖子,解決了那個老鳥。
1000米速射,好歹是完成了,用時十二分鐘,超了兩分鐘。
灰狼命令我們長途行軍,目標前方三十公里處集訓大營。
我們又一次的開始了漫長的大逃亡,老鳥們的槍聲催得我們腳步不敢放慢。
有人倒下了,退出了;有人倒下了,又站了起來。
我們剩下的人絲毫沒有放慢速度,在大雨的澆灌下、在子彈雨的迎接下,我們就跟過街的老鼠一樣,瘋狂逃竄。一邊跑,還要一邊跟老鳥對抗。我們幾個人採取車輪戰,輪番攻擊式前進。
我們的子彈打完了,老鳥們也停止了槍聲。
我聽不見雨聲,只知道前進。
我想起了陳排,我又彷彿看見他在前方招手,他在那兒一直喊着:“偵察連,殺、殺、殺。”
我重複着他的話:“偵察連,殺、殺、殺。”
我跌倒了,又爬起來,又跌到了,再爬起來。小耿、老炮、傘兵、衛生員、強子,他們都跟我離得很近,我卻絲毫感覺不到。
我爲什麼又來到了這個地方?我突然想起來。
是爲了他,爲了苗連。
我想起曾經做文書的日子,想起特種兵選拔的日子,想起營救苗連的日子。
對,我是爲了苗連纔再一次的來到這兒的,我一定要完成訓練,救出苗連,不辜負苗連對我的希望。
我們六個人手拉手、肩並肩,喊着同一句“忠於祖國、忠於人民”,齊頭並進地跑了起來。
我們互相鼓勁,共同努力,就這樣一步一步跑到了訓練營。
雨越下越大,我們望着對方,雖然都很累,但都很高興。
我們完成了任務,頂住了老鳥們的獸虐,我們六個人再一次抱成了一團。
“同生共死,狹路相逢勇者勝。”
老鳥對我們的獸虐纔剛剛開始。
大清早的,剛剛五點,我們就被煙霧彈給嗆醒了。
雖然我們很累,但我們依然快速地起身整理行裝,一分鐘時間,已經準備就緒,大家迅速集結在了訓練營門口,高大隊早已在那兒等候着我們。
耿繼輝:稍息,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從左到右依次報數。
“1、2。3。4”
耿繼輝:大隊長同志,菜鳥A隊已經集合完畢,請指示。
高大隊:稍息。
耿繼輝:是,稍息。
高大隊:同志們,請稍息。你們不是第一天來這兒,你們來這兒的目的不僅僅是覺得好玩,你們一個個都想做中國陸軍特種兵。
我們:忠於祖國,忠於人民。
高大隊:現在說這話,還爲時尚早,要是不想祖國和人民以你們爲恥的話,拿出點兒樣子,讓他們覺得你們是可以依靠的。
高大隊(舉槍、大喊):菜鳥A隊,都聽明白了嗎?
我們:明白。
灰狼(向天鳴槍):長途奔襲,目標337峰頂,出發。
重新回到了菜鳥A隊,每個人的想法估計都不一樣。
我不在是那個狗屁都不懂、儘讓人操心的新兵蛋子了。一邊跑,一邊回憶着軍工老大哥對我的訓示,他說我們的這支部隊是敵人叫出來的,敵人叫我們狼牙,那是因爲我們狠、我們準,我們不怕死、我們敢去死。現在的我雖然不是026的正式成員,但是那種”一天是狼牙、終身是狼牙“的使命感已經無形中注入了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