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對不起
“徐離焰——”她勉強發出來的微弱呼喊瞬間淹沒在他狂風暴雨般的吻中。
因爲掙扎和惱怒而氣喘吁吁,她的雙頰涌上一層誘人的潮紅,在他意亂情迷的眼中,這些似乎全都變成了**裸的勾引。
柔軟的腰肢拼命地在他身下扭動,卻讓他體內的慾火更加熾熱地燃燒。
自從他第一次吻過她,他就一日比一日地沉迷在她的甜美里難以自拔,她水潤的眼眸,柔嫩的肌膚,完美無瑕的桐體,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顰一笑,都讓他忍不住想要佔有!
這種陌生而強烈的**,驅使着他的頭腦,操縱着他的理智,讓他只想緊緊擁她入懷,只想徹底征服這個外表冷靜內心桀驁的女人!
滾燙的吻肆意地落下,猶如岩漿噴涌,落在哪裡,哪裡就是止不住的顫抖,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這種本能的反應,她能做的,只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任憑男人的手在自己身體上無情地探索……
黑暗中,她裸露的肌膚猶如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華,猶如天使般純淨,卻又猶如妖精般誘惑逼人。
不用動作,單只是用眼睛看,他就已經壓抑不住體內叫囂着的**,忍了太久的壓抑只想要釋放,本能驅使,他略帶生澀地扯去她身上最後的束縛,早已被蹂躪的皺巴巴的內衣拋出一個大大的拋物線,遠遠地落在了客廳那一頭。
她的圓潤和他的精壯之間,再無隔閡。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幾乎無法想象這種感覺如此美妙。
大手掌控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再也無法忍耐的燥熱讓他口乾舌燥,恨不能立刻攻入她的身體,讓她徹底成爲他的女人!
堅實的腰肢剛要下沉,他卻看見她的眼角多了一串晶瑩。
她,哭了!?
似乎是巨大的潮水席捲而來,將他身體的狂熱瞬間沖洗得乾乾淨淨。
下意識地放開死死禁錮着她的手,他的聲音是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憐惜和心痛:“怎麼,是不是很疼?”
有的女人,寧可咬緊牙關承受暴虐,也不肯人前示弱,卻總在一句看似不經意的關心中,止不住地淚水橫流。
此刻的她,便是這樣。
聽到他忐忑的話語,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一直以來的委屈,恥辱,忍耐,疲憊,似乎在這一刻統統爆發,一獲得自由,她立刻將身體蜷縮成團,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緊緊捂在胸前,埋住了她肆無忌憚地哭泣。
沉悶壓抑的哭聲,在黑暗中顯得那麼悲涼絕望。此刻,她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蘇氏千金,再也不是集團總裁,她只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女孩。
看着縮在沙發角落裡的女人哭得肝腸寸斷,一向蠻橫的他,忽然尷尬起來。
這個樣子,讓他自己都覺得,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襯衫,他小心地披在她肩上。
肩膀處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她如同火燙了般猛然躲避,白皙的藕臂一伸,充滿敵意地擋住了他遞上來的襯衫。
“滾!”悲憤的怒喝,他看見她的眼睛仍然源源不斷地洶涌着淚水。
推開了他,她又恢復了剛纔的那個自我保護的姿勢,瑟縮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傷心欲絕。
艱難地翕動着嘴脣,他低低地開口:“對不起。”
哭聲稍稍小了些,她仍然沒有擡頭,沒有表示出原諒的意思。
起身,他拿來毯子,將她緊緊包裹起來。
察覺到她身體瞬間的緊繃和僵硬,他安撫似的說:“放心,我不會再勉強你。”
將信將疑地放下推拒的手臂,她知道,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要怎麼樣,她沒有絲毫的勝算。
他的力氣比她大得多,即使反抗也沒有任何意義。這裡是他的家,她是他的法定妻子,他要求的只是一個丈夫最基本的需求而已。
確定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他小心地抱起她,像是抱着一件精緻的瓷器。
蜷縮在他的胸前,即使隔着厚厚的毯子,她仍然能感受到他**的胸膛傳來的陣陣灼熱。
這熱量夾雜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混合着淡淡的薄荷香,薰得她不由自主地血流加快,臉紅心跳。
深深地埋下了頭,她實在不想讓兩人之間這樣曖昧。但是此刻,拒絕這個男人顯然很不明智。
她只能儘量保持不動,小貓一般乖乖地伏在他堅實溫暖的懷中。
把她抱到他臥房裡的浴室,他才放她下來。
“你洗個澡吧,我叫人把你的衣服拿過來。”
不拒絕,也不開口,她垂着眼簾站在他面前,似乎是一個任人擺弄的木偶。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轉身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他半躺在牀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緊閉的浴室門。
他一向認爲自己很有自制力,爲什麼一碰到這個女人,卻總是那麼衝動呢?
僅僅是聞到她身上散發的特有的香氣,或者看到她倔強的模樣,就足以衝破他所有的理智,讓他喪失一切判斷力。
他現在才能夠冷靜下來想一想,現在的他,似乎已經越陷越深,完全失去了最初娶她時的初衷。
他只想要蘇氏,只想要徐離家族的利益能夠最大化,可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卻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
明明知道自己這份感情是致命的毒藥,他卻忍不住要飲鴆止渴。她是他的解藥,也是他的毒藥——
浴室裡的流水聲忽然停止,他下意識地擡起頭來。
微微眯縫起眼睛,連他自己也難以置信,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在期待着夢中情人的出現。
浴室裡,蘇輕寒儘量磨磨蹭蹭地擦拭着身體上的水珠,時間過去有多久了?一個小時?外頭那個男人該睡着了吧?
經歷了剛纔那一幕,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徐離焰,憤怒之餘,更多的卻是窘迫和尷尬。
或許,現在出去,她只要趁他不注意,偷偷地溜回自己的房間……
儘量不發出聲音地打開門,她向牀那邊看去。
只這一眼,她就明白,她不可能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男人躺在牀上,看向她的目光十分複雜,其中的情感卻沒有一分是睡意朦朧。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