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候，小十八才回來。

丁曄看到已經大變樣的小十八非常淑女地坐在電腦前，準備和蘇晨開視頻。

「呵，女人！別以為你換了一身漂亮的裙子，補了一個漂亮的妝，我就會忘記你之前在電腦前一邊摳腳一邊做陪玩的樣子！」丁曄坐在遠處看著小十八喃喃道。

「我回來了！」小十八說道。

蘇晨去喝杯水回來，就退出了那個「筆芯接待」的房間。

「你終於回來了，趕緊開視頻吧！」蘇晨重新戴上耳機催促道。

「怎麼啦？剛剛在那接待處玩得還開心不？她們都好厲害的，唱歌超好聽的。」小十八說道。

「嗯。」蘇晨輕輕回了個嗯字，就加上了小十八在國寶頻道給他發來的微信號。

「什麼嘛，不好聽嗎？」小十八見蘇晨這個樣子，感覺有點奇怪，就追問道。

「好不好聽我不知道，只是她還沒唱歌的時候，我的直播間人氣是三百多萬，她唱完之後，我這剩下一百萬了，那兩百萬不知道哪裡去了！」蘇晨無所謂道。

小十八：「……」

小十八不信邪地點開了蘇晨的直播間，「呀，真的少了兩百萬，他們怎麼啦？」小十八開始還以為是蘇晨逗她的，結果打開蘇晨的直播間一看，還真是少了兩百萬的人氣，這給她嚇了一跳。

「是吧，沒騙你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所以我覺得你得趕緊開視頻幫我把人氣拉回來，最好還免單彌補一下我的精神損失。」蘇晨笑道。

「這這這……這不關我事呀，我怎麼拉嘛，我又不是大美女。」小十八有點忐忑，這廣告不說幫蘇晨提升人氣，反倒還掉了不少，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小十八的擔心是多餘的，剛剛跑掉的觀眾只是為了避難，跟蘇晨去倒水一個道理，都是為了避開「死歌」唱歌。

現在估摸著也唱完了，那些觀眾又陸陸續續回來了，蘇晨的直播間人氣很快又回到了兩百多萬，其實這些觀眾主要還是比較好奇小十八的模樣。

「沒事，你跟我視頻就好了！」蘇晨說道。

「我先提前說明了，我很醜的，你等下不能打擊我！」小十八扭捏道。

「放心，我不是那種人，我這人最是儒雅隨和了。」蘇晨給小十八吃了定心丸。

蘇晨說完就直接給小十八的微信發出了視頻邀請，過了幾秒，小十八點了接通。

視頻接通蘇晨就看到了一個鵝蛋臉，梳子雙丸子的頭的女生，挺可愛的，和她在筆芯上的照片有六七分相似。

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因為筆芯上面的三張照片和現在的小十八不是一個風格的，照片上的小十八是成熟風格的，視頻里的小十八是可愛小清新風格的。

全世界誰傾聽你：「好可愛呀！網戀嗎？小十八！」

誰忽視了承諾：「不說了，鯊魚已卸載，筆芯下載了！」

Andy：「是我喜歡的類型，愛了愛了！」

Tizz：「這麼可愛，才18元一個小時，血賺。」

看著蘇晨直播間里的彈幕，丁曄坐在角落看著小十八，如同老父親看著自家女兒在家邋遢的模樣和女兒在外人面前體面的反差。

「我是不是長得很醜呀？」小十八輕輕地問道，此時的小十八已經不是那個網路背後的膽大的小十八了。

此時的小十八已經害羞得不敢去看蘇晨的直播間彈幕了，生怕看到一些說她丑的彈幕，打擊到自己。

「沒有呀，我覺得很可愛，跟我的學生差不多，很青春！我覺得你這個風格比你在筆芯相冊上面的那幾張照片的風格好看多了。」蘇晨由衷地說道。

蘇晨也覺得確實如此，一個人好不好看其實和你選擇的風格也有很大關係，蘇晨以前讀書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女生，那女生整天扎著一條馬尾辮，頭髮都扎彎了，丟在人群里都沒男生多看一眼那種。

結果那女生某一天不知道遭受了什麼刺激，去給頭髮做了個拉直，又把穿衣風格換成了鮮艷類型的。

自打那以後，那女生在班上就多出了許多追求者。

「真的嗎？」小十八不太相信的問道。

「呵呵~我騙你幹嘛，你自己可以看一看我的直播間彈幕嘛！」小十八一露臉，蘇晨的直播間人氣又重回巔峰三百萬人氣了。

這也和蘇晨是在LOL板塊直播有關係，因為在LOL板塊萬年都是男生在直播，女生很少，就算有，那也是少數的幾個，大部分的觀眾都認識，也都看膩了。

這突如其來地在LOL板塊刷出來一個女生的畫面，很多吃瓜群眾就選擇點進了蘇晨的直播間，這樣一來蘇晨的直播間人氣就高了起來。

再一個就是小十八本身就長得還可以，只是她之前自己的風格選擇得不對，所以她當初去做主播的時候就沒能火起來，再加上做主播這個東西很看機遇的。

小十八聽了蘇晨的話，將信將疑地點開了蘇晨的直播間。

小十八雙手捂著眼睛，透過手指的縫隙偷偷看著彈幕。

「小十八，我喜歡你！」

「你好卡哇伊喲！」

「漂亮漂亮漂亮！」

看到這些彈幕，小十八開心地放下了雙手，這一笑，小十八就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虎牙，頓時又俘獲了不少宅男的心。

「嘻嘻~」小十八一個人傻傻的笑著。

「你可以試試重新開直播呀，以後你就按照這個穿衣打扮風格來，一定能火的！」蘇晨建議道。

「真的嗎？我其實有直播賬號的，只是都沒簽約，因為根本沒人看我直播，我以前開直播，偶爾有幾個人看，還是噴我的。」小十八說道。

「是嗎？那你以前在哪個直播平台播？」蘇晨好奇道。

「很多呀，雄鷹、鯊魚、國寶、老虎所有的平台我都有賬號，一個平台都沒簽我，也沒有幾個人看我直播。」小十八說的是事實，以前她做過直播，後來撲街了，出來找工作，結果就來了筆芯APP做文員。

「厲害呀，你這是全平台大主播呀！別人都是只在一個平台播，你所有平台都能播！」蘇晨笑道。

「哪有，他們都不肯簽我，我的禮物錢還都是我媽媽偷偷給我送的，不然都提不出來，想想那段直播的時間就覺得很慘。」小十八回憶著她以前做主播時的那段日子。

「那你來鯊魚直播呀，我讓我的超管把你簽下來，總比你現在18元每小時強吧，或者你可以一邊做陪玩，一邊直播，兩不耽誤。」蘇晨說道，蘇晨也是真覺得小十八是可以做直播的，有自己的人氣給她帶一波，加上她這個打扮正好符合一部分人的審美，那麼她就有機會做起來。

而且現在有自己的帶領，她能少走不少彎路。

「你鯊魚的ID叫什麼？」蘇晨問道。

「就叫小十八呀，我所有平台都叫小十八。」小十八其實心動了，她現在在筆芯做文員也就三千多一個月，加上加班才勉強到四千塊，這都不夠她自己花的，經常還要伸手向媽媽要錢。

小十八說完，蘇晨直播間的觀眾瞬間一大批觀眾去搜索「小十八」的，這讓小十八那個荒廢很久的直播間突然就活了起來。

超管林馳此時也點進了小十八的直播間看了一眼，林馳也是覺得小十八可簽的，有蘇晨的人氣加持，小十八能直接略過新人最難熬的時期。

只要小十八努力點，以後一定能做起來的，所以林馳覺得完全可以簽下小十八，而且現在林馳可不是以前的林馳了，現在林馳手上推薦資源多得是，只要他想推，除非小十八直播效果真的太差，不然就算是個新人都能做起來。

從小十八的陪玩效果來看，她現在去做直播也不會做得太差。

小十八很開心，蘇晨也挺高興的，這是要招收一個徒弟的節奏呀，林馳也挺開心的，蘇晨開播了，還給自己拉來一個新的潛力主播。

只有一個人不開心，那就是筆芯運營總監丁曄，一個廉價勞動力似乎要離他而去了。

蘇晨又和小十八聊了一會兒，就結束了陪玩的節目，其實蘇晨已經超時了，不過小十八並不介意，甚至蘇晨現在不付錢她都沒意見，不過蘇晨並沒有吝嗇那十八塊錢。

小十八結束陪玩的時候，就接到了林馳的電話，是問她是否簽約的。

此時蘇晨的電話也響了，「這麼晚了，是誰呀？」蘇晨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花城本地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