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胭脂,辛苦你了。”劉凡微微擡起頭,笑道。
莫胭脂此時的臉色也顯得相當釋懷,精神的高度集中使她十分疲憊,所幸的是手術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接下來只要等着真鬥等人回來,之後將傷口縫合就可以了。
此時此刻衆人的心中也都感到焦急,如果再不縫合傷口的話,這場手術就算白忙活了。
衆人在盼望着真鬥和其餘幾人的歸來,而莫胭脂也極爲焦急,此刻她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她用溼透的手掌抓着劉凡,情緒有些激動地說:“你再堅持一下,真鬥他們很快就回來。”
劉凡苦笑一聲說:“你就這麼盼望我死麼……咳咳……”劉凡咳嗽是因爲煙有些過量,可是他這一咳嗽不要緊,卻震得傷口劇痛。
“好的劉凡,你跟我聊聊天,千萬不要睡過去……”莫胭脂的聲音帶着哭腔,她那夾雜着血水和汗水的雙手死死抓着劉凡。
劉凡說:“這樣吧,你給我講,我聽着。”
“嗯,行……”莫胭脂抹了抹眼睛,接着給劉凡講起來她之前的事情。二十多分鐘後,劉凡已經沒有了迴應。
莫胭脂看到劉凡失去了動靜,忙喊道:“劉凡?劉凡!”
接着,莫胭脂探了探劉凡的鼻息,還有氣,看來是因爲失血過多而暫時昏迷了。
現在只能盼望着真鬥快些回來,爲劉凡輸血並且縫合。
衆人焦急地等待着,每一秒都像漫長的一生,終於,從遠處傳來的汽車的呼嘯聲,衆人期盼着的真鬥終於回來了。
“快,劉凡大哥他怎麼樣……”真鬥從車上衝了下來,背後揹着幾個包裹,氣喘吁吁地說道。
當真鬥看到衆人驚喜的表情,明白劉凡現在還算安全,立刻將身後的揹包放在地上,將裡面的東西向外般。
“不好意思,市裡堵車,耽誤了一陣子。”真鬥很是歉意地說道。
莫胭脂問道:“他的血型是什麼?”
她的話剛剛說完,身後的衆人便擼起了袖子,紛紛準備着給劉凡獻血。
此刻真斗的表情卻變得滿是愧疚,他的聲音帶着一些哭腔,嘟囔道:“醫生說了,劉凡大哥的血型是什麼陰性,真是……我只聽說過O型血什麼的,怎麼會出來什麼陰性血……”
莫胭脂接着問道:“你說的,是HR陰性對嗎?”
真鬥很是難爲地說道:“就是這個狗屁血型……真是,我的O型血完全不能用……”說着說着,真斗的聲音越來越低,說道最後顫抖了起來。
劉凡手下的衆人都不知所措,他們有的人聽說過這個罕見的血型,但是自己的血型卻和劉凡的血型完全不匹配。
這下劉凡的衆位兄弟又一次陷入了愁楚,他們心中明白,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血型替劉凡輸血,那麼他的傷口即便縫合,也不會活多長時間。
而此時,莫胭脂緩緩地將自己的袖子挽起來,自言自語道:“劉凡啊劉凡,你爲什麼總是折磨我呢?你小子……現在倒是很悠閒呢……”
說着,莫胭脂側過腦袋看了一眼躺在車上的劉凡,低頭對真鬥說:“我的血型和劉凡一樣,所以你們幾個,不要這樣消沉好嗎!”
“真的嗎!”真鬥急忙擡起頭,眼中帶着興奮的光芒。
莫胭脂緩緩點了點頭,接着對真鬥說:“你準備給我抽血,我先把劉凡的傷口縫合。”
真鬥和其他衆人如獲新生,他們
立刻振作起來,忙碌着準備救治劉凡。
接着,莫胭脂很快將劉凡的傷口縫合,隨後,莫胭脂的血液就這樣一滴一滴地流進劉凡的血管。
劉凡從睡夢中醒來,他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張牀上,周圍的背景也很熟悉,就是沈靜怡的別墅,自己的房間。
“呃……”劉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感到頭疼,說明還活在這世上。
“劉凡,你醒了。”
從劉凡的牀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劉凡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頭髮雜亂的安娜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安娜……你一直在這裡嗎?”
安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昨天是莫胭脂姐姐在的,我看她太累了,就讓她去休息了。”
劉凡摸摸自己的肚子,發現他的身上已經纏滿了止血消毒的繃帶,傷口處的疼痛也緩解了許多。接着,劉凡問道:“我睡了多久?”
安娜低頭看了看錶,“三十一個小時,二十九分鐘。”
劉凡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呃,安娜,那能不能拜託你,幫我找點吃的?”
安娜瞥了劉凡一眼,站起身離開了房間,她剛走不久,沈靜怡真鬥等人就從門外衝了進來,看他們的力道,恐怕要把門卸掉一樣。
“大哥你醒了!”真鬥興奮地喊道。
而劉文武卻在旁邊抹眼淚,“劉凡哥,定航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想不到你卻出了這樣的事……”
白偉笑着說:“劉凡哥,你看看我,我已經沒事了,所以你也要儘快好起來!”
劉凡看着自己的幾位兄弟,欣慰地笑了笑,而一旁的沈靜怡幾人並麼有說話,只是呆呆地望着劉凡,劉凡問道:“莫胭脂她在哪裡?”
沈靜怡遲疑了一下,說:“她現在在房間裡休息。”
劉凡沒說話,自己這一次,欠下了莫胭脂第二條命,他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莫胭脂,內心中也極爲愧疚。
接着衆人寒暄了一陣,此時劉凡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還不能下牀活動。
就這樣劉凡在家中休息了幾天,在這期間劉凡接到了安陽侯打來的慶祝電話,恭喜他消滅了綁架莫胭脂的組織。
終於劉凡在衆人的照料下,傷口也癒合得很快,可以出來走走了,只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這幾天的時間裡,劉凡也安排衆人安頓了旗下的產業,經過這件事情後,劉凡打算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醫院,這樣一來的話手下如果有人受傷也好治療。
劉凡正在別墅前的院子中踱步,思索着以後的事情,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劉文武打來的,此時的劉文武已經接手管理了定航公司,這家公司主要從事一些海運的業務。
“劉凡大哥,真不好意思麻煩你,我這裡出了一些事。”劉文武急切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劉凡說:“別急,出了什麼事,你說清楚。”
雖然劉凡現在還不能戰鬥,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靠武力去解決。
劉文武喘着氣說道:“定航公司的總裁,被船員的家屬堵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劉凡哥請想想辦法……”
“究竟是因爲什麼?”
接着劉文武將定航的總裁爲什麼遭到圍攻的原因講了一下,原來是因爲前幾天的一艘貨輪沉沒導致人員傷亡的問題引來的糾紛。
劉凡之前還在新聞上看到有一艘貨輪在臨
海沉沒,沒想到竟然是定航公司的產業。
劉凡猶豫了一下說:“那好,你現在到我這裡,再從弟兄們中,挑選一個和那定航總裁身材差不多的出來,一起帶上他。”
“爲什麼?”劉文武問道。
劉凡神秘地笑了笑,“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這件事情很容易就能解決。”
掛掉電話後,劉凡點燃一根久違的香菸,吸了一口之後感到一陣眩暈,看來是很久沒抽的結果。
幾分鐘後,一輛車停在別墅的門前,一個肥碩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還有一個體態中等的男子跟在他的身後。
劉凡微微一笑,緩緩地走向劉文武,說:“胖子,這裡有我和這位兄弟就可以了,你去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劉文武點了點頭,按照劉凡的吩咐去準備東西,接着二人約定在定航公司外的小路上見面。
雖然劉文武不知道劉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隨後劉凡駕駛車輛,帶領那名兄弟來到先前約定的地方,等候劉文武的到來。劉凡在車中也見到此時定航公司門外,已經圍滿了人羣,多虧十多名警察在門外維持秩序,否則的話憤怒的人羣恐怕要衝進去將定航的總裁活活打死。
現在必須儘快將這些人羣的憤怒平息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人羣都是那艘失事船隻上的船員家屬,他們爲了替自己的家人討一份比較滿意的撫卹金而聚集在這裡鬧事,並且他們此時的情緒很容易失控。
定航公司處於一棟大院內,這周圍的牆極高,外面的人出不來,裡面的人也進不去,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這個由數名警員把守的大門。
緊接着,兩個人出現在人羣的最後方,一人胸前掛着一張藍色的胸牌、手中拿着話筒,這個人是劉凡;另一人則戴了一副口罩,看不出他的相貌,他肩上扛着一臺攝像機。
這兩人的身份,是兩名記者,兩人穿過人羣,來到大門前,對把守大門的警察說:“我們兩個是電視臺的記者,麻煩你放我們兩個進去,採訪一下。”
警察看了兩人一眼,又接過來劉凡遞給他的記者證,接着這名警察示意身後的同伴,幾人才勉強將他們打開一條縫,放二人進入院子。
劉凡進入他們,回頭對人羣說道:“放心吧大家,我們記者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說完,劉凡帶着身旁的攝像師走進定遠公司的大樓。
門外的衆人此刻還在猜測,劉凡究竟能爲他們做什麼事情,雖然他們對記者這個行業不是怎麼了解,但是卻更加痛恨害死自己親人的定航公司。
其實也不是定航沒有交付船員的撫卹金,只是這些船員的家屬希望得到更多的錢財而已,這才自發地組織在一起,來這裡鬧事。
幾分鐘後,劉凡和身旁的攝像師傅出現在院子中,緩緩地走向大門。
“怎麼樣?那個王八蛋說了些什麼?”
人羣見到劉凡出來,立刻問道。
劉凡搖了搖頭,很是遺憾地說:“很不巧,定航公司的總裁,並不在這院子裡面。”
“什麼!”
劉凡的話說完,騷亂的人羣發出驚歎。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那個王八蛋進去的。”
“這裡難道有什麼地方可以逃走麼?”
“不可能!這附近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了,他是逃不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