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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鏡 - 後記之三中字體大小: A+
     

    後記之三(中)

    許功的判斷多少有一些誤差。

    那道從天而降的光華,還不至於直接砸落到百鍊門頭頂,而是曳空急走,斜斜切入了距他們約有數百里的山林深處。

    好吧,這也和砸在頭頂沒什麼分別。

    這已經是長生真人神意感應的範圍之內,可許功探測過去,卻是一無所獲,好像那裡連葉子也沒多掉幾片。

    這算什麼?

    天上光華灼灼,耀人眼球,一路飛降,真界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楚明白,此時就有不少遁光循跡而來,只是顧忌着百鍊門和許家的威勢,不好直接闖入門派的勢力範圍。

    也因爲這樣,各種各樣的聯絡,卻是通過許家和百鍊門的渠道蜂擁而來。

    “父親?很多人問……”

    “問我們出了什麼事?讓他們先找上清宗去!”

    明眼人都能,這道灼目光華,是從太霄神庭處飛下來的。

    自從真界“逐日追光”最終成就,一界盡復光明,爲避免再出現無光魔主那樣的瘋狂手段,真界各宗高層,都在日月運轉的事情上用足了心思。

    八景宮上清宗這兩家執掌一界牛耳的門閥大宗,更是當仁不讓,太霄神庭和雲外清虛之天,輪流加持穩固,務必要把真界內外星辰運轉的法則規矩,打造得風雨不透。

    如今正輪到上清宗,那邊直接派出了太霄神庭坐鎮。

    這等異象,指不定在那邊出了什麼手段滅殺了哪個不開眼的魔頭。

    這都是上清宗的問題,關他們百鍊門何事?

    許央,也不在乎,許功卻是被各方的問詢之聲,給高高架起,不知該如何應對。

    現在也確實是挺尷尬的情況。

    真界如今也算是百廢待興,人心涌動,各路修士追逐機緣,無可厚非。

    如今外面的修士想進來又不好意思,百鍊門不想受無妄之災,可要避嫌也不能太舍麪皮,直接把人送進宗門重地裡去。

    末了還是許央懶散開口:

    “那就多花費點兒錢財,門中的徹天水鏡架起來,那邊有什麼情況,大家一起後重新再整理一下禁制就好。”

    許功聽了這主意,如蒙大赦,忙讓下邊安排,可還沒清淨下來,又一個消息傳入,把他打得有些懵:

    “清瀾在後山?”

    搖椅吱呀一聲響,陡然間一動不動,許央睜開眼睛,不言不語,歲月積累之下,愈發醇厚老辣的神意擴張開來,往光華墜落之地探去。

    半晌,許功不見什麼反應,試探性地問道:

    “父親,我立刻派人……”

    許央略微擡起手,讓他閉嘴,又過了片刻,那隻手重新放下,手指微微起伏,敲打着扶手細膩的紋理。

    以許功對父親的瞭解,他分明是碰到了一個非常困惑的問題,纔會如此。

    又過了一會兒,許央喉間才發出低啞的聲音:

    “再等等,再等等。”

    “那清瀾……”

    “她現在還好,應該是碰到了什麼人……應該是。”

    如此不確定的口氣,近三劫以來,許功還是第一次從父親口中聽來。

    他“呃”了一聲,也沉默下去。

    腦子卻是忍不住轉動:

    遇到人?哪位?從太霄神庭撞下來的?

    “您是……哪位?”

    已經修道十六年,年齡也是十六歲的許清瀾,容顏仍留存着赤子般的天真,卻非是“稚氣”,而是“純粹”。

    正如她此刻,在自家宗門後山上,面對這位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氣質卻不同凡俗的白衣人,所思所問,都是直白坦蕩。

    相比之下,白衣人的態度就有點兒怪。

    更準確地講,這位對許清瀾根本沒有任何態度。

    她站在一條自山頂流下的小溪之中,散發披肩,任柔順的長髮流泄,擋住小半邊面頰,也不顧溪水浸透了膝蓋以下的衣鞋,只的溪面上,模糊的身影。

    此專注自己的倒影,許清瀾也多觀察一些。

    因此發現,對方身上的衣物其實是有些殘破,裂口處還有傷痕,全身上下,可以用“狼狽”來形容。

    或許是剛剛經過了一場激戰?

    只是氣勢太過詭譎,讓人不自覺就把這個印象給忽略掉了。

    白衣人似乎也不太在意,並沒有見她檢視傷口之類,只是一直垂眸倒影。

    片刻之後,她忽地兩腿錯開,微微下沉,就那麼擺出一個拳架。

    她是一位女修,做出這個姿勢,卻是沒有半分粗魯模樣,只讓覺得渾若天然,又是英姿颯颯,悅目好/p

    當然,也許這和她身着男裝也有關係。

    許清瀾好奇打量,能夠,白衣人正在一種忘我的狀態中,自從她從天上化光飛落之後,就是這樣了。

    按照許清瀾的思維方式,她已經打過了招呼,別人不理會,就是不按照慣常的套路來,那麼,她就需要考慮周全一些:

    雖然這是自家宗門的後山,禁法森嚴,父親大人應該也可以隨時來援,可謹慎一點兒總沒有錯。

    她也不再說話,再向白衣人躬身一禮,做全了禮數,就開始往後退。

    才退出四五步,溪中的白衣人卻是收了拳架,挺直腰脊,信手挽起長髮,大概是要扎個髮髻。

    只是挽到半截,忽地頓了一下。

    同爲女子,許清瀾倒是很敏銳,當即明白過來:

    她手上沒有簪子!或許是在之前的激戰中被打掉了?

    白衣人想了一想,大概是覺得披髮更簡單一點兒,正要鬆手,耳畔卻傳來少女清爽宜人的嗓音:

    “前輩,需要這個嗎?”

    白衣人轉過臉來,正清瀾手上,一根樣式簡單的白玉髮簪。

    眸光再轉,二人目光對接。

    白衣人頭髮挽起之後,清麗脫俗的面部輪廓,清晰呈現,卻有一種陰柔寒凜的氣度,彷彿一柄剛剛出鞘的軟劍,光若秋水,寒氣迫人。

    許清瀾垂下眼簾,露出一個微微羞怯的笑容。

    不是受不住目光中的壓迫,而是幫助別人的時候,快樂又不好意思表現的微妙情態。

    白衣人忽爾失笑:

    “正好,你來幫我……另外,不要叫我前輩,我姓陸。”

    許清瀾當即換了稱呼:

    “陸仙子。”

    對這個稱呼,白衣人不置可否,只是側過身子,斜坐在溪畔,任由許清瀾手中的髮簪,裹入烏黑細密的發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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