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神經病,關我什麼事啊。”曾小可想要反抗拍打我,被我一個手刀劈在她的後頸上,她整個人暈了過去。
“煩躁!有個嘟嘟囔囔的女人就是麻煩!”
我拿了個破麻袋把她給裝了進去,順便將槍也給放了進去,反正上班車也不需要交包檢查什麼的。
我才上了班車不到幾分鐘,佛祖就打來了電話。
“喂,強逼,蕭陌楓我已經接過來了,放心吧她現在沒事,對了,她有話要跟你說。”
接着就傳來蕭陌楓緊張的口氣。
“大哥哥,怎麼了啊,出了什麼事了嗎?”
“是這樣的,我只說一遍,你那個前男友楊建新他抓了蒼空姐,我現在去救人,這楊建新原來是個喪心病狂的變態,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我怕他會去抓你,所以你打個電話給老師請假。”
“啊?這麼嚴重啊,蒼姐姐不會出事吧,那你快去吧。”
“恩,好的,那我先掛了。”
我掛了電話之後苦笑,其實不是我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而是怕她知道我成爲殺人兇手的那一刻。而這件事誰都知道會發生,所以我不妨告訴她這些,如果警察盤問的話,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之所以選擇巴雷特而不是SVD狙擊步槍,就是因爲那個射程是超遠的兩千米,可以讓所有監控對我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馬上就到了約定好的時間,我把曾小可交給了鄒瘋。
“鄒瘋,查到點兒什麼了沒有?這傢伙藏身的地點,或者是他跟什麼人接頭了,查到沒有?”
鄒瘋搖搖頭,“什麼都沒有查到,不過他剛剛出現了,就在紅綠燈垃圾桶旁的拐角處出現了,還帶着蒼空姐!”
“行了,不用你再查了,你帶着人去接蒼空姐,我隨後就到,還有點兒事要做,關係到怎麼救蒼空姐出來,對了,蒼茫天來了沒有?”
鄒瘋點點頭。
“那行,蒼茫天應該會救他妹妹的吧,對了,你小心楊建新有槍!”
“槍?”他微微驚愕的望着我,“怎麼回事,強哥……這?”
“他是縣聯盟安插在臨河一中的人,就是特意爲了保護曾小可,你也知道,可只有他一個人話,他會沒有槍來對付我們這麼多人麼?”
鄒瘋的眉頭擰了起來,“那行,強哥你先去準備,我去通知一下老大。”
“行!”我看着他帶着曾小可走了,突然我叫住了。
“對了,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慌,就算蒼空姐出事了也要馬上送醫院,記住了嗎?”
鄒瘋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的轉身而去,他雖然叫鄒瘋平時很瘋,但此刻他知道自己不是瘋的時候。我知道他這時候不會亂來,而是嚴肅的對待這件事。
離開了他們之後,我快步的往山頭上跑,只有離開城市到城鄉結合部的地方纔有山,有山的地方就沒有監控,除了有狼狗之外,其他警戒線之內的東西都沒有。
我把布袋胯在肩膀上,幾十公斤的重量讓我有些吃力,畢竟我現在是以極速奔跑着,我是故意挑的小巷子走的,因爲這樣會更低調更少人能發現跑的這麼快引人注目的我。
臨河區這邊比東山鎮還要小還要破,算是城鄉結合部,如果把東山鎮比作清華大學的話,那東山鎮旁邊的臨河區就是清華大學附屬中學,誰大誰小可見一斑。
所以在我目測一千二百米的山頭上,一個叢林密佈的地方作爲我的狙擊點,是最好不過的位置。
我看看時間,還有兩分鐘楊建新就會出現在那裡,我必須加快速度。
看着前方有一個土坡,我直接踩在上面一躍而上,翻到了一座房子的矮牆之上,直接跑直線的,不用在地面上七繞八繞。我到的時候,那裡有幾隻雞,還有一條大狼狗,那狼狗看我一臉殺氣就不敢靠近我了,叫了兩聲就跑回去了。
我看看現在18點多都是造飯的時間,應該沒人會出來,我大概的目測了一下這裡的住戶,就兩家,而且他們估計都不在家,也許在睡覺什麼的。
我找了個地方,撿起了一把樹葉,放在嘴巴里狠狠的嚼着。
一邊將巴雷特狙擊步槍架了起來,一般情況下狙擊手對狙擊手的話,巴雷特是不用架起來的,那樣浪費時間,浪費一秒可能都是性命的分割點,但因爲我這次對付的是普通人,而我實戰的經驗,也就是真正殺人的經驗只有上次王大荒那一次,其他雖然我也殺過人,但都是皇甫白夜帶來的死人,綁起來讓我命中的,或者是故意放跑讓我射殺的。
而這一次要殺就殺的透徹一些,如果沒死,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雖然說我現在的命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但這“幾乎……”兩個字,可能是致命的!
99%都是讓人心驚膽戰的存在,那百分之一永遠是狙擊手心中的殤。
我將樹葉嚼碎了之後,往臉上塗了起來,我穿的不是迷彩而是一件深色的衣服,但臉我比較白,爲了嚴格要求自己,我必須這麼做,我不能疏忽,在任何時候,狙擊手的疏忽就是死!
T型準線裡,我準確的瞄到了楊建新,這傢伙用槍抵在了蒼空姐的後心上,只要他悄悄用力扣動扳機那蒼空姐就會死,而他的手法很不錯,用袖管遮住了槍口,一般人都以爲他是蒼空姐的老公摟住她的腰肢跟她散步,只有鄒瘋蒼茫天不是這麼認爲。
他們知道楊建新是在挾持着蒼空姐,但卻不知道袖管裡的是槍,他們以爲是刀或者匕首什麼的。
只有我知道,那一定是槍,就算不是槍,他也死定了!
除非他老老實實的在蒼茫天的威逼下放人!
時間過去了一分鐘,蒼茫天在跟他交涉,我的手機響了!
是楊建新打的,估計他的約定是在我這裡,可是當他看到曾小可被鄒瘋推出來的時候,他抓狂了!
蒼茫天是這一帶的老大,他帶着人在大街上大搖大擺也沒人會說什麼,保安警察管都不管,所以他現在帶着幾百人圍着一個人,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相反,他卻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麼能給了楊建新這麼大的勇氣面對這麼多人。
也許只因爲他手裡的槍和挾持的人吧。
“楊建新,我艹尼瑪,放人!尼瑪扮豬吃老虎啊,在臨河一中呆了這麼久,我他媽真沒料到你竟然是縣聯盟軍師曾哥的心腹啊,這麼說你他媽從11歲就跟着他了?”
鄒瘋罵道。
“識相的放人,這幾把曾小可我就還給你,老實點兒!”
“呵呵,你先放人,對了,那強哥呢?夾了尾巴跑了?不敢出來了?哈哈,早就看出來他沒什麼本事就是靠運氣和裝逼!”
楊建新不屑一笑,“據說還在追我那個不要了的前女友,這個死賤貨也是,以前喜歡我,現在喜歡那個強哥去了,哈哈,他真是破鞋集中營啊。”
如果我在這裡的話,會弄死他,竟然敢這麼說。
“去你媽的!”
鄒瘋環繞四周,“這都是我們的人,強哥也是你能辱罵的?草,放了人,信不信我們三百人一人一個唾沫都能淹死你?”
“你先放人,我怎麼敢保證曾小可沒事呢?”
楊建新看着鄒瘋懷裡的曾小可,曾小可是暈過去的,但蒼空姐卻是醒着的,只不過嘴裡被塞了東西而已。
“那行,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蒼茫天開口了,找了個透明水杯,對着曾小可的鼻樑,等了一會兒上面浮現出水汽,然後遞給楊建新看。
“沒錯吧?她就是暈過去了而已,而且你看,她的衣服什麼的都沒事,我們沒對她做過什麼。”
楊建新點點頭,將蒼空姐又推到前面去了一點。
“那,這****我也沒碰,你自己看清楚,兩方的人質都齊了,放人吧,不過我現在吃虧,我怕換了人你們不讓我走了,這樣吧,你們先放人,我帶着這****上了班車開出去之後,我再放了這****,如何?”
“去你媽的!你這說什麼呢,可能麼,尼瑪的,萬一班車司機是你的人呢?那怎麼辦?”
鄒瘋聽了我告誡他的話,小心小心再小心,這傢伙詭計多端小心中計。
所以他纔會這麼緊張!
“呵呵,這就看你有沒有時間跟我耗了!”
“放人!”
鄒瘋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看着旁邊的蒼茫天。
“老大,這……”
“放人!!”蒼茫天堅定的說道,爲今之計是保住小蒼的性命要緊,其他的不重要,縣聯盟我們可以靠兄弟們的血肉打垮他們!
“好好,前臨河幫的幫主果然有氣魄!”
望着鄒瘋把人給交了出來,將曾小可放在了地上,楊建新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也許,他到現在還以爲我王二強就是個臨陣脫逃的怕死鬼,只是在短信裡電話裡說的那麼牛逼,其實沒點兒沒事和魄力。
楊建新也將蒼空姐推了出去。
兩個人質,就這麼擦肩而過。
然而,就在下一刻,楊建新一腳踹了過去,直取蒼空姐的咽喉!
鄒瘋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彭!!”
一道劇烈的火線從遠方的山頭射了過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撕裂了空氣中的其他介質,在空氣溫度和溼度共同的作用下,這顆子彈準確的命中了楊建新的腦袋,在他的腳還沒有到蒼空姐的咽喉之前,他的腦袋已經爆掉了,身體已經沒有了腦電波的下一步指示,徒然整個人都墜了下去。
“譁……”
他的腦漿迸裂了一地,也幸好蒼空姐這個角度是背對着鄒瘋的,不然看到那麼多的血肯定嚇得下半生都睡不着覺。
蒼茫天也吃了一驚,眼明手快的捂住了蒼空姐的眼睛,大喝一聲。
“鄒瘋,叫你的堂口裡的兄弟圍住這裡,清洗完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瞧見!”
由於這裡是大馬路,不能讓人瞧見,也幸好這裡連個正規的公安分局派出所都沒有,只有個派出所分部,很小的,只有幾個子警察只爲了維護這一帶的治安而已,離這裡比較遠,槍聲雖響但卻只有我才能聽見最大的聲音。
鄒瘋傻眼了,可是很快反應過來馬上叫了心腹的兄弟圍住了這個場面,清洗開始。
“打掃乾淨吧,蒼老大!”
我一個電話打過去,蒼茫天立馬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我,也許蒼空姐就不會有命在。
我也看到了楊建新的那一腳,我懷疑楊建新肯定不是一個初二學生,他雖然看起來娃娃臉,但我敢肯定他11歲估計都能打死一個壯年的彪形大漢,這就是那些殺手的實力!看來這縣聯盟的曾哥也不是池中之物啊。
我越來越好奇了,皇甫白夜爲什麼要王大荒的命,這縣聯盟和他的關係又是什麼,縣聯盟又隱藏着什麼秘密呢?
來不及多想,我將巴雷特狙擊步槍塞進了亂石之中,現在我帶着它跑不快,過幾天風頭過去了我再來拿回這把槍。
一千多米的距離對我這個沒有扛着重槍的高手來說不要幾分鐘,一下就到了,但我不能直接穿行過去,而是直接打破了一家網吧的廁所玻璃鑽了進去,從網吧門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意思就是,我有不在場證明,老子一直都在裡面拉粑粑!
我看到了鄒瘋,場面已經弄乾淨了,警察叔叔也來了,這事兒挺大的,蒼茫天也打了電話給他老爹,具體怎麼個辦就按他的意思來搞了。
豪哥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這事兒的清除蒼茫天會搞定不用我擔心,就跟平常黑幫火拼死了的人一樣處理就行了。
鄒瘋這小子也見過不少次死人,參加過一次殺人的事件,但卻不是他殺的,所以那次他只是去了一次少管所。可是這一次,他身爲堂主,也是豪傑幫的大人物,這事兒他絕對有干係,他嚇得有些失神,但多年的經驗讓他緩過了氣,他找到了我,我正在喝水。
“強哥,是,是你乾的?”
他帶着驚愕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