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盡撿着莫躍辰小時候逗趣的事情說,樂得秦玉萱笑個不停,也將莫躍辰糗得棋都下不了了。
本來可以完勝的他最後只能和莫老爺子打了個平手。
連着下了三盤棋後,莫老爺子也累了。
兩天辦喜事來他也是足夠折騰,便早早的歇下。
偌大的莫家老宅中安安靜靜的,像是時光沉澱下來的一幅畫般。
裝潢和建築都帶着歲月的痕跡,樓梯的牆面上還掛着老爺子和莫老夫人合照。
莫躍辰問她,“我帶你走走要不要?”
秦玉萱點點頭,莫家老宅一共有三層,是七十年代的歐式建築。
家中保存的許多東西也是極有歲月感,如老式的電視機,留聲機,每一樣保存在這裡東西卻都是與莫老夫人有關係的。
兩位老人家一輩子從年輕時結婚,恩愛相守到了另一方離世。
關於他們的事情莫躍辰說得並不多,但從這房子和遺留的東西上看來。
秦玉萱也能體會得出來兩位之間長久累積下來深沉的感情,直到一方過世了許久,老爺子留在這世間,也留着與她相關的一切日復一日的陪伴他。
直到他也離開這人世間。
“真羨慕爺爺和奶奶。” 看完了這些,秦玉萱不自覺的地說出心裡話來。
卻發現莫躍辰正看着她,嘴角微微含笑,意味深長道,“我也羨慕”
兩個人都羨慕,但很可惜他們之間做不到像莫老爺子他們那般,連最基本的感情都沒有又怎麼可能發展到恩愛纏綿。
莫躍辰小時候基本都是莫老爺子和莫老太太在帶,所以這裡纔會有這麼多他的東西。
老宅不比莫父莫母那邊的豪華,莫躍辰從衣櫃中取了衣服出來,回過頭就見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置放在書櫃裡的手辦。
貓兒般好奇又又小心的動作逗得他心生愉悅,他走了過去,頎長的身子傾前手臂躍過她頭頂伸向了櫃子頂端的東西,取下來給她。
秦玉萱接在手裡翻看了下忍不住笑,“你還喜歡這些
東西。”
“以前時候喜歡的。” 他拿了衣服進浴室,秦玉萱一人在外面玩着這些東西。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秦玉萱偷偷地看了眼那張雙人牀心裡頭像揣了只兔子的似的蹦躂個不停。
想到了兩人之前冷戰的事情,又覺得好笑又納悶,莫躍辰拉好了被角回過頭來,卻見她一個人站在那裡表情奇怪。
“秦玉萱。”
“幹嘛……”
莫躍辰坐在牀邊長腿舒展,朝她勾了勾手指頭,“過來,我們談談。”
她疑惑地走過來,“談什麼。”
待她靠近,莫躍辰忽地伸拽過她胳膊,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莫躍辰壓在她的上方,嘴角挑着抹壞笑逗弄貓兒似的勾起她的下巴撓了撓,問,“一臉防備的表情看我是什麼意思?”
秦玉萱掙脫不開來,擡腳想將身上的人頂開,莫躍辰卻先她一步察覺了她的意圖,密密實實地將人又壓了回去。
她漲紅了臉,“你起來!”
耍着流氓的莫躍辰賴皮道,“不起。”覬覦了這塊肉好幾天,他哪能這麼容易地放過吃豆腐的機會。
秦玉萱被他這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高要壓得喘不過氣來,她費力地推着面前的男人,“你謀殺啊!”
莫躍辰着才稍稍地撐起身體,側身躺着,長腿卻是毫不客氣地橫在她的大腿上,一手壓着她,不給秦玉萱翻身起來的機會。
秦玉萱如砧板上的魚般任他宰割動彈不得,“你這是要跟我談什麼!”
“夫妻之道。”
她身體一僵,臉上瞬間爆紅了起來。
莫躍辰壞心眼地朝她耳朵吹了吹氣,低聲問道,“你臉紅什麼?我說的可是相處之道。”
被戲耍了的秦玉萱坐起身地推開他的手,臉上飛起的暈紅未退,惱怒中夾雜着羞意道,“你這麼逗我有意思嗎?”
莫躍辰任由她將自己推開,雙手枕在腦後,放開了對秦玉萱的禁錮,一雙極亮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有意思。”
秦玉萱起
身就要下牀,“我覺得很沒意思。”
見這麼不經逗,他擡手將人拉了回來止不住語氣中的笑意,“好了,不逗你了,我們來認真談談關於這段婚姻。”
他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之色坐起身來,關於這段婚姻?
秦玉萱見他一副要跟自己談哲學的模樣,心下不禁詫異,但終究還是沒有下牀任由他將自己拉着坐了回去。
莫躍辰臉上有着一絲不自在,他清清喉嚨道,“我先爲前天晚上的事情跟你道歉,是我不對在先。”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聽到他的道歉秦玉萱沒覺得高興,反而十分古怪地打量了他眼。
莫躍辰以爲她不相信,強調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沒跟你說清楚,那天晚上是因爲我媽媽出了點事情。”
秦玉萱生悶,當時不講清楚,現在再來說有什麼用。
“然後呢?”
然後呢?莫躍辰一噎,然後還有什麼?這不是該輪到她表態嗎?
“你還沒消氣?”
秦玉萱故意地道,“沒有。”就他能對自己耍冷臉?哼,她也要捉弄捉弄莫躍辰才行。
莫躍辰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他以往那些女朋友只要鬧矛盾,他稍微放軟一點態度,對方就會自行貼上來撒嬌了。
但明顯秦玉萱與他那些女朋友不同,莫躍辰不得不心虛地請教,“還在爲什麼生氣?”
“算了……”憋了老半響,本還想指責他一番的秦玉萱沒勁地道,“是我自己要跟你拌嘴的……”
揪着這個事情不放也沒意思,秦玉萱大方地揮手道,“和解和解。”
見她態度這麼大方,莫躍辰擡手摸了摸鼻子略帶絲心虛道,“提起廖天逸我才生氣的……”
不料聽他這話,秦玉萱卻是誤解了他的意思,“我和他真沒什麼了,反倒是你……”
“我……”莫躍辰帶着一絲試探的意思,“我怎麼?要是你不喜歡,我就注意點…”
他自覺說的不能再直白了,要是秦玉萱有心在乎他,只要她肯說,他便可以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