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轉過去在子文臉頰上啵了一個,再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着他了。
趙曉兵說他嫉妒了,該啵他一個的。
丫頭臉都笑爛了,說就是不給他。
吃過晚飯,白英豪邀請他去後海泡溫泉。
他有點驚奇了,調侃白兄難得有雅興,如此繁忙也要來馬湖沐浴。
白英豪說他取笑了,大姐難得有興致出來走走嘛,這不就跟來了。
他也是知道的,自家大姐少有出來吃耍,能主動出來馬湖遊玩,不曉得是哪股風把她吹動了。
白英豪說修鐵路把他的大筆資金押上了,現在啥投資都不做,就守着自己的鐵路等機會了。
趙曉兵叫他把心裝進肚子裡,放得妥妥的,鐵路修好後火車汽笛聲一響,絕對就是黃金萬兩。
等着瞧吧,有得賺的。
白英豪說當時募股是測算不準確,實際投入遠高於此,大家又發動搞了第二次募股,大姐家的餘錢都投進來了呢。
股東們打算先把成都至大邑段修通投入營運,這樣下來壓力就小多了。
呵呵,原來大姐也跟着把錢投進了鐵路。
一家人都在支持朝廷的鐵路建設了。
趙曉兵覺得他們的思路正確,告訴他可以將鐵路分得更短點,鐵軌鋪到溫江即可投入運營。
他爲什麼要引入民間資金來修鐵路?
就是要讓投資人來提建議,出主意,不能讓過於僵化的行政化操作來做經濟工作。
那樣花的代價太大了。
比如現在的江成犍鐵路就是全線開工,幾百裡的工地上熱火朝天的幹,那是官府行爲。
人山人海的熱鬧場面,也就只有華夏國家操作才行了。
其實,從經濟的角度考慮可以先修通到成都,再往西去江油的,做項目還得細算經濟帳。
趙曉兵說他要去北方了,東北的黑水州有黃金,若是想去找礦淘金亦可。
南海下面的海峽羣島上,海軍要在舊港建立舊港路,打造一塊海外飛地,使之成爲華夏往後對外貿易的前沿窗口。
白兄要有興趣也可去南邊落子,那裡的港口貿易和橡膠生意絕對是將來賺錢的熱點。
白英豪現在的眼睛緊盯着鐵路在,覺得還是先看看鐵路的情況再說,他丈母孃很期望鐵路修好後再回溫江看看呢。
趙曉兵曉得自己的娘是溫江人,家鄉情節深厚,自然也希望那裡發展的快一些。
這時,白英豪突然壓低聲音告訴他:李叔指示銀行爲他自己兌換舊幣,犍爲人都曉得了。
他說的李叔就是李縣令。
趙曉兵一愣,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李叔曝光了,所以才找了陳震山急匆匆的到成都去找趙曉兵兜底的。
這大概纔是爲何白英豪要提議一起泡溫泉的原因吧。
哎,都是錢多了惹出來的禍事。
白英豪見他愣住,半響才說也沒得幾個錢的事嘛,二哥和別較真?
趙曉兵沒說話,還在沉思,白英豪又開口了,覺得這個貪腐不打也不行,打到自己腳下了哥兒肯定心疼,兩難了。
稍息,趙曉兵才說他還是堅持過去的觀點,人與人之間一般的禮常往來很正常的,無慮。
但權錢交易的事他堅決不許,無論涉及到何人他都要繩之以法。
接着他給白英豪建議把生意收縮一下,別啥子生意多做了,讓國人感到像個巨無霸。
能左右市場,決定商品價格對一個商人來說固然是好事,但是對國家的產業發展就不是好事了。
那叫壟斷,應該給大家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他讓白英豪約束下面的夥計,不要仗勢欺人,作奸犯科。兩兄弟是一家人,外人都看着他們在呢。
白英豪說他早就這樣做了,現下不比當初創業之時,他爹也好,還是他丈母孃也好,都在這樣說呢。
他一直在告誡約束手下低調行事,合法經營的呢。
大家都在明面上做事情,周圍千萬雙眼睛在看着。
次日,小丫頭主持,給衛隊長和她的閨蜜舉辦了濃郁民族特色的婚禮,老寨子又熱鬧了一整天才消停下來。
趙曉兵和子文一起回犍爲,這女人要去嘉州做副職了,大姐很高興,說當初把子文送給他做對了。
子文抱着他大姐的肩膀搖呀搖的開心着,大姐教訓她當大官人了,可別亂來。
這一家子人都喜歡樸實,厚道,做事的人。不喜歡那種惺惺作態,鼻子朝天,腳踩空氣的。
到了犍爲,她娘喊他回去吃頓飯,說他生下一大堆娃丟給她就不管了,個個都在外面忙碌。
子文指着他說就是嘛,俺娘說得對,只曉得可勁的生,啥時候管過。
呵呵,還教訓起他來了。
趙曉兵一臉無辜的看着她娘。
他娘道看啥看,要看回家裡去看看那幫小子些。
還沒進府呢,就聽見裡面鬧嚷嚷的,十來個大大小小的孩子在裡面吵着,跑着,有的在玩遊戲,有的在爭論先生教的東西,有的在池塘邊上釣魚,娃娃們玩的自得其樂。
這是都放學回家了呀。
乖乖不得,趙曉兵都有點感慨了,自己不停地下種,老婆們一個接着一個的生,居然都十好幾個娃了。
還是丹陽眼尖,一眼就看到他進去,馬上爸爸,爸爸地喊着跑來了,他連忙蹲下抱起丹陽,嘿嘿,丫頭長大了,讓他有沉甸甸的感覺。
趙曉兵帶着孩子耍了半天,晚上再把子文伺候舒服了。
女人說她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似乎又回到了剛結婚的年代。
他在後面抱着女人說有那麼誇張哦,還不是那樣的。
子文說就是不一樣。
他說現在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哪裡停得下來。
子文說她還是忘不了在羅城的日子,簡單,有趣,快樂。
他說他也忘不了,活得很輕鬆的。
女人說她在嘉州再幹上兩年不做了,就回羅城栽花種草,等着他回去。
趙曉兵伸出舌頭用心去溫暖她的小臉蛋,兩人又情不自禁地攪和在一起。
第二天,他倆將孩子們送去學堂往嘉州趕,放下子文後他直接回成都。
剛回到家裡坐下,李興志和拉巴子就進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