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澤寬問趙曉兵,新式迫擊炮已經啓運有半月餘,放到哪裡去?
他想了一下,說看情況吧,戰事未起送長安城。已經開始的話就近送給王飛使用吧。
羅澤寬答應着走了,趙曉兵繼續眯瞌睡。
正在假寐中吶,一雙小手從後面矇住了他眼睛,“猜猜我是誰?”穆欣知道他心情不好,變着戲法逗他開心了。
他拉着穆欣手說猜不出呢,要扒開看了才知道,說着說着就壞笑起來了。
穆欣很真地對着他說:“玉嬌姐姐講的,這是流氓話,不文明的,以後少說些來聽。”
趙曉兵笑的更歡了,穆欣上去一陣小粉拳的好打,邊打邊說:“還笑吶,讓你笑,讓你笑。”
他將穆欣拉到身邊坐下,一起曬太陽。
趙曉兵想了半天,估計敵人走河套直擊平涼的概率還是比較大。有句詩不是叫: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說的就是河套地區是他們的根基。既然是根基,一定捨不得丟掉,肯定得想法搶回去。
打定主意,他決定去長安了。
次日,他叫登安將馬文彬、杜通判和郭朝清找來,告訴他們擔心蒙古入侵,他要去寶雞了,讓三位心裡有個數,將漢中守好咯,隨時轉入戰時機制。
其實,現在的漢中和一年前,兩年前,三年的漢中相比,社會已經相當穩定。
漢中官場已經進行了兩輪梳理,殺頭、收監了一大批貪官污吏和蒙軍奸細,政治變得清明起來,經濟得到快速發展,貧困人口大幅度減少。
不管是漢中官場,還是老百姓都是支持岷江軍的,趙曉兵叮囑一遍,三人小醉一場分手。
晚上,紅菱回來一起吃飯,說要和他一起去寶雞,這邊尚武院已經建起來了,安排得妥妥的,他也不攔了。
第二天,趙曉兵告別倆美女,帶着紅菱出發,幾百裡山路,走了一天又一天,沿途都是北上的軍車和軍人。
他問紅菱累不?紅菱笑笑說不累。
趙曉兵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不然啥叫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呢,他都不該問這樣的傻話。
七日後,趙曉兵來到寶雞,這裡已經是一片繁忙的備戰景象,作爲關中,漢中的交通樞紐,戰略位置不可忽視。
寶雞醫院已經啓程去天水、平涼支援,漢中醫院正在趕來。趙曉兵很滿意,覺得這架戰爭機器運行起來挺不錯的。
見到王飛後,他問對當前敵我形勢如何看?
王飛說大漠那邊一直在準備,隔得遠說不準。若是他,就來打平涼,一旦突破就衝進關中來了。
趙曉兵說那你就得做好準備,將敵人阻擋在外面了。敵人真的可能就是先發起其他點位的進攻,吸引我們分散兵力後突進你這裡呢。
王飛說:麻麻得,這就是打防禦戰,要是進攻戰的話,輕鬆多了,老子直接給他按過去了。
呵呵,這些兄弟都憋着一肚子的氣呢。
三日後,趙曉兵抵達長安,和瑩瑩來了個熱情擁抱。
瑩瑩問想她沒?他說怎地沒想,這不就來嘛。
她們已經綜合分析了情報,認爲敵人的結集點至少在五百里以外了,不然情報部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他叫瑩瑩提醒曉軍,敵人過去逃跑,兩次都是穿越武威北面的沙漠,小心敵人老馬識途,跨越過來搞偷襲。
首先要堅壁清野,讓他們過來也沒得吃的,餓瘦了再打輕鬆點。
李興志已經去了延安府,陳吉山去了麟州坐鎮,他在長安變的清閒了。
二日,崔英英來訪,感謝趙曉兵讓她賺了一大筆錢,他說他都還還沒有感謝英英的鼎力支持呢。
瑩瑩在邊上說要他辦個招待表示誠意,趙曉兵說好啊,就是不知道這長安哪裡有好吃的?
崔英英說她知道,將軍只需付錢就得咯。
三人約起,晚上去南門老城牆邊吃羊肉泡饃。
兩年前種下的樹木,現在已經枝繁葉茂,和初次來時滿眼黃土,滿眼全是房子的感覺已經截然不同。
大街小巷綠樹掩映,看着舒服多了。
四個人一起坐下,趙曉兵讓紅菱也過來了,他是玉嬌名義上的母親,可不敢怠慢了。
說吃羊肉泡饃,其實是手抓羊肉,拌羊雜,烤羊排啥都有,一羊多吃了,羊肉鮮嫩,味兒正,羊肉湯的確很好的。
趙曉兵多吃了兩個羊排,竟然打起嗝來。瑩瑩說他當真是個饞貓呢,三個女子一起笑他了。
回到府邸,紅菱說那崔英英喜歡哥兒哦,眼睛一直在哥兒身上打轉呢,瑩瑩說就是嘛,正好遇上他這隻饞貓。
趙曉兵笑呵呵地說他長的不怎麼樣,不曉得咋就有人喜歡。紅菱說他心好呢,招人歡喜。
他傻兮兮的笑笑進屋了。
次日,金城傳來情報,蒙軍果然走武威方向偷襲,曉軍早有準備,兩百里外就發現了,但是兵力卻不多,只有三萬左右。
不過,蒙古幾萬大軍穿越沙漠還是很要用些功夫才辦得到的,只是被曉軍遠遠地發現後已經不具備啥奇襲的功效了。
算算時間,敵人快到武威了,他讓瑩瑩給巴圖傳信,讓其隱蔽回延安府,提醒陳吉山疏散河套老百姓,堅壁清野要徹底了。
王漢臣和郭蟲麻還在甘肅嚴陣以待呢,他已經不怕甘肅那邊有事了。
瑩瑩說趙曉兵的堅壁清野纔算徹底呢,她都快兩年沒挨着他人了。趙曉兵摸摸瑩瑩小臉吻她,歉意地說日後定會補足了。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敵人從靈州,九原進來的可能性較大,沿途水草充足嘛,走平涼過來不怕,王飛已經經營了三年,那裡的地形步兵也有依仗。
但是要安排靈州的百姓轉移了。
靈州是西夏故地,不曉得成吉思汗和西夏有啥仇氣,多次經歷蒙軍屠戮,直接滅國。
現在到了趙曉兵的手裡,決不能讓老百姓再有無辜犧牲了。他叫古月橋聯繫赫連生,一定要安排好咯。
他相信自己的兄弟們。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每一件事都不是孤立的,他在等蒙軍的新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