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杜通判和月橋到了。
趙曉兵問杜通判怎麼樣?下邊州縣官員聽招呼不?
通判說還行,都支持他的工作。
他要通判帶一幫人下去轉一圈,全面檢查一下年關各項事務的落實情況。
一要查查環境衛生情況,連環境衛生都搞不好的官員算不上好官。就好比抱着金蛋的乞丐,再有貨還不是個乞丐。
二要檢查州,縣聯防隊守土有責的落實情況,看看城防,隘口守備嚴密否。
三要查查解困濟貧。年底了,對貧苦人家的救助,幫扶是不是落實到位?這關係到社會穩定。
老杜都答應,說回頭就做安排,他和古月橋輪流下去視察。
最後他才說:“近日,金人襲擾大散關,活動頻繁,某欲出巡視察邊口,府裡事都交由兩位了。若是禍起蕭牆,還望鼎力相助,全力支援。”
說完,他還將手指放到嘴邊做了封口的樣子。
兩人會意,領命而去。
休息片刻,趙曉兵去看青青,女人已經在給他收拾了。
其實她也沒有什麼要帶的,就像一名普通戰士一樣揹着裝備就走,只是別人用刀她用劍而已。
趙曉兵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有點心疼了,她年初就跟着他一路風塵地走,到漢中一樣的屁股都磨起了繭子。
他上前扶起青青抱住,將嘴巴伸過去堵住了女人的小櫻桃,兩個舌頭很快纏繞互動起來。
半響兩人才分開,青青一臉通紅,幸福地看着他問怎麼了?他說沒什麼,就是想了嘛。
女人推了他胸前一把,說他也不害羞,馬上就要出發了。
趙曉兵的裝備也和普通士兵無異,只是那支步槍裹上了黑布。
他勸青青不去了,山路難走,風險極大,他不願再讓自己的女人涉險了。
但青青還是堅持要去,還說她留在他身邊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他,不去如何保護。
趙曉兵不勸了,取出56式檢查起來,拆卸開再安裝好,都沒有問題,9發子彈一顆不少。
這時,劉瑩瑩疾步走來。
一邊遞給他情報,一邊急促地說保寧府急報,西蕃三路人馬來襲。
趙曉兵草草地看完情報,覺得西蕃還真會選擇時間,在這個脊骨眼上居然從黨壩,階州,西母錯三個方向派出兵馬進攻保寧府。
有意思了,趙曉兵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思索。
青青過來靠在瑩瑩身上關切地看着他。
過了好一陣,他確信,只要他的岷江新軍進入關中,保寧府之圍自然解開。
那西蕃見到新軍敢打進關中去,還會擔心保寧府有失?
他睜開眼睛對瑩瑩說:“給胡旅長傳令:靈活機動,自主抉擇。再給西和州李興志傳令:暫時按兵不動,轉向階州戒備。”
瑩瑩說情報處也要移去子午谷,趙曉兵叫她先做好眼下。
看着瑩瑩離去,他用黑布包裹好五六式背上,加入警衛連的行列出發,在夜色掩護下向東疾馳而去。
深夜抵達洋州,他和青青,朝清三人摸到洋州知府何進的府邸,消無聲息地潛入,新軍半夜敲何知府的門,必須是他了。
朝清叫醒何進之後兩人見面。
何進懵了,說被他被嚇了一大跳。
趙曉兵告訴他得到準確情報,金人要走子午谷打進來,他先頂上去了。
茲事體大,需要他配合給金人挖坑,暗中佈置抓姦細,再組織起兩千民工運輸物資。
何進不敢含糊,當即答應馬上安排去辦。
趙曉兵告辭出門,跟上隊伍繼續前進,進入谷口休息。
現在子午道,儻駱道。褒斜道,故道已經被新軍全部被控制,只有軍隊通過。
爲了迷惑蒙軍和金人,這幾條道白天只准少數人活動,晚上和黎明大規模行軍。
三日後,在谷中見到了陳吉山,他說前鋒已經抵達谷口。
今天已經是十一月初一了,按計劃,寶雞那邊已經打響了長寶戰役第一槍,陳吉山說守口敵人很少,且懈怠,完全可以直接拿下。
趙曉兵看着夕陽西下,告訴他立即前往谷口,盡力在確保不走漏風聲的情況下行動。
可能是自己鍛鍊少了,瑪德,才走了幾天,他的腿肚子就非常難受,他在想新軍戰士的體能如何,是否能跟的上?
第四日,他來到谷口,陳吉山已經做好飯菜等他了,他說金蒙軍少且不說,還鬆懈,估計是國將忘,兵無心戀戰了。
這個時候的關中大地,很多金人還早就暗中投靠了蒙古人,有的地方蒙古人走後當地百姓又自己起來管事。
陳吉山已經安排了凌未風帶着特戰旅穿着金兵的衣服去藍田了,漢中特戰旅旅長巫山緊緊跟在他後面。
關門上,新軍換了金兵衣服在放哨,趙曉兵很欣賞陳吉山,腦子變得靈光起來了。
以往,他給人的感覺都是在拼蠻力,看不出來,還是螺絲有肉在心頭嘛。
關隘裡面,武器糧食充足,有了谷口這塊後勤基地支撐,趙曉兵的膽子更大,傳令後面的孟文傑也走子午道,快速跟進。
吃了飯,他繼續去藍田,陳吉山讓副旅長組織帶隊了,他跟着趙曉兵一起前移指揮部。
第二天下午,趙曉兵抵達藍田,凌未風說蒙古只有小股部隊,他直接給滅了。
金人更不經打,進城後沒兩刻鐘時間就繳械投降了。
趙曉兵問他果真是騙開的城門?
他說,衣服,旗幟全部都是他們的,還會有人不相信。只是都進了城門了,有個俘虜沒守住,大喊賊軍來也,宋軍來也。
他沒得辦法,只好開了殺戒。
趙曉兵笑起來,仙人闆闆,說得他好像是河南嵩山上下來的和尚呢,每動一次手,都要先念阿彌陀佛經。
趙曉兵說:“有了藍田,已經無懼任何敵人了。明天,這裡便升起新軍旗幟,抓緊整肅,命令後面的部隊快速跟上來。”
吃了飯,他和戰士們一樣,與青青背靠背打盹。
現在是橋頭堡有了,糧食,軍械都不愁,他睡覺都特別香呢,只一會兒趙曉兵就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