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王平剛從趙曉兵房間出去不久,又有人敲門,趙曉兵有點不爽,鐵錘呢?怎麼不報告。
他走過去剛打開門,一團黑影突然衝了進來,還瞬間關上了門。
趙曉兵伸手抓過鋼槍站着不動了,他感到脖子上一道冰涼。
他慢慢將五六式放下,問是何方大俠?意欲何爲?
稍後,來人取下頭巾,一頭烏髮像瀑布一樣落下。
竟然是個女子,自我介紹是苗王的女兒苗妹,要用自己來換她父親的自由。
趙曉兵說朝廷抓的是他爹,又不是她。
那女子將手上寶劍來回抽動了一下,趙曉兵才反應過來,如今是我爲魚肉啊。
他問:“如何證明是苗王女兒?”
那女子取下脖子上的項圈放到桌子上說“寶翁裡識得此物。”
趙曉兵不看,既然她敢對質,那就不用看了。
他再說是苗王犯王法,又不是她犯法,朝廷抓的是苗王,又不是苗王的女兒。
而且苗王罪大惡極,一個女子如何換得。
苗妹說他爹也是受北蠻脅迫才走上不歸路的。爲此,都沒有讓她和弟弟參與進來。
現在她手裡還有八百飛狐軍,今晚便在十里外,她若是要想偷襲官軍的營寨,也不是不可能。
趙曉兵馬上聯想到前些天的遇襲,這支隊伍很可能是爬上了一線天狙擊他的。
他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這八百人相當於她的特戰隊了,戰力真的不可小視。
“你一個人來的?”趙曉兵問她。
“不告訴你。”苗妹一雙眼睛機警地看着他回道。
“我的警衛呢?你把他們怎麼了?”
“奴家只是讓他們睡一會兒。”
麻麻得,還只是睡一會兒,趙曉兵連一個聲氣渣渣都聽不到,心裡那個氣呀。
“如何救你爹?”他問。
苗妹聽了他問話,馬上眼睛一亮。
她說:“便以奴家換爹爹,奴家終身做將軍的奴婢。”
仙人闆闆的,他聽了覺得太扯淡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苗妹不說話。
“奴家再以弟弟爲質,叫那飛狐軍亦跟隨將軍。”苗妹見他不開腔,又急切地說道。
趙曉兵覺得有分量了,收下飛狐軍,還能免除不少殺戮。
他覺得這個生意可以做。
趙曉兵在考慮了,還是沒說話。
丫頭在他面前艱難地將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
趙曉兵看到後鼻血上涌,手腳無措。
直喊她穿上、穿上、快穿上。
丫頭卻堅持脫到只餘一件小紅肚兜站到他面前,羞澀地看了他足足有三秒鐘。
她堅定地說道:“如今奴家就是將軍的女人了,可得救了咱爹爹。”
我草,纔看了一眼,就來一個爹,代價這麼大啊。
趙曉兵讓她趕緊穿上。
苗妹在他面前跺腳,叫他救爹爹。
他再喊警衛,門外竟還是無人應聲。
他瞪着眼睛看那苗妹,苗妹還是回答他:“只是睡着咯。”
趙曉兵沒招了,他說:“你先穿上,我總得下令嘛,先把你弟弟和飛狐軍交出來。”
“奴家如何放心?”苗妹警惕的問。
“你可以對我種盅呀,我現在手無寸鐵。”趙曉兵說完,往後退了幾步,靠到牆邊。
苗妹穿好衣服,身形一晃又到了他面前,把趙曉兵納入了她的有效控制範圍。
屋外已經有雜亂的腳步聲了,趙曉兵再大聲喊警衛,馬上有人跑了過來,他叫速請王旅長來。
他又讓苗妹給警衛解藥,她還是不幹,要等他下令放了他爹。
趙曉兵回答:“苗王乃叛亂禍首,可不是說放就放的。你以爲朝廷官員就那麼好當?我要放了你爹,朝廷就不會放過我。”
苗妹馬上緊張起來,說他騙人,伸手去懷裡掏東西,怕是真的要給他種蠱了。
趙曉兵倒是一臉的輕鬆地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這時,門外王平在喊二哥了。
他讓苗妹站到自己身邊,叫王平進來。
王平進屋緊張地看着他們,聽了趙曉兵講了剛纔的事情大驚,直說他有罪,讓趙曉兵處罰他。
他說現在已經不是罰不罰的問題了,是如何解決。
趙曉兵讓他先去將飛狐軍和苗妹的弟弟控制起來。
苗妹將那個項圈遞給他,說以此作爲信物,她弟弟會聽話的。
趙曉兵再叫她拿出解藥救治警衛,她依然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這樣一動不動,這個狀態令人很難受,太難熬了。
趙曉兵橫了,朝前面走去凳子上坐下,那丫頭立馬緊跟兩步上來。
他說:“怕我跑了?不會的。你男人做事,說話算數。”
他的阿Q精神來了,先佔苗妹一個便宜再說,這丫頭簡直把他戲耍安逸了。
這時他才仔細地看了,還別說,這女子在一身夜行衣的包裹中看着眉清目秀,身材苗條,模樣挺不錯呢。
就是不知道心腸如何?
想來這麼有孝心,應該差不了吧。
趙曉兵想入非非,走神了。
苗妹很緊張,見他眼睛都不轉了,柳眉倒豎,吼道:“看啥看?一副大色鬼模樣。”
嘿嘿,這都想到哪裡去了,他伸手給了自己臉上一巴掌。
“哼,還有自知之明。”
那苗妹奇怪地看着他,不曉得他演得哪一齣。
其實,到了現在,苗王殺不殺,意義已經不大了。
能少一點犧牲便是福嘛。
只是如何將苗王弄出包圍圈?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了。
趙曉兵腦子很亂,也不怕她傷害了,自己靠着椅子假寐,想招了。
一個時辰之後,王平急匆匆回來報告已經辦妥。
這下苗妹緊張了,拉住他手臂直叫着快救爹爹。
趙曉兵先告訴她苗王現在是被重重包圍着,只能盡人事,聽天意。
然後將她叫到跟前如此這般地細細交代一番,丫頭臉上馬上露出興奮之色。
趙曉兵再叫她解了門外警衛的毒,她纔出去。
快要出門了,丫頭突然回來,抱着趙曉兵的頭給了他一個急吻,跑出去了。
這一吻卻憋的趙曉兵“唔唔唔”的半天才緩過氣來,他舔着嘴脣問王平看啥看。
王平慌張地說:“二哥舔不得,怕是在給你種蠱呢。”
趙曉兵一聽,頭皮發麻了。
他用手使勁擦了擦嘴巴,一拍桌子說不管了,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