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當然支持,大家都捆綁在一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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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建議白英豪往大理方向發展,白英豪說那邊有馬幫,做到馬湖就得了。
商品由馬湖上岸,交給馬幫發出去,大理那邊的商品也從馬湖進回來,安全又可靠。
他問白英豪:“那要出海該當如何?”
“得走廣南西路,如今不便,瀘州以下太亂。”
等白英豪說完,他明白了。
瀘州下面的播州一亂,只能出夔州,走長沙下去,陸路道途遠了。
所以他要開拓北方的生意。
“玉石生意如何做?”
“亦由馬幫輸入。”趙曉兵喝茶。
白英豪接着說道“玉石由馬湖沿着金沙水進來,二哥不知?”
“哦。”白英豪這樣說,趙曉兵當然曉得了。
他偷偷看向彩霞,白英豪馬上止住。
還迅速轉移了話題,“某欲拓展成都生意,還請嫂子幫襯。”
“成都?奴家能做甚?”趙曉兵接了她的話道“找爹嘛,爹去了成都,不是就方便了。”
趙曉兵說完,笑着看向白英豪。
兩人會意地笑起來。
他讓彩霞去三妹那兒留下條船,今晚陪白英豪水上吃酒。
他問白英豪家可有紹興女兒紅,白英豪說有,他說今晚就喝女兒紅。
白英豪馬上吩咐家人去取。
“白兄不想直接與大理做生意?”趙曉兵等彩霞走了問他。
“船能及者,馬湖也。再遠不划算了。”
“那馬幫爲何能走?”
“天下馬幫是一家,專事馱運,自然能走了。”
“那馬湖收到的玉石如何,我剛回來,還真不知。”
“尚可,大多八成貨色。馬幫不賭石,不選貨,直接運來。好壞靠運氣,所幸亦不貴。”
趙曉兵想知道能不能直接進原石,問他:“哦。可有人直接去進貨?”
“尚無,僅聞有去販茶者帶回些。”
“朝青山雕刻,可有售賣?”
“重慶有過一場,再去成都。可再找些師傅做。”
“我叫人再擴金沙航道,把生意往南邊做。”
但是,白英豪告訴他金沙水的灘多水急,有的地方確實無法走船了。
趙曉兵見白英豪家來人,站起來說去船上喝酒。
來到旅遊碼頭,他家的遊船已經放出去了,只能去畫舫,他倆選了靠江心一邊位置的畫舫。
小廝帶去頂層將黃酒溫起,兩人在甲板細細品嚐,欣賞清水溪的夜景。
那下層的酒客中幾個文人已經喝得興起,高聲喧譁,吟詩作賦了。
呵呵,拿後世的說法其實就是假裝斯文,糊弄風雅。
稍後,三妹和彩霞來咯,白英豪逗三妹,喊“趙大老闆請。”三妹可開心了。
這個地方從買船到請人,好些都是白英豪幫忙做的,大家自然不分彼此。
三妹說生意好呢,要再買兩條船,彩霞看着趙曉兵點點頭。
他馬上答應,給白英豪說,還請白兄再來兩條畫舫,三條遊船。賺錢不賺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妹子開心就好。
三妹過來搖着他臂膀說:“謝謝哥哥,二哥二就是好。”轉過身拉起彩霞跑了。
趙曉兵看着白英豪說,只要她開心就好,賺不賺錢不重要。
白英豪馬上說,三妹子天資聰慧,做的比他想象的還好,真的呢。
“白兄如此看重我家妹子,咋沒見來提親呢?”趙曉兵突然一說,白英豪楞了一下,臉紅了。
“不、不是怕三妹子不答應嘛?”白英豪突然結巴了。
“問都沒問,咋知道結果。我來問,若是我妹子答應,可不許反悔。”
“哪敢,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白英豪一慌張,又口吃起來,這丫肯定看上他三妹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見吃的差不多了,便說回去吧。
上碼頭送了白英豪先走,再去接了彩霞和三妹回家。
路上他就對他妹子說,那白哥兒喜歡我家妹子呢,答應他不?哥兒叫他來提親。
他三妹羞的不說話,把臉轉向一邊和彩霞咕咕咕的說悄悄話了。
回了房間,彩霞埋怨着說他:“此時當先與妾說嘛,由妾身問來不就成了。”
“我不就是心急了點嘛。”趙曉兵拉過她抱着轉起圈來。
“三妹喜歡,還得給娘說過。”彩霞掙脫出來。
趙曉兵馬上去他娘那邊走程序,這個年代可不像後世。
他的事情可以隨便,
他妹妹的事情可不敢馬虎了。
“娘,三妹喜歡白英豪呢,可叫他來提親。”
他娘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過去片刻才說:“怎見得人家就悅意?”聽這話的意思,他娘似乎不反對。
他馬上說,“孩兒觀察,那白家哥兒亦是有意。我家妹子天資聰慧,犍爲都沒得幾人能比。”他娘馬上開心地笑了。
“爲孃的只看你妹子喜歡就是。”他娘表態,算是同意了。
趙曉兵辭別母親跑回去給彩霞說,彩霞又去三妹房裡說話。
不一會兒就回來給她打個成了的手勢,他上去抱住彩霞獎勵一個長吻。
次日,彩霞回門,她爹已經收拾好,準備出發去成都了。
院子裡還有些自家的東西讓趙曉兵看着喜歡就搬回去,他讓彩霞選,叫建華找人來搬。
這家裡沒幾個下人,全部帶去成都,廚子跟了他八年了,儼然已經成了家人。
趙曉兵說送他去,他不要,最後還是說好送出嘉州。
來到碼頭,三妹調來一艘遊船,衆人將箱子都搬上去,起錨出發,一直開出夾江。
趙曉兵讓一艘水師船護送,帶着彩霞上另一艘水師船返回。
這一分離不知要多久才能見面,彩霞在她懷裡抽泣着睡了,深夜纔回到家裡。
早上醒了,李彩霞同學的精神來了,爬到他身上要他老實交代,和白家哥兒談了什麼生意,她要入一股。
趙曉兵看着直率的彩霞,很開心,覺得這樣纔是他要的生活。
這幾天彩霞奴家過去妾過來的,讓他難受死了。
“沒有啊,老婆大人。”
“怎地就沒有,說。”丫頭騎在他身上不下來。
“不是說他要去成都做生意嘛,到時候你修書一封,讓他帶給爹爹,不就搞定了。”
彩霞柳眉倒豎,掐着脖子問他:“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