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丫頭,又在耍他了。
“哥兒,太陽都曬到屁股咯,還不起來呀。”子文說。
趙曉兵起牀去院子裡練拳,沐浴,吃飯後又去書房整理腦子裡的後世記憶,他怕萬一將來有用又記不得了。
剛坐下一會兒子文進來說李都保來咯。
出來看見都保身邊還有一個人,都保介紹是毛家寺的孫員外,一大早就來了。
剛見過禮,那孫員外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趙曉兵救他。
趙曉兵看他年紀和李都保差不多了,立即上前扶起說道:“折煞小子了,千萬不可。”
那孫員外站好後說道:“都是那天殺的霸天虎害得。”
原來,那霸天虎三年前打進了他家,搶了他的錢,睡了他的小妾田英英,還要他將英英好好養着,死了殺他全家。
此後,那霸天虎一高興就偷偷到他家,睡進英英房裡,英英還只得忍辱負重,笑臉相迎,他家好吃好喝伺候着。
此事漸漸成了鄉里的笑柄,雖然沒有助匪害民,卻也換得了三年安寧。
而今霸天虎被趙曉兵抓住,他怕被牽連,找上來了。
孫員外講完,從後面家僕手上取過來一個箱子送到趙曉兵面前,說是區區薄禮,送給都頭做軍資。
趙曉兵沒有接,而是看向李都保。
都保說:“卻有此事,昨日他小妾得聞霸天虎被捉住,已上吊自盡也。”
趙曉兵纔對着孫員外道:“如此,那女人應好生安葬了,下官自去縣令大人面前保汝無事,但得無隱瞞。”
孫員外連連說道:“怎地敢有隱瞞,但憑大人作主。”說完又送過箱子來。
趙曉兵讓李都保代爲收下,交於李興志軍中使用,然後送客,繼續做他的作業。
快到中午吃飯時間弄了一套黑板,粉筆的資料和拼音識字法出來。
吃完飯,他帶着子文去村子裡的學宮,和教書先生交流拼音法認字。他覺得,如果孩子們能通過拼音認字的話,效率會高的多。
講了半天,先生蒙了,他也累了,提議學宮的三位先生想辦法。
出來後他朝沈志遠家走,上車就倒在子文懷裡睡了。
顛了好一陣來到沈志遠的茅屋,他也剛從預製廠回來,在預製酒廠的大鍋構件了。
最近一段時間沈志遠都忙的不可開交,但是收穫巨大,鐵廠一丈直徑,兩丈高度的立爐都建成投產了。
水力鍛壓機也建成使用,各類機械設備正雨後春筍班冒出來。
見到趙曉兵來了,沈志遠非常高興,馬上喊下人上茶。
趙曉兵把寫着黑板,粉筆的幾頁紙遞給沈志遠後,他臉上立刻起了反應,又像撿到金子了,連連稱奇。
因爲這個黑板製作很簡單,只需要在油漆里加入鍋底灰,調勻刷到木板上面即可。
粉筆其實就是石膏做的,非常簡單,但是用途廣大。
沈志遠高興地端起茶碗示意趙曉兵喝茶。
閒聊間,他建議在易山島位置再次截斷太子谷,建庫蓄水,不但可以解決穆家溝裡廠子動力用水的問題,還可以增加水田灌溉面積。
趙曉兵都熱情的點頭稱是,請他與李都保安排。
意猶未盡之中,他告別沈志遠往家裡走去。
大姐去三哥那裡了,易山剛回來,趙曉兵到桂花樹下坐着,等子文給他磨茶來喝。
這南宋人吃茶還很有點講究,大戶人家女人都懂茶藝,趙曉兵喝了口子文端來的抹茶,對走過來的易山說道:“把癮過安逸了吧。”
“一個字,爽。麻麻得,好久沒有聽到那隆隆的炮聲了。”
易山剛說完,甄嬛嬸就遞給他一碗抹茶,是她精心製作的了。
趙曉兵看着他細細品了一口,問道:“好喝嗎?”
“好喝,好喝。”易山一愣神馬上打住了。
趙曉兵看到甄嬛嬸的臉有點微紅,跟着說道:“今天天氣好,嬸兒給我們做兩個菜來吃酒。”
甄嬛嬸馬上笑着點頭,拉起子文走去廚房了。
“哪天你和甄嬛嬸一起過日子了,你會發現還有更爽的。”
趙曉兵走到易山身邊貼着他耳朵說完開跑,易山提起拐就打,他看着易山佯裝發怒的樣子非常開心。
他坐過去喝了一口茶說道:“安置點那邊房子修好了,你也來一套,讓甄嬛嬸好好享受一下。”
趙曉兵把和尚喊來,叫他去給大姐帶話,將安置點裡的房中傢俱全部配齊,做到拎包入住,和尚得令,牽着馬就跑了。
“那炮我試了,設置了個安全點位,最大藥包不超過18斤,最大射距不超過三百步,夠了。”易山沒接他的話。
“我主要是擔心太簡陋,不安全,傷了人就虧大了。”
“最大射距上用八斤藥包,打上五炮下來,整個炮筒發燙,底座都可以點火咯。”
“不急的,讓穆所長他們多做兩個出來換着用就行了。”
“我和老穆說了,他說馬上立爐出來的鐵會更好,再有了水壓機,製造出來的炮筒質量更好。他們還準備試驗把炮筒做小,做長,增加射程。”
“這樣最好咯,那立爐出來的已經不是鐵,是精鋼了。我們的目標是都使用熱軍器,手榴|彈,地|雷,步槍加大刀是我們的標配。能造出迫擊炮就謝天謝地了,哈哈。”趙曉兵說道。
“乾脆把抗戰的115師給你弄過來得了。再找李雲龍要兩門九二式步兵炮。”易山調侃起來。
“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趙曉兵十分開森,笑嘻嘻地唱起歌來。
子文端菜出來,取了壇酒來給兩人倒上,他覺得今天的酒格外香,端起酒碗和易山碰了一下就喝,一口酒入喉,易山和他都端着碗神起了。
兩個都瞪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動不動。
子文和甄嬛嬸端菜出來看着他倆的神情古怪,也站着不動看他們。
趙曉兵只感覺一道熱流從喉頭一直奔瀉而下進入腸胃,兩個再轉過去看子文,那表情好像懷疑她下毒一樣。
子文很小心地說是酒廠剛送來的新酒,問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