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兒子則一臉沉靜地盯着不遠處的海島。
海風吹過,有點涼涼的,海上的鹹味被盡數吹到了鼻腔裡面,感覺非常的舒服。
君淺語興奮地在甲板上來回地跑着,叫着,跳着。
老船長眼看着這個活潑可愛的女孩,一臉的笑意。
一切看起來那麼地正常,但是,風暖暖總是感覺有點奇怪說不上哪裡有點怪……
“太好了,真的太舒服了,他果真沒有騙我呢!”君淺語一邊跳着,一邊興奮地跟正在沉思的哥哥表達着自己的興奮。
風暖暖越聽越覺得奇怪,難道這個地方,竟然是有人告訴女兒的?
那麼,那個人是不是別有用心呢?
她往前一步,一把手將正在活蹦亂跳的君淺語給拉了回來。
“過來!”
風暖暖一臉嚴肅,低聲命令着。
君淺語一臉的掃興,沒有盡興地帶着點怨言,“媽媽,你拉我做什麼呀?”
風暖暖沉着臉,把女兒給拉到了外人看不到的地方。
“你告訴我,你剛纔最裡面的那個他,是誰?”風暖暖嚴肅地問道。
君淺語有點呆住了,她竟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興奮到,在媽媽面前說錯了話了。
連忙搖搖頭,“哪,哪有啊……”
“你說了!”風暖暖嚴肅地抓着女兒的手。
這個時候,女兒還在否認,只能說明什麼,女兒被人利用了吧?
她忽然覺得,這條船,並非只是個普通的出行的穿,而是一條帶着她,駛向未知的黑暗的船隻。
說不上來的毛骨悚然。
“我,我沒有說呀!”君淺語低頭,知道自己拗不過媽媽,可是跟別人的約定也是很重要的呢。
“你快把情況告訴媽媽,不然,”風暖暖壓低了聲音,“我們三個,都得死!”
她第一次把這個字眼告訴孩子,在這之前,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但是,這的確是風暖暖現在唯一能夠感受得最深的字眼。
因爲她也不確定,會在什麼時候,就會有危險的事情要靠近他們三個人。
她難以應付,也不確定,在場的三人,誰會有能力去應付。
哪怕是沉穩的天才兒子,也不行。
君淺語顯然是被媽媽的這句話給嚇到了,大大的眼睛睜得很大,她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死,但是,也能夠感覺到媽媽話中的陰森。
“是大白熊……”君淺語的聲音小小的,好像帶着點違背約定的不安。
“誰是大白熊!”該死,風暖暖竟然沒有想到,不懷好意的人,竟然敢用代號!
天啦擼,天底下那麼多的大白熊,叫她去哪裡找呢!
果然,君淺語低下了頭,很害怕的樣子。
看來,她也並不知道,那個大白熊,究竟是什麼身份呢。
但是,不一會兒,君淺語又把頭給擡了起來,“媽媽,我哥哥也見過大白熊的,大白熊是我的一個朋友。”
啥?一向沉穩的君子宸,竟然也認識?
風暖暖回頭,看了兒子一眼,竟然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暢暢,答應媽媽,以後不能輕信任何人的話,什麼大白熊,大灰熊,大棕熊,都不行,知道嗎?”
君淺語重重地點頭。
“那好,告訴媽媽,大白熊都跟你說了什麼,你們兩個非要到這個島上?”
君淺語認真想了想,“大白熊說,島上有能發光的蟲子,還有……比我還大的菠蘿。”
這可是足夠新奇的事情,而且,她敢打包票,兩個孩子只有在故事裡,才能夠聽得到的神秘境地,竟然被這個大白熊給編進了現實。
但是,她又開始有點疑惑了。
那天明明是女兒拿着雜質要過來的,難道這個地方已經上了雜質了?
“你那本書,是哪裡弄的?”風暖暖留了個心眼,問了一句。
“是大白熊給我的。”君淺語乖乖地說道。
風暖暖這一下子,全部明白了,原來是有不懷好意的人,給自己的孩子們下了個套,把孩子們引到這裡來的。
可是,他把人引到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風暖暖竟然想不明白,要是想貪圖君家的錢財的話,何必這麼周章呢,在國內任意綁架一個人,不就能夠得到嗎?
除非,那個人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可是這個目的又究竟是什麼呢?
風暖暖安靜下來,一直到最後船隻靠岸,三個人從船上下來,上了島。
果真,這島上的風景,跟在船上看到的,還很不一樣呢。
一下了船以後,她便站在那裡,對着遼闊的海面唏噓不已。
不用說一直期待這這次旅行的君淺語了,就連性格一直都很沉穩的君子宸,也竟然丟下自己的小熊,開始像平常的小娃娃一樣,開開心心地繞着媽媽跳來跳去。
風暖暖遠遠看着這兩個孩子的樣子,不禁忍不住笑了起來。
“媽媽媽媽,趕緊幫我拍照!”君淺語在興奮了一陣以後,纔想起來她帶過來的東西,連忙就地打開行李箱,在自己的行李箱中,把自己的裝備都給穿戴好。
風暖暖慌亂地拿起相機,對着女兒,就是一拍。
三個人在這沙灘上就已經浪費了很長的時間。
見天快黑,而且肚子還有點餓,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沙灘,準備去尋找些吃的。
還好,這島並不像風暖暖想象的那樣,是個荒島……
這個島上,好像也有一個鎮子,令她感覺奇怪的是,原本還以爲的語言不通等問題,好像不怎麼存在呢。
小島上的面特別好吃。
她一連吃了三碗,等到結賬的時候,數了數,才發現,他們三個人竟然吃了人家十碗麪。
有點不好意思,把錢拿出來,給了服務生。
有點遺憾地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其實,已經吃了三碗的風暖暖感覺自己並沒有吃飽呢。
可是,已經吃飽了,再這樣吃下去,會不會被人笑話呢。
服務生把找的錢給她拿過來,見到風暖暖這個樣子,也忍不住笑道:“幾位客人怎麼吃的這麼少,大人怎麼飯量跟孩子一樣呢?”
風暖暖愣住了,不是因爲服務生的話,而是……服務生說的話,怎麼不是難懂的外國語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