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們這些兵將,如此不堪一擊,試問我們兵強馬壯的,兵多將廣的,需要對你們使一些卑鄙的手段嗎?打敗你們,不過是一如反掌,掃平你們,也不用費太大的力氣,我們需要對一幫螻蟻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嗎?”
“在絕對的實力差面前,你們也不用你們的豬腦子想想,你們哪點值得我們大夏對你們使手段?”
幾句話下來,問得晏氏叔侄啞口無言。
“廢話不多說,既然你們要戰,那便戰吧,只不過,不要口口聲聲的喊着說大夏不要臉,大夏向來光明磊落,是我們做的,我們不會否認,但不是我們做的,我們自然也不會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罵名,還是下地府去跟閻王爺說去吧。”
四國聯合兵將裡一片靜默,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心虛,總之他們之前好不容易股動起來的士氣,此刻被艾斯挫了個七七八八,此刻夏司麟舉着手,輕輕一揮,頓時上萬兵將傾巢而出,兩軍混殺在一起,頓時兵器聲,馬蹄聲,喊殺聲混成一片,大有山搖地動之勢。
大夏多猛將,只見一個個的,舉着手中的武器,策馬衝進敵軍的陣營,一路砍殺,七進七出之後,四國聯合兵馬便已被殺得燕凌八落,最終只剩下敗逃。
原本以爲他們能在這邊多牽制住一陣子,沒想到還不到半天的功夫,人馬便已死傷過半,最終逃回了自己的營地,高掛起了免戰牌。
而原本由晏十帶領的另一撥人馬繞到西域的後方,企圖來個包抄的,沒想到半道上遇上了顧輕風,結果又被顧輕風殺了個幾進幾齣,最後只剩下些殘兵敗將,再度四下裡逃竄開去。
“這夏軍如此兇猛,咱們可怎麼辦哪?”四國營帳裡,幾位首領聚在一起商議對策,恰好被派出去包抄的那邊傳回消息,說那邊被打散了,他們的計劃在夏軍面前簡直不堪一擊,當下不由得便急了。
“夏軍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以他們的實力,想要擊敗我們簡直一如反掌,他們實在是沒有必要到咱們城內去搞那些下三爛的手段,咱們是不是將此事查清楚些再戰比較好,不然,生靈塗炭的是我們。”
“對啊,這仗打起來,吃虧的是咱們,你們今天也看見了,那夏軍裡可不止一個女人,那一個個彪悍的,就連咱們這些男人都吃不消,更何況是他們那些猛將了,那夏司麟十幾歲開始征戰沙場,手底下多的是精兵良將,就咱們這些人,還不夠他熱身的。”
“就是。”
一時之間,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灰敗之色。
“你們怎麼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晏燦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們,氣得直瞪眼。
“可是咱們跟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啊,論單挑,就連晏吉大帥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今天只是派出了個兵將以外的人,那夏司麟都還沒出手呢,據說夏司麟的槍法那是出神入化,沒幾個人能在他手底下走得過十招,而且,他一人一騎一槍單挑幾百人那簡直是跟切菜似的。”
“對啊,他那戰神之名可不是吹來的,想當初,苗族不就是死不服輸嗎?屢屢派兵偷襲包抄,最後還不都死在了他的槍下?夏司麟那在戰場上早已是神化般的存在,於百萬雄師之中取上將首級,有如探囊取物,他不親征便罷,他一旦親征了,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的收兵。”
誰都知道,夏司麟不但驍勇擅戰,更精於用兵,他們那些個小伎倆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哪裡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那,照你們這麼說,這夏司麟竟是沒有弱點的神人,那咱們不是隻有死路一條?”晏燦氣鼓鼓的道。
一時間,帳內再度陷入沉默。
戰爭是他們先挑起的,此刻如果要降,恐怕大夏也不會那麼容易便鬆口了,必然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以免到時候又不知被哪個不怕死的一挑唆,再度要尋機挑戰,沒完沒了,也讓人煩心。
“夏司麟不是沒有弱點,而是有一個很大的弱點。”一個女人的聲音自帳外傳來,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誰在那裡?”晏吉警惕的問。
這裡是他的主帥營帳,帳外還有他的兵重重把守,一般人是進不來的,更何況是女人。
他們四國聯盟里根本就沒有女兵將,此刻這個女人不用說也知道,是從外面來的。
可是他來了,竟然沒有聽到外面有騷動,當下所有人的警覺性便自動的提到了最高點,原本垂在兩側的手不由得便摸上了自己的武器,一個個死死的盯着帳篷的門簾處。
話音一落,一道窈窕的人影便掀簾進來,她雖穿着一身素衣,但衣服的質料卻很好,一看便不是一般的人,她的容貌姣好,那雙鳳眼,有如含了千般柔情般的,望得人心裡一陣陣的浮動。
“閣下是什麼人?膽敢闖我帥帳,我帳外的人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晏吉捂着傷口,極力作出威嚴的樣子質問道。
一個女人就這麼隨便的出現在他這十萬大軍的軍營裡,難道就沒一個人瞧見?這也太讓人想不通了吧?
“晏帥不必擔心,我只不過是讓他們睡着了而已,沒有傷他們的性命。”那女人一邊說,一邊施施然的走到幾位將領的身旁,兀自尋了個位置坐下來,半點闖入者的危機感也沒有,倒像是來做客的。
“你到底是誰?到這裡來想幹什麼?”衆人死死的盯着不請自業的女人看,一個個的,眼中滿是警惕。
“你們不必管我是誰,只知道我是來給你們出主意的便是了,那夏司麟有一個很大的弱點,那就是他最心愛的人,難道你們沒聽過過那個江湖傳言嗎?殺了洛羽瑩,夏司麟便會死,雖然我不知道如今的皇后爲什麼會叫蘇欠,但我知道,她就是洛羽瑩。”
此話一出,有如一個平靜的湖水裡突然投下了一塊巨石,一時之間激起了千層浪。
是了,他們怎麼給忘了,傳言夏司麟曾經中了苗族王子秦翎的毒,誰解了他的毒,誰便跟他的命綁在了一起,解毒者死了,夏司麟也得死,夏司麟一死,大夏羣龍無首,勢必會再度此起內亂,到時候,外敵一入侵,大夏還不得分崩離析?
他們大概是被夏軍打昏了頭,一時之間竟沒想起這茬來,如此看來,只要想辦法拿住了那皇后,那便能制住夏司麟了。
“你說得倒輕巧,那大夏的營帳豈是那麼容易進的?那大夏的皇后又豈是那麼容易殺的?”有人提出了疑問。
“我說你們笨你們還不承認,是人就有弱點,那大夏的皇后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你們不會抓住她的弱點誘她出營帳嗎?”女人說着,已經起身準備往帳外走,剛要掀門簾,似想起什麼似的,便再度回頭掃了帳內的人一眼道:“那個女人很講義氣。”
言下之意大家都已經明白了,方法已經告訴他們了,弱點也跟他們說了,接下來要怎麼做,就要看他們的了,在坐的幾位都不是笨人,大家一聽便明白了。
夏司麟的弱點是蘇欠,蘇欠的弱點是她所重視的人,如果利用得好,他們可以輕易的達到他們所要的目的。
女人走後,帳內再度陷入安靜。
良久,一名將領出聲道:“難不成咱們要派人去殺蘇欠?會不會引起夏司麟的瘋狂報復啊?萬一那個傳言是假的,咱們不是死無葬身之地麼?”
衆人又是一片靜默,空氣有些壓抑,傳言是這麼說的,但是沒有人嘗試成功過,所以誰也不敢冒然去押注,因爲他們輸不起。
“這個女人明顯的居心不良啊,她正指望咱們跟大夏殺個你死我活呢,你看她到咱們營地如此來去自如便可以猜到,這個女人必定不希望咱們跟大夏就這麼相安無事,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若無所圖,憑什麼這麼好心?”
終於有個人提了一嘴,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此刻雖與大夏開戰,但他們卻也不想讓別人拿來當槍使,更何況夏將戰前說的那番話也不無道理,是有人希望他們之間大戰,好有所圖謀。
“是啊,就算夏司麟的弱點是這蘇欠,咱們也不能隨便殺她,免得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但是,咱們倒是可以想辦法將她虜了來,到時候再拿她跟夏司麟談條件,便什麼都好說了。”
“這個辦法不錯,我看就這麼辦好。”
頓時,帳內一片贊同聲。
誰都知道夏司麟一旦出兵,要麼不戰,一旦戰了,必然會讓他們受一些血的教訓,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如果他們此刻說要降,夏司麟未必會那麼好說話的接他們的降書,可是如果虜了蘇欠要挾他,他便不能再追究他們什麼了。
這個辦法無疑是最好的,兵不血刃的便將一場戰事給化解了,雖然卑鄙了點,但也是爲了他們四國的百姓着想,說到底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具體怎麼做,咱們先到夏軍營帳附近刺探一下,再回來商量吧。”
幾名將領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起身便出了營帳,各自忙去了,全然不管晏燦臉上有多不情願和多不服氣,擡腳便走了個乾淨。
“叔叔,咱們就這麼服軟了?”晏燦那個氣恨啊,這些軟骨頭的將領,仗纔打了一場,便這般怕死起來,都恨不得跪到那夏司麟腳邊去舔他的腳了。
他不服啊,明明兩個人的年紀相差不大,可是這實力差得怎麼就這麼大?
“隨他們去吧,他們說得沒錯,咱們就算是四國聯盟,對上夏司麟,也是送死,如今戰事已挑起,爲了避免夏司麟不肯鬆口,咱們只好做一回小人了。”晏吉自覺無力迴天,嘆了口氣。
如今的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他是插不上手,也改變不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