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皇宮。
西域皇帝正在招待蚩尤來的使臣,不想外面護衛進來報:“皇上,大夏使臣到。”
西域皇帝眯起了一雙老眼,聲音裡聽不出半點情緒的問:“大夏派人來幹什麼?”
如今大夏跟西域的關係緊張,他實在想不通大夏在這個時候派人來這裡幹什麼。
那邊坐着蚩尤的使臣,正在跟西域的皇帝商討如何聯合攻打大夏的事情,沒想到半路又殺來個大夏使臣。
按照國際規矩,各國派使臣到來,都應該事先呈上拜帖,讓受訪國事先有個準備,沒想到這大夏派使臣來,居然這麼突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心思轉到這裡,便有些不悅,有一種被藐視的感覺。
“讓他先呈上拜帖再說。”西域皇帝不悅的衝着進來稟報的護衛揮了揮手。
“慢着,皇帝,不訪讓他進來,聽聽他要說些什麼吧!”蚩尤使臣適時的插口道。
西域皇帝想了想便道:“好吧,就依你之言,我看他能說出朵什麼花來。”於是便命人將大夏使臣領進來。
不一會兒,大夏的兵部尚書鍾思良便踱着步子緩緩的走進來了,他見面只是單膝跪地行了個武將的禮,便起身了,西域皇帝的臉瞬間便黑了一半。
大夏的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西域皇帝瞪着鍾思良的眼睛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不知大夏使臣到我西域來有何貴幹啊?”西域皇帝語氣不善的問道。
鍾思良看得出西域皇帝有些惱了,但他並不慌張,只是款款道:“我奉我朝天子之命,特意前來將目前的利害關係說與陛下聽。”
西域皇帝冷笑了一聲:“鍾大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孤軍身入,以目前的形勢,難道你就不怕朕殺了你嗎?”
鍾思良昂首淡然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我們還沒開打呢,而且在下也不認爲有打的必要。”
西域皇帝挑眉道:“喔?”
此言一出,坐在一旁的蚩尤使臣也不由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插嘴道:“不知道大夏使臣哪來的自信。”
鍾思良沒有理他,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我來只說一句,那個木演是假的,有人在幕後策劃了這一切,目的就是想要挑起七國的戰爭,好坐收漁翁之利,據說蚩尤的木達娜郡主就是去查這件事的,你們不信可以問她。”
此言一出,立馬如一枚**般的,在西域皇帝跟蚩尤使臣腦子裡激起了一陣震動。
“大夏莫不是怕我們六國聯盟羣起而攻之,所以特地派你來做這個說客的?”蚩尤使臣不客氣的說道。
鍾思良也不生氣,只是站在那裡,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已帶到,至於信與不信,你們可以向木達娜郡主求證,至於大夏會怕你們六國聯盟......”說到這裡,鍾思良頓了頓,從鼻子裡輕嗤了一聲出來,接着道:“你們覺得可能嗎?”
一句話,問得蚩尤跟西域兩方人皆是一怔。
誠然,大夏如果真要舉兵抗他們六國,也不是不能敵的,大夏年輕的猛將還是有很多的,不像西域跟蚩尤,年輕的將領都還沒有成長,老的將領已不堪大任。
“在下這就告辭了,兩位慢慢考慮。”鍾思良說着衝在坐的兩位抱了抱拳,然後轉身就往大門走去,態度說不出的倨傲,沒有半點畏懼之意。
剛走到門口,他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又補了一句:“喔,想起來了,忘了告訴你們了,這次是我大夏皇帝御駕親征,所以你們剛剛說我大夏怕你們羣起而攻之,這個想法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完整個人已經消息在門外了,西域皇帝跟蚩尤使臣的臉瞬間便白了,整個人的心情瞬間不好了。
如果是夏司麟親自帶兵出征,那麼他們六國,在他面前還不是跟小螞蟻一般,無論怎麼跳最後都是一個死?
山道上。
夏司麟的隊伍又走了幾十裡,眼見着離邊境越來越近了。
突然,前面衝出了一匹失控的瘋馬,隊伍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隊伍瞬間一片混亂,馬嘶聲四起,馬蹄亂竄。
“快護駕!”
夏司麟冷眼睨着瘋馬衝過來的方向,眼眸眯了起來。
這一次,同樣也只是製造慌亂,而沒有趁機襲擊,讓人摸不透對方的想法。
“皇上,要不要我去前方看看。”查副使好不容易勒住自己的馬,行在夏司麟身側問。
“不用了,你就算是去了也找不到人。”夏司麟肯定的道。
“是。”查副使只得老老實實的護在身側。
那匹瘋馬衝進隊伍裡,引起了短暫的混亂。
“將那匹馬制住,快!”人羣裡有人高呼着。
一道人影飛身上去,騎在了馬背上,一把拽住馬繮,馬蹄揚起,屁股用力的甩着,想要將馬背上的人給甩下去。
“乾脆將這匹馬給宰了算了,它要是瘋了是降不住它的。”人羣裡有人提議道。
“不行,這樣太不厚道了。”有人出聲反對道。
畢竟生來爲馬就已經夠可憐的了,任人椅乘,臨了還要將它殘忍的殺死,這怎麼說都有些血腥。
“可這萬一要是降不了它呢?這對聖駕有影響。”
“先讓周將軍試試看再說。”
馬背上那名被稱爲周將軍的,是一個年過三十的男人,他的上脣留着一道小鬍子,有一絲落髮飄在額前,看起來頗有幾分隨性和不羈。
只見那名周將軍費力的拉着馬繮,幾次差點被甩下馬背,最終都被他穩住了,一柱香的功夫過後,那匹發瘋的馬才終於消停了下來。
衆人齊齊的鬆了口氣。
周將軍伸手撫摸着馬腹,衝着衆人道:“這匹馬只是受了驚,不礙事。”
隊伍裡頓時發出一陣歡呼聲,似乎是在爲拯救了一匹馬而激動不已,要知道,馬匹在戰場上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沒有它們,打仗的時候不知道要吃多少虧。
添一匹馬如添一袋糧般的珍貴,自然不會有人閒馬多,更何況被降服的這匹馬還是一匹上等的紅宗馬,能日行千里。
“周將軍,這是匹好馬啊。”查副使很識貨的讚道。
周將軍笑了笑道:“查副使要是喜歡,拿去。”
查副使朗然一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況且,這是你降服的馬,我怎麼好拿走。”
隊伍裡的氣氛突然間變得異常融洽,因爲這場變故,大家的心不由得又靠近了一步。
“走吧,還要趕路呢。”夏司麟在隊伍前面高呼一聲,衆人齊齊的應了一聲,然後重新調轉馬頭,神采亦亦的往前走。
“等一下——”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疾呼。
隊伍瞬間駐足。
衆人紛紛回頭往後看去,只見一道麗影策馬疾馳了過來。
夏司麟在隊伍前面,沒有聽到,仍自顧自的策馬前行。
“夏司麟!”
夏司麟往前走了幾十米,突然間轉頭對着查副使道:“查副使,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查副使側耳聽了一下,然後搖頭道:“沒啊,皇上聽到什麼?”
查副使想,難不成又有什麼襲擊事件,是他資質太差,所以沒有察覺?
夏司麟見查副使一臉懵逼的樣子,於是甩了甩頭,安慰自己許是聽錯了。
“夏司麟——”
這次,夏司麟隱約聽見了,好像有人喊他。
但是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敢對他直呼其名,可想想不可能啊,她應該在京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自己太想她了,所以出現了幻聽?
夏司麟又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夏司麟,你要是敢再往前走幾步,我就揍你。”一道粗暴的聲音自身後清晰的響起。
這一次,夏司麟跟身旁的查副使都聽清楚了,兩個齊刷刷的回頭。
隊伍已經分開,讓中中間一條道,一道麗影直直的衝了過來,邊跑還邊喊着:“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
那氣勢,彷彿誰要是敢擋她的道,她手上的馬鞭便不客氣了一般。
人影很快便奔至近前,夏司麟看到蘇欠滿臉大汗的叉着腰坐在馬上,很不友善的瞪着他。
“不是讓你待在宮裡嗎?你來幹什麼?”夏司麟的臉色也不好。
“你讓我待着我就待着嗎?告訴你,這世上還沒人馬命令得了我。”蘇欠策馬行至夏司麟馬前,針鋒相對的看着他。
“娘娘,皇上也是爲了您好,我們此去兇險萬分,這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麼辦啊。”查副使見兩個人的氣氛不太好,連忙打圓場。
“查副使,你讓開!”蘇欠瞪了查副使一眼,查副使被瞪得立馬閉了嘴,縮了縮脖子退開了兩步,生怕兩個人打起來自己會成了炮灰。
“夏司麟,你憑什麼替我決定哪樣纔是爲我好?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宮裡化作望夫石,要死一起死。”蘇欠霸氣的說着,飛身躍上了夏司麟的馬,一屁股坐在他馬前,伸手扳過他的臉便吻了上去。
“哇——”
隊伍瞬間沸騰了起來,驚呼聲四起,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場真人秀,心裡充滿了豔羨。
“咳咳!”查副使猛然回神,衝着身後的隊伍喝道:“不準看,誰看挖誰的眼珠子。”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用手捂住眼睛,但捂得太假,仍不時有人透過指縫往外偷看。
夏司麟從來沒有被當衆強吻過,還是當着這麼多士兵的面,他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好半天也不知道迴應,蘇欠就在那一直挑逗着,碾壓着,不停的輾轉攻陷,不停的吮吸。
呆了幾秒鐘,夏司麟的腦回路終於正常了,壓抑了這麼多個時辰的渴望一下子全被激出來了,他伸手捧着她的腦袋,化被動爲主動,用力的回吻着她。
舌頭滑入她口中,帶着一股冷冽的氣息,勾動着那久未燃燒的火餡,周圍瀰漫着愛的因子,在這樣的行軍路上,在一羣穿着盔甲的男兒中間,有一種別樣的旖旎味道。
大約吻了足足有五分鐘,夏司麟才從蘇欠的脣瓣抽離開來,望着她紅透的雙頰,嘆了口氣:“欠欠,你不該來。”
蘇欠杏眼圓瞪,立馬恢復了女漢子的模式:“我該不該來不由你說了算。”
夏司麟伸手撫上她的臉,拿她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