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被抱回酒館時,鬥將早已坐在了酒桌上,主僕兩人相見本應唏噓一番,可鬥將只是平淡的爲紅月拭了拭眼淚。
見到紅月回來,最高興的還是白胖子,張開雙臂就要來個熊抱,可是被果子貓兇猛的打斷了,流油的肥臉上又流起了血。
果子高高聳立着長尾巴,背部的白線彎的像只滿弦的弓,一個勁的向最好欺負的白胖子吼叫。那樣子跟只美洲黑豹,只不過體型上縮水了幾十倍。
翔夜聽紅月說很多人在關注這隻貓,坐在一旁端詳了半天,但除了發現這貓脾氣大以外,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了。
雛菊和有紀子侍立在鬥將的身後,愣呆呆的觀望着紅月,兩女都有點氣短,心中暗歎:“主人的主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美人,難怪能給鬥將煉製出這副美妙身體。
確定紅月安全之後,翔夜轉而擔心詩佳爾的情況。
白胖子描述見詩佳爾最後一面的情況,那是一個人客稀少的黃昏,小酒館剛剛打開門。詩佳爾騎跨着一輛大馬力的哈雷摩托車前來,身上沒穿修女服,而是一套的黑色皮裝,臉上遮着墨鏡。她來只是說一聲“轉告翔夜不要擔心,時之魔女和我都不會出事的。”然後揮槍打死了角落裡跟蹤的於家傭兵,調轉車頭消失在夜晚的車流中。
第二天,詩佳爾的所有的情報都切斷了,就像在這個時空消失了一般。
“啊!……她不會到冥界,去接時之魔女了吧!”翔夜開玩笑道。
“這種可能也不是不存在啊!時之魔女很可能被放逐到了某個外空間了。”克托爾走了出來,放下一杯酒說道。
“不會吧!……”翔夜理解不了魔導師一級人物的生死定義,索性也不自尋煩惱,反正詩佳爾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有事。
“雪代呢?”
當翔夜詢問第三個女孩時,以鬥將爲首的衆人投來了反感的白眼。
“你有完沒完啊?”雛菊最先開口道。
“我只是關心一下朋友而已。”
“你朋友全是女人嗎?”
翔夜一皺眉頭,突然發現這倒是個問題,馬上改口問道:“我好兄弟吉爾呢?”
克托爾笑了笑,說道:“與雪代一起,都在維京女皇號上。”
“怎麼會到哪裡去?”
“你還不知道吧!雪代已經成準王妃了。”
※※※維京女皇號就如同一個海上島國,住在上面的感覺跟在夏威夷島上渡假無異。
但安倍雪代卻是一臉不悅,坐到船舷邊鬱悶的釣着海魚,每隔一、二分鐘就提杆看一眼,最好的成績是拉起了一隻小海龜。
與之相比,陪釣的太陰就厲害多了。小丫頭傻呆呆的坐在一旁,每每都讓魚兒將鉤咬死,然後就輕輕的一拉,往往是小魚連着大魚,一來就是一串,甚至連大白鯊都拽了上來。
“你這小丫頭在故意氣我,是不是?”雪代砍死了被拖上甲板的鯊魚,身上濺滿了血點子,怒衝衝的向太陰吼道。
“唔!……”太陰眨了眨眼,似乎沒聽懂主人在說什麼,不急不忙的又開始掛餌了。
菲利浦遠遠的看着,不由的笑了起來,雖然這個王妃是政治聯姻,但怎麼看都覺得很不錯。
忽然,吉爾面色陰沉了走了過來,俯在菲利浦耳邊,彙報了一條剛收到的消息,“翔夜和鬥將回來了,已經從陰陽學會手中奪回了紅月。”
菲利浦一想就知道,翔夜的下一個目標肯定是雪代,立刻命令客輪啓航,先去扶桑避一下。
不要以爲船大會變的很笨拙,在覈動力推進器的支持下,維京女皇號的速度可保持在35海里/小時,相當於陸地上時速65公里。
接收到菲利浦親王命令,動力室立刻將船速提升至最高,巨大的海上城市開始漂移了。
雪代驚叫一聲,滑進了大海里。太陰小丫頭剛好收鉤,拉起了一條八爪章魚。章魚似乎很喜歡雪代,隨手就拉了起來,八條大爪子在少女身上肆無忌憚的亂纏着。
欣賞着觸手系的美景,吉爾掩着鼻血走了過來,請雪代和太陰回艙室休息。
雪代對**向來不手軟,雙指一爆了章魚眼,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要突然啓航?”
“沒事,沒事!只是到時間了,想去拜訪一下陰陽學會的老會長。”吉爾摸着鼻子,胡編道。
“撒謊!”太陰突然說道,“男人撒謊時都愛摸鼻子,我見過二千年了。”
“啊!我只是流鼻血而已。”吉爾慌忙掩飾,卻換來了雪代一陣拷打。
等吉爾被打的半死不活時,太陰才慢慢的說道:“是翔夜主人回來了吧?”
“咦!你怎麼知道?”吉爾驚訝的一問,旋即發現說漏了嘴。
雪代一腳踢開吉爾,向着客輪後面的救生艇衝去。
可菲利浦突然擋在前面,“安倍雪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到哪裡去?”
“讓開!本小姐是誰的人早成既定事實了。”
聽到這番話,菲利浦心頭一陣暗恨,出手鎖住了雪代的肩膀。
※※※翔夜再三請求,但鬥將卻絲毫沒有幫忙的表示,無奈之下只好單身一人去維京號上救人。可是,當翔夜來到海邊時,卻只看到一個背影,巨大的海上城堡正在破Lang遠航,只有氣笛的餘響迴盪在港口中。
“可惡!……”翔夜隨手一抓,身前的鐵扶手欄杆應聲而斷。
發了一會呆,翔夜決定先回酒館從長計議,可剛一轉身便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翔夜!翔夜!……”
翔夜疑惑的轉過身來,突然看到了一個久違的身影。安倍雪代正蜷縮在欄杆下的礁石中,衣服全被海水打溼了,面頰上貼着散碎的長髮,顯然十分蒼白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