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擺擺手道：“老大，咱還是先喝酒說正事兒，姑娘就在那裡，什麼時候想要就要了，現在不是時候。”

“哈哈，好，我就喜歡白山老弟的做派！你們都下去吧！”武乘雲揮手趕走了姑娘們。

柳大山起身倒酒，用刀子把整隻烤羊給切開了，自己也不說話，抓了一大塊羊排，邊喝邊吃。武乘雲和柳文昊也不敬酒，各吃各的。

武乘雲吞下去一大塊羊腿肉，兩隻手都是羊油，用舌舔着手指，低聲說道：“兄弟，有件事兒，我擺不平了，不能動用體制內的力量，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做一把清道夫，咋樣？”

柳文昊就知道，武乘雲叫自己來，一定是有棘手的事情。別看他現在是邊境武警部隊少將司令官，可是，由於他身在體制內，好多事情身不由己，小事兒可以不拘，但是大事絕對要約束在槓槓內。

“呵呵，說說吧，我做了，有啥好處？”柳文昊啃着羊尾問道。

武乘雲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伸手拿起桌面的555香菸，點了一支，眯着眼睛道：“目標是軍方在xj的頭號鉅貪，在天山北麓有兩座磷礦都是他暗中操縱的，這是這個人的資料！”

武乘雲從屁戶底下拽出來一個檔案袋，推給了柳文昊。柳文昊伸手抓了一擦手的毛巾把手上的油擦乾淨，點了支菸，將檔案袋拿過來打開。

裡面有照片，他看了一眼，嚇了一大跳。這人是個中將！有些年歲了，看上去一臉正氣。後面是一沓子圖片和文字說明。

李戰方，lz戰區某裝甲集團軍司令，五十四歲，中將軍銜……

“我不幹，這人是軍方的，下不了手。”柳文昊將照片資料裝好，把檔案袋推還給武乘雲。

武乘雲搖頭道：“你這是做好事，爲國家除掉一個潛在的危機！他私自調動一個裝甲旅來到我的防區，總參的命令他也不聽，有情報顯示，他跟我這裡的敵對勢力有勾結，近期要有大行動！”

“大行動？他敢叛亂？那就讓他叛亂好了，一個集團軍，能怎麼樣？你怕了？”柳文昊伸手抓過來一塊羊肉，大嚼起來。

“不是怕了，老弟，那樣就會爆發戰爭！一個集團軍，他是有準備的，我在南疆，他在北疆，現在他的一個旅翻山過來了，就駐紮在喀什的郊外一百里，要收拾我兩個小時就推平了喀什，直接跟邊境連上了，再想打？他們就越界了，很大的麻煩！”

“靠，再大的麻煩關我屁事？這事兒爲啥找我？不是有總參嗎？總參對不聽命令的軍官就沒有辦法嗎？”

“當然有辦法，現在的辦法就是找你。”武乘雲陰笑道。

“我靠！”柳文昊喝下一大杯酒。

武乘雲起身給他倒酒，說道：“這種事，只能這樣處理，總參不可能派自己人執行這樣的任務，一但出了半點差錯，就會引發直接的叛亂戰爭！所以這事兒體制內辦不了，你不一樣，你是境外勢力，跟李戰方有利害衝突，你幹掉他，體制內的人沒話說，我們還會追認李戰方爲烈士，然後把他的集團軍交由總參派來的一個將軍班子接管，一場可能引發局部戰爭的叛亂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平息了……”

柳文昊不言語，大口吃喝，佯裝酒醉。武乘雲最後說：“爲了國家利益，爲了你我在這裡的生存與利益！”

“李戰方的私有財產都歸我？”柳文昊終於擡頭說道。

“都歸你，你能掏到多少算多少，後面的擦屁戶的事情我來做。”

“那好吧，我需要裝備和時間。”柳文昊伸手道。

“呵呵呵呵！好樣的，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武乘雲將那個厚厚的檔案袋再一次遞給了柳文昊，柳文昊轉手交給了柳大山。

“我需要俄軍制式裝備，車輛、活動經費、幾個落腳點，不要你的人跟蹤監視我，讓我發現我照殺不誤！”

“哈哈，你來的時候不是幹掉了我一個邊境小隊嗎？”武乘雲隨口說道。

“我又沒殺死他們……”柳文昊說出來就後悔了。

“呵呵，沒事兒，你在我的轄區，這一片，只要我管事兒的地界，你就是殺人，都沒事兒，我給你這個特權，兄弟，這件事兒，時間緊迫，他們有可能在月底前有動作，必須在十天之內拿下！”

武乘雲跟柳文昊商量了裝備等交接細節，又大吃二喝一通，武乘雲先走了，柳文昊和柳大山半小時後也離開了喀什大酒店。

兩人在酒店門前打車來到了城郊的一處破敗的五層樓房，這裡到處看上去都亂糟糟的，空氣中都是羊肉的羶氣。兩人從牆壁斑駁的樓梯上去，在四樓停下。這裡每個單元都是一梯三戶，對着樓梯一戶，左右兩邊一邊一家。

現在三家的房門都是破舊的鐵防盜門，柳大山上前，用鑰匙打開了右邊的房門，兩人進去，裡面很乾淨，戶也都開着，空氣流通很好。

“呵呵，這房子外面看着不咋樣，裡面倒是還不賴！”柳大山每個房間檢查了一遍，從臥室裡面拎出來兩隻大號的旅行箱子。

柳文昊在沙發坐下，說：“這屋子剛有人來送過箱子的，我們走，不呆在這裡，我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兩人拎着箱子就離開了城郊，打車回到了市區，找到一家很有規模的房屋中介，租了一處到處可見的獨門獨院的平房。

兩人把門窗用簾布封好，打開了兩隻箱子。柳文昊點點頭道：“我們要的東西都全了，老武辦事兒還是很利落的。”

柳大山說：“咱們還真的給他幹那個活兒？”

“嗯，只要有錢賺就幹，咱現在缺錢，北山谷那麼一大攤子了，近十萬人吃飯穿衣，沒有錢就維持不下去，這個李戰方，手裡有兩座磷礦，我想，錢一定不少，咱倆化好妝，今晚兒就去烏魯木齊！”

兩人都換好了*，這次柳文昊化裝成一個職業經理人的樣子，柳大山裝扮成他的助理。兩人包租了一輛豐田沙漠風暴，一路疾馳趕奔北疆。

夜裡十點多，兩人入住了烏魯木齊市五星級天山大酒店，開了一間商務雙人套房。兩人奔波了大半天，又餓又乏，洗個熱水澡，就去酒店的民族餐廳吃飯。

兩人一頓大吃，撐得夠嗆。柳大山說：“剛纔在電梯裡看廣告，頂層有個夜總會，上去玩玩吧，叫天外天夜總會。”

柳文昊笑笑說：“好，咱倆就上去，資料裡面說李戰方在這家酒店有長包房，運氣好，咱能碰到他！”

兩人回到房間，精心換了張*，沒帶任何的武器，換了身休閒便裝就上去頂樓了。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夜總會的表演開始進入高潮階段。

“就在大廳坐會吧，進去包房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柳文昊說。

“明白，等下我演醉鬼，到處溜達，看看地形。”柳大山小聲說道。

兩人在一張靠邊的小桌坐下，穿着保姆圍裙的女招待就過來了。“兩位先生晚上好，要喝點什麼嗎？”

柳文昊掏出煙來，女招待就伸手爲他點了。柳文昊看到女招待長得很可愛，一笑倆虎牙，身上戴着白色寬邊的圍裙，裡面就好像啥也沒穿一樣。他順勢伸手就摸進了圍裙的裡面，果然光溜溜的腿兒入手，女招待嬉笑一聲躲開了。

“來一支軒尼詩vsop，加冰。”柳文昊說着將房卡遞上去。

“要不要兩個公主陪着喝酒跳舞？”女招待微笑問道。

“要，跟你長得一樣的就行！”柳文昊又伸手去摸這個女招待的腿。

“嘻嘻，好的，等下就來！”

不一會兒，洋酒和美女都來了，女招待領來了兩個女孩兒，都是高挑的大個兒，身材豐滿姓感，長相在夜店的燈光下看，很是迷人。

柳文昊看中一個圓臉短裙的姑娘，就說：“這個陪我。”

那女孩兒就挨着柳文昊坐下，柳大山伸手拉了另一位瘦瘦的女孩兒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女招待接受了柳文昊的一百塊錢小費，給四個人倒上酒，就笑眯眯離開了。

挨着柳文昊的圓臉長髮女孩兒端起酒杯，大大方方道：“大哥你好，我叫楊環，你就叫我小環吧，小環敬大哥一杯，大哥怎麼稱呼？”

柳文昊就說了自己酒店登記的*的名字“馬奎”。

“奎哥，小環敬你！”兩人很一本正經地碰杯，楊環喝了一小口，柳文昊喝了一大口，將加了冰塊的琥珀色酒液在口腔裡面轉了一圈，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蕩氣迴腸。

“好酒！”柳文昊由衷地讚歎道。

楊環笑笑說：“奎哥，這裡是五星級大酒店，所有的洋酒都是真的，不像外面的小酒吧，裡面的洋酒十分之九都是假的。”

楊環的普通話說得極好，有很濃的京味兒，柳文昊就問道：“小環是哪裡人？不是本地的吧？”

“呵呵，奎哥也不是本地人，一看就是東北大老闆，來這邊的東北帥哥可多了，都是賺大錢的老闆，可是哪些人都挺狠的，奎哥這樣的，很帥氣有很文明的就不常見。”楊環明沒有直接回答柳文昊的問話，而是轉彎抹角在誇柳文昊。

柳文昊聽了就很受用，他笑笑，看旁邊柳大山兩個已經打得火熱了，兩人連幹了三大杯，晃晃悠悠站起來去跳舞。

“奎哥，我請你跳舞？”楊環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