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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一刀 - 二百五十二章 薄情寡義字體大小: A+
     

    範子旭下了山,陸離便敢獨自一人在練武場,苦讀範子旭贈與的“踏雲步”的身法心訣,他一手捏着紙,依着紙上內容,將右腳緊繃,腳尖點地,忽得擡腳尖而腳跟落地,跟着前滑一尺,而氣神涌起,使身更輕。一遍下來,他若有所悟,將紙收入懷中,使起“踏雲步”,倒也有模有樣,身子十分輕盈,只怕一用力便會飛上雲端踏雲而去。

    他笑道:“踏雲步竟如此簡單?待到子墨等突破二品,不需師兄出馬,以我之力便可將他們教會。”

    他卻不知,真正的踏雲步身法心訣有二十張紙厚薄,且拗口難懂。範子旭有意將踏雲步教授與他,而他卻躲避着範子旭,這令範子旭十分爲難,便一直待在屋中,除卻看武學醫學之書,其餘時間皆用來描繪這五紙。他知陸離雖有天賦,對於難纏之事物卻是懈怠且無耐心,故費盡心血將踏雲步的身法心訣編得通俗易懂,二十張直縮減爲五張。

    又過兩天,他便將踏雲步掌握了,雖不熟練,與他自創的“雲中走”比起來卻是快了不少。

    他踏過芒繩,過不一會便到了黃忠峰,見着滿地狼藉,雖是心痛,衝不淡喜悅,折回身,三兩下踏過芒繩回到主峰,大叫道:“師兄師兄,我...”

    話未說完,他便想起了與範子旭的糾葛,笑容漸止,揚起的手亦慢慢放下,嘆了口氣,喜悅全無。

    他信步走去練武場,四人正在練刀,卻交換了對手。巫澤與秦良過招,化子墨與範嘉志過招。他頗爲不解,遠遠地望了一會,走近問道:“巫澤,你怎麼不與子墨過招,而與秦良了?”

    巫澤並不回答,神情嚴肅,專注與手中刀與秦良手中刀,雙刀對撞十餘回,他忽轉了身,向陸離劈去。

    陸離錯愕,擡刀阻擋,問道:“巫澤,你怎麼了?”

    巫澤依是不答,見刀被擋,雙眼掃過,抽回刀,向陸離左腋刺去,陸離剛要反削,見他雙眼迷離目光不定,猜測此乃虛晃,果不其然,巫澤刀進一尺,迅速變向掃向陸離右腰。

    陸離將刀倒豎,撞上巫澤刀刃,順勢一繞,便將巫澤手中單刀震下了。

    巫澤氣餒道:“我就知道,與師兄過招,不到三招便要敗了。”

    陸離不知他想法,問道:“巫澤,你怎麼了?”

    巫澤跑去撿了單刀,走回說道:“師兄,我常與子墨過招,對於他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見他咬脣便知曉他要詐攻我下路而後上撩,見他皺眉便知曉他欲先掃而後削,着實無趣。我想,如此難以進步,這才與師兄交換了對手。與小師弟過招時,雖見小師弟忽瞪眼忽皺眉,卻不知他想法如何,纔可專心與他過招。然小師弟年紀尚小,初時能夠好好地過上十幾二十招,往後他卻有些體力不支了。方纔他便如此。我見你走來,忽生想法,欲與你過招試探試探自己本事,我還以爲自己有多厲害呢,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陸離笑道:“你如此有心,相信過不多久,成果便會顯現出來。”

    巫澤喜道:“師兄,你是說我過不多久便能打敗你嗎?”

    陸離道:“除非極有天賦之人,不然如何進步神速?習武講究循序漸進,打好了基礎才能學習更高階的功夫,我見你不過五品,而我已有一品,你如何敗我?倘若你刻苦練習,過個十年二十年

    ,興許能夠達到一品,而我那時,卻不一定仍在一品了。”

    巫澤嘟囔道:“也是,師兄如此厲害,又有玄武玉,還能斷刀重鑄,我怎會是對手呢?”

    陸離見他垂頭喪氣,剛要勸告,他便立刻昂首挺胸,高聲道:“雖無法超越師兄,無妨!師兄乃是江湖第一,我便要成爲江湖第二!子墨,吃我一刀!”說着便揮刀向化子墨攻去。

    陸離微微一笑,坐下來看四人過招。與初授刀時相比,四人的確進步不少,尤其化子墨,雖然心思遭巫澤盡數看穿,卻能不敗,手中單刀握得甚緊,無論砍削或是架擋,有模有樣,着實是塊好料。

    以目前情狀來看,最弱小的要數秦良,握刀雖不吃力,砍削十回之後,手臂微微顫抖,再三刀,便要握不穩刀了。儘管如此,陸離依是喜愛他,畢竟他極爲刻苦,最令陸離心疼的是,他總是小心翼翼,一副擔驚受怕模樣。陸離知曉他在山賊營寨中有過暗無天日的曾經,纔會如此膽小,便從不責怪,反而對他寵愛有加。

    四人之中,巫澤年紀最大,生得最高最壯,與三人過招便顯得輕鬆一些,他卻從不自傲,當握了刀,便全神貫注,絲毫不因對手弱小而輕敵。平日裡,他也有年長者的模樣,對化子墨等三人頗爲照顧。

    範嘉志曾厭惡陸離,在玄武山重建的那一個月不曾握劍,亦不給陸離好臉色看,而如今與化子墨等人已親密無間,一起修氣習武,一起吃飯下棋,再過不久,四人便要睡到同一間屋子了。

    陸離望着四人,腦中浮現出自己初入玄武門時,在池南分部的場景:倘若我能有個伴,那時便不會悽苦了吧。想到這裡,忽記起範子旭:師兄如同兄長,對我關愛有加,助我度過重重難關,倘若不是師兄,我早已死在夏柏魏劍下,我卻將他忘記了麼?難道我竟是忘恩負義之人?

    他又想起了在黃忠峰,範子旭以爲他盜了自己父母的墓,一劍刺來險些要了他的命,便在那時,範子旭與紅妝相認。他忽得心中一苦:既然紅妝是範子旭同父異母的姐姐,如此說來,我便也是紅妝的仇人麼?她父親遭我父親殺害,她又因我而死,對於她,我真的是虧欠太多太多。而我卻在這山頂之上,享受着與煥煥的甜蜜,這樣應該麼?

    他嘆了口氣,連連搖頭。

    晚飯過後,煥煥收拾完桌筷,纏上他的手臂,嚷嚷着要去書房看書,他心中有愧疚,卻不願讓煥煥察覺到,便裝出笑容,與煥煥同去了書房。

    “相公,這是什麼意思呀?”

    “我看不懂,你給我解釋解釋嘛。”

    “東陽人慾奉嬰爲主,陳母爲何要反對?”

    換做往日,聽煥煥這樣說道,他定會放下手中書籍,笑着走去將煥煥摟在懷中爲她解惑,今日卻是猶猶豫豫不少時間,才慢吞吞走去,停在煥煥身旁彎腰查看,而後說道:“陳家向來貧窮,陳母怕陳嬰暴富之後變了本性。是啊,人性的確善變。”

    煥煥撅着嘴“哦”了一聲,賭氣地將他推開,顧自看書。他又怎會不知煥煥心中想法?不懂書中內容是個幌子,求他懷抱纔是真。

    他卻實在無心。與煥煥愈親密,他便愈愧疚,覺得對不起死去的紅妝,愈愧疚便愈自責,伴在煥煥身旁,心中卻想着紅妝。

    回到廂房之後,睡

    前,煥煥習慣性的要抱抱,他雙臂才張開便收起了,目光渙散心不在焉,煥煥狠瞪了他一眼,先上牀睡去。他卻是無可奈何,吹滅蠟燭,小心翼翼地上了牀,在煥煥身旁躺下。

    黑暗中,他聽到了煥煥微弱的啜泣聲,趕忙閉上眼,與自己說只要睡着了便不知道了,然煥煥的哭聲卻似萬箭那般,齊扎入他心中,糾結之後,他終於翻過身抱住煥煥,輕聲說道:“娘子,別哭了。”

    煥煥小聲咽哽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娘子。我今日究竟做錯了什麼,你竟要這樣嫌棄我。”

    “我...”他欲言又止。

    當下生活安寧祥和,難能可貴,他實在不願再捅什麼簍子,打破這種平靜,可眼下,似乎不得不去打破。若是不打破,雖依舊平靜,卻索然無味了,難道因害怕面對而繼續逃避麼?

    他終於決定不再隱瞞,將過去的一切和盤托出,自遇見紅妝起,至害紅妝死去。

    煥煥聽畢,並未如他想象的那般大哭大鬧,罵他薄情寡義,相反,煥煥轉過身,將他抱在懷中。

    他渾身一顫,問道:“你...不生氣嗎?”

    煥煥吸了一下鼻子,柔聲道:“我氣什麼?”

    他道:“我曾有過妻子,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

    煥煥自是失落,黑暗中,陸離無法瞧見她悲傷的面龐,只聽她說道:“我無法參與你的過去,且無力改變你的過去,過去了便讓他過去了。如你所說,紅妝父親遭你父親殺害,她又因你而死,你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心有愧疚再正常不過,我若胡鬧,豈不是蠻不講理麼?”

    他雙眼睜了一睜,不敢相信柔弱如花的煥煥竟會說出這番話,“娘子,你當真不生氣嗎?”

    煥煥忍住要哭的衝動,說道:“她是你第一個女人,你還惦記着她,再正常不過,況且又害她這般悽慘,當然是要惦記的了...她...她...”說着,她終於忍耐不住,又哭起來。

    陸離慌忙自她懷中掙脫,反將她摟在懷中,一遍一遍快速地撫着她的後背,安慰道:“娘子,不要哭,我心疼。”

    煥煥泣道:“你怎麼能想着別人...你怎麼能想着別人...”

    他將煥煥抱得更緊,生怕她推開自己跑出門去,“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她,過不多久便會忘記了,而你不一樣,你是我娘子,你是我一生最愛的人,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今生都要與你廝守在一起。”

    煥煥心中依然不快,卻不願使陸離難堪,握拳打在他大腿,小聲說道:“那你還想不想她了!”

    陸離忙應道:“不想了,不想了!”

    煥煥道:“那你愛不愛我?”

    陸離忙應道:“愛,今生最愛。”

    煥煥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不親我?”

    陸離的心都要化了,雙手捧住她的臉,準備來一個深深長長的吻。她卻在觸到陸離嘴脣剎那,迅速收回,自陸離懷中掙脫,背向陸離,說道:“哼,讓你想她。懲罰你,不給你親。”心中卻是說道:笨蛋,快抱我。

    陸離甚是歡喜,側身躺下,一手繞過她身,將她抱住,在她耳後溫柔說道:“娘子,今生有你足矣。”

    煥煥終於露了笑,抓住他的手,睡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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