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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一刀 - 二百零五章 玄武門的玄武字體大小: A+
     

    吃過午飯,煥煥跟在陸離身後一同回到廂房。陸離在桌邊坐下,取出紅巾,望了許久,想起往日的點點滴滴,悲愴涌來,只覺痛心疾首,情難自控。煥煥心疼地抱住他的頭,說道:“相公,你怎麼了?”他只是輕輕掙脫,搖了搖頭。

    煥煥說道:“我是你娘子,你都不肯告訴我嗎?”

    他皺眉撫額,輕聲說道:“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不要問了。”

    煥煥說道:“夫妻之間難道不應坦誠相待嗎?”

    他不再言語,只是說了一句“我去外面走走”,便走出門外,留煥煥一人在屋內黯然傷神。

    煥煥無力地走回牀邊,雙腿一軟坐下,臀部撞在牀板,發巨響。她並不覺得疼痛,畢竟心已麻木,身體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眼淚悄無聲息地出現,蓋住她的雙眸。

    她在心中狠狠罵道:臭和尚,死禿驢,嘴巴放炮,腦門生煙!我與相公終於團聚,才獲幸福,你便從中作梗。你就這樣見不得別人好是嗎!出家人應行善事種善根,你卻用卑劣的手段毀人家庭。你不配爲佛門弟子,甚至不配爲人!

    她並不怨恨陸離,畢竟二人已有夫妻之名,作爲妻子,當風雨同舟生死相依。

    陸離獨自一人走向練武場,望着一株株僅剩小半截的鋼竹,覺得自己可笑:心中已有紅妝,卻娶了煥煥爲妻,如今害自己揹負了薄情寡義的惡名。雖他人不知,自己卻是明白的很,此等桎梏,更重一籌。

    他取出紅巾,凝視許久,解開衣裳露出右臂,將其纏於右膀,心中說道:紅妝,此生我們不再分離。

    半塵出,一聲吟嘯劃破天。此趟歸來之後,他已不是之前的陸離。皇宮一面,朱元璋欲將他與範子旭一家齊滅,他卻希望以一人之死換取範子旭一家存活,此等大義,非同尋常。

    他與自己說道:陸離,不願再離!

    心更堅,刀便更穩,身姿輕盈,一如浴火重生的鳳凰,刀刀留存後路,防禦牢不可破,一如龜甲護身的玄武。

    一套刀法下來,他豁然開朗:師父將其取名爲玄武門,道袍中又有一隻巨大玄武,原來是這個意思。龜甲護身,刀槍不入,玄武門便是防禦爲重,叫人無可奈何,再轉守爲攻,敗盡天下高手。

    他笑道:“難怪無心師父練就的陰陽太極八卦盾是十二名 器之首。”

    整一下午,他獨自一人在練武場鑽研武道。巫澤等人前來練刀,見他同在,喊了幾聲,收不到迴應,便顧自練刀去了,依然是那套《金門刀法》。

    煥煥握劍走來,心亂如麻,劍起而勢不起,動作遲緩,劍路拖沓,便只好收劍不練,坐在一旁手託下巴望着陸離掌動刀走。

    夜晚,陸離在書房坐了兩個時辰,琢磨煥煥已經睡了,才走去廂房,見燭火依舊亮着,猶豫再三,還是推門走入。

    煥煥見他進來,忙從牀邊站起,眼巴巴地望着他。他說道:“你還沒睡。”

    煥煥道:“我在等你。”

    笑了一笑,合上門走到桌邊坐下,右手握拳,左手豎掌,比劃起來。

    煥煥紅脣微張頗爲失落,望着他的項背殷切說道:“相公,很晚了,還不睡嗎?”

    他淡淡回道:“你先睡吧。”

    煥煥鼻子一酸,眼眶微紅,將委屈咽入腹中,走到陸離身後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柔聲說道:“陪陪我,好嗎?”

    陸離只是將她手臂拉開,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先睡吧。”

    她站在陸離背後,噙着淚,咽哽道:“那個女人就這麼讓你心動嗎?”

    陸離的拳掌停了一停,繼續遊走:“並沒有什麼女人。”

    她說道:“那個紅色手帕的主人,是女的吧。”

    陸離緘默不語。

    她說道:“她究竟哪裡好,讓你這樣惦記。”

    陸離道:“不要胡思亂想了,快去睡吧。”

    她咬着嘴脣,極力遏制着心中悲傷,顫聲說道:“我哪裡胡思亂想了,若不然,你怎麼都不願看我,甚至不願叫我娘子。相公,倘若你真的喜歡,便去找她吧,我不反對,只希望你不要拋棄我。”

    陸離的心好似被狠狠揪了一記,疼得厲害,連呼吸都跟不上了:“她已經死了。”

    煥煥並不喜悅,陪陸離一起心痛着,擡手搭在陸離肩膀,謙道:“相公,對不起。”

    陸離搖了搖頭,渾身無力,“不早了,你先睡吧。”

    煥煥只好去睡了,走了幾步,回身說道:“相公,不論禍福,或是窮富,我都會陪你左右。”

    陸離卻是愧疚難當。

    夜深,陸離解了衣裳,在煥煥身邊躺下,卻是難以入睡:煥煥如此賢淑,是否不應與我成親?倘若他跟着季三走,定會幸福的吧?而如今卻要守着活寡,我果真不是人。但,我若要她走,她定是萬萬不肯的,只怕她不僅傷心,還要自盡了。錯在我,錯在我。

    煥煥亦是在黑暗中睜着雙眼,思緒萬千,前前後後腦中僅有兩個字:相公。她想轉身抱住陸離,又擔心動作過大吵到了陸離,便悄悄伸出手,握住了陸離的左手。

    陸離本未入睡,左手傳來一陣溫暖,知曉是煥煥,悲涼的心漸漸沉定。

    卯時一到,陸離便下了牀,望了依舊平躺的煥煥一眼,握刀出屋。修過氣神,他欲再試“心眼合一,手出刀至”,心才燃了片刻,驟然熄滅。他不甘就此失敗,半塵不停,走偏鋒,畫異弧,疾削疾撩,騰挪劈閃。

    如此半個時辰,終於有些疲倦,他收了力量,雙手捧着半塵,心中想到:方纔練刀,總覺我將參透,卻是若隱若現,彷彿仍差一昧,究竟爲何?

    他將自蓬萊仙島見到的六昧心訣一一想過,“道、義、俠、釋、虛、道”,前三昧早已悟透,“釋”亦做到,“虛”——生死,前些日子纔有表現,僅剩最後一昧“道”。

    他想:爲何最後一昧仍然是“道”,難道我所差的便只這一昧?若是悟透了便能領悟“心眼合一

    ,手出刀至”?可這一句之後還有一句“天地萬物,心本爲一”又當如何解釋?看字面意思,約莫是指“天地萬物之間,心本是一切根源”,這不是白舌嗎?心乃是生命根本,沒了心便沒了命。

    他轉念一想:倘若如此簡單,師父又怎會將這話寫在《破天之門》的末頁。

    巫澤等人見他停刀沉思,紛紛迎上去將他圍住。巫澤說道:“師兄,看我耍一套《金門刀法》,教我指點一二。”

    他微笑點頭。

    巫澤便舉刀舞起。身形步伐刀路雖有模有樣,他總覺得少了些精氣,便握刀走去,僅用一成力量劈下。巫澤慌忙擡刀架擋,叫道:“師兄,你幹什麼!”

    他並不回答,手上使勁將巫澤的刀打落,手腕一翻,將刀架在巫澤肩項之上。

    巫澤自是驚慌,繃直身體不敢動彈。

    他收了刀,從地上將刀撿起交還巫澤,朝化子墨等人招了招手:“你們過來。”

    化子墨與秦良便走來了。

    他剛要開口,見巫澤依舊膽戰心驚瑟瑟發抖,便一手拍在巫澤肩膀,笑道:“只是試招,不用這麼激動吧?”

    巫澤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瞪了他一眼,說道:“師兄,你可嚇死我了!”

    他微笑不語,吩咐化子墨與秦良站在一旁,要巫澤面對自己站定,說道:“《金門刀法》我們暫且放一放。”

    巫澤道:“爲何?師兄,我都快練會了。”

    他道:“方纔我找你試刀,你做如何反應?”

    巫澤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他說道:“刀法只是刀法,看似華麗,若不實戰,並無太大用處。今日起,我便教你們在實戰中應當如何!”

    巫澤、化子墨齊聲叫道:“好耶!”

    秦良亦是期待地望着陸離,心中想到:師父,您終於將我當作一家人了嗎?

    昨日團聚,秦良見巫澤腿上傷疤,膽戰心驚,又聽聞巫澤是爲救化子墨而害自己成了這般模樣,當下萬分羨慕,卻又驚慌,擔憂自己僅是一個外人,便留了心眼查看衆人反應。衆人舉手投足親密無間,互相玩笑嬉鬧,未有隔閡跡象。今日,聽聞陸離說“你們”,他頓時感動,昂首挺胸,宛若雕像。

    陸離見他站得筆直,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秦良,放鬆點,待會要你們親自嘗試,可別沒了力氣。”

    他幸福一笑,振臂拍腿,叫道:“是,師父!”

    煥煥終於從牀上坐起,睡了三個時辰,精神尚可,卻因將腦袋擺向陸離方向而使得脖頸僵硬疼痛,不得不用手撫着脖頸,緩緩轉動,待到終於可以忍受,肚子卻發出了幾聲呼叫。

    她捂住肚子,顧自笑了一聲,要喊“相公”,卻見身旁並無人影,不禁失落,呆呆地望着陸離牀位許久,下牀朝廚房走去。

    劉蘭芝正洗菜,見她走來,笑道:“小別勝新婚喲?”

    她禮貌地笑了一笑,端了木盆去洗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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