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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一刀 - 一百二十七章 刺殺字體大小: A+
     

    “陸離”回了房間便直躺上牀,鞋褲未脫,只是望着雕着“逐日麒麟”的牀蓋,想起方纔於剪潮亭中與朱元璋的對話,心中愈發不安,隱隱覺得自己已露出破綻,只是朱元璋未開口點破罷了。

    倒不是怕辜負了胡惟庸。

    他與胡惟庸本無瓜葛,只是因其長相酷似陸離,故被喚入府中。與其說是喚,實乃是遭夏行健綁至丞相府。

    初至丞相府,他自是不願,狠瞪着眼前面色平和的胡惟庸,直到胡惟庸攤開一張懸賞令他才安靜下來。

    懸賞令是懸賞陸折柳的,他本名常志歡,與陸折柳毫無干系,卻因其長相酷似畫像,遭了不少罪。

    他原本只是鄉里一位普普通通的青年,每日早出晚歸去到田裡勞作,只爲賺些辛苦錢來治父親頑疾。

    某日,有一行生人尋至村中攔在他面前,他這才知曉自己與通緝犯撞了臉,只好百般解釋。

    然錢財當前,生人怎會聽他解釋,只當作是他的蒼白辯解,便直接將他捉住欲送往官衙。

    他父親久臥於牀,聽到兒子喊聲,雖是四肢乏力,仍下了地顫顫巍巍走出門外與生人說道:“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犬子向來老老實實,怎麼會...”

    未等他父親說完,有一人擡腳朝他父親踹去,他父親連哼聲都未發出,便撞在門上嚥了氣。

    他自是悲慟,掙扎愈烈,哀呼道:“爹爹!”

    生人卻是一聲冷笑,俯身輕拍芒鞋,罵道:“老東西,死也不死遠點,晦氣!”

    他怒睜的雙眼幾乎要滴出血來,望着那人厲聲道:“害了人性命竟還說出這樣的話,你有良心嗎!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生人揚手便是一巴掌,而後擡手重拍他腦門,狠道:“良心在這裡!你的腦袋就是我的良心!誰他孃的會放着兩萬兩黃金不要,缺貨。瞪,你再瞪我試試?”

    又是兩巴掌落在他臉上,頓時兩邊臉頰紅了一片,卻依然未能讓他低下憤怒的腦袋。

    生人一聲冷哼,不願再與他計較,擡手一揮,“帶走!”

    他便被一強壯之人扛上肩膀。

    忽有一人道:“樑哥,我提供了情報,有沒有什麼賞錢?”

    樑哥自口袋掏出一枚元寶,隨手擲出,“賞你的。”

    “謝樑哥,謝樑哥。”

    他擡頭望去,見與自己十分交好的常笙,正捧着一枚元寶放在嘴邊哈氣。

    他終究沒有被送入官衙,在樑哥等人放鬆警惕時逃了出來,還未逃幾步,便被夏行健綁了送至丞相府。

    他只當眼前所站亦是貪圖錢財之流,便緊閉嘴脣不願與他交談。

    胡惟庸飲了口茶,喚來管家吩咐道:“替他將繩子解開,行健也真是不懂事,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貴客。爲了表示歉意,我替你倒一杯茶。”說罷,取了一隻瓷盞,倒了半杯清茶放於桌邊,笑道:“請用。”

    他一聲冷哼,道:“不要以爲我是鄉下來的就好騙,茶裡肯定下了毒。”

    管家將繩子收好放於一旁,聽他此番言語,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休得無禮!你可知你眼前是誰

    ?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宰相!”

    他自是有些吃驚,聽聞當官的都是些大腹便便架子十分之流,便斜眼上下將其打量,見其雖是衣着普通,舉手投足的確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讓人不得不敬畏。“你就是那個幫皇帝擬聖旨的丞相?”

    胡惟庸淡淡一笑,“聖旨乃是聖上親自所擬,傳達是由宮內公公,我只負責領旨,而後叩首謝恩。”

    他聽得並不明白,但知道眼前之人的確是朝中大官,餘光瞥見桌上杯盞,走去端起,卻是輕輕往地上一摔,撿起一塊鋒利碎瓷直向胡惟庸刺去。

    碎瓷未行多長,胡惟庸便捏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翻,依然一副平和麪孔,淡淡道:“可否與我說說,爲何要殺我?”

    他雙眼已紅,咬牙切齒道:“當官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如果不是你們貼什麼懸賞令,我就不會被迫離鄉,我爹爹也不會死了!”

    胡惟庸嘆了口氣,擡手捏住其手中碎瓷,將其取出放於桌上,與他說道:“懸賞令乃是皇上發佈,與我有何關係,你若是想報仇,也得找對人吧?胡亂發脾氣算什麼本事。”

    他自是不屑與他鬥嘴,低聲狠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皇帝的走狗。”

    胡惟庸笑道:“小兄弟,爲何這樣說?”

    “若你不是,就帶我去皇宮!我要殺皇帝!”

    “若你失敗將我供出,我豈不是白白賠了性命?”

    “若我失敗,所有罪責有我一人承擔,與你無關!”

    胡惟庸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即拍桌而起,喝道:“好!有骨氣!既然如此,我便助你一臂之力!然皇上心思縝密,你若是貿然行刺,定然不妥,不如先在府中短住三日,三日後,我便將你送至皇上身邊!”

    他便應了胡惟庸之請於丞相府中住了三日,胡惟庸取出府中密存的關於陸鷹揚一家的盡數資料交於他,讓他熟記心中,資料並不十分詳細,但也不簡略,他花了整整兩日才記了個七七八八,又花了些許時間練習了刺殺之法,第四日便是直接進宮了。

    雖超了時限,彼時朱元璋因過度喜悅,暫未記起,便是當作他完成任務了。

    常志歡於牀上小憩片刻,越想越是不安,畢竟朱元璋與陸鷹揚關係甚密,二人之間定是有些常人不知的秘密,陸離作爲陸鷹揚之子,雖不知全部,瞭解個五六也是沒有問題,加之準備匆忙,若是拖延,暴露只是時間問題,不如就在今晚,做那最後一搏!

    他擡手觸摸腰間,匕首尚在,便將其取出,於眼前抽出匕首,其刃冰涼,吹毛斷髮。

    監視之人見狀大驚,忙跑去告與朱元璋,朱元璋早已料到,聞此消息未有過分反應,只是淡淡道:“如此甚好,繼續監視。”

    那人急道:“皇上!請準微臣留於您左右,好保你安危。”

    “朕還未老到如此地步,下去吧。”

    那人雖是不甘,不敢違命,只好告退,然依是擔憂朱元璋安危,便喚來心腹,與他吩咐說晚上小心防範。

    當月牙掛在樹梢,飛鳥已歸巢,棲息在自己巢中,蜷身縮頸。

    夜幕之下,皇宮一片寧靜祥

    和。

    常志歡忐忑不安地走於大道之上,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有太監打着燈籠路過,見路上有人影,甚是疑惑,近了才見是他,忙慌張行禮道:“見過爵爺。”

    他只是微微一笑。雖自平民跳至爵爺,父親已死,家破人亡,他早已不留戀世間的一切,便只是微微點頭匆匆行過。才行幾步,想起不知朱元璋身在何處,轉身叫住太監問道:“請問皇上此時身在何處?”

    太監恭恭敬敬道:“皇上此時應於寢宮休息。”

    他點頭,又想起自己不知皇帝寢宮,只好再問道:“請問如何去?”

    “直走,右拐便是。”

    “嗯。”他點頭,邁大步行去。

    雖是“直走,右拐便是”,然皇宮非一般的廣闊,光是一條道便走了兩炷香,再右拐,一刻時間便已過去。

    有一房間現於他眼前,此刻窗紙上正印着燭火,大約是朱元璋寢宮了!

    他調整好呼吸,擡步走去,於門口駐足,輕叩木門,“父皇,您睡了嗎?”

    門內有聲音傳來。“還沒,進來吧。”

    他便推門而入。

    朱元璋正於書桌前揮灑墨水,大約是興致十分,手中毛筆舞個不停,橫七豎八落着不少詞語,因果報應、樂善好施、與天同壽之類,倒未有相互重疊。

    他不知朱元璋爲何如此,爲避免再漏馬腳,緘默不語,只是望着蘸了墨的毛筆於潔白紙面劃過,留下一道道黑色痕跡。

    很快,朱元璋將筆置於筆擱,捏住宣紙兩角將其提起,細細欣賞自己作品,還未開口,耳邊便有刀劍出鞘聲音,不由得微微失望,片刻之後,有尖刃刺破宣紙直向他奔來,他並不慌忙,只是翻腕迅速將紙捲成條,裹住匕首用力一扯,便將匕首打落,而後以手撐桌,自桌後飛起一腳踢在常志歡胸口,將其踢飛出去。

    聞見雜亂聲響,門外巡邏的侍衛迅速破門而入,見“陸離”齜牙咧嘴躺於地上,甚是疑惑,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直到朱元璋開口“將他綁起來”,侍衛緩過神,奔去將其綁了個嚴嚴實實,摁於椅上,正要稟奏,卻見朱元璋揮手道:“行了,出去吧。”

    屋內只剩二人。

    常志歡雖遭捆綁,知自己大限已到,不改脾性,睜着怒目瞪着朱元璋,只是可惜未能將利刃刺入彼人胸膛。

    朱元璋卻是十分輕鬆,在他面前顧自飲着爽口清茶,有白白霧氣自水面冒出,直過其頭頂,而後消失在半空。

    清茶有些燙口,他不得不以嘴哈氣,讓其變得涼一些,纔好下口。飲下兩口,心曠神怡,纔將茶盞至於桌上,望向常志歡道:“是不是胡惟庸派你來的。”

    常志歡一聲冷哼,低聲道:“狗東西,想殺你的人多了去了,需要人派嗎?”

    他並不惱怒,本就未抱什麼信心,問不出就問不出吧,便是喊道:“來人,將他帶出去處死。”

    屋內僅剩他一人,揹負雙手來回踱步,十分無趣。餘光瞥見地上一團紙,便撿起攤開,乃是自己字跡,如此看來卻是顯得有些滑稽,忍俊不禁,笑過時候卻是一落千丈,心不知所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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