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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一刀 - 第八十二章 飄搖落定字體大小: A+
     

    應天府,丞相府。

    夏行健將金華府官道所見稟告胡惟庸,胡惟庸並不十分滿意,鎖着雙眉來回踱步,心裡盤算着如此一來便不能知曉範子旭的功底,自己豈不是白白折了一員大將?左思右想,開口問道:“範子旭一直觀望?”

    夏行健道:“也並不是,當陸折柳有難時他出了一招阻止了夏南。”

    “那招威力如何?”

    “他應未盡全力。前些日子夏南爲了抓捕範子旭,費了不少功夫,傾出所有才將其擒獲,在屬下看來,範子旭有達到天象的資質,比夏南強了一倍有餘。”

    胡惟庸這纔有些開顏,揹負雙手連連點頭。“如此甚好。你看那陸折柳資質如何,是否能爲我們所用?”

    夏行健道:“陸折柳雖本事不錯,卻易意氣用事,不能成大事。”

    胡惟庸稍作思考,慈善面目卻是暗藏兇戾,點頭道:“既然不能爲我們所用,那就除了他。反正朝廷與江湖都欲將他置於死地,我們順手爲之便可。切記,勿親身參與,我不希望再有損傷。我們只需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是,丞相!”

    秋已高,落葉紛紛,不知是被天空中南去的大雁驚落還是哀覺葉生淒涼無心再連枝椏。

    陸離在金華府休了半月有餘,傷已基本痊癒,殺了夏南報了血仇,內心卻空了一片斑白。早晨醒來正是落寞,望着身上薄毯思緒亂飛,最後長吐一口氣作爲結尾。忽記起夏南死前曾說“我連陸鷹揚都殺得死”,頓時又有怒火騰起,雙眼微收雙拳緊握。

    恰時範子旭推門而入,見他已醒,笑問道:“感覺如何?”

    他稍稍點頭,“挺好。”

    範子旭將手中紙袋放於桌上說道:“我剛纔出去買了些吃的,吃些吧。”

    他回以微笑,下牀走至桌邊坐下,打開紙袋取了一隻饅頭捏了一小塊放入嘴中咀嚼。

    範子旭道:“江湖已知曉夏南敗在你手,你的斷刀取代戰虎大砍刀上了十二名 器第八。。”

    他微微吃驚,挑眉望了範子旭一眼,轉頭看向半塵,半塵躺在牀上默不作聲。

    範子旭面帶微笑,自是十分輕鬆,問道:“你接下來準備去哪。”

    我要去殺了胡惟庸替父報仇。他正想說出口,卻記起範子旭曾說陸鷹揚是他殺父仇人,不得不將嘴邊話語生生嚥下,只是落寞地搖了搖頭,轉而問道:“師兄你呢?”

    “我?”範子旭一聲苦笑,他與胡惟庸本有約在身,胡惟庸交出夏南,他替胡惟庸辦事,如今夏南已死,他自然要按照約定墮入丞相府成爲一顆強力棋子。

    “我不知道要去哪,可能去尋找陸離吧。”

    陸離又是頓了片刻,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咀嚼。

    “你若不知要去何處,回玄武門也是不錯的選擇。”

    玄武門嗎?陸離望向門外,天正藍雲正白,不知師父是否依舊吃着荸薺,不知大師兄廚藝有無進步,不知煥煥是否已到一品,一切的一切已與自己無關。

    他面帶零星苦笑,嘆道:“回不去了,那

    裡太聖潔,而我太髒。手裡欠了這麼多血債,只能隨波逐流。”

    範子旭很是心疼,安慰道:“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完全可以不必放在心上,相信衛清道長會原諒你的。”

    “可我不會原諒自己。”

    範子旭知其執拗不再相勸。他明白箇中滋味,自己亦深有體會,想回卻不可回的無奈,只能將那份恩情與牽掛藏在心底,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回味。

    晌午,金華府外的寬道,兩匹馬相對而立,馬背上坐着兩人,不捨且無奈。

    陸離作揖道:“師兄,此地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範子旭笑道:“我總覺得我們很快就能見面。”

    陸離微微一笑,心中已是明瞭。師兄,當你知道我就是你要殺的陸離時,你會動手嗎?

    “折柳,就此別過!”

    “師兄,後會有期!”

    範子旭並不急着迴應天府,而是改了道路往寧波府奔去。狗娃與劉蘭芝已深深烙在他心中,那份家的溫暖讓他迫不及待。自己從未享受過父愛,遇到同樣失去父親的狗娃,竟父愛氾濫,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交與狗娃。

    寧波府。

    院中土地上那副四人畫像一直存在,稍有模糊時狗娃便拿樹枝沿着淺淺土線再畫一遍。

    正當狗娃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作品時,忽然傳來令他欣喜若狂的聲音。

    “狗娃。”

    狗娃轉頭,正是範子旭,拴了馬匹笑盈盈地站在三丈開外,右袖依是空空蕩蕩。

    “叔叔!”狗娃一聲尖叫,丟掉樹枝便向他跑去,腳步太急,不小心絆倒在地衣褲沾滿塵土,狗娃並無所謂,迅速爬起向他奔去,一頭扎進他懷中,雙手環着他腰顫抖不已。

    劉蘭芝在屋內聽見狗娃喊聲,以爲來了歹人匪徒綁了狗娃,抄了剪刀奪門而出,已做好與歹人匪徒同歸於盡的準備,出門卻見是範子旭,不由得熱淚盈眶,手一鬆,剪刀落地險些扎入腳中。

    此次一別就是一月,她以爲範子旭再也不會回來。雖然如此,當狗娃問起“叔叔什麼時候回來”,她總會摸摸狗娃腦袋柔聲道:“等叔叔忙完就回來了。”自己失望不打緊,可是不能讓孩子一起失望。

    而安慰此時成了現實,她自是喜出望外,在衣上擦了擦雙手,快步走上前去,卻不敢直視範子旭雙眼,只是望着淺黃土地不安地摸着自己頭髮,微微喘氣道:“你終於回來了...怎麼這次竟去了這麼久。”

    範子旭擡起手,輕揉着她腦袋,溫柔道:“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傍晚,劉蘭芝取出掩藏許久的粗谷釀酒。得知丈夫戰死的那段日子十分煎熬,加之地痞流氓不斷騷擾,她無心再活,又不願狗娃獨飲寒風,只能硬撐着活下去,每當夜晚狗娃熟睡,她便一人在月下飲酒,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才發現心中苦悶並未減少一毫,可謂借酒澆愁愁更愁,只好封了酒罈。

    她曾許諾再不碰酒,今晚才發現此話是如此幼稚,當言語難以表達心中喜悅,當表情不足掌控當下興奮,唯有交錯觥籌與明月敬酒。

    她取了兩隻杯盞,各倒半杯,將一隻遞與範子旭,“恩人,我敬你一杯。”說罷一飲而盡。

    範子旭微微心疼,“不必飲那麼快,傷身,慢慢來就好。”說罷將酒倒入口內,緩緩流過喉嚨。

    她抿嘴偷笑,又倒了半杯,雙手舉過杯盞再飲。

    狗娃看着他們相互敬酒,撅嘴道:“孃親我也要,孃親我也要。”

    她抹去嘴角殘酒,鮮見地揚着下巴高傲道:“要什麼要,小孩子不能喝酒。”

    狗娃自是十分不情願,雙腿亂擺撒嬌胡鬧:“我就要。叔叔我要喝。”

    範子旭笑道:“劉姐,就給狗娃倒一點吧,一點就好。”

    她含羞點頭,又取了一隻杯盞倒了淺淺一層遞與狗娃,狗娃自是眉開眼笑,雙手捧着杯盞向範子旭伸去,“叔叔我敬你。”

    範子旭直樂呵,捏起杯盞與他碰在一起,“狗娃我敬你。”

    兩人一飲而盡,發出滿意的呻吟。

    劉蘭芝已是面色潮紅,雖未施粉黛,在青春皮囊之下亦是千嬌百媚,雙目柔情望着範子旭秋波暗送。

    範子旭知其心思,雖亦有此想法,卻是有些顧忌,畢竟她是戰死英雄的遺孀。儘管如此,他對於劉蘭芝的確有一種異樣感情,不捨牽掛與留戀,一切盡在不言中。他看向狗娃,忽然道:“狗娃你的真名叫什麼?”

    狗娃搖頭。

    劉蘭芝輕捋頭髮以掩尷尬:“狗娃還未出生他爹就死了,沒來得及取名,就叫狗娃了。”

    他若有所思微微點頭,忽然道:“叫範嘉志如何,出自《九嘆.憨命》的‘兮皇考之嘉志兮’。”

    狗娃自是拍手叫好,“好,就叫範嘉志。”

    劉蘭芝感動不已,望着範子旭掩面抽泣。無依無靠漂泊許久,如今終於泊在岸邊雙腳落地,如此踏實怎叫人不感動?

    陸離本想直接去應天府尋胡惟庸算賬,料想自己可能一去無回,便打算再回一趟池南,看看李梓與蔡晨。

    然至門口卻不見守衛,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忙邁進院內,依是十分寂靜。灰白地磚上隱隱約約殘留暗紅,更是添了幾分陰森。

    他呼吸漸急,往廂房奔去,廂房亦是空空如也,又奔至後院,卻見地磚皆沒了蹤影,而有三十幾墳冢立在土上。

    他心一沉,腳步漸重步履維艱,走至一墳冢前,手摁在石碑頂部,望着暗紅大字“玄武門王濤之墓”心灰意冷,轉了一圈不見蔡晨與李梓墳墓,雖疑問卻是鬆了口氣,大約兩個機靈的孩子逃了一劫吧。

    而角落又有四座墳墓,石碑上書寫“朝廷死士”。

    他頓時柳眉倒豎,舉起半塵正要落刀,忽想起紅妝,半塵緩緩落下,而仇恨不減,咬牙切齒道:“朝廷只知自己利益草菅人命,如此混賬,我要他如何!胡惟庸,我陸離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第二卷至此結束,因工作原因並不能每天二更,還請各位見諒,若不過癮可先去看前一本書《此行西去》,雖文筆與本書相比略顯粗拙,卻是秋霜的心血之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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